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为了什么？
姜淼似乎在那天晚上破天荒地亲自打了个电话给蒋总任，蒋总任似乎也对着姜淼放了狠话。具体两人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结果是耿云带了一群人，架着机枪来到了长城酒店楼下。
那一晚上，一队警察聚集在长城酒店楼下，有一支特殊事件处理小队也出现在那里。蒋总任在楼上坚决不下楼，声称那些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恐怖分子，希望政府直接处理。
警方还想沟通些什么，电话却被一把抢了过去。当警方看清那人的模样，手机已经被扔了回来。
“他一会儿就下来了。”
姜玉林，姜家直系代表人，姜二先生姜盛在二十几年前跟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但那个时候姜盛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姜天将这个孩子挂在了自己名下。
虽然姜天那个时候也没有结婚，但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也不至于让孩子有个黑户口。七岁的时候，姜玉林已经学会了小学所有的课程。初高中的时候，姜玉林的成绩也一直位列前茅，直到他以江都第一的成绩被米利坚共和国的青藤大学以特殊保送的形式录取。
两年前，在姜玉林回国后，被姜天当众承认是姜家唯一话事人，他一个人就可以代表姜威哲与姜天。
在听到姜玉林来到后，蒋总任终于忍不住，带着蒋雷急忙跑了下来，对着姜玉林点头哈腰。姜玉林没有说话，在看到阿珍和李锋从地下车库出来后，对着李锋伸出手来。
“你好，我是姜玉林。”
李锋点点头，但并没有伸出手来，耿云急忙在他耳边说：“这是我们姜家的话事人，是……”
“我知道你，只要在江都生活过得，都知道两年前姜天公开宣布了姜家的话事人。”
李锋看着姜玉林，那是一个很成熟的年轻人，五官棱角分明，眼神中带着狠辣与坚毅。
“所以话事人，你想要通过一个握手就抚平我今晚的经历吗？”
姜玉林此时没有说话，只是收回手，转动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李先生麻烦先在车上等我，我有话和您说。”
李锋没有客气，直接来到了那辆劳斯莱斯车边，拉开车门，也不管自己被鲜血沾染的衣服，直接坐在了后排的位子上。
“内个，姜少爷。”蒋总任弯腰说道，“既然您的人都没有事情，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收了这个阵仗？”
“收？”姜玉林冷冷看着蒋总任，“我们姜家一会都是生意人，还不曾跟官场的有什么深入往来，蒋总太抬举我了。”
说完，也转身离开，走到半道，停住了脚步：“蒋总任，你今天是不是骂过我的姑姑？既然如此，我想姑姑应该也不会很喜欢用你们亚朵的东西了。今年年尾惯例的订单就停掉吧。”
往常姜家给亚朵年尾的这笔订单，都是看在之前姜家曾经有这家公司的股份上，帮着他们处理一下尾货，回款增加一下现金流而已。如果没了这批订单，对于亚朵业绩来说影响很小，但对于现金流紧张的他们，确实影响太大了些。
“姜少，我这也是为了你出一口恶气，一个女人都敢在你头上压着，您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姜玉林已经踏上车的一只脚顿住了，他僵硬地转过头来，眼神中似是有火焰冒出。
“何况，姜少。他们都是那个女人派过来的。她这不就是在刻意打压你吗？”
看到姜玉林转头，蒋总任以为姜玉林被他的话语打动，急忙在姜玉林的“怒火”上添了一把柴火。
此时姜玉林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李锋抓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姜玉林吐出一口气，转身上车关上了车门。耿云走了过来，对着蒋总任说到：“蒋总，今晚就到这里吧。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耿云转身，也坐上车，跟着劳斯莱斯的尾灯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锋坐在一边，手里捏着手机，似乎是正在跟什么人聊天。
“和谁聊呢。”
“你姑，她刚刚加我微信了，让我拦着你点。”
“谢谢你。”
“不用谢，毕竟你姑姑又给我转了五万。”李锋晃了晃手机，“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们姜家人，但是在出手阔绰这件事情上，我还是很欣赏你们的。”
姜玉林轻笑一声，拿出手机来。
“银行卡给我，我再给你转十万。”
“不要。”
“？？？”
姜玉林看着李锋，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生已经勾起了自己的兴趣。
“你们姜家一天到晚出内鬼，我已经信不过了。就怕下次我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李锋随手打开了劳斯莱斯里的小型冰箱，挑选了一番，拿了一瓶葡萄气泡水。
“这瓶饮料就算是报酬了，我帮你弄死蒋总任。”
姜玉林真的开始对这个小子有兴趣了。
“你要杀人？耿叔跟我说，你刚刚开枪的时候手还在打颤，真的可以吗？”
“有的时候，杀人，没必要自己亲自动手。”
李锋在一个酒店门口下了车，他在外面披了一件耿云的衣服。他去酒店里随便开了一间房，然后打开今夜睡眠app，沉沉得睡了过去。
在梦境中，还是那座山，还是那片树林，李锋拖着沉重的步伐，在白鹤的指引下，来到了师父的面前。
李锋跪了下来，向师父磕头。
“怎么了？”师父的声音柔和。
“我今天杀了人。”
“你以前也杀过人啊。”
李锋咬着嘴唇，确实，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自己可谓是杀人如麻，那今天自己又怎么会因为杀了人而愧疚呢？
“请师父开导。”
李锋看不到师父的神情，但是他听到了师父在笑。
“你曾经所留下的杀孽，是真正的杀孽吗？心中杀人与动手杀人，对你而言，差别那么大吗？”
李锋不明所以。
“去练功吧。当你学会了分辨心中杀人与动手杀人，就是真正继承我所有衣钵的时候。”
李锋跪拜了一下，起身再次走去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