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练兵,老九你真是个天才!
临川先生?
牧青泥的精神一振。
体内旋即涌现了一股暖流,系统的声音也接连响起。
“吸收完毕。”
“您获得了称号【舒国公】,你获得了称号【内圣外王】,你获得了称号【不逊声色】,您获得了称号【天变不足畏】,你获得了称号【祖宗不足法】,您获得了称号【人言不足恤】,你获得了称号【拗相公】……”
“【舒国公:您总能更轻松的积累政治声望,您总能得到有志之士的投靠,您会更容易招来政敌】”
“【内圣外王:经学水准提升,德行水准提升,政务水平提升】”
“【不迩声色:您的想法更不容易被人看穿】”
“【天变不足畏:您的勇气提升,面对天灾时,您对己方的鼓舞效果巨额提升】”
“【祖法不足变:您的洞察力提升,总能找到法度的漏洞】”
“【人言不足恤:您总能承受的住流言蜚语,总能坦然面对】”
“【拗相公:您总能坚持自己的目标,您总能带动他人坚定目标,你总是倾向于进攻,对人才的识别能力巨额下降,被忽悠的几率巨额提升】”
“……”
当系统提示结束后。
牧青泥喜悦万分,但脸上没有流露出半点!
王安石主张变法。
有治世才能。
正好适合就藩之后的他!
不然。
光会勾践的隐忍之法,孙膑的练兵之法,霍去病的骑战之法,可没有办法好好的发展偏远且又苦寒的封地!
“陛下到!”
掌印太监此时又是一声喊,金銮殿内立马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候武周皇帝入殿。
踏——
踏——
踏——
殿外的脚步声,沉稳且有力,在众人拱手恭迎下,武周皇帝入殿后,越过众人,最终来到了龙椅前。
但却并未落座。
而是扫视一圈后,朗声开口。
“朕。”
“此次召集众卿,只为一件事,扶余联同三国,已经有三月未曾向武周纳贡。”
“不知众卿怎么看待此事?”
前朝最重礼仪,事事都讲究制度,最终礼崩乐坏,天子沦落到与牲畜食同槽!
因此。
武周高祖立国之初,虽承前朝礼仪,但却极度厌恶。
不仅吃穿用度跟百姓无二,出行从简,还下令将金銮殿上一切没必要之物给撤了。
朝会时。
也从来不坐龙椅,跟大臣们一同站着。
武周圣皇帝沿袭了这个习惯。
武周皇帝更是发扬光大,在朝会争不过大臣时,立马撸起袖子与大臣们友好交流。
丝毫不顾忌是否不得体,是否有失天子威仪!
“陛下!”
“臣以为扶余此举,乃是包藏了祸心!”
殿内群臣,小声讨论一番后,一位发须皆白,身穿紫袍的老者便主动站了出来,怒声开口。
“何解?”
武周皇帝反问了句。
老者慷慨激昂。
“扶余位于武周东北方,占据白山黑水,一直被犬戎觊觎,为求自保,这才主动向武周称臣。”
“这次敢不朝贡,想来定是有所倚仗!”
“而且扶余王半年前意外暴毙,新王上位前,还特意派出使者前来武周,恳请陛下册封。”
“不过三个月,目中便再无宗主国。”
“让臣不得不怀疑,扶余新王的底气何在,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犬戎的骚扰!”
武周皇帝微微颔首。
老者名为夏宇,乃是朝中元老,任礼部尚书。
夏宇登科时,高祖尚在,如今虽已垂垂老矣,却依旧是武周柱石,朝臣的主心骨。
一番话语。
实则已经点明,扶余新王能够登基,背后怕是少不了犬戎助力。
现在扶余新王已经坐稳了王位,不纳朝贡,分明是不想再在武周面前幸苦伪装了!
“夏尚书言之有理。”
“诸位爱卿可有其他想法?”
武周皇帝内心赞同夏宇,嘴上又再度问上了一句。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陛下这是对礼部尚书的回答不满意啊!
片刻后。
又有大臣先后站了出来,纷纷开口!
“陛下,扶余连续三年无收,国力吃紧,不来朝贡情有可原!万万不可怪罪扶余新王,不然便是主动将扶余推向犬戎啊!”
“朝贡之事,本就只是形式,不如索性取消所有藩属国的纳贡,想来定能得到其他藩属国的感谢,少了一个扶余,也不足为惧!”
