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常识别
“万道寂灭，唯我永存……”
随着最后一道口诀在心中吟诵，空间中的灵气和隐藏在空间壁垒中的不少能量尽皆涌向夜黎周身，化作巨大的灵能旋涡，最终都灌入夜黎的灵墟之中。
“凝墟境巅峰大圆满……这未免也太快了点……”
夜黎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只不过坐下了五分钟，竟然就将周围可吞噬的灵能全部转化为了自己的灵力，让他接连跨越前中后期，踏入凝墟圆满之境。
“太不正常了，即使是《不灭道经》的运转速度，也不应该这么快……不过五分钟，转化出来的灵力确实异常稳定，修为基础也扎实到了极点，莫非是那《子虚衍道诀》？可其中的内容却化作了空白一片，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周围的灵气被我吸收得差不多了，按照这速率，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直接跨入凝丹，甚至涅槃境……”
夜黎调动神识，将自己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就连灵魂都仔细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一脸疑惑，翻出了神识空间中的不灭道经符文。
《不灭道经》中的内容都被夜黎转化为与生死印同源的符文文字，存储于神识空间中，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其中有些内容与自己记忆中的内容有了出入！
“这些微不足道的改动，竟然让《不灭道经》的符文获得了某种灵性，这就是先前功法自动运转的原因么？”
夜黎盯着那些符文，此时的符文处于收缩状态，围绕成了一个由符文组成的光球。
本该处于精致状态的普通符文，此刻正在进行某种有规律的律动。
他在脑海中飞速推演一般，发现修炼《不灭道经》可能带来的副作用，在他的推演中已然全部消失！
原先《不灭道经》修炼出来的力量强大无比，但从凝墟境开始，每一次破境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但现在，这副作用已经荡然无存！
夜黎决定再深入研究一下《子虚衍道诀》带来的改变。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过了一个多小时。
“果然，这空间里的灵气还是会慢慢回复，但是效率不高……修了一个多小时，修为也没再进步多少了，暂且停下好了。”
“话说回来，现在我也算是有了最基础的自保之力，去其他世界看看吧。”夜黎打定主意，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
刚出洞府，苏哲还在和几个同行的队友交流着。
“咦？是刚刚那位？”齐诚看向从门中走出的夜黎，一脸好奇，“刚刚他是去哪了？”
“开辟洞府空间而已，不然你想住哪？”苏哲双手环抱着回答，“洞府空间相当于主神空间中的据点，是有数量限制的，他看了我的情报，自然知道要早点购买。”
“哈？你怎么不早说？我得赶紧去买！”
“你也没问。据我所知，他买的应该是剩下的最后一个洞府了。”
“可恶啊！那我们岂不是要露宿大厅么？”
“只有你，我名下买了好两个洞府，一个自己住，一个卖给了她。”
“我靠！苏哲，你重色轻友啊喂！”齐诚不爽地说道。
“我不喜欢交太傻的朋友。”苏哲白了白眼。
“喂！你特喵什么意思？”齐诚恼火道。
“说白了，在我看来，你在战斗中的价值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没有同生共死的价值。”苏哲有些不屑道，“你的缺点太过明显，心地过于善良，说白了就是性格圣母，没有远见，只会往前冲，处于危险境地时只能哭着喊求救。”
闻言，齐诚当场破防地说道：“说话不要这么伤人啊喂！”
“再说了，我这难道不正常嘛？身为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助人为乐、在他人危及时伸出援手什么的，不都是正常的吗？！”
“确实正常，所以你并不适合在主神空间生存。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只有学会杀伐果断、不断变强，你这种人，是走不远的。”
“呸！要你管！”齐诚不服气地说道。
站在不远处的夜黎从他们旁边径直走过，齐诚连忙喊住了他。
“嘿，兄弟，你是要去攻略其他世界么？要不要一起？”
苏哲看着齐诚，一脸嫌弃道：“你这见人就想拉入伙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呸呸呸！人多力量大！就是因为危险所以多结个伴更有胜算不是么？”
苏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不想过多计较，转眼就开始思索起什么东西来。
“可以，正好闲来无事。”
事实上夜黎习惯了独来独往，是不太喜欢结伴的，但现在他对主神空间中的危险还没有到那么熟悉的地步，以他谨慎的态度也会考虑找机会获取情报。虽然已经从苏哲那边买到了情报，但夜黎很肯定的是，这些情报并不完整，严格来讲，这只是游戏规则，是表层的东西，而不是游戏攻略。
“还没请教，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夜轩。”夜黎报上了假名。
“好的夜兄弟！我叫齐诚！”齐诚一脸贱贱地笑容，“放心，兄弟，有我罩着你！不会让你出事的！”
夜黎也是礼貌性地以笑容回应：“好，有劳了。”
在异世摸滚打爬了十万多年，夜黎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对一个人的判断也有了丰富的经验，以及识人的第一直觉，他在这个名为齐诚的青年身上看到了……
一种散发着光辉的……
名为“真诚”的蠢。
这种人，夜黎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但最让夜黎在意的，还是先前那名让他感觉有种同类感的那名少女。
她的眼眸是深红色，像是戴了赤色的美瞳一般，安安静静地待着，不怎么说话。
似乎是隐隐察觉到夜黎的目光，少女也瞄了夜黎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向后退了小半步。
那不是厌恶的表现，而是她感到有些莫名的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并不强烈，甚至很模糊，更偏向于敬畏的感觉。
“你，是分裂人格吧？”
夜黎的声音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少女的脑海中轰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