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吴迪的交易
【实验室】
白素一回来，吴教授就拉着她看试验。
“饺子店里发生的一切，差不多弄清楚了。我们用西瓜来做这个实验。”吴教授把一个小西瓜摆在了玻璃罩内，“现在准备……”
他拿起了一个电控盒子，对准西瓜……就听见持续稳定的啸叫声，然后西瓜开始向外冒汁水。
吴教授举着盒子站得更近了些，并调大了啸叫声。“呯”一声炸响，西瓜炸裂，红色的西瓜汁和碎瓜瓤溅满了整个玻璃罩。
“这就是发生在饺子店里人身上的情况吗？”
“嘿嘿，那啸叫声发射了很高的能量微波，使得西瓜的分子高速震颤，分子间摩擦释放了热量。和微波炉加热食物的原理一模一样。”
“所以张兰就是微波炉？把其他人都加热炸了？那张兰为什么会死？”
张教授一边吃着碎西瓜瓤，一边指着旁边的显示屏说道，“她的血液里我们查出了放射性同位素锶90，你看这些附着在血管上的微型胶囊是在释放同位素，在特定时间释放定量放射性同位素来治疗她的病。”
白素盯着显示屏上那些点点说道，“那么你认为是这些胶囊治好了她……”
“不过，这种治疗手段也让她成为了绝佳的武器。不知道她的血管里又被注射了什么，这东西会使得那些微型胶囊在一瞬间爆开发出辐射，也许还把她的脑袋当成了能量源。呯……”吴教授做出了一个炸开的手势。
“这种疗法，张兰的主治医师有权使用这些同位素吗？”白素问道
吴迪肯定的说，“正常情况下很难，就算用也有严格规范控制。为什么这么问？”
“绑架案有83的几率都是认识的人作案。我去和张兰父母聊聊。”白素说道
“我跟你一起”，吴迪追了上去。
【张兰家】
“你有没有察觉一些很奇怪的地方，我们最近处理的案子都和药有关，很多人被当作了实验用的测试品。我意思是，如果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以后不是实验了呢？真有人要策划干什么的话，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因为吃了颗药就变成了致命武器，变成了随时可被引爆的炸弹……”吴迪在车上分析给白素听
“所以我们要尽快把这些人从阴影里找出来”，说完白素就下了车
张兰家有不少人，都是隔壁左右的邻居来陪伴安慰张兰家人。
“我能和您单独聊几句吗？”白素向着张兰母亲说道
张兰母亲以为是孩子生前好友，就跟着白素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有另外一个女孩危在旦夕，希望得到您的帮助。我是国搜局白素督察。”
“什么另外一个女孩？”
“她的名字叫李云霞，和张兰一样被绑架了。”
“李云霞？”
“您认识她？”
“她们都患有相同的病，所以就认识了。你看……”，张兰母亲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找到一张照片，“这是她们的合影”，照片上有张兰和李云霞夫妇二人。
“麻烦您把照片发我一份”白素说道，这时她立刻意识到李云霞的丈夫隐藏了一些秘密。
【李云霞家】
“为什么说谎？”白素举着手机，让李云霞丈夫看那张照片。
见到白素已经了解了一切，李云霞丈夫也就不再隐瞒，“她们是病友，也成了朋友。大家都在想办法，一切办法自救。三个月前我们接触到一家机构做创新药测试，是张兰主治医师陆医生介绍的关系，他帮助了我们。”
“能给一些药丸我们测试吗？”
李云霞丈夫点点头。
【医院】
“为什么说谎？”白素把一份李云霞丈夫的口述丢在陆医生面前。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们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们需要知道那家机构的信息。”
“我和这件事没关系。我只是跟他们汇报病人服药后的情况。”
“他们是谁？”
“康博世。”
“那个创新药公司？”
“你不知道他们的背景有多大，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能力，我只是个大夫。“
