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终于找到工作
天香楼。
“哪里来的叫花子，滚出去！”
张岩直接被轰了出来。
“小勇，你不是说这街上的人你都通吃的吗？”
张小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小商小铺的我搞得定，这天香楼人家都不给咱脸啊。”
张岩噗呲笑了出来，张小勇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脑子活络些，不饿着自己，也不至于让那几个孤儿饿死，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这可咋办，总不能当流浪歌手吧。
“不过，姐，这天香楼还有一家死对头，虽然生意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点儿，不过人还是不少的。”
“走！”
白玉堂。
“妈妈，我真的很会唱歌的，你就听一听再决定嘛。”张岩祈求道。
“妈妈？我有那么老吗？”
“不老，一点也不老，姐，姐。”
“喊我柳姐吧。”
“柳姐。”
“你是真的缺钱花？”柳姐抱着胳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真的缺钱。”
柳姐上下打量着梦儿：“不如，你把这个妹妹卖给我，我给你二十两银子，怎么样？”
梦儿一听顿时慌了，恳求地看着张岩：“姐姐”
“梦儿你可真是蠢死了！我说什么来着，你自己看看她是不是要把你卖掉！”
张岩笑着拍了拍梦儿的手，对柳姐说：“这个妹妹不能卖，不过，那个妹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柳姐顺着张岩指的方向看向玲珑，眼神上下打量着。
“山山，你这个贱人！你我非亲非故，你有什么资格卖我！”
柳姐对张岩说道：“这个姑娘嘛你想卖也行，不过我只能给你三两银子。”
玲珑瞪大了眼：“什么！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我比那个蠢梦儿差哪儿了！”
张岩和梦儿笑得前仰后伏，柳姐也跟着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不卖了，等行情好一些再卖吧。”
“得了，姑娘，你这身打扮，任谁也是不能让你进店的，这样吧，你去换身好衣裳，换好了之后来店里找我。”
张岩应下后，几人又回到了刘家当铺，张岩说明自己想要赎回刚才自己当掉的衣服，刘掌柜张口便要价八十文。
“刘掌柜，这前后不过大半天的时间，你这涨价也太快了吧。”
“姑娘啊，我这是当铺，可不是物品寄存处啊。”
张岩身上有11文，加上梦儿的35文，这才46文。
张岩看向了玲珑，玲珑一个眼神回绝了：“你休想用我的钱，我全身上下就这几个铜板了。”
“我今天挣了钱定会还你的。”
“哼，你不拖我下水就够好的了，还想着挣钱？”
张岩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铁公鸡。”
“我再把身上这破衣服给你，能抵多少？”张岩转向老板。
“5文。”
买的时候15文，一个时辰就变成了5文，张岩在心里暗暗给老板竖了个大拇指。
“老板，我这儿有46文，加上这个衣服5文，共51文，你先把衣服给我，晚上我再给你50文，怎么样？”
“姑娘，我这儿不赊账。”
“你怎么油盐不进！”张岩也有点恼，本就大半天的时间，竟然折进去那么多，而这老板还不通人性，一点不与人方便的。
“姐姐，”梦儿拉住张岩，接着从头上取下了唯一的一个簪子：“掌柜的，这个簪子，你看看能给多少钱？”
刘掌柜带上她的老花镜，一点点认真观察着：“100文。”
“当了。”梦儿说。
“慢着！”张小勇从刘掌柜手里拿过簪子，放在梦儿手里：“掌柜的，人家小姑娘家，可就这最后一件首饰了，您怎么能忍心嘛。”
接着他拿出自己的钱袋子，在桌上全部倒了出来：“1、211，呐，总共11个铜板了，姐姐的51个铜板，再加我这11个，全都给你了，你把衣服给姐姐啦。”
刘掌柜的还想说话，被张小勇堵了回去：“差不多得啦，以后我多给你带点客人啦！”
刘掌柜叹了口气：“行吧行吧！给你！只是以后可不兴这样的，不然我生意都没得做了！”
“大荒年的，你少赚个铜板，给大家留个活路啦！”
几个人走出刘家当铺便赶去了白玉堂。柳姐看着换了衣服的张岩，微微有些吃惊，便让她进去了，其他几人只好在白玉堂门口等着。
柳姐带着张岩去了二楼一个房间：“姑娘，实话跟你讲，让你换好衣服再来本就是个幌子，我本以为你根本搞不到一件好衣服，没想到，你倒还真有几分本事。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你有什么拿手的曲子，就唱吧。”
张岩回想了一下之前给卫将军拷贝的歌曲，还有刚进来时白玉堂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场景，她决定唱一首既应景，并且他们都没有听过的：《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再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张岩一曲唱罢，柳姐蹭地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坐下来：“姑娘，这曲子是你自己写的？”
“正是。”
“真是天才啊，姑娘，你来我白玉堂吧，我定把你打造成这纳州城的头牌！你天香楼的白柔儿姑娘还有红！”
张岩婉拒了柳姐的好意：“柳姐，我志不在此，只想先唱唱歌，混口饭吃。”
“姑娘，那是你还不知道红了之后来钱能有多快，这么着，你今晚就上台，我叫两个丫头来给你梳梳妆！”
“先别急，柳姐，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先说好这工钱怎么给？”
“一晚上我给你一两银子！”
“柳姐，我不要你的工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只拿客人赏给我的钱。”
“那就按照我店里的规矩，客人的赏钱咱们二八分。”
“成交！柳姐爽快，那就我八你二。”
“姑娘，是我八、你二。”
张岩没有多说话，站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姑娘，您这是？”
“柳姐，我还约了天香楼，这会子得去天香楼试曲儿了。”
柳姐一听死对头天香楼，皱着眉头，咬咬牙道：“五五分成！”
天窗效应还真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