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曹小刀的愤怒
下午，曹小刀来到了第一搏击。
他虽然是顶了一个教练的名头，但却是十分的自由，林婷也并没有限定他要在什么时间来，是不是会去指导一下那些在俱乐部里学习和训练的学员们。不过曹小刀自己可并不是那种只拿薪水不干活的人，他知道林婷给他的薪水也并不是真的为了让他在这里当个教练，而是让他能够安心的学习和修习武术，但他还是会主动的去对那些训练的学员们进行指导。而曹小刀的指导相比其它的搏击教练是不同的，并不是那些基础性动作规范上的技术性指导，而是往往能够直指对方的弱点。所以，虽然大家都知道曹小刀并不是学搏击出身，但对他还是非常佩服，而对于为何他明明是个外行，却能够那么直接的看出问题所在，自然也不会有人真的跑去问他。
高军正在对几名队员们进行指导，他已经从运动员的身份转成了教练。虽然以他的年纪，还可以继续征战赛场，但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实际上也给他带来了一身的伤病，而且，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那些伤病彻底告别搏击台了，与其用那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倒不如在最辉煌的时候主动退下来。做为一名国家级的选手，高军的搏击实力毋庸置疑，但与真正的武术高手相比起来，则还是差了太多。所以，对于林家背后的那些事情，他参与的程度有限，只能算是一个外围成员，不会接触太多核心的事情，那么，有这样的一份教练的工作，俱乐部的日常交给他来打理，便很是合适了。
曹小刀走了过去。
“忙着呢，高哥。”
“还行，这几名队员你也都认识，他们是我们第一搏击最好的种子，也都算得上是搏击界的未来之星了，正好你来了，也给他们指导指导。”
那几名队员也连忙打招呼：“曹教练。”
曹小刀起初对这个称呼还很不适应，不过慢慢儿的也就习惯了。
“大家好。”曹小刀跟几人打着招呼。
几个人分组练习，曹小刀和高军在指导着他们的动作。
“小刀，一会儿上去的时候注意点儿啊。”高军指了指楼上，小声的跟曹小刀说着。
曹小刀转头看着高军，显然没太明白高军的意思。
“我看婷婷上去的时候，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啊，小心她把气都出在你身上。”
“哦，不会吧，我应该没招惹她吧。”曹小刀觉得心里有些发虚。
一会儿之后，曹小刀转身上楼，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林婷正坐在椅子上，看到曹小刀进来，开口说道。
“不来？干嘛不来啊，别的地方可挣不到这么高的工资。”
“是啊，看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那份工资啊。那既然这样，这个月开始，减掉一半，你还来不来啊？”
“啊？那我可得考虑考虑了，一半儿我连那些装备也赔不起啊。”曹小刀笑着说。
“哼！”林婷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曹小刀走到一旁去，拿起了几根木桩，把它们立着摆放了起来。以前他练的木桩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但是现在，都是可以活动的，就真的是几个木桩子，那么很随意的直立的放着。他轻轻一踏步，便足踩了上去，那木桩却如同伸入地面中一般，丝毫未动。他在几根木桩上随意的走动着，如同漂浮在上面一般。
“你为什么不留住她？”林婷看着曹小刀，突然问道。
曹小刀的身子一顿，然后继续在上面走动。
“喂，我问你话呢？”林婷生气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留不住吧，我们的世界不一样。”
“你知道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吗？”林婷又问道
曹小刀看了一眼林婷：“我的世界是什么样？”他在心里想着：是啊，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以前的我只想要一份轻松安稳的生活，但是大概是不能了。
这两年，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林婷她们的事情，但是她们所做的事情也并不避讳着他，这也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些平静海面之下的波涛汹涌，充满着阴谋与背叛，血腥和死亡。
“其实，你可以跟她走，我不会拦着你的。”林婷说道。
“或许那样，我的生活会安稳一些，但我的心里也许永远都没办法安宁。”曹小刀说着。
“我有些后悔把你拉了进来，其实你原本的生活才算是真正的生活。这两年你也看到了，这些都不是你原本想要的。”
“是啊，我也看到了，正是有了那么多人的付出，才会让以前的我有那样的追求，也是因为看到了那么多的付出，才让我不只是再去追求那种安稳。我不知道选这条路到底对不对，不过这与你无关，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曹小刀看着林婷，平静的说着。
“你过几天就要回家了吧？”林婷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而是转换了话题。
“嗯，这几年我都没怎么回家，今年会在家多待几天，多陪陪父母，春节之后再回来。”
“听说你们那边儿冬天雪很大。”
“是啊，我在家的时候，大雪都能没过我的膝盖呢。”
