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域试炼第一练
上官浅听说宫子羽进了后山准备三域试炼了,也不知道云为衫这次还能不能陪他去,不过这与自己关系倒不大,毕竟自己不需要后山地图也不需要半月之蝇的解药。关于宫门的秘密自己能知道的上辈子都知道了。
不过想想,这次自己没有给云为衫压制半月之蝇的药,她不一定能陪宫子羽去。这不就是自己的机会吗?宫子羽这人好骗,如果自己代替云为衫陪他闯过了三域试炼,不说白月光自己也得是值得信任的朋友了。
想到这里,上官浅立马坐不住了,她决定立马去后山。
刚走到角宫门口,就遇到了宫尚角。
“你要去哪儿?”看着上官浅一副出门的样子。
“角公子,我在院子里无聊,想出去走走。”
宫尚角:“出去走走,这偌大的角宫是留不住你吗”每次说出去走走的上官浅,总能出些意想不到的意外。
“你最近安分些就在角宫。”宫尚角关心的话,在上官浅听来却是囚禁。
“怎么,角公子这是要囚禁我吗?我是你选的夫人,不是犯人。你为何总是不准我这般不准我那般。如果做角公子的新娘就得像只笼子里的鸟,那我不愿意。”上官浅生气的转身就走。
“不愿意,你不愿意什么是不愿意做我的新娘们”第一次有人胆敢当面忤逆自己,宫尚角气急了,抓住上官浅的手就把她拉进屋里,狠狠的关上了门。
“放开我,角公子,你放开我”看着宫尚角紧闭的嘴角,双眼似是气急了,双眼通红的瞪着自己。
宫尚角把上官浅甩在了榻上,倾身伏在上官浅身上“你不想做我的新娘,想做谁的宫子羽的吗?”
上官浅第一次看见这样情绪外露的宫尚角,之前即使是上一世他被雾姬夫人摆了一道,气急了也只是自己关着门伤心,从未像现在这样,像是要把自己撕碎。
“角公子,我没有。”上官浅推搡着宫尚角,想坐起来“我从未想过做其他人的新娘,角公子你抓疼我了”上官浅欲哭将哭的控诉宫尚角的暴行。
“痛,你怎知我心里的痛。我快被这种痛逼疯了。”
“嗯”上官浅怀疑自己听错了,宫尚角在说痛,什么痛
宫尚角低下头狠狠的堵住上官浅殷红的唇,像野兽撕咬猎物,啃咬着上官浅娇嫩的唇瓣。
“呃呃呃……”唇上的痛,让上官浅止不住的伸手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宫尚角的一只手压着自己的头,不得退缩。
直到唇间传来铁锈味,宫尚角的情绪才得以平复下来。看着上官浅双眼红润,满脸娇羞的样子,他又轻轻吻了一下鲜红的唇角。
“今天是我孟浪了,你好好休息。”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结果宫尚角一副委屈伤心的样子,让上官浅有火发不出。只能抓起榻上的枕头向宫尚角丢去,可跨出门的人只回头看了一眼。
宫尚角回到书房,坐在桌前半天未能打开书册。舔了舔唇,似在回味着什么。今天是他气急了,都是最近的梦造成的,让他总是意识恍惚,有时觉得梦里的那些是切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看见自己在梦里苦苦找寻那个女子,自己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出宫门,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具尸体。而且他有感觉,上官浅就是那个女子,这种感觉在上官浅做出与梦里一样的事情时,尤为强烈。
他不后悔今天做的事,上官浅无论是不是那个梦里的女子,她都只能是自己的新娘,她绝不能离开自己。想到这儿宫尚角的眼里充满了阴翳。
夜里,上官浅一身夜行衣躲避着侍卫,来到后山。上官浅没想到,宫尚角那厮真要把她关在角宫里,她只得大晚上出来。
按着上一世的记忆,上官浅躲避着暗哨,小心翼翼的走过暗道。来到了白雪皑皑的雪宫。
满山的白雪,非但没有让上官浅感到寒冷反而让她感到一阵舒适,上官浅以为是因为这寒冷压制了体内的半月之蝇。
而此时羽宫里的云为衫还在为进后山想尽办法。身上的半月之蝇发作传来的炙热无时无刻不在催促提醒着她要进后山才行。幸得她修炼的功法属阴性,不然此刻她无法正常出现在人前。
