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忘恩负义
人记得一条做人的道理，那就是问心无愧。
爱，你有时求不来，也强求不了，得顺其自然。
刘娟爱柴华，已经入了魔。
她的爱是在用心灵呵护，用思想去触摸，用灵魂去抚慰。
早晨，一缕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了进来，恰恰照在柴华的脸上。
他忽然醒了。
这一醒，吓得他一大跳，身边竟然是刘娟。
刘娟没醒，还打着呼噜，睡得香。
柴华推了推她，惊讶地说：刘娟，你咋个和我睡在一起？
刘娟揉着惺忪的睡眼，嗲声嗲气地说：咋个了？昨天我也喝多了。我把你扶进房间，我也就醉了。
柴华立刻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唉，你咋个了？既然你醉了，你就莫睡在床上——这事，你们谁也不允许说出去！
这事太荒唐了。柴华喜欢的姑娘是刘敏。现在他和刘娟睡在一张床上，简直丢死人了。
柴华无可奈何地说：刘娟，你没有我的允许，咋个和我睡在一起吗？
刘娟一屁股坐在床上，委屈地说：柴华，我喜欢你！
柴华说：婚姻不能用喜欢来形容。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得用爱来衡量。
刘娟委屈地说：柴华，我爱你！
柴华气得直跺脚，说：我不爱你。从小到大，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甚至我把你当妹妹呢！
刘娟娇滴滴地说：不能当朋友！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我的老公。渴望你长大了娶我进门。
柴华急了，抱着头，咆哮：我咋个是你老公？你喜欢我，你也得经过我同意啊！
刘娟说：同意啥子？我爱你，你爱我。你未娶，我未嫁，咋个不可以结婚？
柴华说：莫废话了！快起床，然后各回各的家，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不，就当我们俩没来过县城。
刘娟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说：咋个没发生？我们睡在一起了呢！天啊，我以后咋个嫁人！
柴华愤怒了，吼：咋个嫁人？我没摸你呢！
刘娟哭着说：没摸我？你还亲我呢！
柴华急得跺脚，吼：我咋个摸你嘛！我昨晚，喝得醉醺醺的，我咋个摸你。
刘娟说：你摸我了。你还亲我了。你不娶我不行！
柴华摇头晃脑地说：刘娟，就算我对你心怀鬼胎，那也是喝醉了。
刘娟哭着说：喝醉了！人家说，酒醉心明白呢！
柴华说：酒醉心明白，那是你的错。你晓得我醉了，你还趁机吃我的豆腐呢！
这话，刘娟没有反驳的机会了。他是自己扶进房间的，依说，自己清醒呢！现在，柴华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栽到他手里。
刘娟骂：柴华，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柴华欲哭无泪，说：哎呀，我们俩真不合适。我配不上你。更何况，我和刘敏有约定呢！我跟她说，再过两年，我把债还清了，风风光光地娶她进屋。
柴华是在欺骗刘娟，他从来没有和刘敏定啥子婚约。
为了敷衍刘娟，他不顾及了，只能撒谎来搪塞过去。
刘娟听了这句话，脑子一下子呆滞了，好久她转过身，伤心痛骂。
柴华小声说：刘娟，我们是朋友。将来你需要我帮忙，我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我和刘敏说好了，不可能背叛她。
刘娟泪水滴答地说：柴华，我哪一点比不上刘敏？你咋个喜欢她，不喜欢我？我真没想到，我一片苦心，尽心尽力地帮助你，最后，我竟然是为他做嫁衣——我真是个白痴！
柴华安慰她说：好了。你莫伤心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依赖你，更不能对你有一丝丝暧昧之情。
刘娟抹了一下泪水，说：你真的喜欢了刘敏吗？
柴华说：真的。
刘娟说：你喜欢刘敏，刘长贵同意吗？就凭现在你和刘长贵之间的矛盾，你休想娶刘敏！
柴华说：我们之间，是真感情。结婚是我和刘敏的事，和刘长贵没关系！如果那天我还清楚了所有债务，我会敲锣打鼓，向刘敏求婚。
刘娟说：你是在欺骗我。你和刘敏结婚，刘长贵不同意，你们会幸福吗？
刘娟说完，起床穿好衣服，然后瞟了柴华一眼，进了卫生间。
柴华像个木偶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突然，卫生间里传来了刘娟的哭泣声。
足足有十分钟，刘娟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一脸严肃地说：柴华，这账我结。我最后帮你一次。我现在，对着天发誓：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以前，我刘娟眼瞎，不懂事，看错人了。你既骗了我的钱，又骗了我的色。我就个是白痴！
刘娟说完，提着包，开门走了。
柴华愣了一会儿，再去关门。
他没有急着洗漱，而是倒在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他怀疑自己哪儿出错了，做梦没想到，和刘娟会落到这境地。
此时，有人敲门，柴华以为了刘娟，立即爬起来去开门。
打开门，原来是服务员。
服务员见他，大叫了一声。
柴华摸了摸头，纳闷：叫啥子？老子又不是鬼。
服务员转身往电梯口跑去。
他急忙洗漱，然后收拾东西下楼。
刚到前台，发现刘娟还没走，正和一个服务员解释。
她看柴华，瞪了一眼，没说话。
一个神色慌张的女服务员，站在一旁说：就是他！
刘娟也跟着说：不好意思，我忘告诉你们了，房间里还有人呢！
服务台后面一个少妇，朝着柴华瞪了一眼，大声呵斥：搞啥子名堂！里面还有人，你说退房。
刘娟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他起床了。
刘娟付了钱，没有搭理柴华，快速地离开了酒店。
柴华跟在后面，追了上去，大声地喊她：我们一起回家吧！
刘娟愤怒地说：你走，你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像你这样的帅哥，我真不敢恭维。我刘娟不配和你走在一起。
刘娟没有理睬他，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柴华只好一个人朝车站走去。
他走了几百米，感觉肚子饿得很，浑身没有力气，想起昨天晚上根没有吃饭，只顾喝酒。
他看见路旁有一家早餐店，进去要了一碗羊肉粉。
柴华看着一大碗羊肉粉，饭口水直流，筷子狠狠地往碗里搅拌了两下，撬起一大坨直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地叫完，打了一个饱嗝，付了钱，便慢悠悠地朝车站走去。
此时，太阳已挂在人行道上的梧桐树上，温度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上升，人仿佛像烤箱里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