“那一定非常漂亮啊，我还没有见过呢。”林婷这话说得曹小刀都有点儿无语了，她会没见过这么大的雪？鬼都不信。不过他只能顺着林婷的话去说，因为这两年他发现，林婷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成熟稳重，但说到底，她也是个正值青春的女孩子，那些沉稳只是她需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一种伪装。
“嗯，非常漂亮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啊？”
“好啊！”林婷显得很高兴。其实曹小刀只是顺着林婷的话不经意的一问，他可没想过林婷真的会答应，等到林婷真的答应了，反倒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真去啊？”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不过，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去，等过几天我忙完了自己去找你。”
曹小刀略松了一口气，他真害怕林婷跟他一起去，大过年的带一个女孩子回去，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介绍。只要林婷不跟他一起去就好，说不准她有什么事情就不去了呢，曹小刀这样想着。
“你想什么呢？”现在的林婷可没有看穿曹小刀的本事了，不是她的能力退化了，而是曹小刀已经今非昔比了。
“哦，没什么，我在想，今年家里那边儿有没有下大雪，我还没问呢。”
“哦。”
……
“你真的不会去找她了？”林婷突然问道。
曹小刀的脚下一沉，那根木桩啪的一声碎裂了。他倒不是因为林婷的问题生气，而是因为没有控制好力度。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林婷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忙向曹小刀道谦。
“没事儿，是我自己没控制好。”
“嗯，是啊，你这情绪太容易波动了，这样可不行，你还得多练习啊。”林婷顺着曹小刀的话批评他。
“这样，你先在这练习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林婷说着，不等曹小刀说话，站起来转身便走了出去。
曹小刀站在那儿想了想。
“是啊，林婷说的并没错，这种情绪的波动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是在与人对战的时候，就是非常大的破绽，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机会，一举击败，我也还确实需要多修习啊。”
曹小刀想着，安定了一下情绪，开始继续练习走桩。
……
几天之后，曹小刀买好车票，跟林婷打了声招呼，便坐上了回家的高铁。看着一路飞驰而过的风景，曹小刀心里很是感慨，这次回去之后，很可能以后就要彻底告别家乡了啊。
高铁只能到曹小刀家所在的县城，他还要在下了高铁之后另外转车。
一路无事，曹小刀很快回到了家中。一早接到曹小刀电话的父母看到门口停了辆出租车，便连忙出了屋子。
“爸、妈，我回来了。”曹小刀见到他们出来，连忙说着。
曹小刀的爸爸见到他带不了少的行李，便连忙要过去拿，曹小刀连忙说道：“爸，不用你拿，不重，我自己拿。外面冷，你们都赶紧进屋吧。”
一家三口一起走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炉子烧的很旺，暖气都有些烫手。
“饿了吧，赶紧上炕吃饭吧。”炕上早已经摆上了火盆，上面是一大盆东北特色的猪肉酸菜炖粉条。
“嗯，闻到这香味我还真是饿了啊。”
他们正在屋里说着话，外面传来了一阵狗叫声。曹小刀听见，连忙走出屋子，走向那条拴在房子西侧的大花狗。
那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大花狗，名叫二郎神，是曹小刀小时候从亲戚家抱回来的，没少跟着他一起上山下河，如今已经有十几岁了，对一条狗来说，已经是老年了。它看到曹小刀走过来，兴奋的蹦跳了起来。
“二狼神，想我了没。”他走过去搂住大花狗，又摸了摸它的头，说着。“好啦，我先去吃饭，一会儿再带你出去玩儿啊。”
二郎神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在他手上舔了舔。它平时就拴在这里，活动的范围就是拴住它的那根绳子的长度范围之内的一个圈，曹小刀的爸妈可没时间去遛狗，所以曹小刀每次回来都会把它牵出去跑一跑。它跟曹小刀的关系极好，曹小刀每次离开家的时候，都要过去跟二郎神告个别，摸摸它的头，叮嘱它要好好看家。或许每次曹小刀走后，它也都在期待着吧。
曹小刀转身走进了屋内，二狼神便也安静了下来。
吃过饭后，曹小刀走出屋子，他解开拴着二狼神的那根绳子，牵着它走出院子。
到了院子外面，曹小刀解下了二狼神脖子上的项圈。起初，二狼神还没有注意到，它还围着曹小刀走着，过了一会儿，它好像发现了些什么，愣愣的看了看曹小刀，然后撒着欢的向着远处的田地里跑去，但是它显然已经不像从前跑的那么快了。曹小刀也来了兴致，他也跟着跑去。二狼神脚下踩着干燥的泥土，扬起一阵阵的灰尘，而曹小刀跑过的地方却没有任何痕迹。二狼神在前面跑，不时的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曹小刀，它兴奋极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奔跑过了。