在应付完金繁和宫紫商后 ,云为衫终于得到了二人的同意。
上官浅完全不知道羽宫里的云为衫正在准备赶来。
上官浅隐藏身法,飞身来到了一个院落前的树下。院中种植了很多松柏,枝丫上都压着雪。松柏自然生长,完全没有人工修剪的痕迹,浑然天成,庭院也生趣盎然,看起来像天然长成,但又似乎自成章法。
“谁”一个年轻男子抬起头,色若琉璃的眼眸澄澈、精致,白衣墨发,气质润泽,眉间一点朱砂,仿佛冰雪世界里唯一的颜色。
“出来”犀利的掌风向上官浅袭去,上官浅运用孤山派绝学独孤九剑,与之交锋。一招一式间,上官浅游刃有余,松柏上的积雪,在二人的招式下翩然落下。
院内听到打斗声的宫子羽与雪童子走了出来。看见一身黑夜之人,雪童子上前就和雪公子配合起来。几招下来,上官浅明显感觉不敌二人。
“停,你们怎么能以多欺少,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呢?”上官浅停在院内。
“上官姑娘”宫子羽瞧清人,立马高兴的向上官浅走去。
“上官姑娘你怎么会来?”宫子羽十分高兴见到上官浅。
“我……想来看看你,想看看你能否过了这三域试炼,实现你的承诺。”
“我…我一定可以的。”听见承诺二字,宫子羽想到自己还未下得寒潭取得秘籍,就感到一直害臊。
“执刃这位是”雪公子打断谈话,这个黑衣女子,使得一手好剑法,不知道是敌是友。
“哦,雪公子,雪童子,这位是上官浅,是宫尚角…”
“我是孤山派后人,是执刃大人的朋友”上官浅打断宫子羽的话。上官浅不想让宫子羽说出自己与宫尚角的关系,以后山这些人的古板想法,如果说自己是宫尚角的新娘绝对会被赶出去。但说自己是孤山派后人,以宫子羽朋友的身份还有微乎其微的可能留下来。
“对,上官浅姑娘是我的朋友”宫子羽一副不要钱的傻样。
“前山之人不可来后山,请尽快离开。”雪童子看起来年岁不大,一头如银灰发,白色的发带轻闲束起。
“我,我到了这里可以等执刃过了这关再走吗?我保证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院里。我就给执刃做做饭什么的”上官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三人“我不想回前山。”
“雪童子,上官姑娘可会做糕点了,就让她留下等我几天好吗?”宫子羽以为上官浅在宫尚角处受了委屈,才迫不得已来后山寻自己的,想到当初自己说给我撑腰的话,宫子羽向雪童子求情。
“你真会做饭”雪公子狐疑的看向上官浅白皙的双手。
“当然,二位公子若不嫌弃,我可以多做一些让二位试试。”这后山的雪公子雪童子常年不得出后山,肯定没尝过多少美食。而自己的厨艺虽说不是顶级,但征服这两人的胃完全不是问题。
上官浅留下来的事就在一餐餐精致的菜肴中决定下来了。
来到后山,上官浅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隐隐作痛。
来到寒潭边,今日这是第四次了,宫子羽拥着狐裘在池边瑟瑟发抖。
“若执刃觉得自己不行,离开雪宫,放弃便是,不用为难,也不必受苦。”雪童子见宫子羽苍白的嘴淡淡说完便离开了。
“我不会放弃的”不知这话是说给雪童子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上官浅端着热姜茶来到池边,“执刃快喝了姜茶,不要冻伤了。”宫子羽端过姜茶一饮而尽。
“谢谢上官姑娘,我一定可以过了三域试炼,给你自由的。”
“那个上官浅和执刃什么关系你认为就是他们说的朋友吗?”雪公子忍不住发问
“你觉得不是朋友是什么?”雪童子反问 。
“听说执刃前不久前选亲了,难不成是他的新娘。”雪童子不想搭理雪公子。
“暗道里抓住的那女子怎么样了?通知前山吗”雪童子在心里暗绯:宫门后山是这么容易进来的吗?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
云为衫醒来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古朴、简洁,厚重而古老。
雪重子:“你可是前山之人?”
