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第一的山鬼而来。他们去的方向便是护城河的方向，最终停在一家客栈面前，他们在等，等他们的新盟主的到来。一阵马蹄过后，一道黑色身影踏着马背起身飞跃落地。“恭迎盟主。”
众人齐声道。莫迟轩沉寂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喝道：“各位英雄好汉，今日在夏城定要围剿了山鬼等人，为老盟主报仇！为民除害！除了这妖魔！”
“尔等定当誓死追随盟主，为盟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除了这妖魔！”
“除了这妖魔！”
楼下的呼声震耳欲聋。“莫迟轩本是个好人，就这么被你给祸害了。”
南逸天打开了一条缝看了看楼下的众人，远比他想的来得要多。不由叹道：“我帮你散播踪迹，看来成效还不错，夜魅的人，你确定来了？”
来是肯定会来，只是要看如何找出来……语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后，看向楼下的众人。个怀心思，真是丑陋！无意间语妆瞟到了一道白色身影，银色面具。那个人似乎也感知到有人看他，抬眼望去，便看见了她，奇怪地是他并没有高呼：“山鬼在那里！”
而是鄂首问好。万青莲看着她，他知道她是在故意引这些人来这里。只是为何会选夏城？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他自己又要如何做呢？语妆转身离开了窗口，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说道：“不想死立马走。”
“呵呵，我是来看戏的，不看完怎么舍得走？”
南逸天坐着舒适地说着。语妆不再理会二人，便径直走出了房间。“还看！都走了。过来坐着看戏！”
南逸天看了一眼从进来就一句话没说，一点位置也没挪动的齐楚安。这个傻帽……齐楚安看着楼下的一大群人，心里突然有些担心了，可是他在告诉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山鬼大人可不是吃素的！不过内心却是怕的，怕上天会把山鬼大人从他身边用永永远远的带走，因为语妆在他身边时的感觉太不真实了。“谢谢。”
齐楚安突然道。南逸天一愣，看向了他，“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带我来见她。”
“……”南逸天看着真诚的齐楚安半晌才道：“别打扰我看戏。”
对莫迟轩，南逸天是在登基过后的一年里认识的。那时的他在派人寻找倾君的下落，心急如焚的他偷偷跑出了皇宫来到夏城，在躲着禁卫军的时候遇到了万青莲和莫迟轩。朋友……在这一刻，南逸天不知道自己是该站在朋友还是百姓上……他来不是看戏，而是心中犹豫不安。语妆的行踪从一开始离开都城，便让南逸天以捉拿要犯的原由一路透露自己的行踪。语妆来夏城的一路上，身后跟着的人不少，至于有哪些人，语妆也不清楚，大多是江湖中人，不过她的目的是吸引夜魅的注意。夜魅的确是跟了来，三个小分队，一个大分队，惊蛰围剿成功了，不过在最后一战时受了严重的伤，据惊蛰汇报的信息中，那个冒充自己杀盟主的人也来了。语妆倒是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能耐。语妆站在门后，在门的另一面等着她的只有血腥的噩梦。“盟主，山鬼就在里面。”
一名男子指着不远处的大门，大门紧闭，显得诡异寒冷。话音刚落，门便开了。走出来一名华服少年，戴着白色面具。绝美魅惑的气质，艳压群芳，妖艳中带着漠视一切的孤傲，和冰冷绝情。“是他！”
“嘘！别说话！”
许叶天忙捂住惊呼出声的杨柳儿的嘴，将她藏在暗处，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去，只好躲起来，许叶天用身体挡住她。心里有一丝异样，他明明……怎么……是了，他在见到他的时候便猜到了她山鬼，出于什么原因写信给她，他不知道，可他明明叫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啊！许叶天半眯着眼，低头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杨柳儿，轻轻按住了她的睡穴，抱着她离开了。语妆的确是看了他的信，对他信上的内容一笑置之，她的目的便是让这些人来夏城，自己怎么可能走呢？不过对于这个许叶天突然的献殷勤，她心里抱着一丝兴趣，她想要见他。在见他之前得处理好这些麻烦的人。“山鬼！你杀害无数无辜百姓，又杀我父亲。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除了你这妖魔！”
莫迟轩立在众人面前，冷冷的与她对视，在他旁边的是青玉宫的宫主——万青莲。在他的身后是所有不善，恨不得撕碎语妆的仇人。语妆上前几步，立在那里，淡笑道：“盟主新登宝位，我还未去道贺，您倒是亲自来了。”
一双冰眸扫过众人并未发现那个冒充自己的可疑人。眼眸微转，轻敲羽扇，道：“盟主可是糊涂了？屈尊降为的来见我。”
“山鬼！废话少说！”
莫迟轩拔出剑，便向她逼近。“……”语妆笑了一下，抬手一个冰球冲上天炸开。无数道黑色身影从四周涌现。“杀。”
语妆冷笑着，轻轻侧身躲过莫迟轩的攻击。她踏着冰屑一跃而起。“山鬼！哪里逃！你的对手是我！”
莫迟轩红着眼追了上去，他绝不会放过她！万青莲看着一黑一蓝的身影消失，又看了一下客栈楼上那看热闹的南逸天。两方敌杀，死伤定是许多。万青莲躲过别人的刀剑，白色衣衫上未染一点血腥，一个起落，出现在南逸天面前，道：“南公子，不让我进去吗？”
南逸天彻底打开窗户，让万青莲进来。他说：“青云皇你的子民如此自相残杀，你难道就这么看着？”