【总部】
白素将获得的情报给成奎汇报。
“康博世？”成奎眉头皱起，“这家公司的老板绍云杰，黑白两道都很有能力，背景深厚，他们的创新药走得路子也很野。”
“有多野？”
“以前有几次大官司都被他们压下去了。就算你找到了证据，也未必能扳倒他。”
【实验室】
“情况如何？”，吴迪看白素回来了赶紧问道
“查到了背后机构是康博世，老板是绍云杰，他是唯一线索，可我没办法抓他，他的势力很大，身上干净得连一张交通罚单都没有。”
“我想我们还是有进展的，就在刚刚，从张兰的血液里我们分离出了化合物。”
“好吧，你们加油，我再努力……”白素有些垂头丧气
“要不，你去找一下夏妮娜看她有没有办法？”吴迪眯着眼，“欧姆集团有三个独立的制药机构，它们和康博世之间竞争激烈，我觉得它们一定了解关于绍云杰的事，也很希望看到他倒霉。”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去找她。”
“为什么？”
“因为它们自己就不干净。你觉得她会在我面前坦白承认这一点？”
吴迪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然后，他就离开了。
【欧姆集团】
“您好，我是吴迪。”
“吴曦之的儿子，久闻大名。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好事找我？”
“夏董，我只想你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讲一点合作。”
“白素知道你来吗？”
“不，她不知道。”
“好吧……那就聊几句”
五分钟后。
“你假设康博世在人体上做非法药物实验，有证据证明你的情报吗？”
“重点不应该是我们假设这是事实，那么他们会在哪做实验？他们不会老老实实用自己的实验机构，肯定会在某个隐蔽的地方。”
“我有很多信息，吴迪，有一些信息说出来会对我不利。我想，你是否愿意做个交易？我满足你的要求，然后交换你日后的一次帮助，不问为什么的帮助。痛快点，愿意吗？”
吴迪盯着夏妮娜看了一会儿，“成交。”
【实验室】
“闻到了吗？”吴教授说
“什么？”吴迪刚进门
“甲基丁香酚，给植物花卉芳香的化学成分。我一直在想法设法确定是什么促使张兰血液中的放射性胶囊突然爆破，就是这个。”
吴教授手舞足蹈，“他们给她注射的是这个，这就是选择这些女人的原因。单单这个，无害，但加上他们的药物处理会使得胶囊爆炸而使她身体具有放射性，成为一种武器。”
“我明白了，一种粘合剂，中断它们之间的反应。”吴教授狠狠点头
“多长时间能做出解药？”吴迪追问
“很快，马上。”
“白素在哪？”
白素正在实验室对面的走廊里坐着静静沉思。
吴迪晃晃悠悠走了过去，“复明街5661号，李云霞就关在这个机构里。”
“你怎么知道？”
“放射性同位素都有热信号，间谍卫星可以看到，我找人帮忙查到的。”
“你有上层路线？”
“他黑了控制系统。”
“嘿，如果我带着枪带着人冲进去，信息是错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的话……”
“信息是对的。”
白素紧盯着吴迪看了一会儿，一边拨电话一边向门口走去，“林福，我有内线消息，一支突击队，全副武装。对，消息可靠，我们查到有同位素的热信号。”
吴教授凑巧来找白素交给她一支针管，“这是解药，刚刚做的，直接注射到血管里，最好是颈静脉。”
“明白。”白素对着电话那一头补充道，“马上出发。”
吴教授回过头小声嘀咕，“放射性同位素不会发出可见热信号……”
吴迪立刻补了一声，“闭嘴。”
突击队到达了复明街5661号。
全副武装的警员解除了保安队武装之后，攻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观察室，终于找到了正在临近辐射爆发期的李云霞。
由于李云霞身上释放辐射，无法接近，白素只能通过观察室的食物传递门把那管药剂递了进去。
千钧一发之际，从颈静脉注射药剂之后的李云霞总算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