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鸡不成
待众人安定入席,唯俞之初守着自己的本分,安静地站立在关琳的背后。此时的文长也发现了这样一个别样的小美人儿,眼睛散发出稍许的光。
“这又是谁?”文长问指着俞之初问道。
“我的随侍丫鬟,俞之初。”关琳笑道。
“哦,今日的宴席,是小聚,就不用拘礼,一起坐了吧。”文长说道,另一边的隆福赶紧上前为俞之初设好位置。
关琳也不搭话,望向俞之初,示意坐下。待到准备离开时,俞之初无意看到文长的手已经深入到关琳接近密处的位置。
她这才有了顿悟:大约是站立在关琳身后,耽搁了他文章的好事了。
宴席开始,首先是文长的客套话,大约是欢迎桃诚一行的光临,又特别是关琳的到来,让湖域人间别增了一番味道。再之后,是桃诚代为回礼,感谢盛邀之情。
等到主客分了礼仪,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主客之间似乎就完全没了什么关系。
文长的动作越来越大,从有些隐晦的桌下动作,逐渐失去了控制,竟开始明目张胆地在关琳上半身摸索起来,甚至准备亲吻关琳的白皙的脸。关琳似乎是有些不悦的,一直是半推半就,尝试着各种的动作拉开与文长的距离。就这么两个人来来回回,文长没有办法,所有的动作只能在桌下进行,桌面之上则保持着他一贯的笑意。
这些动作,俞之初是看在眼里的,有几次她是想站起来对文长的举止有所阻拦的,可无意间却瞥见桃诚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也就不好再作动弹。
另一旁,维阳苟庸则招呼着先前的美女继续上前伺候,每每当众美女为他俩的酒杯盛满酒,都会选择一把搂住美女的腰,对着两支山一番亲吻,一番抚摸,接着便是爽朗的大笑。
隆福则是个另类,规规矩矩地坐着,不吃桌上的美食,也对周围的女人没有兴趣,只是坐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周围的似乎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似的,他就是一个木偶。
这就轮到桃诚尴尬了。众人都如此这般,他这个客人却被置之一边,不知道算一个什么角色。当然,同样尴尬的还有她俞之初,比之于尴尬,俞之初还得忍受满是淫靡的场景,与馨香阁相较,如此开放,她真的不知道何以处之了。
等不得片刻,文长一直缠着关琳,逐渐失去了仪态,开始更加地放肆。此时的关琳却轻轻地推开他,眼神轻轻瞥向桃诚俞之初。
文长对关琳的眼神开始是不解的,等到望向桃诚两人,才露出尴尬的微笑,道:“哎呀,瞧我这事给办的,还把馆主给忽略了。失礼、失礼。”接着便放声大笑。
苟维二人也立刻停止了动作,似乎是领了什么旨意一般,赶紧示意众女退下去,一起举杯走向桃诚。
“桃馆主,失礼、失礼。来,干了这一杯。”苟庸上前,把酒杯举在了桃诚跟前。桃诚略笑,起身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那就干了?”维阳也凑过来,道:“所谓举杯成三人嘛,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三人大笑,接着便一饮而尽。一旁的文长,继续搂着关琳,也大笑起来。
“那个谁,你不起身与桃馆主饮几杯?”文长对着隆福喊道。
那隆福一个激灵,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接着端起酒杯,便要去敬桃诚。
对于这酒中味道,桃诚是其中仙人,自然是不惧的。
于是,他赶紧端起酒杯,向着文长方向,施礼道:“文爷,这酒可得慢慢喝。”
听完话,文长也不起身,却似乎来了些兴致,问道:“慢慢喝是怎么个喝法?”众人也纷纷望向桃诚。
桃诚道:“三杯、六杯、九杯、十二杯倒了方休。”
“哈哈哈。”文长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然后又转向苟维二人,道:“你们二人意见如何?”
