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念永别
“什么时候”
“现在，他马上到”
白素点点头。这次收获超出预期，能够一举抓到康行舟的话，之前付出都值得了。
“这是解药。”青年拿起一支试管，“反向突变基因，要破译它造成疫苗，需要花上好几年时间。所以你们买的价格很公道。配方很复杂，极具迷惑性。”
“我们不需要解药。”白素撇撇嘴
“只是防备意外泄露。突然想到为什么没人提前通知我换人呢？”青年又问
这时刘志远突然身体颤抖起来，开始流鼻血。“不好，快把镇静剂给我”，一旁的吴教授喊道，“他发病了，要变身了”
白素听到吴教授的话，不禁脸色一变，“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你？”
青年听到这话，也是脸色一变，把枪搁在桌上，“一个简单问题，你老板去见谁了？”
另一边，刘志远被注射了镇静剂，已经陷入昏迷，无法提供帮助。
白素只能选择沉默，她看了眼吴迪……吴迪急中生智，突然跳起来喊，“够了，我不装了”
青年身旁两个大汉迅速抽出了枪对准白素和吴迪。
“慢……慢……听我说，老板他病了。快死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吴迪解释道。
白素表现得很愤怒，“你闭嘴”
“有枪顶着我脑袋啊，我受够了”，吴迪叫嚣着
“够了，你们都把枪放下。”这时一个男人进了房间，“这些人是谁？”，他问青年
青年回答道，“他们声称老板病了，他们临时被派来交易。”
“这是真的，周末刚刚染病”，白素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说出了行动信号，心想“他应该就是康行舟吧？”
“我今天早上刚和他通过话。”中年男人一句话就戳穿了白素编造的谎言，“现在，把他俩全杀了。”
“举起手来，把枪放下”，这时突击队员们纷纷冲进了房间，在十几只枪指着的情况下，这伙人都选择了弃枪投降。
“许帅向你问好，康行舟”白素得意的丢给中年男人一句话。
【总部】
成奎给白素倒了一杯咖啡。
“康行舟，已查明与至少六宗生化袭击案有关，这些还只是我们已经掌握证据的。你抓到了他，这次立功不小。”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虽然这案子成功结案，但许帅的身份还是没变。按照目前证据来看，他依然是个叛徒。即便他帮助破了案，也没有证据证实他是卧底。”
“我明白。我知道他不是叛徒就足够了。”
【实验室】
“吴迪去哪了？”白素回到实验室，只看见了吴教授一个人
“他送刘志远去医院做康复治疗了，解药很有效，注射后马上就好转了。我自己调的解药，可没有这样的功效。”吴教授笑眯眯解释道
“吴教授，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白素欲言又止
“即便你再进去，我怀疑你能不能再找到他。”
“什么意思？”
“你的脑电波逐渐恢复正常了，你的意识正在成功把许帅的意识赶走，即便你再次连接，最好结果也就是几秒钟，然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我们就赶快开始吧”
白素再次躺进了水箱。
在吴教授引导下，她来到了一个小码头。
已经是冬天，湖面被冰封。站在码头上，白素看着宽阔而平静的湖面。
“这里很美，对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白素耳畔，许帅出现在她的身侧。
“我们抓到康行舟了。很抱歉，我怀疑过你，我该相信你的”
“这不是你的错。”许帅摇摇头，“我想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我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但这不重要。我知道我爱你，白素”
两人深情相拥，直至许帅消失无影。
“我也爱你”，白素喃喃说道
一念永别。
【实验室】
“荣威越狱了。”白素一大早就到实验室找吴家父子。
“怎么越的？”吴迪问道
“没有人知道。荣威和绑架我的林四忠是一伙的。”
“林四忠？偷我发明的那家伙？”吴教授插嘴道
“对，我现在要找他谈谈。你能不能再描述一下你的发明是怎样一个设备？”
“这次你就跟她说实话吧”，吴迪劝他老爷子，“上次他把故事包装了一下”
“为什么呀？是不是因为那玩意可以帮助荣威越狱？”
“它是个远距离运输仪器。理论基于分解整合，分解，整合。”
“你是说你研制了一台瞬移系统？”
“如果有人可以把很多问题都解决掉的话，传输过来到达后，需要几周时间在封闭舱里减压。”
“你是说荣威可以把自己瞬间移动到监狱之外。”
“是的”
【地下室】
“减压完毕”，巨大罐子的阀门打开，荣威从里面钻了出来。
“欢迎您回归。”荣威接过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谢谢大家为把我弄到这里付出的努力。我明白有人为此牺牲，我很感激他们，同样也谢谢你们。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是的，先生。一切都按照计划。”
【书摊】
一位行人在书摊拿了份报纸，放下了一张纸币。
摊主回头找好钱，才发现那行人已经不见了。
摊主撇撇嘴，这时他觉得眼睛好痒就揉了揉，结果他的眼睛鼻孔嘴巴很快就被皮肤封闭了……
【停尸间】
吴教授仔细观察尸体，成奎一旁介绍，“他生前唯一得过的病是胆固醇偏高。目击者说，整个事情发生不到两分钟。”
“神经酰胺，它们是皮肤上的信号分子，控制细胞生长和分化。我有个猜想，这种病应该是变异导致，让油脂识别和封闭身体上的所有孔洞，查了他下面的孔没？”吴教授回头问道
众人看着他，无语……
“你心里明白”白素对成奎说道
“你认为是荣威干的？”白素点点头
“我不认为是荣威，一个卖报纸的，与他有什么关系？”成奎反问
“这就是我们要查清的”白素说道
白素把吴迪叫到停尸间外，“之前我突然想到eky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许不是他们组织的名称，如果是有关他们的信仰的名字呢？所以我搜索了所有这样缩写的文件，然后找到了一本书——《科技进步带来的破坏》，一个匿名作者的手稿。有这个记录，仅仅只是因为出现在一件不相干的案子里被当作证物，可是年代久远，已经被销毁了。我希望你或许有朋友能找到这本书。”
“哼哼，我的朋友多，我的路子广，我的确认识一个人，你等消息吧”吴迪撇撇嘴
【书店】
“这位是谁？”书店老板指着白素对吴迪说道
“白素”白素自己回答道
“我猜你平时喜欢看言情小说和历史传记，对不对？”
白素点点头，“我最近读《尖端司法科学》，睡觉时把它放在我的枪旁边”
“哦，挺好的”，书店老板立刻明白了白素的身份，收起了调笑。
吴迪见玩笑开完了，说道“只是位普通朋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找一本作者自行出版的《科技进步带来的破坏》”
“吴迪说你是行家”，白素补充道
“他也说你是普通朋友，所以他的话……”书店老板一摊手，白素笑了
“这书对我们很重要，一定要找到，相信你”吴迪说道
“你相信我有个屁用”书店老板撇撇嘴
【总部】
林福敲响了成奎办公室的门。
“查到一个线索，有一间仓库很早就被荣威租下了，但电费一直几乎为零。最近突然开始大量用电，所以，可能是他越狱后的藏身处。”
“好”，成奎抓起电话，“申请一张搜查令……”
这时一个警员敲门进来，“楼下有个男人找您，他自称荣威”
成奎林福都惊呆了，然后才反应过来，通知所有人立刻戒备，他们带人冲到了楼下。
荣威一脸淡定的站在前台等候，看到警卫们纷纷举起枪围了上来，他不慌不忙举起手，“我想和白素说几句话，请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