南逸天看着清冷的万青莲，示意他看下面。万青莲知道他会有准备，如果没有错的话，便是柳靖了。“旧地重游，把老朋友聚一聚，事后喝一杯如何？”
南逸天看了一眼身着将军装束的柳靖，骑着战马，手持佩枪，带领着将士将众人团团围住。夏城的护城河便一下子聚集了上三白人。“怕就怕这是顿……”接下来的话万青莲不想说。柳靖存在的作用倒是显著，山鬼的人见势就收，退居后线，抽身而退。江湖人士被控制住了。“有些事注定了又何必改变？”
南逸天最终是现在天下与百姓那里。朋友……已经结束了。万青莲看着他，他还问道：“我想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万青莲的能力与南逸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南逸天想要招揽贤士，万青莲却是多次回绝了。每一次他都说：“我这一生只能帮助一个人，听命于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你。”
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万青莲笑而不语，他的答案没人1知道。莫迟轩追上了语妆，便是舞剑猛攻，依旧是如此冲动。语妆淡淡地看着他，调动体内的内力于掌心，一支冰剑便形成。控制着冰剑抵挡着他的攻击，“山鬼我要你血债血偿！”
莫迟轩吼道。语妆侧身躲过他的攻势，抬脚侧踢，莫迟轩一个旋身错开，再来个回旋剑。“刺啦！”
一声，语妆的衣服破裂了。语妆淡淡地扫了它一眼，冰剑射出，手中再次出现一根，莫迟轩挡住了第一根的攻势，却是来不及准备防御第二根的攻势，肩膀不幸重剑。语妆放开剑，旋身一跃从他头顶跃过，莫迟轩连忙转身将剑抵在胸口，“噌！”
的一声，火花四溅。语妆见他卸掉了自己的攻势，不由一笑，这家伙的武功到还可以。莫迟轩不由退后了几步，手掌传来的痛，提醒着他，不可掉以轻心。突然夏城的另一头的上空绽放出一朵蓝色烟火。青莺出事了……也就是说司徒华月出事了。语妆眼眸危险的半眯着，双手一抬，在她周围便有些无数小针，多如牛毛。语妆冷冷一笑，小针随着她的手而摆动，远远看着就像是一条丝带。莫迟轩皱眉，运足了内力，浑身周围升起一层气浪，将自己保护在内。小针不断向他扑来，撞在气层上，便是粉碎了。莫迟轩轻蔑的一笑，什么第一杀手山鬼！也不过如此。莫迟轩依靠着气层向语妆靠近，一剑横出，语妆的身影化为粉碎。莫迟轩一愣，居然是假的影像！他的气层在这一瞬间破裂，身后响起冷笑声：“呵，在找我吗？”
背部的死穴上被刺中，随及便是经脉断裂的痛。“你！”
莫迟轩双目一瞪，口中吐着鲜血，无力的倒在地上。语妆俯视着他，冷冷地说：“这是你糊涂的代价。不过放心，我不会杀你。”
莫迟轩看着她眼中的恨意不绝，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就算是死他也不要成为一个废人那样活着！语妆的确是点了他的死穴却是断了他所有经脉。莫迟轩从令以后只能是一个废人，一个永远躺在床上的废物！语妆没有理会精神涣散的莫迟轩提起他，便向护城河飞去。护城河里侵染了鲜血，青石板上血迹斑斑，死尸已经被拖去处理掉了，柳靖将所有人困在一个区域后，来到了客栈里，来到南逸天面前。“皇上！”
“嗯，做得不错，现在要做的便是等结果了。”
南逸天复杂的看着莫迟轩与语妆离开的方向。柳靖没有说话，低着头，额上的青筋凸起，双手紧握。突然一个带血的黑影被人从窗户外扔了进来。“莫迟轩！”
柳靖接住，看清来人不由惊呼出声。此时的莫迟轩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柳靖见他的模样，检查着他的身体一下变得无力了……他居然……万青莲俯身为莫迟轩检查，不由一愣，心里暗叹：山鬼，你真是……南逸天见如此情形自知没什么好结果，不由沉默了下来。反观一旁的齐楚安则是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人的死活他管不着，他只关心山鬼大人的安危。柳靖咬住下唇，竟是呜咽出声，心里默念：莫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万青莲与南逸天看着莫迟轩心里同样难受，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同样的面露沉痛。“夏城的东街城有动静，发出的信号是山鬼的信号，皇上，请允许末将带兵逮捕山鬼！”
柳靖将莫迟轩安置好后，跪在南逸天面前，脸上决绝不容改变。“你……”南逸天皱眉，自己和山鬼的关系可谓是合作关系，莫迟轩如此自己也是有责任的……“皇上！”
柳靖抬头看着他。自从他知道南逸天瞒着他宇文轻轻没死的这件事，两人虽是没什么，可是心里依旧就是每每想起来就难受。他认为的朋友骗了他！“你……”南逸天顿了顿，“罢了，我与你同去。”
“谢皇上！”
今年的花会空气中没有花香，只有血腥味，宽阔嗯长街，无人敢夜出。红色的灯笼似是亡灵者的指路灯，萧瑟的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忘却过去，走向深渊。一道寒芒从空中划过，伴随着一丝冷哼。劲风所过之处，地面，门窗上留下道道划痕。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中。“我的好师父，好久不见啊。”
两道蓝色身影相继落地，不同的是其中一人手上还流着血。时隔多年，终是又见面了，对她，语妆不知道自己对她有什么感受。她是自己的师父，可是却是只让她学会了断情绝爱，教她养她的是另一个人。对她，没有情感，没有依赖，没有信任，什么也没有，除了名字。她的名字她记得，她的真正的师父，一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