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穿越了吗
这一击真可谓阴损至极,直取命门。
不仅角度刁钻、势大力沉,而且还蕴含了一种诡异的暗劲——冲入身体内的力量,视经脉如琴弦,一顿摧古拉朽地疯狂操作,伴随着一串串悦耳的爆烈声,全身经脉尽断。
身中此掌者,即使不死,也变成了废人一个。
“萧哥,我又为你杀了一个天机印的畜生,咯咯咯——” 白纱女子扬天长笑,胸前波涛摇曳,长裙随风轻摆,完全没有了刚才残血娇弱之态。
来,我们分析一下女子的此番言语。
似乎可以听出,她之所以击杀天机印宗门天骄——薛三川,似为报仇。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薛三川与这女子究竟有何仇怨?
她为什么要与两名壮汉联手设局,趁其不备,将其击杀呢?
两位猛男中那位身着虎鸠兽衣,项带数颗巨大獠牙的七尺壮汉笑着说道:“秋蝉仙子,我们二人已经帮你取得此獠性命,你可莫要忘了之前允诺的双修之事。薛三川不是普通弟子,贵为天机印不世出的天骄,此次试炼殒命于此,想必天机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彻查此事,届时如若——”
男子话没讲完,便被名为“秋蝉”的女子打断。
“虬山哥,你不信我?”
软糯的声音中,有几分嗔怪,又似在撒娇。
壮汉咧嘴一笑,八颗雪白的牙齿闪闪发光,与小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秋蝉仙子是乐影宫天骄,女中豪杰,一言九鼎,我岂敢不信。好了,我们赶紧收了那人的储物袋,然后尽快离开此地。”
名叫虬山的壮汉点头示意自己的同门去取薛三川的储物袋。
随后手上青光一闪,一个精致的玉盒凭空出现。
虬山走到乐影宫那女子身前,头轻轻一扬,满头赤色的长发便向后飞舞起来,如刀刻的下颌线让虬山看起来英武非凡。
“秋蝉仙子,这个礼物是我费了九牛——”
“这真是科比的身体,谢霆锋的脸呀,真让人羡慕。”
一声轻叹,刺破长空!
虬山怒吼一声:“是谁?”
秋蝉则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薛三川,好手段!”
秋蝉寻声看去,她扬起精致的脸庞,柳叶眉一挑,看向坐在一柄长剑之上,悬浮在半空的薛三川。
“你既然已用傀儡替换了自己,为什么还不逃之夭夭?”
“我为什么要逃呢?你这么看不起我呀,秋蝉仙子!”薛三川笑道。
说话间,秋蝉仙子背在身后的手,向虬山示意,他们三人接下来采用“三角战术”,攻可合围,退可四散。
虬山一看是没死的薛三川,便准备挥舞巨斧削他:“薛三川,接我——”
“你闭嘴,我特么最不喜欢和胸比我大的男人说话!”
薛三川玩世不恭地坐在了剑上,晃着两条腿,嬉皮笑脸地说道。
连续说话被打断,虬山恼怒至极,但为了在秋蝉仙子面前保持良好的仪态,只能腹诽几句:“狗贼,不怕利剑割腚?看爷爷怎么削你。”
虬山接着身形一动,准备发起攻击,结果就听到薛三川说:“帅哥,我让你动了吗?”
虬山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设下禁锢法阵,双脚被一股强大的引力紧紧地扎在地上,移动不了。
虬山瞬间额头浸出冷汗,但动作丝毫不停,双手结了个法印,全身立刻金光四起,并且迅速扩大,形成一个三四丈高的巨猿虚影。
薛三川嘿嘿一笑,“大马猴,乖,别动。”
虬山脚下的阵法光芒倏地变盛,只听到虬山骨骼嘎嘎嘎作响,看来是承受了比刚才更加剧烈的压力。
秋蝉这边眼中寒光一闪,二话不说,身后圆形符文骤然升起,直接祭出一招群体攻击法术,数千根冰晶利锥从符文中向薛三川激射而去。
坐剑凌空抖腿的薛三川对飞来的冰锥视若无睹,竟笑道:“秋蝉,我这人不喜杀人,只要你叫我三声薛哥哥,再与我双修,我就当此事从未发生。”
秋蝉的冰锥一轮又一轮地向薛三川发起了攻击,但只要接近薛三川身体,就会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下,冰锥立刻碎成一片冰屑。
薛三川抽了抽鼻子,笑着看向秋蝉,说道:“秋蝉仙子,我有句话不知道到当讲不当讲?”
