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们认我当老大?
此一战,李牧之大获全胜。
陆飞开心极了,隔着明湖远远叫好。
“好呀,太帅了。”
“这新招肯定没有起名字,我要让李牧之命名为——火箭头锤!”
林义无语:“能不能换个文雅的名字,你这‘火箭头锤’属实搞笑。”
游轮之上的乘客也纷纷做起了“战地记者”。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学究,抚了抚胡须。
“古语云,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以石击卵,还是第一次看见。”
李牧之收了剑招,回到了陆飞身边。
陆飞一把抱住李牧之:“卧槽,知道你很强,没想到你这么强!”
“幸好破境了,不然输得是我。”
“嘿嘿嘿,你太谦虚了。”
“伤口怎么样?我给你包扎一下。”
李牧之新买的白衣淌出了血迹,十分明显。
“无妨,只是些皮外伤。”李牧之说,“我们快……”
他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喂,你……你怎么啦!”
“他没事,应该是内力损耗过度了。”林义说,“陆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黑衣人替陆飞戴好了水靠,背着几个伤员,再次潜入明湖之中。
广阔的明湖,在动荡中平静下来,唯有月光照拂。
“师傅,师傅。”
恍惚间,李牧之看到了师傅,正在讲武堂的黑板上谆谆教导。
一旁的阳光从竹窗透进来,小师弟偷偷玩着玻璃罐头,里面有一只早上抓来的蛐蛐……
看着李牧之在睡梦中露出微笑,陆飞也笑了:“你一定是做了个好梦。”
这是一间简单的草屋,门前有一条小溪。
李牧之昏迷,陆飞已经守了他一天一夜。
“师傅,师傅!”李牧之忽然醒来,握住了一只胳膊。
陆飞见他醒了,一改关心的表情,腆着个逼脸: “诶,诶,好徒儿,我在呢。”
“啊!”
“啊!”
“你干嘛叫这么大声?”
“不是你先叫的吗?”
“这里是哪里?”
“俺也不知道。”陆飞挠了挠头,“反正你已经躺在这睡了一天一夜了。”
“要不要喝水?”林义端了一些食物进了房间。
“林大哥?”
“你不要担心,这是我们玄水堂的秘密基地,很安全的。”
看到了林义,李牧之满心的疑惑终于问出口。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清河豪门林氏, 天之骄子,怎么会参加一个对抗朝廷的组织,过刀口上的日子?
陆飞搬了个小板凳,问:“是的,当事人要不要解释一下你的违法行为。”
“贼?何为贼?”林义正气凛然,“朝廷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你们经过了的,都是淮国繁华的城市,可知这繁华背后,城市之外,万千土地百姓食不果腹。”
林义轻声一叹,他知道这些事,没有亲身到过那些穷地方,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所以,你们要……改天换日?”
“就凭你们这点人?”
林义神秘一笑:“你听说过哥们军吗?”
“哥们军?”
李、陆二人纷纷摇头。
“哥们军,是要推翻淮国的皇权,要民主。”
陆飞惊呼一声:“我的天呐,剧情这么离谱吗?”
“我不是说笑。哥们军人数众多,遍布全国,只待他日时机成熟……”
“林大哥,我们回来了!”
丁冲和王老五兴致勃勃地走进房间,好像干成了什么大事。
“情况怎么样?”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你先说好消息。”
“李兄弟打败韩真的消息,一天之内,传遍了淮西市。现在人人都知道,有一位白衣剑客,杀了朝中重臣!”
王老五热情地握住了李牧之的手。
“李兄弟,恭喜啊,你被通缉了。”
李牧之欲哭无泪:“额……这是啥好消息?”
所以好消息就是我被通缉了,那坏消息岂不是更差。
林义问:“坏消息是什么?”
“官府的人下令侦查,他们盘问了游轮上的所有人,结果……”
“你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讲完?”
“售票处有订房记录,他们查到了李牧之的名字。”
“我去!”陆飞跳了起来,“幸好当时只报了一个人的名字,不然我就是从犯了!”
“确实没有查到陆兄弟,毕竟你从头到尾都没出手。”
陆飞一脸无语,我有这能力嘛我出手。
“所以坏消息就是这个?”
“那不是,既然被通缉了,自然有名字。”
“他们没人对李兄弟有印象,画不出他的头像。”
王老五摇头晃脑:“可惜啊,可惜。李兄弟这么年轻帅气的容貌,却无法出现在通缉令上,难道不是坏消息?”
“我去。”李牧之真想给这胖子一脚。
“没有暴露样貌,以后行事倒是方便。”
“方便啥呀?”李牧之欲哭无泪。
我才下山两个月,就成了朝廷通缉犯了。苍天啊!还讲不讲道理了。
“林大哥,李兄弟醒了,我们就举行祭奠仪式吧?”
“好,你下去准备吧。”
林义点点头,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这件事。
“什么祭奠仪式?”
“是蔡香主的祭奠仪式。”林义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为何杀韩真吧?”
“知……不知道。”
陆飞只在那一夜模模糊糊听到过。
“韩真此人,表面上的身份是风灵剑社的社长,背后的官职,乃是西镇司的提司!”
“西镇司?”
“这是淮国最大的特务机构,是淮王用来铲除异己的秘密组织。”
“提司是何职位?”
“西镇司院长之下,就是提司,总领西镇司六处。”
“相当于二把手咯?”
“没错。淮王残害忠良,他们西镇司充当刽子手。”
“当朝大学士文天青,在朝中谏言,革新吏治。却被淮王按了个‘谋反罪’,由韩真监刑。”
“文太师乃国之重臣,心中不仅有韬略,还是兵法家。我们为了救他,出动了整个玄水堂的人。”
“然后失败了?”
“不,我们成功救走了文太师。”
“但毕竟准备仓促,敌人又设了埋伏,蔡香主为了替我们断后,被韩真杀害。”
“原来是这样结仇的……”
“幸亏有李兄弟帮助,手刃仇人。”
玄水堂的祠堂之上,供奉着牌位,上书“哥们军上五房玄水堂香主蔡得恒”14个字。
那夜韩真被落入湖中,丁冲、王老五二人马上潜水下去,割了他的首级,装进布袋带走。
此刻首级被供奉在祠堂之上,玄水堂的人各个披麻戴孝,跪在地上。
丁冲嚷道:“哀!”
祠堂一片哭泣之声。
“蔡香主,大仇终于得报!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蔡香主,当日我们在你灵前立誓,谁要杀了韩真,我们就奉他为新任香主。”
“真是天佑我玄水堂,天降神将!蔡香主,我们替您找到了一位剑术天才。”
林义大仇得报,心中畅快,领着李、陆二人穿过后院,进了祠堂。
林义早有准备,向祠堂众人挥了挥手。
玄水堂所有弟兄一起拜倒,齐声喊道:“拜见李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