第8章 暴揍小亮子
那声音不是很大，可很有节奏。
门隔音不是太好，隐约能听到，“啊啊”的痛苦的喊叫。
像是小亮子。
感谢某国老师们的启蒙，我多多少少了解这是啥姿势。
没想到小亮子跟我人五人六的，好这口啊。
但疑问很快就袭来了，他怎么会和清洁大妈……
依着小亮子的个性，除非胖大妈能让他少奋斗三十年。
现在想来，那个大妈穿着的，是印着铜钱的睡衣，光滑油顺的，看起来挺贵。
我平时都穿着三角裤睡觉。
反正我认定，胖大妈必然是公司里的重要人物。
我还想继续听，又担心被人发现。
不过很快我计上心来。
我直起身，猛然拍了三下门，随后立马朝楼下跑。
就听小亮子愤怒而慌张的声音响起来：“谁呀？”
我躲在楼层中间，默默等待。
三分钟后，门从里面被拉开。
那大妈睡衣扣子都没扣好，提溜着黑色垃圾袋。
估计里面是那种东西。
之前我判断失误，那不是垃圾袋。
我早就调好相机，拍摄到了大妈惊慌的表情。
我很满意。
她快步冲到楼上，楼道都快地震了，而601的门立马被里面的人关好。
我没回房间，而是去理发了。
那天人真叫多，尤其是小孩子，哭闹得我头疼。
二月二，狗剃头，据说为了对抗满人的剃发令。
这是旁边一个大爷说的，那大爷连续说了半小时二月二的由来。
我简直烦死了。
理完发回到601，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小亮子开门时，满脸不耐烦。
“死哪去了？不知道几点了？”
他穿着身白蓝条纹睡衣，长袖棉质，我看到他脖子上有红色的抽痕。
屋里一股香不香、臭不臭的味儿，或者说又香又臭。
我进了平时住的卧室，床头柜上，还有几滴红色的蜡油。
他们在我的床上……
恶心！
肯定还没关灯。
“你刚回来？没看到什么吧。”小亮子嘴里叼着一颗紫钻，神色奇怪地出现在我卧室门口。
我说没有，就好像一股到庙里的那种味儿。
小亮子脸色瞬时就有点不好看，但他嘴里没说什么，用睡衣掩盖着胸前露出的痕迹。
我本来打算这事儿先不说，等机会合适时拿出来。
可当夜，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当时小亮子去厕所了。
我妈是借邻居电话，语速很快，生怕多说一句话似的。
我妈问我，小亮子跟我说没说，她又给我打了一千块钱的事儿，让小亮子转交给我。
我当然没听小亮子提，这事儿我头一次听说。
我当时就怒了，问我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妈说五天前了，家里又卖了点儿玉米，打钱时小亮子说得五天后，我这边才能取出来。
我太清楚这一千块钱，是我妈怎么倒腾出来的，也有可能，变卖了家里的东西。
虽然我这几天装孙子，可涉及到我妈，我当时就气血上涌。
他郭晓亮，过线了。
我爆发了。
厕所的门早就坏了，我和小亮子都没有修复的念头，平时也没啥，今天方便了我。
我直接冲进了厕所，小亮子正拿着手机，蹲在马桶上。
一只手在下面运动。
他没料到我会进来，赶紧合上手机，提裤子，怒喝：“你他妈干嘛呢？”
我盯着他因为盛怒和羞愧而扭曲的脸，我吼：“我妈给我的一千块钱，哪去了？”
他起身想提起裤子，被我按住了肩膀头儿。
“是不是你拿了？！”我觉得脑袋充血。
没想到他一个挣扎，挣脱了。
然后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朝我脸扇来。
我后发先至，双手扼住了他脖子，狠狠朝后面推。
脸上轻轻一疼，他那一巴掌劲儿不大。
我虽然挺瘦，可个子比他高，又因为拼命，他根本动弹不了。
他的手脚倒是不停朝我打，可越来越没力气。
我不停问他：“我钱呢？”
眼瞅着小亮子脸色由白色，变成了潮红，最后成了绛紫色。
我终于从他眼神里，看出了求饶，然后松开了他的脖子。
小亮子剧烈的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
“钱呢？！”我瞪着他。
他不停喘气，终于回答：“我取了，这就给你。”
这么容易？
我心里下意识的想让他现在去取钱，可几乎瞬间，他眼神里出现了那种怨念。
现在不是有句话，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嘛。
我一瞬间就想通了，如果让他出去，他告诉了道哥或者别人，那我还有活路吗？
我于是暗下决心。
小亮子的眼神，忽然也变了，好像成了那种惊恐。
我当时也没别的想法想，就想着一定要弄残这个小逼崽子。
因为我脑海里，想到了小亮子这些日子，给我的大逼兜。
至少十五个。
“我艹泥马！”
我大喊一声，然后一脚踢在他那里。
哦~
~~~
我从来没听过人还能发出这种声音，怎么说，就像村里杀猪时，被抓住按在了肉案的二师兄。
我这个人一向唯唯诺诺，可听到这声音，不知怎么的，有些……上头。
于是我继续踢。
小亮子用手捂住裆，但我还是一直踢，就为了十五这个数字。
他挡住了多少，我就另外加几脚。
他嘴里的咒骂，也变成了“明哥，我错了”。
要是我上小学时，这种情况我就让他抱头，唱《征服》。
“就这样被你征服……”
终于，他倒在厕所地上，开始抽搐。
那一瞬间，我心满意足起来，可随即，就害怕了。
毕竟我还年轻，刚才全凭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但我也很诧异，我从来想不到，自己还能这么——狠。
现在想想，后来我的种种“劣迹”，可能多多少少有点天性使然，也是环境造人吧。
只是之前被“封印”了。
这个先不说。
小亮子已然蜷缩成了虾米，看上去还不会死，因为他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倒是不怕他了，可怎么善后呢？
想到这里，我不知道自己啥表情，估计眯着眼，有些吓人。
事后想想，我这个人，天生就是对付人吃这口饭的。
我拿着小亮子手机，按了110
手机没有锁屏密码，长按电源键就能开锁。
电话没接通我就挂了。
然后，又删除了他手机里几个和道哥、雯姐的通话记录。
我顺便看了小亮子手机上着的网，叫什么社区。
上面都是些那种图片，不过加载的不快，有时候一张大图，得等三四分钟。
还有小说，有一部开头写着一个人高考成绩不好，但还是考上了一所大学，然后就去租房，遇到了胡太太什么的。
时间紧迫，我也没继续往下读，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
我想，成绩不好都上大学了，我成绩不赖竟然沦落至此……
不过，那个叫什么彬的主角，大学肯定不精彩，破大学，估计也没啥。
后来我知道自己错了。
把手机放到小亮子兜里，尽量平复了心情，我用自己手机，给道哥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