秋蝉一看自己的攻击无效,就毫无保留,施展出自己的最强杀招。
她身形一晃,三具一模一样的秋蝉从本体上飞出,犹如飞天仙子,婀娜多姿地悬浮在空中,而本体手中多了一张古琴,青葱玉指从琴弦上划过,动听的琴声向薛三川传来。
薛三川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笑呵呵地说:“小蝉蝉,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觉得吧,你什么都好,就是名字不好。秋蝉,知了到了秋天是什么样的光景,你不知道吗?你要不介意,我给你改一下,不如就叫玉蝉,或者蝉宝儿,也行,是不是都比秋蝉要好。”
秋蝉的琴声划过,三具分身凭空移动到薛三川的三面,与本体形成四面合围之势。
秋蝉单手结印,轻声说道:“幻音囚笼。”
空中立刻出现了无数张巨型古琴,上下共十层,将薛三川围在其中。
琴声一动,锋刃即出。
薛三川就像被囚禁的猎物,马上就要被千刀万剐。
薛三川叹了口气,好奇地问道:“婵宝儿,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恐怖的杀招对我?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萍水相逢,何来这么大的怨恨,要置我于粉身碎骨?”
“登徒子,天机印的人都是畜生,都该杀!”秋蝉终于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本将心向明月,何奈明月照沟渠——这女人真傻叉呀!”
薛三川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双手迅速结印。
秋蝉的脚下阵纹闪烁,四条黑色锁链突然从虚空中伸出,如藤蔓一样,瞬间将秋蝉手脚捆绑住。
整个人形成个x的造型,清风拂动,两条玉腿若隐若现。
薛三川一出手就很骚!
玩捆绑,你是这个,大拇哥!
薛三川太强了,强得让人难以置信。
但更让人吃惊的是,此子心思缜密,先是假装奋力应敌,直到秋蝉撕掉伪装后,他才展现真实实力。
一出手便恐怖如斯!
在一边打酱油的虬山,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捆绑在空中的秋蝉,以及两条细直长的玉腿。
他震惊地吞了吞口水,心中叹道:这厮实力,真白!
秋蝉的攻击戛然而止,薛三川脚下的长剑分裂成数把,乖巧地排列成楼梯,延伸到秋蝉面前。
薛三川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古琴,把玩了几秒,然后当着秋蝉的面,强行用法力斩断它与主人的连接,收到了储物袋里。
“你竟敢……”秋蝉咬着牙说道,恶狠狠地看着薛三川。
“我竟然什么?这才哪跟哪,更过分的才要开始呢。”
薛三川猥琐地笑了笑,边说边绕着秋蝉打量一番。
“啧啧啧,真不错。想我薛三川,四道结印筑基,放眼整个天机印宗门历史,那也是不世出的天骄,同门里自荐枕席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可与婵宝宝相比,还真是云泥之别。我这个天骄之前的艳福可是差到家了!”
虬山的同党,远远地也被法阵禁锢住了。
他被薛三川的无耻惊呆了!
“此人好不要脸,一会小婵婵,一会婵宝宝,真让人恶心想吐。”
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便扯着嗓子喊道:“原来是薛天骄,久仰大名。虬山和我均为御兽山掌门之徒,这次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着实是个误会呀,我实属是被秋蝉那贱人蒙骗,轻信了她的一面之词,她跟我们说要惩戒歹人,希望我们替天行道。哎,要怪就怪我嫉恶如仇,疏于核查,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行,真是悔不当初。但好在薛天骄您功法高深,我等蚍蜉撼树,幸好未对您造成一丝伤害,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等此次失察,今后我一定以您马首是瞻,逢人便宣扬薛天骄的圣人品格。小弟储物袋中的大量灵石和耗费数年光景寻得的一件至宝也愿意赠予天骄,结下一段善缘。试炼结束,虬山和我也定会代表御兽山专程前往天机印,感谢薛天骄的宽恕之恩,当面听您教化。”
薛三川不禁笑了起来,此人片刻之前可不是这副嘴脸,现在有多怂,刚才就有多狂!
他心里感慨道:“嘴皮子好使的人,就是有优势,这三言两语,便让一场蓄意的谋杀变成了误会。但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兄台,我必须打爆你的核桃!”
“聒噪!”薛三川右手打了个响指,只见远处那位御兽山弟子周围便升起一团血雾,然后就倒在地上。
他被薛三川轻而易举地以阵法绞杀了。
“你们谁先说,为什么杀我?想好了再说。”薛三川冷冷地开口。
可一时间,秋蝉和虬山竟都没有说话。
薛三川左右打量了一下二人,冷冷地问道:“为何不说话?是怕了吗?行凶前可曾料到有此后果,猎人变猎物,吃不吃惊?后悔不后悔?”
