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计划

    无论是哪个朝代，无论军队多么强大，指挥多么优秀，在战争前一个周密完整的计划都是相当必要的。我现在就是去聆听这些计划。

    按照陛下与汉王还有几位将军制定的计划，我们不再从南方抽调兵力北上。南方的士卒更加擅长水战或者是小规模作战，而且北上极有可能水土不服。

    因此，此次我们聚集了燕京，山西，山东的军马，依靠燕京作为统筹枢纽，调度一切粮草与军备物资。燕京在过往的十几年中已经储备了足够的粮草与士兵，完全够打。

    况且基本上都是以骑兵为主，长时间与瓦剌厮杀，野战能力极强。况且，燕京由赵王经营十余年，各项设施也已经相对完善。东路军三万，全部是精锐，由陛下亲自统帅，汉王，成国公朱能，英国公张辅，以及一些燕藩旧将等领兵，基本是一起和陛下打天下的一批人。而西路军只有五千人。数字是小，但是质量绝不含糊，按照忽达来的消息，如今的战马已经全部装备了贴身铁甲，一位士兵身上有两把匕首一把大刀，小腿上的盔甲还有两把小型手弩以及若干发子弹，火铳三百，大型弓弩一百，盾牌五百，绝对是顶级的装备。

    坦白说，我不认为我的五千军队会被瓦剌人击溃，相反，我们会主动出击，正面迎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陛下打算用什么武器应对瓦剌那份铁甲。

    “哈哈哈哈哈，难道你以为，只有霜雪关的士兵有火铳吗？坦白说吧，如今的燕京城里，至少有三千门火铳，数不胜数的火药，至于宋应星给你的，那是简化过的更适合小兵团的火铳。其实，再厉害的铁甲，在火铳面前，都相当脆弱。因此朕才大力扶植工匠，就是要用这些工匠的手推着我大明前进！“

    明 京城客栈

    “为什么按下箭？刚才多好的机会，他们就在这条路进的皇宫，这个距离不可能失手！要不是你按下我的手弩，他么就是两具尸体了！“

    “也先啊，你太年轻了。我问你，你可想好了退路？附近都是闹市区，外围是民居，你杀了人之后，只要禁军不是傻子，城门会马上关闭，我们三人插翅难逃。你是大汗的接班人，不值得拿性命冒险。你如此冲动，日后如何接替可汗？如何代替我瓦剌走向兴盛？“啪的一声，承泽的拳头砸在木桌的一角，登时木屑飞扬。

    “左右也到了南京城，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放下茶杯之后，是麒羽冷傲的面孔，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

    “我的建议是，元宵灯会的时候，动手。”

    明 上官府

    我居住的地方，乃是上官子方的一间侧房，相对偏远。一日里除了送饭的小仆人，也就上官子方会来同我下几盘棋，谈谈天南海北的事情和人们。偶尔，那个叫做陈源的管家也会来同我聊两句，多是关于北方的风景，他是在南方长大的，对于北方有好奇的心理倒也正常。

    而另一角，又是另一番景象。

    “丫头，既是真情，又为何不见？”中年妇女坐到上官灵儿旁边。

    “哎呀，陛下圣旨已下，天下人很快就会传开了，我以后怎么办啊！？”

    “好啦，我的大小姐，你回姨做了管家做了二十年，什么惊涛骇浪没见过，这种啊，其实都是小事，小事。”

    中年妇女便是管家回鱼。

    “对了，回姨，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灵儿靠近了些。

    “哎，我也不必瞒你。二十多年前，我也如你这般年少。那个时候，洪武皇帝还在，我心中的那个人啊，他来南京城考科举。我啊，就在街上卖花。后来啊，他考中了功名，买了一大捧鲜花，又给了我好多文钱，之后不等我找钱便兴冲冲地走了。也许对他而言，我就是个卖花的小姑娘，可他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哎，我只见了他一面，却二十年还忘不了。”话讲到这里，中年妇女的眼睛也湿了。

    “那你，没有去找他吗？”

    “有啊，你回姨我听说他去了福建做官，就去找他。可我再也没有见到他。有些人，一眼即是一生了。好了，不说了，你多久没去你师父那里学医术了？我估摸着有几个月了吧？”中年妇女换了个话题。

    “你说严先生啊，他可是药坊总管，他的这个医术近乎神迹。但，但我自幼跟他学习，也就学了他一点皮毛功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他那样的水平啊。不过，有一说一，严老先生虽然一大把年纪了，这脑子倒是灵光的很。除了对我凶了点，别的都挺好，也挺负责的。”

    两人谈谈说说，又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