苟维二人互相望望,眼神一个交流,立刻回道:“必不辱命。”整个大厅,又是一阵哄笑。隆福识趣地退了下去。俞之初则继续坐着,欣赏着这大厅的种种,心中的波澜也只能尽量掩藏着。
接下来,便成了觥筹交错的时间。三杯、六杯、九杯、十二杯就这样,三人有来有往,过得些时候,仍然不见丝毫地变化。俞之初却看得分明,虽桃诚有着常人不一样的耐力,但始终苟维二人显然也不是平凡之辈,更何况两个对一个呢。只是,作为一个女人,俞之初在此时却是爱莫能助。
而文长,依旧是紧紧地缠着关琳,丝毫不曾有加入进来的意思。
不知酒过几巡,这大厅的场面变得有些奇怪了:苟维二人趁着桃诚酒酣,分开两边,要架着他出去。桃诚似乎也是不拒绝的,和苟维两人正聊得兴致高涨,丝毫不在乎厅里的其他人、其他事,便跟着离开了大厅。独留着其余人,文长与关琳依然再那里热闹,俞之初则有些坐立不安,隆福则始终端端地坐着。
等着三个男人的背影远去,几个妙龄女子便上前继续为剩余的人倒酒。开始是文长和关琳,接着是俞之初和隆福,而其实俞之初和隆福的杯中酒根本没有动过。
见着三人的离去,文长发话了,道:“隆管家,这余下的,就得要你来了吧。”
隆福赶紧起身,向着文长应了一声,便端起酒杯,似要向俞之初敬酒。俞之初有些不知所措,便向关琳望去。
此时的关琳正与文长喝着杯中酒,正在兴头上。但也似乎察觉到了俞之初那期待的眼神,一个眼神便投了过来,微微地笑着颔首。
见此状,俞之初也不好推辞。只得起身,端着酒杯,恭恭敬敬地与隆福饮了起来。见着此状,文长大笑。
接下来的短暂回合,隆福就似木偶人一杯,言语不多,只是在文长的催促中,连着与俞之初推杯换盏。俞之初竟渐渐有些不支,似有醉倒的意思。朦胧中,只见文长搂着关琳愈紧,动作愈来愈大,甚至于最后,开始退出位置,试图将关琳抱走。
俞之初心里明白,两人的关系已经是达到了临界点,剩下的就是顺理成章了。趁着清醒,俞之初便忍不住了,快步冲上前去,便要准备拦住文长的出路。隆福却立马伸出手,拦住了俞之初。
“你要把小姐带往何处?”俞之初吼道。
见着俞之初这样一个丫头拦路,文长竟冷呵一声:“妮子,你是准备要与我们同去嘛?”
说罢,文长便招呼隆福,丝毫不曾有放下关琳的意思,反而迈的更紧了。
此时的关琳也是奇怪,居然柔情地缠着文长,极尽温柔道:“我说文爷,好歹也讲个先来后到吧,你抱着我,又去抱别的女人,我可要生气了哦。”
轻声细语闭,就把身体紧紧往文长怀里凑,眼神却望着俞之初,隐约透露出微微笑意。
文长心似乎都碎了,赶紧一把关琳搂的更紧,就径直往里面的房间进去,丝毫不理会俞之初的愤怒。
望着远去的文长,俞之初便试着强行冲上去,隆福一边拦着,却终于张开了嘴,道:“在此等片刻,然后跟着一直走,最里面的第三个亭子,闭着最严实,便可以找到那个姑娘了。”说罢,便收回阻拦的手,就自顾自地往外走,丝毫不理会凌乱的俞之初。
等了半晌,俞之初才反应过来,望着隆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赶紧撩开腿,跟了文长等人上去。
文长着实是急了,他几乎是用着最快的速度抱着关琳进入到房间,只留下沉闷的闭门声给了俞之初。
这亭子的确严实许多,借着微微的缝,俞之初只能隐约感觉到有男女在追逐,并伴着阵阵嬉笑。
在馨香阁的时候,俞之初是见惯了这男男女女的种种,已是习以为常,而像今日一般为了一个女人担心,倒是第一次的。但关琳却似乎没什么不同,却在里面肆意地撒欢快乐。
“文爷,你倒是爽利啊,一点也不知道矜持二字啊。”里面传出的关琳笑声。
“对、对、对,美人如此,自然急不可耐。”接着,厅内便传出衣物等被抛出去的声响,男人似乎冲上去急切地要抱住美人儿,紧接着便是女人欲拒还迎的声音。又不一会,似乎女人又推开了男人,急的男人无奈的大叫道:“你莫跑啊,美人儿,你可让我等不及了啊。”
“等不及又怎样,不逮着我,你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么?哈哈哈……”女人边跑边笑。
亭外的俞之初本是怀着怒火的,听着如此一茬,顿时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了,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听着男女二人的追逐嬉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亭内的灯火熄灭,紧接着就是听不得入耳的声音,男人在喘着气,女人则发出极具魅惑的声音,一种酥软的感觉已经渗进她的骨髓。
