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培植士兵
这一幕让众人都惊呆了。
吴教授兴奋的挤上前，戴上手套立刻开始检查。吴迪则一脸惊恐，“你是让我们相信这位老爷子是几个小时前才刚刚出生的？”
“监控器有没有拍下来，孕妇是怎么到这里的？自己开车还是被人送过来的？”
“我们正在查。”
成奎望着兴致勃勃的吴教授说道，“吴教授，您有什么发现？”
“我想你对老头子的期望值太高了”，吴迪阴阳怪气接话。
“有丝分裂，抑制，反转细胞周期的抑制剂，激活了细胞周期蛋白依赖激酶成为催化剂。为了查明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需要更多实验，把这些尸体送到实验室。”吴教授一边观察尸体一边喃喃说道。
吴迪接话道，“等一下，我们在这里能帮什么忙？这应该是你们的工作啊？”
成奎点点头，把白素和吴迪带到了隔壁房间。
“近年一系列异常事件接连发生，让上层非常紧张，这些事情都与自然科学有关，说明经过了周密安排，并不是一个人的能力所为，我们觉得这背后是有神秘力量在操控。”
“成奎督察，我自认为算聪明人，但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吴迪反驳道。
这时突然有警员敲门进来，查到有一通电话曾经询问过这孕妇的情况，电话是从一家商旅酒店的客房打来的，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白素立刻站了起来，招呼吴迪一起去那家酒店的客房看一看。
吴迪只能收声紧紧跟着白素离开。
【酒店】
酒店距离医院并不太远，已经有警察先一步拉起了封锁线。
客房里，没有什么异常痕迹。只是在洗手台上发现了一些橙色胶化物。吴迪顺手把样本采集了。白素看到橙色胶化物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看这里只有女人的东西，没有男人的东西。”
白素用手电对着床单检查……“把储物柜打开，那里应该有床单”
吴迪打开储物柜，果然有刚刚收取的床单，揉作一团塞在里面。“厉害了，你这神探怎么知道的？”
白素脸色大变，快步走出房间。吴迪跟在后面不停追问，“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这是他的习惯手法。提前到酒店用医用防漏亚麻布替换床单，这样就不会留下血迹。”
“谁？”
“一个连环杀手。这是我和许帅经手过的案子，一直抓不到他。凡是我和许帅一起查过的案子最近我都翻出来重新查看，寻找可能遗漏的细节。”白素的眼圈已经红了。
“这个杀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杀几个年轻女子。找到猎物，然后给她们注射肌肉麻醉剂，也就是你刚采集的橙色胶化物。这让她们神志清醒但无法动弹。他会在她们牙床旁做个切口，然后从口部扯开到眼部，再穿入鼻腔取走一部分大脑组织。”
“那这和怀孕女人以及衰老男婴有什么联系呢？”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有联系，你回去确认一下橙色胶化物是不是肌肉麻醉剂就知道了。如果是，我敢担保他就是我们要抓的罪犯。这也意味着，他还会作案。”
【总部】
接着白素去找了林福督察。
“你要一桩系列案的档案干嘛？”林福问道
“我猜那个家伙又出现了。”白素答道
“成奎要你做这些任务到什么时候？”
“你早就知道，对吧？我和许帅的关系？”
“我觉得自己推理能力还不错。白素，你不需要证明什么。”
“不，我需要。我必须面对自己没有看清他这个人的事实，我必须承担他所做过的所有坏事，我必须去制止他们继续……”
“好吧，我去给你拿档案。”
白素独自一个人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这些话她从未对人言，刚才却脱口而出，显然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赎罪？也许是，总之一切和许帅有关的线索，她都必须查下去，直到找出幕后那只手，那个元凶。
只是这个过程对她来说有些残忍，有些煎熬。
【实验室】
白素把档案带回了实验室，让吴教授也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之间的联系。
“这是外科手术。在给她们麻醉过量前摘除脑下垂体。”吴教授看着照片和脑部ct图说道。
“这跟医院里的事件有什么关联？”
“成长，迅速衰老，就像早衰症，可以人工诱发，通过操作脑下垂体，控制人体生长的所有荷尔蒙，也就是衰老，这都来自脑部，脑下垂体则是发出指令的主导。”
“罗斯，罗斯，对，我想起他了。以前的一个同事，我们做过迅速衰老的实验。找到这个人，他也许可以告诉我们答案。”吴教授望向白素说道。
白素立刻查找了罗斯这个人，查到他现在是某大学的客座教授，于是出发去找他。车上又给林福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查找一下最近是否有被摘除脑下垂体的尸体。
【罗斯办公室】
罗斯教授热情接待了他们。白素展示了老化婴儿的图片给罗教授看。
“这是出生后几小时拍下的，产妇在分娩前死了，她说她并没有身孕。多年前您曾和吴教授一同制造过生长激素。您是否与别人分享过您的研究成果，或者您是否知道有谁还在这方面的研究？”
“必须告诉你们，我们的工作是纯理论的成果。我得强调这一点，这个研究是错误的。当年我是主动辞职，当我拒绝继续研究后就不断受骚扰甚至恐吓。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听说吴教授被监禁时，虽说很难过，但我相信对于全人类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能让那些当权者知道他的研究成果。”罗斯教授一脸严肃自顾自的说道。
“白素督察，如果在你眼里觉得我不够合作，只能请你原谅。你们所了解的当年项目早就已经结束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尽量去忘记它。”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没必要继续聊下去了。白素和吴迪只能悻悻离开。
“元芳，你怎么看？”吴迪嬉皮笑脸的问道。
“他说的是真心话，但不是全部。”白素撇撇嘴。
这时白素接到了林福的电话，“警方又发现了一名女性受害者，她的上牙龈处有外科切口，内分泌腺被切除，对你有帮助吗？”
“能把尸体送到实验室吗？”
“好的”
【实验室】
白素他们回到实验室时，吴教授已经检查完这具新女尸，“脑下垂体确实已经被切除，我猜下可能动机。很多年前，我们开展了一个项目——从事培植士兵。”
“培植？”
“说白了就是试管培育。卵子在实验室里受精，然后放进含有生长激素的环境里，如果成功，孩子就会出生，在三年内就能加速成长为如同21岁的成年男子，快速成型的完美士兵。”
“你是说，你们找到了一种快速培植人类的方法？”
“理论上如此。唯一问题是当试验体到了预期年龄时如何减缓衰老过程。实际实验中没办法阻止快速衰老。”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继续你们的工作？”
“不算是。不过我相信有人找到了解决办法。凶手或许就是其产品。试管人会迅速衰老，为了延缓衰老，他迫切需要足量受害人的脑下垂体荷尔蒙，来让自己保持青春延续生命。”
“可是，医院门口出现的那名孕妇并没有被摘下脑下垂体，而且还诞下一个快速衰老的婴儿。”
吴迪插嘴道，“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把自己的生理特征传给了婴儿？”
吴教授撇撇嘴，“安全套并不是百分百安全。这点你俩可要注意。那晚，本来凶手是要杀了目标，不过首先他们滚了床单……也就是……”
吴迪连忙说道，“好啦，我们听得懂”
“随后她马上就有了身孕，由于疼痛而大喊大叫惊动了周围的人，让凶手没机会再动手。所以他只能改变计划把孕妇送到了医院门口。”
“可是，即便事实如此，我们依然毫无索索，只能另外再找方法了。”白素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