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们恋爱吧
就在京鱼见过木荷的第二天，有一支视频在社交网络上被顶上了热搜，该视频的标题十分吸引人的眼球，叫做：“十八线女艺人当街暴打求婚对象，大胆求爱世界最大网路通信公司mk总裁，疑似自导自演！？”该条视频下一系列京鱼的劣迹被顶上了热搜，大多数的评论都认为这是为了京鱼为了炒作自导自演，并且对京鱼本人口诛笔伐，万千少女纷纷表示抱走他们心目中的钻石单身汉总裁楚凛，绝不与这个十八线女艺人捆绑，让她的阴谋得逞。
这时候不认识字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京鱼本人对自己在社交网络的火爆毫不知情，当天照常做完她的本职工作，晚上跑到楚凛的办公楼楼下等他一起出去逛街。
许多人在mk门外看见在等楚凛的京鱼，对她指指点点，明目张胆地拍了她的照片传到了网络。在众人都为了京鱼的无耻深吸了一口气，并且已经有人对她发起人肉的时候，该话题在社交网络上凭空消失，所有相关内容和词眼都被屏蔽，甚至无法编辑发出。
“怎么才来。”京鱼等楚凛都等着急了。
除了第一次他通宵加班，楚凛从来不迟到，而且临时加班的话他也都会提前说的。
楚凛瞥了她一眼，还不是她惹出来的祸，公司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她临时加班，这个月的公司流水要白白多出一笔账来支付这些人的临时加班费，她还好意思说。
“抱歉，走吧。”想是那么想，楚凛扯了扯领带，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说了句：“等会儿给你买点儿礼物赔罪。”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京鱼知道他在转移话题，追问他。
“小事。”有的时候她的直觉真是惊人的准确，可他实在不说，她也没法知道。
“。”京鱼皱了皱鼻子，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最后还是从背后拿出了昨天给他带的蛋糕，“将将将将，surprise”她可是学了很久才学会这个英语单词的，应该说的还是能让人听懂的吧？“苦咖啡味的，木荷说你一定喜欢！”
“······”自从楚凛说他会接受她的礼物之后，京鱼送礼物简直送上了瘾，只要一见面，她一定会准备一个什么所谓的惊喜，最初没钱的那个月什么东西都送，捶背捏肩讲冷笑话那都是小意思，折得破破烂烂的折纸啦，路上捡的野花野草啦，什么破烂她都能捡来塞给他，如果表现出不喜欢，她失望的样子能瞬间让他投降，实在让人头疼。“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只是听到木荷这个名字他原本要说的就没说出来。
和楚凛预想的不同，京鱼表现得很平静。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只有最后，楚凛像以往一样将京鱼送到了家门口，却没有给车开锁。京鱼坐在副驾上，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有话对我说吗？”京鱼淡淡地开口。
“我们，交往吧。”
京鱼没有说话，等他的理由。
“你喜欢我，而我并不讨厌你，我想，我们可以尝试着在一起。”他的手指敲打着方向旁，神情和一般人表白时完全不同，一脸的铁面无私，半点紧张感也没有。
这场景，与其说是跟京鱼表白，不如说是在跟她谈什么公事。
“好啊。”京鱼几乎是在他解释完的下一秒就回答了他，侧过了身，不知在干什么。
楚凛本来以为她会问一些杂七杂八的奇怪问题，又或者是告诉他会考虑之类的，不曾想她居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真的知道交往是什么意思吗？楚凛打心眼底里怀疑了一番。
“你可以再考虑——”他没说完唇上便传来了一股温柔的触感，紧接着他的舌头被什么舔了一下，味觉上有种苦味的甜奶油味儿，他不讨厌那味道，还想深入品尝一下那味道的时候，他唇上的触感忽然离开了他。他保持着刚刚说话时微微张嘴的样子，京鱼看楚凛这呆呆傻傻的模样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笑意。楚凛吞了吞口水，把京鱼刚刚嘴对嘴喂他的东西也吞进了喉咙里。
“你······”
“你不是说交往吗，那我们就是相好了，以后请多指教哦。”京鱼把脸又凑了上去，楚凛下意识地退了退身，眼睛不知觉地就看向了京鱼的唇，她的唇角还沾着一点儿奶油，看上去······莫名地可爱。楚凛慢慢闭上了眼睛。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似的，他耳旁传来低低的笑声，再睁开眼，京鱼已经和他保持着正常距离，正兀自笑着，他红了耳朵，撇过了脸，开了车门的锁。