看着在熬粥的小小少年云为衫点头,如实回答:“我是羽宫的人,因为执刃大人走得匆忙,忘了东西,所以我前来找他,但在密道中迷路了,不小心触发了机关。”
雪童子:“你是执刃的什么人?”
云为衫:紧张,拿出金繁早为自己准备的绿玉侍玉佩,递上前“我是执刃的绿玉侍卫。”
雪童子疑心不减,云为衫和上官浅这两个为宫子羽来的女子目的究竟为何。雪童子打算等宫子羽出来必要问清三人的关系。
而此时宫子羽已经待在寒冰莲池一整天,性子还执拗,情况并不乐观。
上官浅体内如火烧似的灼痛,刚才手掌撑着雪地,抓起一捧雪,寒气触到她的皮肤,进入她的体内,才稍稍压制了一些。
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走向宫子羽试炼的寒潭。
“执刃,你还好吧?”看着宫子羽无力扒拉在岸边,嘴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上官浅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她跳进寒潭。
“上官姑娘你做什么”宫子羽被上官浅突然的动作惊到了。
上官浅来到宫子羽身旁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执刃,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宫子羽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还有来自心里的温暖。他再次运转内力,背出口诀。
上官浅在一旁心里暗暗思索,自己体内的内力在寒潭水力,运转更快隐隐有了突破充盈的感觉。半月之蝇的灼热感完全消失,带来的是内力突增,半月之蝇果然是补药而不是毒药。
上官浅在一旁,也暗暗练习起了自己的心法。
身旁宫子羽,在运转一周天内力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见宫子羽消失在水面,上官浅随即也扎进了水里。
只见潭下,宫子羽奋力的向一个铁盒游去。越来越近,上官浅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水渐渐变暖,正好奇时 。宫子羽已经拿着铁盒向上游来,可是宫子羽似乎是内力不足,不足以支撑他游上去。
上官浅一用力,游到宫子羽身旁,在宫子羽不解的眼神下解开了二人的腰带,绑在了宫子羽腰上。
上官浅暗自一用力向上游去,拉着腰带带着宫子羽,向上而去。不时二人出现在水面上。
宫子羽紧紧抱着铁盒子“谢谢你,上官姑娘”此刻宫子羽眼里满是感激和一抹上官浅看不懂的情绪。
“我是执刃的朋友不是吗?”
上官浅上了岸。
雪公子在炉边又在熬粥,沸水腾腾地冒着,他不时回头看一眼坐在床边炉火旁裹着厚衣瑟瑟发抖的宫子羽。他的头发也有些湿漉漉的,没有完全干透,面色唇色都苍白如纸,看起来吃了不少苦。但精神确是极好,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一旁同样披着狐裘的上官浅。
雪公子试图从二人身上看出什么来。
雪童子走了进来“执刃即然拿到了铁盒,那么雪宫自是承认执刃过了第一关。”只是雪童子说这话时一直看着上官浅。
让上官浅怀疑自己是做了什么事让小孩生气了?
雪童子:“今日暗道里抓住了一个人,说是执刃的绿玉侍卫。”
“金繁”宫子羽疑惑,以金繁的能力不可能在暗道就让人抓住呀。
雪童子:“进来吧”
云为衫走进屋内“执刃”,云为衫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在看见同宫子羽一起的上官浅那刻,差点维持不住。“上官姑娘怎会在此!”
