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脸人
【审讯室隔壁】
成奎白素和马尔龙聚在一起。
“两个小时前，他自首了”，成奎解释道，“只说了一句——要见白素”
“还有呢？说了他怎么越狱的吗？”马尔龙问道
“没有。他自首时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把钥匙，上面没有记号，初步判断是他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他要和我谈话，让我进去”白素说道
“我们绝不会对恐怖分子妥协，不能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马尔龙冷冷说道
“他已经料到我们的自傲”
“你说什么？”
“这个男人已经聪明到能逃出最高警戒的监狱，然后自首仅仅只是因为想这么做。他料到我们会拒绝他的要求”
“那你的选择是什么？给他想要的？向他示范我们不是教条主义者？”
“自从他越狱后，一名无辜的市民，一个卖报纸的小贩就死了。”
“我们还不能证明是他做的”
“是他干的，他还有很多计划”
“你凭什么认定？”
“我说是预感你相信吗？”
两个人唇枪舌剑吵个不停，一旁成奎见状无奈捶脑门。
“我们都不是吃干饭的，白素，荣威也不是来考验我们的，你想让他开口？去搜搜他租下来的那个仓库吧，看看你能找到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个逃犯。但如果如你所说的那样，他在玩游戏耍我们的话，我倒是想让他在这儿指导指导我们。你去找些能证明他和卖报纸小贩有关的证据回来给我瞧瞧。”
说完，马尔龙把门一摔就出去了。
成奎只能冲白素点点头。
【审讯室】
马尔龙打算自己亲自和荣威聊一聊。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只会和另一个人谈”荣威笑眯眯看着这个中年猥琐男人
“白素在忙别的事情，你很幸运，可以跟我直接说。”
荣威咳嗽了几声。
“你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哟”马尔龙一脸微笑
“所以我才想尽快和白素见面，我想你们也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亡吧。白素过来见我的时候请她带以下物品，一个可拆卸的对讲机、一支圆珠笔、一个维修眼镜的工具箱、一块腕表。我看你的这块就可以。”
“你确定不需要别的？”
“非常确定。”
【仓库】
白素林福率领一众警员到达了那间可能作为荣威藏身处的仓库。
由于荣威已经被拘禁，所以这趟搜查主要是寻找证据，没什么危险性。
现场看，已经人去楼空。留下的仪器设备包括减压舱，都被清理打标。
有名警员在二楼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纸币，他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正当他想招呼同伴过来做登记时，感觉眼鼻好痒，然后都被皮肤堵住了。他捂着脸痛苦嚎叫，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因为嘴巴已经封闭。
等白素林福上了二楼冲进房间，这名警员已经窒息而亡。
白素林福他们垂头丧气回到总部。
马尔龙让人准备好荣威要求的物品，把自己的腕表也放进了纸袋，所有这些交给白素，让她去见荣威。
他则进入监控室，命人准备录音录像。
【审讯室】
白素提着纸袋走进审讯室。
“你终于来了。”
“我的一个同事刚刚死了。”
“其实我并不打算这么做，但你那位上级需要吃点教训。我要的东西你带齐了？”
白素把纸袋递了过去。
荣威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然后拆开对讲机和腕表，从腕表内取了弹簧，拉直，然后嵌入到对讲机电路板上……
“吱——”监控室这边的监听设备里传出了刺耳噪音，马尔龙只能让人把监听设备关掉。
“我已经成功隔离了我们的对话，但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首先我需要你做点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需要你通过一项测试”，荣威坐近了些，注视着白素的眼睛，“我自首的时候，口袋里有把钥匙，相信你已经注意到了。拿着那把钥匙去解放路公园，在那边的储物柜里我留了东西给你。”
荣威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需要医生看一下”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治好我，白素，就好像一个人被拆分到分子状态又被组合成一个整体，多少会留下一些副作用。或许我给你的这个任务能找出些可以帮助我的东西。”
“告诉我你的袭击计划。”
“当我们在谈话的时候，一辆白色货车正在运送一个爆炸装置去一个地方，那里可以一下子弄死几百人，死法将会和那个卖报小贩一样惨。”
“什么时候爆炸？”
“16个小时后。”
“我要你现在就去拆除它”
“不是我，是你去拆除。不过，首先你记得去找到那把钥匙，看看我留给你的东西。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不用害怕，如果我想伤害你，早就做了。”
这时马尔龙冲了进来，“白素，你出来一下”
荣威笑眯眯的看着马尔龙，“对于那只表，很遗憾。”
马尔龙恨恨的关上了门。
“荣威在某个地方安了炸弹，能用封闭口鼻眼的方法杀死更多的人。他没说时间地点。我们需要追逐48小时内租出去的每一辆白色货车。同时我需要出去两个小时。”白素一边说一边走上电梯。
“为什么？你去哪？”马尔龙追问道
“洗个脚按个摩，放松一下”白素看着成奎说道，“回来后我会告诉你们时间地点，突击队随时待命。”
【解放路公园】
白素一边开车一边给吴迪打电话
“情况如何？”
“我们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死后脸没了。这是一种强力毒素，会溶解在皮肤上。它会使一种蛋白质极度活跃。这种蛋白质本来是用于愈合伤口组织的，你还想听详细点吗？”
“算了。你听说荣威自首了吗？他还打算再用一次毒素，而且很快了。解药弄的怎么样了？”
“还在努力。以下是他的原话，解药会在该完成的时候完成。对了，书找到了。我朋友的地下室有副本。有一段前言我读给你听听，科学的优越性在于它能进步我们对于宇宙的认识，如果不加控制会毁灭整个世界。我们的科技没有把我们带到大毁灭的边缘，而是直接把它变为现实。这场大毁灭会以何种具体形式来展开呢？问题的答案，在经过一个世纪的思考后，是你们可能想象不到的。这本书将要描述的是一场战争……”
“这能暗示荣威的计划最后一次游戏是什么？”
“我读起来感觉像一项反科技宣言和召集武装的混合体。”
“召集武装对付谁？”
“我也想知道。等找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希望能帮我们找出下一个攻击地点。”
挂掉电话，白素驶入解放路公园。在一排储物箱旁停下，用钥匙逐一尝试，最终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一个小一些的盒子，盒子里是一个棋盘，或者说由很多灯泡构成的棋盘，还有一封信。
收起这些东西，白素赶往了实验室。
【实验室】
“手稿在哪里？”挂掉电话，吴迪发现手边的书不见了。
“我只是上厕所的时候读了读”，书在吴教授手上，“我想读点摘要给你听”
“好吧，抓住重点”
“我们所在的宇宙只是许多宇宙的一个，关于它们相互之间的到达方法已经被研究出来。其它宇宙的物种和我们很像，但他们的历史要比我们悠久。这些重大发现的负面效应，对我们和他们的宇宙来说，已经不可逆转。起初无法估量，但慢慢地，一个事实呈现了出来——只有一个宇宙能够幸存下来。会是我们，又或者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