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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 章 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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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汉处在封建社会初期,史上记载女性拥有较高的地位,不论是婚姻家庭生活,还是政治经济地位。

    女性可以追求爱情。

    自主择婿,离婚、改嫁、私奔也都是正常现象,不会遭受歧视,社会婚姻环境较为开放和自由。

    女性也拥有财产权和继承权,可以自立门户,也有受教育的权利。

    女子不仅可以拥有爵位和封号,还有封地和食邑;以及外戚专权,公主可蓄养面首等。

    实现这些的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得到家族的支持,或者是你本身足够强大。

    陈阿娇逃脱不了家族的束缚,我也逃脱不了,即使要死去,也必须为家族的荣誉而死。

    将陈阿娇送回太子府后,我就病倒了。

    病情来势汹汹,吓坏了乳母和平安他们。

    靠着坚强的意志力,用烈酒擦拭我身体,来为我降温。

    天大亮,体温降了下来,我才安稳的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间,乳母端着粥食过来,伺候我吃罢,迟迟不肯离去。

    我知她有话跟我说。我便开口问,“乳母有心事?!”

    “唉……是。”如母回答道,想说原因又有些为难。

    我直接说,“乳母有何心事,但说无妨,不必拘谨。”

    乳母思索了一下说,“就是平安的孩子太耿直了,被公子昨晚上吓坏了,犟着要去给公子请医师,我好不容易给劝下了,就怕往后……那孩子虽不是家生子,但是心思是个好的。”

    乳母的话未尽,但我懂她的意思。平安和小樱两兄妹,来这小院子也有一段时日。让平时的表现获得了乳母的认可。

    小樱年纪小,不知事,心思单纯。平安有些许的聪明,但心思纯正,亦是知恩图报之人。

    这个院子就这么大点儿,很多事情都不会瞒过人的眼睛。

    我昨晚病的凶险,也坚持硬扛,不请医师。但是再是纯良之人,也会觉得有些别蹊跷。

    “乳母,把您给我新做的衣裳递给我,再替我把平安叫过来吧。”说完我撑着浑身酸软无力的身体站起来活动。

    乳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照我的话,把我让她新做给我的襦裙递给了我,并在一边搭手帮我穿在身上。

    感冒退热后头重脚轻,精神不济。

    平安进来的时候,我用手撑着头坐在案几前。

    可能跟从小的经历有关,平安很是遵守礼仪,然后一直低着头。

    他规矩的洗完以后我让他抬头站起来。那一瞬间,我清晰的看见了他眼瞳里震惊。

    不太确定的,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公……子……”

    我坦然一笑说,“怎么,换了一张皮你就不认识我了?”

    平安,连忙跪下谢罪。

    我站起来慢慢踱步说,“你有何罪?事情的原委你已经清楚了,探得秘密,你要怎么做,需你自己决定。”

    平安以额触地行大礼说,“奴定当誓死守口如瓶,若有违背定当遭受……”

    “行了,我信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韩嫣的人,我最信赖的亲人。”古人信奉神明,我知道一个誓言对他们的重要性,我打断了平安的话说。

    叮嘱他说,“从你得知真相的这一刻起,你的心里不要有压力,以前该怎样,以后还是怎样。”

    “是,您永远还是公子。”平安很上道的说。

    “小樱年纪还小,等她再长大些,告知她事情的真相。”

    “是,奴谨记在心。”

    我很欣慰,感谢他们的辛苦照顾,挥手让他下去休息。

    阿娇听说我生病,第二日一早,她送来的补品跟不要钱似的,由侍从送往我屋里,一波一波的跟流水似的。

    屋里堆放的各种补品和礼品,像小山一样,我哭笑不得。

    本想推辞,可侍从说陈翁主,下了死命令,非得让我收下,我也不好推辞去为难侍从。

    用过早食,我不想挪动,闭着眼睛瘫坐在席垫上。

    听见开门声,我以为是乳母张氏,随性的摆摆手,说,“乳母,您自行忙去吧,不必管我。”

    话落,没有得到回答。

    我纳闷儿,平时只要我一说话,乳母就会搭上话来,今天怎么半天不回话?我睁开了眼睛。

    深褐色的人影立在我的眼前,抬头,一双深黑色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我。

    来人是刘彻,怎么也没有人通报一声?

    我唬了一跳,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他甩着袖子走到另一侧,端坐下说,“你就这样坐着吧,不必多此一举,费劲巴拉的行礼。”

    依言我端坐姿态。

    刘彻坐在对面观察,注视着我。在我越发觉得不自在的时候,他开口说。

    “听说,昨天从庄园回来,你就病了。这么一看,气色确实不大好,外界传言不假,韩王孙当真身娇体弱。”

    本以为他在关心我,仔细一揣摩,他这是在揣测传言的真假性,顺带无情的嘲笑我一番。

    我无语,花了大力气才忍住朝他翻白眼的冲动。

    “上次让你跟我一起修行骑射课,邀你多次,你总是万般推脱。现如今想好没?”

    见我没有回答,刘彻继续说。“孤,当日的话,时至今日依然奏效。”

    “多谢太子好意,我怕我这副样子到了训练场上给太子丢脸。”我借口推脱说。

    刘彻很鄙夷的看我一眼,“弱不禁风的样子,跟女人似的。要不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娘们儿。”

    刘彻这话让我瞬间拉响了警报。我低头快速的看了一眼自己。

    由于今天不出门,在家穿的比较随性。更主要的是今天没有束发,长长的头发披散两侧,加上毫无血色的脸。果然是一副病娇模样,惹人怜爱的很。

    幸好,如今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张开,仍然处在雌雄莫辨的阶段。不知道真相的人只会瞎想,不会惹人猜疑。

    想到这些我安了心,虚虚的为自己辩解说,“自从上次大病,就伤了根本,稍有不慎就卧床不起。这次生病也是我自己大意所致。”

    “你自己倒是有担当。表姐听后大概会安心许多。”刘彻实实的说。

    “多谢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关怀。”我客气的回答。

    刘彻冷哼一声说我虚伪。

    走时他递给我一只竹简,让我安心养病,若是身体不允许,告诉我不用勉强,可不参加。

    我手握着竹简,不明所以的送他离开。他到这儿的目的,是为了邀请我参加一场宴会?!

    可太子府为什么要举办宴会呢?又有什么宴会需要刘彻亲自来给我送帖子。

    我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只有等我回书房打开竹简,才能得知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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