上官浅没想到能和云为衫撞上,还以为云为衫被半月之蝇折磨,不可能来后山,看来是自己小瞧云为衫了。
上官浅:“我肯定是和云姑娘想到一处去了……”这意有所指的话,在云为衫听来就是上官浅同自己承认了无锋的身份,而且任务还和自己一样。“担心执刃大人安危,特来看看”上官浅看着云为衫盯着自己的眼神,故意停顿引她猜忌。
反正自己从未亲口承认自己的无锋身份,上官浅说的一切不过是她的猜忌而已。
雪童子“那么看来,这位云姑娘的确和上官姑娘与执刃认识。”
“那上官姑娘是执刃的新娘吗?既然云姑娘是绿玉侍卫。”雪公子满脸真相的兴奋。
云为衫:“我是执刃的新娘,而上官姑娘……”说着这话,云为衫看了眼一副娇弱无比,坐在宫子羽旁边上官浅。“上官浅是角公子的新娘。”
这下雪公子不淡定了,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上官浅“你是宫尚角的新娘。那你们……”不行,他需要缓缓,他们这关系有点复杂。宫子羽和宫尚角不是不对付吗?怎么他的新娘和宫子羽又是朋友,还来帮宫子羽过三域试炼,宫尚角自己知道吗?
“既然云姑娘的身份清楚了,那么云姑娘和上官姑娘可以离开了”雪童子上前。
“为何”上官浅还未开口,云为衫便忍不住了,她才醒,后山什么地方都没去就让回去,那自己拿什么换半月之蝇的解药。
雪公子:“执刃已经过了第一关,雪宫的拂雪三式只能宫门之人学习。”
云为衫:“可是…”
上官浅含笑看向宫子羽:“执刃,我出来这些天了也该回去了,希望执刃早日学会拂雪三式。”
云为衫见上官浅如此,她不好再说什么,只以为上官浅能画出后山地图了便迫不及待离开。
上官浅带着充盈的内力离开了后山,而云为衫则是满腹狐疑。
出来这两天,上官浅只希望宫尚角没发现她跑了出来,不然以宫尚角的猜忌和狐疑程度,只怕自己又得去一趟地牢了。
云为衫见着渐近的前院“上官浅,你是不是无锋,你是魑吧?”
上官浅嗤笑一声:“云姑娘怎么也问我这种问题,这种问题角公子早在地牢就问过我了。我都说了,我不是无锋,我是上官浅是孤山派后人。云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为衫半句上官浅的话都不信。上官浅太可疑了,她绝对是无锋细作。
上官浅才不管云为衫的疑惑,现在她正小心翼翼的翻过窗,窃喜没人发现自己的离开。
突然从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拉过上官浅,压制在墙上“你跑哪里去了?”宫尚角一身冷冽凶狠之气,隐藏在黑夜里。
“角公子,我说,我去羽宫找云为衫了”上官浅里面脱口而出,怕宫尚角又发疯,谨慎的看着宫尚角的脸色变化。
上官浅决定先发制人:“你不让我出去,我只能偷偷溜出去找云为衫。执刃去三域试炼了,我好奇就想去找云为衫打听情况。”
宫尚角显然不信如此拙劣的借口。
“你这个小骗子”宫尚角伸手擦过上官浅的唇。
上官浅一下子毛骨悚立,“执刃已经通过第一关了。”
宫尚角摩挲上官浅脖颈的动作一停,“呵,想不到我这位子羽弟弟还有点能力,竟能四天之内过了第一关。”宫尚角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嗤笑。
“角公子肯定比执刃厉害。”上官浅安抚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宫尚角就拧断自己的脖子 。
“当年我第一关我用了十二天。”
上官浅沉默了。
上官浅知道宫尚角从始至终都没在意过执刃之位,他在意的是宫子羽能不能守护的了宫门。宫门在他心里永远排第一位。他可以为了宫门舍弃自己,舍弃自己的孩子 。他甘愿为这困着他的宫门牛马一生。
上官浅真想知道,他心里除了这宫门,除了宫远徵还有什么。自己这一世若是拿了无量流火,他是不是也会如同上一世一般,毫不留情的要杀了自己。
想到这儿,上官浅决定拼死一搏,她想试试把至高无上的宫二先生拉入尘埃的感觉。
上官浅突然,轻轻落了一吻在宫尚角薄凉的唇上。一触即逝的香馨,让宫尚角瞳孔一阵,眼神落在了上官浅鲜红的唇上,手指来回擦拭着娇软的唇,直止发红,似血欲滴。
“再有下次,我会让人打断你的腿”宫尚角贴在上官浅耳旁温柔的呢喃。
上官浅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