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警告

    明 南京

    “卯时已到，宣青龙神将进殿。”早朝过后，陛下单独召见了我，因为我在早朝确实有些难办。

    按照官位而言，应该是在兵部尚书的身后。但是实际上，随着大明的不断扩张，神将的权力早就已经盖过兵部尚书，甚至中央政府只可以依赖神将对于皇帝的忠心来统属神将，因此，事实上，神将甚至可以直接站在内阁之前，直面圣上！因此，陛下才会私下里召见我。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我一个标准的觐见礼。

    “朕安。这几个月的事情，刚才你在偏殿，朕的圣旨里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按理说，你奋勇杀敌，朕又有些愧对于你，应该是要赏的，但你神将的位置已经够高了，总不成这位子你来做。哈哈哈哈哈哈，瞧你这样，朕就开开玩笑，你磕头做什么。但是，你昨晚私自入城，该罚，两边抵一下，还是得赏你点。朕听闻这几日，宫里宫外都在传，说你与上官家的千金情投意合？此事，可是真的？“

    “回陛下的话，此事乃是属实。“

    “这样，等到打败瓦剌，朕给你赐婚，你看怎么样？“朱棣说起这个事，门口的小太监眼睛噌地往里面看。“好啦，今日都是见证，来人，宣旨，擢青龙神将为我大明西路军统帅，总领西路军一切军政要务，便宜行事，有权提调西北一切卫所士兵，上任之日待命。另外，为罚其私自入城，将其禁足与上官府，无事不可离府半步。“

    “臣遵旨。““好啦，下去休息吧，用完午饭之后，来商讨作战计划。“朱棣摆了摆手。

    明 欧阳府

    “你的意思是，陛下此次放了这么大的权力给你，你可要慎之又慎。”父亲夹了口菜，续到“你听着，古往今来，武将最大的忌讳，就是拥兵自重，功高震主。陛下信任你，是好事，但是时间久了，难免对你起疑心，这次就是对你的试探。山西，陕西，甚至是四川北部的军政大权，都给你。你听着，这些省份的兵，你一个都不准给我调。宁可带着五千人打一场败仗，也不准拿五千零一人打胜仗。”

    “为什么？”

    “战争，本来就是有输有赢的。输了，可以再募兵，再准备，再积累粮草，顶多你被陛下骂两句，甚至罢个官。可是，你要是拿了那几个省的兵，大败瓦剌，个人威望就会达到顶峰。一旦陛下觉得你有反的能力，我欧阳家离末日就不远了。因此，不可抽取兵力，只凭五千人，取胜了，陛下觉得你不贪恋权力，君臣相得。失败了，陛下觉得你五千人庶竭驽钝，尽力而为，顶多责罚你两句。损失五千人，对于大明，不痛不痒。“父亲吃着芹菜，似乎说着一件平凡的小事。

    “那可是五千人啊，我的全部家底啊！怎么不痛不痒？“我有些不解。

    啪，父亲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我看你是当兵当的脑子糊涂了！什么叫做你的家底？你知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相当于你把他们当作你自己的私兵而非大明的士兵！怎么，那些士兵是你的吗？他们效忠的是你青龙神将，不是陛下？从今天开始，你把这个想法给我打消了，在陛下面前，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准有类似的想法，那可是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的啊！孩子，你别怪爹下手重，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啊，自古狡兔死走狗烹，爹真的后悔让你去从军，哎。这次仗打完的时候，你稍微带点伤回来，好从前线下来，功高震主啊，孩子！“我知道父亲说的是实情，没有反驳他，唠了几句家常，便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