“明天见~”京鱼的声音从车外飘来，他还是没有转头，直到京鱼的脚步声远了，他回头望见她的背影，副驾驶座上静静躺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盒。楚凛又想起刚刚那个吻的味道，脸莫名就红了。该死，他不应该这样心动的，对此极其懊恼的楚凛踩了油门，像要抛开刚刚那个撩人的意外似的，狂飙而去。
京鱼回到家关上门，到厨房去喝了一杯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的同时同样想起了刚刚那个喂食吻，楚凛拒绝她的礼物时她是有气的，吻他的时候还她紧张了一下，担心对方推开自己。她不太清楚压根儿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的楚凛为什么忽然提出交往，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对于楚凛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否相爱，究竟是什么感情这些对京鱼来说都并没有那么重要。她老早，早到上辈子做杀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只要对方是个好人，对她足够好，她就愿意死心塌地跟着对方。只要对方敢娶，她京鱼就敢嫁。所以无论楚凛出于何种目的，目前来说，她并不是太过关心。
另一边楚凛回到家后发现自己压根儿不能成眠，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最终跑到了厨房喝酒。他打开冰箱后一眼就瞧见了回家后犹豫很久，最后没被扔进垃圾桶的咖啡蛋糕，神使鬼差的，他又想起了那个吻，心里蹭起一股恼怒的无名之火。楚凛拿出手机，拨通了京鱼的电话，决定和她这个女流氓约法三章。
“喂，楚凛，怎么了？”京鱼很快接了起来，软糯的声音像是因为睡着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他的心一动，把刚刚酝酿的话给忘了个干净。
楚凛老久没说话，京鱼也没催他，却因为困倦，慢慢睡着了，最后楚凛听到的就只有她熟睡的呼声，他一时失笑，想象她的睡相一定是张嘴滴口水不太雅观那一卦的。楚凛就着她微弱的呼声，竟然一勺一勺地吃完了那个蛋糕，当下就感到了睡意，回到房间，安安稳稳地睡了。
一夜无梦。
一大早就醒的京鱼感到脸颊边有个烫烫的玩意儿，拿起一看，手机还停留在通话的界面。出于穷人的本能，她瞬间挂了电话，然后脑子才开始运行了起来。昨天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着前跟楚凛聊了什么？她睡着了楚凛为什么不挂电话？是忘记了吗？还是他是不小心按到通话键的？她会打呼噜，有没有被他听见？这具身体会磨牙吗？会说梦话吗？
001发誓它是头一次看见那个头脑简单的京鱼为了一件事纠结成这样。都说恋爱使人降智，京鱼本来为零的智商估计要成负数了。现在它只想知道女配和男配在一起了，这个世界的系统任务还能不能做了？绝望的001此刻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呼叫001，呼叫001。”
这是主人的声音！001不存在的眼睛里泛起了不存在的泪光。是回光返照吗？是人所谓的死后可以见到最想念的人吗？它是机器人也可以跟人一样吗？
“书虫系列001号，我是你的主人京秋分，收到请回答。”
“书虫001号收到讯息，书虫001号收到讯息。”它念起了熟悉的台词，能再次听到主人的声音，它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
······
京鱼纠结了半天，伸手回拨了楚凛的电话。
“喂。”
被接通的瞬间京鱼的心开始加速跳动，昨天亲吻都没有的脸红现在出现在她的脸上，她真的很想骂自己，只是听到声音她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喂，早上好。”她回道。
“······早上好。”
“你昨天打电话是想说什么呀？”京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跳。
“······哦，就是想跟你说声晚安。”
京鱼刚平复的心跳因为他这句话又猛跳了一番，脸更红了，可她的嘴角却冒出了傻笑。“那，那你怎么没挂电话呀。”
“······不小心睡着了。”
“这样。”
“还有事？”
“没了，晚上见。”
“晚上见。”
挂了电话后两个人同时舒了口气，心情不知为何大好，眉目含笑地去洗漱，开始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