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这大山深处本就人烟稀少，也就没人注意到他们。
跑了一会儿之后，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二狼神便渐渐地慢了下来，曹小刀走到它的身边，在它头上摸了摸。然后转身向回跑去，二狼神见了，连忙向曹小刀追去，一人一狗就这样追逐着回到了家中。曹小刀用项圈把二狼神拴好，走进屋去，很快的，端出一大盆吃的，二狼神立刻认真的大口吃了起来。
“刚回来就出去跑，你也不累。”曹小刀的爸爸说道。
“没事儿，出去动一动也挺好。”
他坐在炕上，跟父母聊着天，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
睡到半夜的时候，曹小刀突然听到二儿郎神叫了几声，然后便没声音了。他起初并没在意，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就在院子里。他连忙警醒起来，小心的坐起来，穿上衣服，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
院子当中，有两个人正弯着腰向屋子里面张望着，其中一个指着屋子似乎正在说什么。
“小偷！”这是曹小刀下意识的反应。
如今经济环境不好，没有工作的人实在太多，也就难免有人会铤而走险，做些违法的事情。即便是在治安环境良好的城市里，偷盗、抢劫的事情也是会偶有发生，就更不用说这山高皇帝远的偏僻的小山村了。特别是这些年，农村的年轻人几乎都走了出去，村子里剩下的几乎都是年纪大的了，这就让一些人把目光盯到了农村。
曹小刀轻轻的穿上鞋，向另一间屋子里听了听，父母正在安稳的睡着。他没有出前门，而是打开后门，绕了出去。
他很突兀的出现在那两个人的身后，然后说道：“这家应该没什么钱。”
“咱们又不是为了钱，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他们没有注意到曹小刀的到来，其中一个人这么说着。
然后，他们俩才转向了身后。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曹小刀便伸出双手，两记手刀分别砍在两个人的脖子上，两个人便很自然的倒了下去。
曹小刀这时才看见，二狼神嘴边吐着白色的沫子，倒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他没有过去查看，而是转过身去，向那两个人的腿上各踢了一脚。然后提起他们，把他们带到了屋子里。
曹小刀叫醒父母，又打了报警电话，那两个人还在那儿昏迷着。
“爸、妈，应该是两个小偷，你们别害怕啊。”
“他们？”看那两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曹小刀妈妈连忙问道。
“哦，没事儿，晕了过去，一会儿警察来了就醒了。”
“小刀啊，他们可能不是小偷。”曹小刀爸爸看了看那两个躺在地上的人说道。
“不是小偷？”
“嗯，我见过他们，他们跟村长还有李大壮他们一起来过。”
“那他们？”
“还不是征地的事儿吗。”曹小刀爸爸向他解释到。“李大壮说是要在村儿里办个什么厂子，然后看中了一块儿地方，正好咱们家的地也在那块地里边儿，前些天为了征地的事儿，他们一起来过。”
“我家那块地应该是在基本农田里边吧，他们征了地也干不了别的啊。”
“那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有什么门路吧。”
这样的事情，曹小刀并不奇怪，这都算不是什么太复杂的操作了。
“那咱们是不同意呗？”
“是啊，虽然我跟你妈年纪都大了，家里现在也不指望着那点儿地，不过他们给的太少了。要片三十年，一亩地一年只给二百块钱，大家都不同意。”
曹小刀家的那块地在基本农田里，算是不片很不错的农田，正常往外承包，一亩地一年都至少要八百块钱，这一包就是三十年，而且每年只给二百块钱，换了谁也不会同意。
“大家不同意，他们就想别的办法了呗，这段时间啊，已经有几户人家进了人了，有的玻璃被打碎，东西也被咂烂了不少。”
曹小刀明白了，这就是威胁，如果同意了，那就签合同，如果不同意，那就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曹小刀很是愤怒，他在农村长大，农民生活的不易，他自然是十分了解，可偏偏就总是有这样的一些人，用尽各种手段巧取豪夺，来榨取农民那些本就不多的利益。
“我已经报了警了，等警察来了看看他们怎么说吧。”曹小刀并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和父母坐在那儿等着警察的到来。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警车和一辆私家车一起停到了曹小刀家的门口。
两名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村长和李大壮。
“小刀回来了啊，越来越精神了啊。”村长先是和曹小刀打招呼，曹小刀可是村上出去的最优秀的大学生了。
“刘叔来啦。”曹小刀也跟村长打着招呼。
“小刀啊，这怎么回事儿啊？”他看到了两个躺在地上的人，连忙问道。
“没事儿，他们就是晕了过去。”曹小刀说完，走出去接了一盆凉水，向两个人脸上一泼，两个人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们抬头，看见了一屋子的人。
“这不是永利、永怀吗。刚才还在喝酒，说是出来撒泡尿，怎么跑这儿来了啊。”一旁的李大壮连忙开口，这两个人是他的本家。
“大壮叔，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俩喝多了，这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开口道。