“臣请陛下颁发圣旨,主动免去扶余未来几年的朝贡,照例还礼,彰显我武周大度。如此一来,想来扶余新王必定羞愧,惶惶度日。陛下不仅能间接敲打扶余王,还能得扶余子民感谢,天威远扬!”
“……”
武周皇帝越往后听,越觉得离谱!
看起来很有道理。
但要让朕觉得憋屈,那就一点都没道理!
实际上。
武周皇帝对于此事心中早有决断,拿出来讨论,本就是另有目的,索性直接点名。
“吴王。”
“你可有决断?”
老大牧归海一直沉默,突然被点,一点也不慌张。
从容向前一步,拱手行礼。
“父皇。”
“儿臣私以为,扶余虽有白山黑水,但向来苦寒,人丁难以兴盛,严重依赖与中原通商。”
“扶余王即位不久,倒行逆施,国内必定怨声载道。”
“武周只需取消与扶余互市优惠,再以小利,吸引他国子民来投,接着颁布利民之策。”
“想来不仅扶余人会前来投靠,其余各国,也会有百姓按捺不住。”
“届时。”
“朝廷再派军户驻扎。”
“长此以往,武周不战,却能一呼百应,扶余若自乱阵脚,武周完全可助扶余清君侧,还扶余百姓安宁!”
老大果然是贤君之相啊!
武周皇帝暗自感慨了一番。
不失仁义之心,又有雷霆手段,更能一眼瞧出利害。
武周真想拿下扶余,也不用消耗太多国力。
然而。
扶余太过贫瘠。
拿下后,武周跟犬戎之间再无缓冲地带,驻扎的战线会大大延长,增加大量的军费消耗。
怎么看。
都是不划算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听话的扶余王,但又不能太过直接,陷武周于不义境地。
老大算是提供了一个可行的思路。
群臣听完。
也是一个劲的称赞老大。
还有几位大臣,极尽肉麻之语,其中一位,正是提出想让扶余王羞愧死的大臣。
让武周皇帝不禁怀疑,这位大臣是不是故意说出这等愚蠢之语,好凸显老大接下来的神武。
但武周皇帝也并不介意。
位置都要传给老大了。
老大早点培养一些心腹,提升政治威望,是一件好事!
在群臣溜须拍马间。
武周皇帝又看向了老二。
“洛王。”
“你怎么看?”
霎时间。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就连老二牧百岳都是满脸的意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被点名!
老大不挺能说的,还有这么多人附和。
难道说……
老爷子对老大并不满意,要传太子之位给本王了?
老二牧百岳万分欣喜。
直接在身上一扯。
竟然将蟒袍给脱了下来。
拱手高声请战。
“父皇!”
“扶余一国,有狼子野心,若是不教训教训,还以为我武周无人能战!”
“儿臣愿领五万,不,两万人足以儿臣踏平扶余,将扶余王押回,殿前磕头,向父王谢罪!”
武周皇帝脸黑了。
“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还不快将朝服穿回去。”
老二牧百岳被训斥后,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非……
老爷子觉得还不够?
于是乎。
老二更加的义正言辞,声音更加高亢。
“扶余一日不破,儿臣一日不配为武周藩王!”
“不仅扶余。”
“其他大小不臣武周之国,儿臣绝不会轻饶!”
“还请父王再增派五万精兵。”
“儿臣愿领军令状,明年今日,必定领军还乡!”
朕看你就是欠抽!
放着好好的藩王不当,非要没事去灭人家的国,要能灭,朕会留着他们吗!
武周皇帝气得不轻。
老二哪里都好,就是太憨了。
平时就被老大耍的团团转,治国方面,更是极度欠缺,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
“父皇,儿臣……”
眼见老二还要继续说,武周皇帝直接打断,呵斥出声。
“老二。”
“给朕跪下!”
老二不情不愿的跪下了。
一旁的老三,有些瑟瑟发抖。
打跟不打。
都被老大跟老二说了,待会儿老爷子要是点他的名,该咋说啊!
“滕王。”
“若是朕让你处置扶余,你会如何?”
武周皇帝不出意料的再度开口了。
但说出的话。
让群臣又一次愣住。
老三差一点就要站出来了,意识到是老九后,又把脚缩了回去,直接懵了。
不是。
父皇我呢!
