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初窥神理
“夜轩……那两个人里面，有你的师父？”沈默试探性地问道。
夜黎倒是没有回避，直接回应道：“没错，她是我过去的师父。”
“可你的师父为什么会……”一旁的墨泠说到一半又住了嘴。
“不知道。”夜黎回答。
这句不知道让两人都识趣的闭了嘴。
“你们先回去，我去救些人。”
“等等，让我们一起去救吧！”沈默赶忙接上。
夜黎却是嗤笑一声，“算了吧，你们帮不上什么忙，回去就说你们遇到了两个神秘人，重伤了很多学生。”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为秘境里躺着的，可都是死人了。
“这……”
“沈默，我们先回去报告，这里交给夜轩吧，他实力那么强，没问题的。”墨泠在一旁戳了戳沈默，示意他快走。
“好吧，夜轩你自己小心啊！”沈默也是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待两人离去，夜黎也是叹了口气：“唉，有的忙了。”
夜黎瞬移回秘境之中，复制出无数的生死印，让它们自动追踪那些已经死亡的学生修士，全部没入学生的体内。
现在夜黎能做的就是帮他们回溯伤势，然后用生死印根据他们尚存的记忆，制造出继承了所有记忆的人格，这样一来他们就与之前别无二致，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不是原先的自己了。
生死印如果要完整地复活死者的话，必须提前种下，否则就只能通过还原人格的方式帮助他们重生。
夜黎不确定这个世界里有没有冥界或者地府之类的小世界，虽说有神庭但是已经被外来的高维神明所占据，搞不好有冥界或地府也被外神占据了。也因此，他们的魂魄，要么还游离在秘境之中，要么就彻底失踪了。
好在夜黎的生死印也能起到聚魂的效果，只要感应到对应的魂魄，就能将它们拉回身体，全看运气。成了则还是他们自己，不成那就是个根据记忆塑造的异格人了。
至于灵魂已经消散的倒霉儿那就不是夜黎的事了，反正秘境都是有凶险性的，真的有学生不听劝阻进入深处而陨落在里面，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而夜黎之所以还会去“复活”一些人，也只是为了避免招来猜疑和麻烦而已。
一个时辰飞速过去，几乎所有的学生修士都已经离开秘境，夜黎则是一直安静地打坐修炼。
“果然，人界的灵气浓度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的提升了么？”夜黎舒展一番筋骨，从怀中拿出了那块石牌。
沈镜舟拿这块石牌换了罗桀一命，实际上夜黎并不在意这是否有什么价值，即使沈镜舟只是开口请求他放罗桀一命，他也会看在师徒情义上收手。
不过既然沈镜舟拿出来了，那想必也有它的过人之处。
那石牌不过巴掌大小，通体黢黑，摸上去细腻而不滑溜，上面刻着芝麻般细小的金色符文，密密麻麻的样子构成了一连串的线条，有长有短，也有不同排列的格式。
“子虚，这东西你看得懂么？总觉得有点眼熟，但字很小，而且哪怕是用神魂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我看得懂，这上面的符文与我所掌握的相同，只是字很小……”子虚沉默片刻，开口道，“但真要讲的话，不是用来看的，而是通过某种感应，直接获取里面的内容。”
“是么？”夜黎思忖片刻，“帮我解读出来做得到么？”
“这倒是没问题。”子虚点了点头，手中浮现出几个晦涩玄奥的符文，环绕着那块石牌转动起来。
金色的符文闪烁起来，在半空之中徐徐铺开一排排的文字：
「神之命途·述神录」
至高的神祇行走星海，撒下他们的理念种子，循道之人得其助，无意之人难自守，忤逆之人泯其身。
循之道，乃神之命途。
「寂灭」赫莱茵
毁灭于祂是赞歌，归终于祂是救赎。
僭越之人的处刑者，
生命的进化侵蚀宇宙，文明的预演难逃终焉。
清算生灵，便是祂自以为是的救赎。
……
「天守」重工
悍如无尽山岳，镇如诸天门关。
奉行大宇宙之意志，镇原初天地之圣地。
祂以坚毅震荡世界，独守终末之净土。
……
「命理」司命
司职安定之定数，清扫祸源之变量。
执掌世间极致的命理，世间错误的修正者。
祂以寰宇之天平，称量万物，罪孽为祂化作利刃，压进罪人胸膛。
……
「丰饶」伊芙洛斯
玩弄生死之祸源，践踏秩序之禁则。
死亡于祂如荒唐的谎言，殒落沦为可嗤笑的恫吓。
祂笑谈生死，嗤笑消亡，漠视殒灭，却又自诩恩赐众生。
……
「未识」阿法尔
控制恐惧的并非理性，而是未曾认知。
危祸遍及星瀚，险乱藏匿虚空。
未知一日尚存，变数一刻不息。
……
“就这些么？”夜黎看到结尾，还有些恍然，“就一堆让人似懂非懂的谜语？”
“嗯……这块石牌上的内容就这么多了。”子虚的语气深沉地说道。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夜黎看着子虚深沉的样子，感到有些不自在，“现在我们可是签订了契约的盟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遮遮掩掩。”
“这……夜黎，其实你现在已经提前知晓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刚刚这些，实际上是被称之为「神之理」的东西。”
“什么？”
“听我讲完。”子虚顿了顿，“所谓的「神之理」其实就是涉及真正神明的理论。”
“又一个真正的神明概念？上次赫诺尔也是这么说的。”夜黎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不，不一样，说是神明，实际上算是一种魔神！即使是赫诺尔那样的高维神明，在祂们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蝼蚁！”子虚有些激动地说道。
“神之命途则是他们行走的一种道路，由他们开拓出来的命之道路，跟随祂们的理念，行走在这道路之上的生灵，被称作……「循命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