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一次杀人
那些持枪的杀手们，大概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忏悔。没有人知道李锋是怎么到达他们面前的，他们只是在疯狂地射击，但李锋不仅仅躲开了大部分的子弹，甚至在瞬间到达了他们面前。
或许领头的那个人也后悔过，但此时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为什么没有配一个机关枪或者半自动步枪，而全是手中这种只能一个子弹一个子弹射出去的半自动手枪。”
李锋在扑过来的时候不仅仅撂倒了一个人，还顺便夺过了他手中的枪，但李锋并没有开枪，而是一脚将那个人踢晕。
那个领头的人刚想用无线电联系支援，李锋一把夺过了他的无线电。在一片混乱中，有的人被李锋一拳打晕，有的人被同僚的子弹打中倒地不起，还有的人已经死亡。
那个领头的人仿佛是见到了恶鬼一般，刚想逃跑，却被李锋一把抓住了他的腿。
地上的人要么在痛苦地哀嚎，要么捂住伤口不断抽搐。
“求……救命。”领头的人眼泪飙了出来，他终于开始忏悔。
眼前的小青年明显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
李锋将从他手里脱落的手枪捡起来，将那人的衣服撕了下来，仔仔细细将手枪擦了个干净，然后用布包着手枪，将枪头塞进了那人的嘴里。
“我给你最后五秒，你可以说遗言。”
大概是人的下意识反应，那人喊了一句：“妈妈。”然后闭上了眼睛。
李锋的枪颤抖了，五秒很快就过去，那人发觉自己仍旧活着，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泪眼婆娑的他，看到李锋的左手死死扣住右手，两只手在剧烈抖动，而李锋的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汗水和泪水。
李锋还是放弃了，他下不去手。李锋将手枪拔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地下车库。
车后备箱已经打开了，阿珍躺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阿珍，你怎么样？”李锋摸着阿珍的额头，将她慢慢扶了起来。
“子弹刚刚被我取出来了，没有伤到要害，我自己顺便还上了点药。我已经打电话给耿叔了，他们马上到……”
“你好厉害，居然还会自己取子弹。而且还做了那么多事情……”
为了让阿珍舒服一点，李锋让阿珍躺在自己了大腿上，阿珍用左手举起那枚子弹，展示给李锋。
“你看啊，子弹好小，为什么它会杀死人呢？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东西，我们却会那么害怕它呢？”
李锋跪在地上，继续摸着阿珍的头发。
“你从多大学会了取子弹？”
“我十二岁的时候，爸爸对着我的胳膊开了一枪，为了证明她对姜家的忠诚。”
李锋没有说话，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于是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用手将那颗钢珠弹从我肉里扣了出来，扔在了家主面前。”
声音越来越近，是好多人的脚步声。
“家主对我爸爸说：你这个懦夫，你甚至不如你的女儿，你对我表达忠诚的方法只有伤害家人吗？会不会有一天你会伤害我来证明你对其他人的忠诚？”
那些人穿着皮鞋，声音“哒哒哒”地，没有节奏，听得出来他们很着急。
“我爸爸赶紧跪在家主面前，说他绝对没有二心。家主说，既然如此，你朝着你自己胳膊来一枪。我看着我爸爸哆哆嗦嗦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胳膊。我能看到他的手在打颤。我虽然也很疼，但是我在笑他，笑他是个懦夫。”
他们走上了地毯，是了，是酒店门前的那块地毯，所以没有了声音，他们最多半分钟就跑过来了。
“我爸爸丢掉了手枪，一边跪着磕头，一边哭着说他再也不敢了。家主说你这样没有一点实际的惩罚，你是记不住教训的。你出卖了家里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爸爸终于朝着自己的胳膊开了一枪，可惜没有打中。”
那群人在地下车库门前停下来了，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只听到齐刷刷地子弹上膛的声音。
“从那以后，家主就让我跟着其他叔叔学习，学开枪，学偷东西，学怎样安全地给自己取子弹。”
那群人慢慢走了下来，黑压压地走到两人面前，那群人用枪指着两人，带头的还是刚刚那个用无线电联络的人。
他刚刚应该是跑步上楼，喊了一群人过来。他看到李锋二人坐在地上没什么反应，嘴角露出笑容，刚刚他受过的委屈，在此时他要让李锋都还回来。
想着，那人举着手枪走了过来，一脚踹在李锋身上，但是根本没踹动，而且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继续聊天。
“你妈妈呢？”
“我妈妈和爸爸早就离婚了，我妈妈在姜小姐那里工作，发生那件事情后，我也一直跟着我妈妈，我也很少再见我爸。”
“是这样……”
“小子，我跟你说话呢！把手举起来！”那人吼道，他刚刚不断地骂街，但是李锋和阿珍都没有在意他。
此时，两人终于看到了他，眼神中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同情。
一瞬间，枪声四起。那群刚刚被喊下来的支援中枪倒地，无数子弹穿过他们身体，鲜血不断流淌了下来。
那个男人吓得手枪早就掉在了地上，坐在地上面目惨白。楼上，一群举着机枪的黑衣人慢慢走了下来，枪口死死对准了他。
耿云从上面直接坐了下来，来到两人身边。
“孩子们，没事吧。”
“没事。”阿珍摇摇头说道。耿云招了招手，两个黑衣人抬着担架走了下来，慢慢将就阿珍抬了上去。
李锋站起身来，从地上捡起那把袖珍手枪，一把捏着那个男人的嘴。
“我依旧给你五秒钟，让你说遗言。”
此时那个男人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李锋眼神中毫无怜悯，将手枪伸进嘴里，扣动了扳机。
当李锋和耿云走出去的时候，蒋总任急忙跑了过来，朝着两人鞠躬致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小兄弟受惊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伙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袭击我的宾客，尤其是针对姜家人，真是罪该万死。”
“蒋总误会了。”李锋声音冰冷，“我不是姜家人。”
蒋总任的脸色变了变，只听李锋继续说道：“我们还会见面的，希望我第二个开枪的对象，不是蒋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