“这，这是误会吧。”李大壮对曹小刀说着，又转身看向两名警察：“警察同志，这可能是个误会啊。”
两名警察看了看他，又转向了曹小刀问道：“是你报的警吧，你把刚才的情形说一下吧。”
曹小刀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当然，略过了他怎么打晕那两个人的过程。曹小刀又说：“警察同志，我家的狗应该是中毒死了，我怀疑也是他们。”
“没有、没有，我们俩刚才要上厕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两个人连忙否认。
“小刀啊，我看这里边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刘村长也连忙说道。
“刘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要不还是等警察调查完之后再说吧。”
“也对，这警察同志都来了，他们要是坏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你放心。”刘村长连忙说道。
“这样吧，现在已经晚了，我把他们两个先带回所里去调查，有什么结果再通知你。”其中一名警察对曹小刀说道。
“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走吧，上车吧！”警察对着李永利和李永怀说道。
“小刀啊，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等哪天到叔家里吃饭，你们再好好聊聊。”刘村长对曹小刀说着。
“嗯，好。”
见曹小刀没再坚持什么，刘村长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外走去，李大壮也向曹小刀点了点头，然后也走了出去。
很快，两台车子便驶远了。
曹小刀走出屋子，找了个纸箱，把二狼神装了起来，然后他回到屋子里，跟父母又说了会儿话，便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曹小刀找了一堆木板，钉了个箱子，把二狼神装了进去，又到自己家山脚下准备挖个坑把二狼神埋进去。此时大地早就已经冰冻了，曹小刀站定，右脚抬起用力的踏下，一会儿功夫，一个大约一米多深的坑子出现，曹小刀把二狼神放进坑子里，埋上了土。
曹小刀回到家里的时候，爸爸告诉他，派出所已经打来了电话，确实是误会，
说是那两个人喝多了，走错了地方，曹小刀并没有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刘村长又来了曹小刀家里，说是要请曹小刀过去吃饭，曹小刀答应着，便和刘村长一起离开了。
到了刘村长家里，李大壮、李永利和李永怀都在，他们见曹小刀进来，连忙道歉，说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跑到曹小刀家了，又说了番恭维曹小刀的话。
席间，几个人又说了征地的事，并说可以多给曹小刀家一些钱，曹小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要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
两天之后，李大壮、李永利和李永怀三人在开车的时候，车子突然从山路上冲下山崖，三人当场死亡，征地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三个人死后，刘村长心里很是不安，那天他们从曹小刀家回去之后，并没有去派出所，而是直接去了村长家。他们详细地询问了李永利和李永怀，都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所以之后才会马上请曹小刀吃饭，并说要多给补偿，打算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只是他没想到，三个人就这样死了，虽然事情已经有了官方定性，就是单方面的交通事故，但刘村长的心里还是很不安，他总觉得这事故发生的太过蹊跷，可能想到的唯一的问题就出在曹小刀身上。他一回来，便很干脆的抓住了李永利和李永怀，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有的手段，谁知道他这些年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呢，没准他就交往了些能力不一般的同学了呢，没准那些同学里就有人有这样的本事呢。刘村长在胡思乱想，他帮着李大壮征地是为了钱，可要是为此送了命，那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此时已经临近春节，他没有再多想什么，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准备了一大堆礼物，来到了曹小刀家，说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来看看曹小刀的父母，在一番推辞之后，曹小刀收下了那些礼物，并说他不经常在家，父母年纪大了，以后要刘叔多照顾照顾。刘村长见曹小刀收了礼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
“曹小刀，你家在哪儿啊，你给我发个定位。”手机里传来林婷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