俞之初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此时她又想起了戚锐,在离开之前的那一夜疯狂,又想起现在房间里的这个女人。男男女女,似乎总是绕不开欲望二字。
正当一切情绪都顺着自然而然发生时,只听得一声巨大的碰撞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女人的嘶吼,打破的园子的寂静。
很快,隆福便慌不迭地跑进亭子,丝毫不顾及一脸茫然的俞之初,疯也似的敲打着房门,大声叫道:“老爷,老爷,快出来,夫人来了,夫人来了。”
房内突然一下便安静,紧接着便骚动起来,里面的男人似无头苍蝇在寻找着安身的地方。里面的女人则适时传来阵阵哭泣声,与外面的女人的吵闹声是遥相呼应,相映成趣。
这一出着实精彩,让俞之初看得更加懵了。
紧接着,是一个女人冲将进来,哪怕是苟庸维阳二人奋力拦着,却被那个女人可赏赐一个耳光,各自一脚便踢开两边,咒骂着道:“早知道你俩不是个东西,往日是如何承诺我的,看着他、看着他,现在你们如何说?”继而怒意冲冲地,瞬间站在了俞之初的面前,简单地扫视一遍,骂声便更大了。
“端端的好园子,供养些烂女人。且看我今天不阉割了你。”
呵呵,割那玩意儿,她俞之初倒是个中行家了。
俞之初也见那女人逐渐明晰了:生的倒也清秀,虽然是有些年纪,但也保留着美人曾经的动态,举止之间,也显出些风韵。若不是岁月,也是众多美男子上心的人吧。
再往后面望去,跟着三人后面的,是桃诚桃潜,以及大力和有曲,四人倒是显得淡然许多,甚至还有些笑意。
这时,桃诚向着俞之初道:“之初,还不赶紧去保护关琳小姐?”说罢,便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俞之初赶紧上前,丝毫不在乎隆福的反应,便抢在那女人面前,把那门打开个通透。
隆福看着那女人过来,不得不自动闪开一边,放任她过去。屋里的文长此时已是避无可避,全然亮相在大家面前,只见他上身不着一物,身下则由一件简单的衣衫护着,着实狼狈至极。
苟庸维阳的脸霎时萎靡下去。隆福避在一边,像木头一样矗立着,脸上的慌乱表情早已散尽。
“你这个畜生,我今天一定要阉了你。”女人一边怒吼道,一边就上脚把文长踹到在地,又肆无忌惮地上手,扯下文长身上仅有的遮羞的东西,就在身上疯狂的抓挠起来,甚至踹到了文长的私密处,痛得他脸色狰狞不堪。
见到着这阵势,苟庸维阳二人此时是彻底的萎了,彻底瘫软在地上。
一旁的俞之初则趁势把门全部推开,让屋内的整个场面索性呈现了出来:屋子里到处是散落的衣物,甚至座椅也是七倒八歪,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蜷缩在床上的一角,仅用双手搂着自己的身体,一条薄纱遮住自己的隐秘处,正发出声声啜泣
女人见此光景,自然是明白了八九分,也是彻底陷入了疯狂,仅有的理智也消失掉了。只见她紧紧地揪住文长的耳朵,口中的咒骂不曾停歇。而那文长竟然是不敢有任何反抗动作,只是不地讨饶:“我未曾做何事,是她勾引我的?”
俞之初则看不过眼了,赶紧上前搂住关琳,佯怒道:“这是您的地方,我家小姐是应邀而来,你却看上她的美色,做出这种不堪之事,怎么就怪罪到她身上呢?”此时,关琳哭的更加梨花带雨了,真正是人见犹怜。
那女人听得这么一说,那心中火燃的更烈了。
“如此这般,你还在抵赖。文长,你是当我瞎,还是当我傻?”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更带着悲愤,一个个耳光狠狠地甩了出去。
“她勾引你,就你这狗模狗样,老娘当初瞎了眼睛,谁个会看上你?”
说罢,似乎还不解气,连着脚踹向文长的私处。文长躲闪不及,用双手捂住了下体。
这亭内风光着实热闹,看热闹的人看得更加热闹。
那女人撕打了文长许久,终于是瘫软着身子,倒在了地上,对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出阵阵的低吟,且长且宛。此时的文长想要抱住她,却再次被女人踢开,只得独自选择躲在一边,紧搂着身子,不敢发出一句言语。
此时的湖域人间,在一阵热闹之后,终于归于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