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现了线索
“当然，刚买的，还有票呢。我专门打电话问的我老公。”
“嗯。”
“到底是什么案子啊？打电话的人不肯说，我刚刚就一直想知道。”
“不确定呢，我们目前不知道更详细的情况。”
“你们警察嘴真严。”
熊源拼命忍住，陈东暗自庆幸。幸好今天来找了她，如果公开案情后找，那肯定会遭到连番追问。
李玲玲在分局见到电动车后，非常肯定是自己的那辆。另外，还问刮痕、爆胎，谁来赔偿的问题。
电动车分别从车把，车身采集到不同的指纹。
同时，在距离尸体现场两百米处，发现了衣物。衣物在一个红色的桶里，部分燃烧了，包括外套、毛衣、裤子和内衣。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点完火就离开，没有想到火会熄灭。
昌北分局针对这些衣服查了制造厂商，这些衣服显然是批量生产的。画像的技术专员，根据衣服和尸体画死者生前大概模样。
很大一部分调查人员通过这样的画像，在生命科学站附近收集信息。可是这样的装扮实在太过普通，一直没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新闻也发布了画像，倒是有不少线索，但没有一个有用的信息。
针对失踪人口也进行了认真比对，没有任何线索。
接着，以生命科学地铁站为中心，清查附近是否有失踪的人，或者是失踪的旅店房客。最后，终于找到一个线索。
位于清北路欣欣旅馆，有个房客失踪了。旅馆是在三月十一日那天，发现房客不见的，就是尸体被发现的当天。已经过了退房的时间，旅馆服务员只能进房间内查看。
只看到很少的行李，人不见踪影。这个是先结清房钱的，所以当时没有报警。
警员立刻组织采集指纹，与尸体完全一致。
失踪房客登记的名字是秦宇，住址是朝北新街口。
查明死者身份的消息很快就上了电视和报纸，同时还加上了一句如果认识此人立即与附近派出所联系，然而，几乎没有接到任何算的上线索的消息。
根据租房子给秦宇的中介记录，查出了他以前的工作地点，但是没干多久便离职了。
以这条线索为起点，查明了秦宇的部分经历。据说他对前任女友曾经纠缠不放。
查前女友的住所并不难，很快便查出季文婧的住处，地点是石村望喜公寓。也就是陈东弟弟，陈晓现在住的地方。
“真不想干这个事，倒霉。”熊源抱怨。
“怎么，和我去打听案情很倒霉？”
“不想打扰人家的生活。”
“只要和案子无关，就不会打扰了，只是走走过场。”
“不见得，据说秦宇是一个混蛋，她肯定不愿意提他。真不想挨骂。”
“那我们带来混蛋的死讯，她应该欢迎我们了。就是这里。”陈东在一个老旧的公寓门前停住脚步。
墙壁呈现灰色，一共两层，上下各四个房间。
“204，二楼。”陈东走上楼梯，“真巧，我弟弟在205，办完事去看看他，我很少来这里。”
熊源尾随其后，“你跟你弟弟不常联系？”
“不，我担心给他带来危险。”
204距离楼梯最远，门旁的窗户漏出灯光。陈东松了口气，若是不在家，改天还得再来一次。
他按了门铃，室内立刻传来了脚步声。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门上挂着链子。既然是单身女孩子，这程度的谨慎是应当的。
缝隙一侧，一个惊讶的女子仰望着陈东，大大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是个美丽小巧的女人，看起来年纪很轻，似乎不到二十五岁。
“打扰，是季文婧女士吗？”陈东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
“是的。”她的神情，流露出不安。
“我们是朝北分局的人，有个消息通知下你。”陈东亮了一下身份，一旁的熊源也跟着拿出了证件。
“警察……”季文婧惊讶的瞪大眼睛。
“能进来吗？”
“噢……噢，好，好。”季文婧先把门关上，然后卸下门链，又打开，“是什么事？”
陈东向前跨了一步，进入房间。
“你认识秦宇吗？”
“是我前……男朋友，他怎么了？”
季文婧微微一愣的表情没有逃过陈东的眼睛。不过这可以理解为，突然听到前男友被警察提起而吃惊。
她似乎不知道秦宇已经死了，大概是不看电视和报纸。不过，现在看电视和报纸的年轻人不多见了，也不足为奇。
“是这样的……”陈东刚要说，眼睛就看到里面的卧室门，正啪的被关上。
“里面有人？”他问。
“我妈妈。”
“噢。”门口放着一双老人鞋。陈东压低声音：“秦宇死了。”
季文婧的惊讶地嘴巴张开。
“怎么了……什么时候？”她问。
“在昌北莘庄村的堤坝上发现了他的尸体，目前没有任何断定。可能是谋杀。”陈东坦白的说，他认为这样更容易开门见山的继续询问。
季文婧脸上浮现恍惚的神情，茫然的摇摇头。“怎么会，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目前正在调查中。这么晚来打扰，抱歉。秦宇没有其他家人。只能来找和他有过恋情的你。”陈东表示歉意，微微低了低头。
“是这样……”季文婧捂着嘴。
陈东一直对里面关着的卧室门耿耿于怀，她的妈妈是不是正在听着我们的对话。他对于曾经的混蛋准女婿的死有什么感想？
“不好意思，我们事先了解了一些情况。你和秦宇的恋情是在一年前吗？后来他又找过你吗？”
“分手后，几乎没见过”
几乎？并不是没有见过。
“最近一次见已经过了很久，好像是上半年。”
“你们联系过吗，比如打电话、微信。”
“没有。”季文婧用力的摇头。
陈东点头，同时观察着里屋。一室一厅的房子，虽然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东西摆放整齐，桌子上还有水果。
玄关的桌台上似乎少了点东西，有一个圆圆痕迹，似乎一个瓶子状的东西放了很久而产生的。
“秦宇去世，是三月十日晚上。”陈东说，“听到这个日期和昌北堤坝，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小事也行？”
“对我来说，那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是过的生活怎么样。”
“哦。”
季文婧看起来很茫然，不想被提及前男友的事情，可以理解为人之常情。但此刻，陈东还是难以断言，她是否跟这个案子有关系。不过，还需要再确认一个问题。
“三月十号，你在家吗？”陈东把记事本收了起来，摆出一副‘随便问问的姿态’。不过他的表现似乎没有任何效果。季文婧蹙眉，明显表现出反感。
“我要‘交代’那天所有的事情，是吗？”季文婧故意将交代两个字加了重音。
陈东一笑。
“不是的，如果能弄清楚，对案件侦破很有帮助。”
季文婧看了看挂在陈东视线死角位置的墙面，似乎是日历。如果上面有行程，陈东还真想看看，最终他忍住了。
“我一早去上班，下班后去看了场电影。”季文婧回答。
“在哪里？”
“旺永超市，顶楼影城！”
“几点，什么电影？”
“六点出门，影片是。”
陈东知道这个电影，是一个国产优秀影片，反响很好。
“看完电影，就回家了吗？”
“没有，去了桌游吧，玩狼人杀。”
“狼人杀？桌游吧？”
“玩了多久？”
“两个小时，一般我都玩两局。”
“你一般多久出去玩一次？”
“一个月两三次。”
陈东点了点头，但是总对一些细节无法释怀。原因，他也说不上来。问明桌游吧的店名，他们就道谢离开了。
“看来跟案子没有关系。”熊源边走，边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