仍然没人说话。
这两人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呀!
空气中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刀,一点一点地在逼近秋、虬二人的脖颈。
虬山忍不住抢先开口了。
“此事我不后悔,秋蝉仙子之请愿,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技不如人,不能达成所愿。”虬山抱歉地看着秋蝉说道。
秋蝉也没想到虬山会这样说,她看向虬山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感激和温柔的波光。
可能这就是爱情的开始,在山穷水尽处,在生命尽头时,一句我信我愿我不后悔,胜过世间万千。
“哎呦喂,大哥您情种哎!我都忘了是你们做局害我,现在我倒像个反派!小婵婵,到你发言了,你也说两句。”薛三川忍俊不禁地说道。
秋蝉看着虬山,像是心里在做一个决定,然后低头看向薛三川,她真的想骂这个一直站在自己裙下的登徒子,但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
秋蝉说道:“我与天机印不共戴天,六百年前我萧师哥就是在这里,被天机印的畜生所杀,你乃天机印宗门掌上明珠,让你陨灭,实乃大快人心。”
终于搞清楚事情的起因了。
薛三川很无语。
“就这?小婵婵,你真的很无情很残酷很无理取闹。你师哥的死跟我有半毛线关系吗,你说,有关系吗?”
“我不管,以牙还牙,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个毛线!要不是看你漂亮早抽你丫了!”
薛三川长袖一摇,飞剑载着他缓缓升起,与秋蝉平视。
“不讲道理是吗?!看我好欺负是吗?”
秋蝉不说话,一副要杀便杀的慷慨模样。
“修真之路并非只有打怪升级、斗狠逞强一途。漫漫寿元,无尽世界,有那么多的美好需要我们,和自己喜欢的人去发现,去感受、去尝试,那不比整天打打杀杀来得香吗!”
秋蝉只觉自己娇臀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然后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句话:“小婵婵,这一掌算是惩罚你打坏我替身之过,以后再不听话,小心我打你屁屁,另外,虬山帅哥人不错,请你珍惜。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再干坏事,做你们爱做的好事吧,再见!”
片刻后,阵法随着薛三川声音的消散而自动解除了。
秋虬二人,劫后余生,默默对望许久后,各自乘着法器一起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
薛三川御剑朝着雷霆禁地飞去,远远的那处所在如同狂暴的上古巨兽,似乎要将那一处天地撕裂,数不清的粗壮雷电在云层中闪现。
薛三川见到很多宗门的人已经尝试着从各个地方小心翼翼地进入,他也悄悄地跟上去,进入其中。
刚走入核心区域没多久,薛三川就发现了一只啼哭的小妖兽,小妖兽的一双家人被人杀害,取走了妖丹。
薛三川父亲早逝,自己二十多岁穿越,也算“早逝”,留下母亲一人在原来的世界中独活。
他看到这一幕,思念起了母亲,也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就救下了小妖兽。
正当他准备继续前进时,小妖兽哼哼唧唧地咬着薛的衣角,似乎要带他去另一处地方。
结果一不小心就点开了新的支线剧情!
小妖兽将薛三川带到一处隐秘洞穴,洞中竟有一株生长千年,马上要成熟的“雷冥草”。
此草最终成熟这一哆嗦,需要用“雷池”里的雷液浇灌。
此法能使其升华质变,最终成熟。
薛三川记得很清楚,在试炼之前,宗门将禁地中的宝贝、仙草做了一一讲解,尤其是对雷冥草格外重视。
因为,无论是修士还是妖兽吃了此草,结丹成功率那可是100呀。
薛三川吃挂吃习惯了,以为这又是新挂到账,就带着小妖兽去雷池取雷液,结果一进雷池,脚下一个未曾察觉的法阵便自行运转起来。
“好隐蔽的传送阵!竟毫无察觉!”
薛三川突然身陷一道五彩斑斓的光柱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快速上升。
光柱内犹如一个曲面屏幕,不停地自上而下闪现着一些画面。
薛三川定睛一看,似曾相识!
这好像是…韦爵爷大床戏七女!
这不是东方不败吗!
还有飞刀小李子!
我贼!这这这!
志平狗贼!
我干你!放开我姑姑!
清楚自己正在传送的薛三川,之前还看得津津有味,但眼中突然出现姑姑惨遭凌辱的画面,他心急如焚呀!
他心在滴血呀!
他焦急地喊着,“停停停,我要摘了那狗贼的核桃!”
他想召唤出四十米的长刀,但催动灵力无果后,只好手脚并用开始踢打光柱,希望画面能停下来。
结果周遭突然一黑,薛三川无休止地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