我是老三啊!
有什么都可以问啊!
大臣们看我的目光都开始奇怪了啊!
武周皇帝根本没投来目光,注意力全在老九身上。
本以为除去就藩,没有自己什么事的牧青泥,这一刻也有些不会了,不知道武周皇帝发的哪门子疯。
他刚才,一直在研究王安石的模板,并没有在意群臣的讨论!
可这么多人看着。
他也没法直接装傻充愣。
好在。
牧青泥也不是完全走神,对殿上大致发生的事,还是了解的。
但这更让他暗自嘀咕。
怎么感觉……便宜老爹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只是问着玩呢?
凭借王安石模板带来的政治嗅觉。
牧青泥意识到,武周皇帝似乎更钟意老大的回答。
他刚要开口。
顺着老大的话,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继续发呆。
电光火石间。
他打了个激灵。
不对啊!
这么好的作死机会,他居然差点在武周皇帝面前刷了好感!
牧青泥啊,牧青泥。
你怎能如此大意,放松了警惕,差点功亏一篑!
牧青泥略微思索后,上前拱手开口。
“陛下!”
“扶余不仅要打,而且要大打特打,让天下万民知晓,让所有将士参与!”
“步战!”
“骑战!”
“水战!”
“轮流进行!”
“臣还有一计,名为巨型风筝!”
“扶余之地风大,只要用上这风筝,还能进行空战!”
群臣面面相觑。
老大摇头。
老二暗暗偷乐。
老九啊!你就快来陪二哥一起跪下吧,别在那瞎编胡说了,你二哥我听着都觉着不靠谱!
“步战跟骑战,朕能理解。”
“水战跟空战又是为何?能用在何处?”
武周皇帝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没有生气,反倒是追问了老九一番。
牧青泥要是认真解释。
那还真解释不来。
因为他本来就是看到老二提出要出兵才会被罚,这才往夸大了说。
武周皇帝这么一问。
他旋即又开始了瞎扯,怎么离谱怎么来。
“水战跟空战,没啥用处,就是好看!”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灭国之战,武周要是藏着掖着,万一还有不见棺材不流泪,脑袋不开窍的,过不了多久,又要开辟新的战场。”
“还不如毕其功于一役!”
“虽说灭国。”
“但武周万万不能占对方一寸领土,掠夺对方一丝财富,就连人都不能要!”
荒谬!
真是万分荒谬!
凡是战事,耗费巨大,滕王殿下不想着节省开支,还如此浪费国库钱财!
关键是。
滕王殿下发动大战,什么战利品都不要!
这样的仗。
有哪个傻子会打!
群臣这时躁动不安,纷纷在心中议论。
老大几次都准备张口,叫住自己的九弟。
然而。
下一息。
武周皇帝直接拍手叫好。
“好!”
“滕王啊,滕王。”
“你这回答,真可谓说到朕的心上去了!”
这下。
群臣傻眼了。
老大傻眼了。
老二瞪着眼珠子,怎么都理解不了。
爹啊!
我说打仗,您就骂我,老九说打仗,还如此外行,您还夸他?
牧青泥也沉不住气了。
试探性地反问。
“陛下。”
“您真的赞同臣刚才所言?”
武周皇帝笑呵呵的回着。
“那是自然。”
牧青泥犹不死心,索性不装了。
“臣觉着陛下一定没听懂。”
武周皇帝也不恼,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不都是一些简单的话,有何不能理解。”
“步战。”
“是因为白山黑水地形复杂,不便骑兵排开阵型。”
“骑战。”
“是因为扶余背后可能有犬戎支持,必要时得与草原各部交手。”
“水战跟空战,正因为华而不实,才能更好的起到威慑作用,迷惑扶余跟犬戎的同时,还能展现武周强大的国力。”
“狮子搏兔一说更是无比贴切。”
“这些藩属国皆藏祸心,不一次性把它们的脊骨打断,迟早会让它们恢复过来反噬武周。”
“至于不取战利品。”
说到这。
武周皇帝顿了一下。
背对群臣,负手而立。
语气平淡却又无比傲然。
“朝贡之物。”
“朕可以不取,但尔等不能缺失!”
“踏平尔等国土。”
“于朕而言。”
“不过一念之间!”
“白山黑水,可经得住我武周王师用双脚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