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暖炉吗
穿好衣服出了这房门，看到顾云昇端坐的背影，他甚至连头发都一丝不苟。
宋晶晶完全没了欢爱那刻的自然，反而有种，自己正赤身裸体的站着，任由观望的尴尬。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抬脚往外溜，身后的人开口，“你说话是必须要接着上一句吗？”
？接着上一句……，好像是哦！
“呃，就是，习惯嘛！”
她打个哈哈，打算继续开溜。
“过来”
开溜不成，宋晶晶硬着头皮转身，“有，事吗？”
他不开口，似乎没有重复自己话的习惯。
宋晶晶只好揪着手指走过去，站到他办公桌对面。
顾云昇在写字，捏着一支极细狼毫。
宋晶晶没见过真的有人用狼毫写小字的，况且他写的流畅自如，字体劲道又秀气，忍不住盯着看。
顾云昇注意到她的眼神，垂着的眸中泛起点点不易察觉的冷意。
宋晶晶看了会儿字，视线忍不住转到写字的手，他一看便是属于漂亮的手型，每个骨节皆是硬朗流畅，掌缘可见粗粝的皮肤……
那些隐约露出的硬茧，让宋晶晶难以自控地联想到，某些刚刚经历过的，不可描述的画面……
回来！想什么呢！她在心里狠狠呵斥自己，总算控制住了接下来的心猿意马。
就这么站在对面恭候好几分钟，直到他把一张稿纸几乎写满。
顾云昇搁下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打开，掏出一张带着红字的信纸，“把这个抄写一份。”
宋晶晶，“好的。”
……
“能不能用别的笔，比如，钢笔之类的？”
她知道自己的毛笔字水平，充其量就是写个大字报，这年代钢笔应是稀缺之物，不过顾云昇说不定有呢？
还真有，他转身从身后柜子里，取出一个红丝绒包裹的盒子，里边正是一支古董气息满满的钢笔。
顾云昇看着她一板一眼，认真地誊写。
看了几眼，发现她将所有繁体字全都写成简体，“你会写简体？据我所知，学校教授的是繁体！”
这钢笔需要沾着墨水写，颇费劲，宋晶晶怕墨水滴到纸上，十分小心，因此含混回他，“嗯，会写。”
“在哪儿学的？”
“呃，就，之前家里人教的。”
宋晶晶懒于撒谎，但她更懒于去阐述整个事实，所以，信口胡诌了个差不多的理由搪塞。
写着写着，发觉这内容似乎是关于军事调配的，也是无聊，随口问道，“这是关于顾家军的信呢，您是打算誊出来干嘛，存档吗？”
顾云昇眸色骤然一寒，“是的，存档。”
宋晶晶不再问，她不喜欢过问领导私事。
一张写完，宋晶晶手疼脖子酸，很久没有一口气认认真真写这么多字了，她瞧着一满页横平竖直的钢笔字，很是满意。
“好啦，写完啦！”
她看向他，满眼单纯的笑意。
顾云昇倒没从这笑里看出什么端倪，但他告诫自己，也许只是一个很擅长取悦男人的女人罢了！
恰巧底下人过来传饭，宋晶晶才意识到自己起得有多晚，吃完早饭不过三个时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不过她不介意多吃一点，毕竟已经两月不知肉味了，何况上午一番运动，体力消耗不小，她已经考虑好，吃完午饭睡个午觉，再是舒坦不过。
穿过偌大的院子的时候，顾云昇走在前边，丝毫无意与宋晶晶同行，更别提有丝毫绅士行为。
宋晶晶盯着他钢板一样的后背，小声嘀咕，“渣男，爽完就走，翻脸不认人！”
午餐居然有她最爱的红烧肉，并且味道与她平素所吃的几乎没有半分差别。
简直喜从天降，宋晶晶惊喜地舀了两勺连汤带肉的，拌进饭里，一颗颗米粒，裹上浓油赤酱的肉汁，香味诱人。
她心满意足地吃掉两碗，反观顾云昇，沉默地夹菜吃饭，面无表情，她对他这种，对食物的冷漠状态表示不敢苟同。
但当然只是心里吐槽。
顾云昇吃完午饭，又去书房处理事情，然后返回卧室更换衣物之时，宋晶晶睡得正酣。
被子紧紧裹住，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鼻息轻柔平稳，对他的到来毫无察觉。
顾云昇沉默看了片刻，忽然觉得，也许是自己过分小心了。
宋晶晶睡到半下午起床，主要是因为口渴，不然她真的可以在床上躺到晚饭，即便是只能看顾云昇那本晦涩的国际时政书籍，那是昨晚他看完放在床头的，没有手机的年代，她也不得不靠看书打发时间。
鉴于有了第一次，所以，即便夜晚临近，她也不再如昨晚忐忑不安，反而有些期待，她的人形大暖炉早点回归。
顾云昇推门进来时，宋晶晶已经半躺在床上，翻着他那本书。
他进门来进来一股凉气，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是刚从外面回来。
宋晶晶抬头看了一眼，继续看书。
顾云昇似乎心情不错，有心打趣。
他走过来，双掌摁在床上，撑起上半身朝她靠近，“女校还教时政？”
宋晶晶感受到他脸颊的凉气，抬眼看他一下，“随便看看！”
也许是因为过于敷衍的态度，促使男人要强地抬手碰了下她侧脸。
“好冷！”
宋晶晶一秒弹开。
他并没有因为得到一个愠怒的回视而变得生气，反而有些得逞般的开心。
他开始例行更衣，宋晶晶开始例行自控，努力驱赶脑海中不断涌现的各种少儿不宜画面。
在他去冲洗的时候，她放弃看书，迫使自己进入冥想放空状态。
顾云昇拉开被子躺进去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蜷缩着，只剩枕头上露了个脑袋。
“要暖炉吗？”
冥想中的宋晶晶睁开眼，然后一秒钟回身抱过来。
……
顾云昇愕然，“我是说，那个……”。
宋晶晶从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那个暖炉。
但是，立即撒手，也属实不易。
既然如此，索性抱得紧一点，放肆地将冰凉脚丫放在他滚烫的皮肤上。
他屈肘半支着头，好整以暇看过来，“宋小姐，你很会，你知道吗？”
宋晶晶本就不是素食主义者，诚恳地点头，“我知道，我会呀！”
顾云昇着实没有料到，千挑万选出来的女学生，竟然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体验。
伸手将娇躯捞来身侧，拨开她脸颊散落的头发，他开始控制不住去开启她。
这一次宋晶晶大胆了许多，她实在对这样无可挑剔的肉体觊觎已久。
而顾云昇意识到自己面对眼前这个女孩时，屡次三番失控，在不断的动作中，感受到她温润的小手游移在后背，突然发狠般将她摁在身下，并牢牢扣住她手……
宋晶晶吃痛，可他分明带着某种发泄。
于是，宋老师找到机会便立即反客为主。
顾云昇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自上而下的，细密轻柔，却带着引导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