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媚雪儿梦幻真容,突发大案!
“发财了!这下可真发财了!班头,多谢你了,这是托了您的福啊!”那开盘的捕快激动道。赚麻了赚麻了,三局内拿下郭盛,庄家通杀!
“这和我关系不大,是你自己胆子不小,赚来的!”夏流呵呵一笑:“众位弟兄们接着喝,我这还有事儿,先离开一阵。”
众人嘿嘿一笑。
“都懂,都懂!”
“班头,快去吧,那花魁都快等着急了!”
“不错,流哥你先去,这有我招呼着呢!”许友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见见雪儿姑娘,那小厮,头前带路吧!”说罢,便和那小厮往画舫行去。
有新来的弟兄还不知道情况:“这花魁都直接邀请夏头儿呢!头的面子可真大啊!”
有老人解释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这班头啊,前些时日,在这红袖招诗会上一举夺魁,和那花魁有了一夜姻缘······”
吸溜~那人咽了咽口水:“班头可真厉害!”
张全得意道:“那是当然!夏哥最是厉害,文采非凡,武功也高!我以后也要成为像夏大哥这样的人!”
众捕快笑闹,转移目标,向张全灌起酒来:“那喝酒也得像班头一样才成啊。”
出了红袖招主楼来,行至湖畔边,微风吹拂,让夏流清醒了许多。
“那日晚间,我也没喝多少啊,怎么这么快就醉过去了!真是不该,这过程是一点感觉没有啊,失败中的失败!”
坐上小舟,慢悠悠游向画舫。
“公子,请吧!小的就送到此处了。”说完,那小厮便退去。
来到门前,夏流朗声道:“雪儿姑娘相招,夏流特来赴约。”
“郎君自进便是。”里间传来声音。
夏流推开房门,只见里面布满珠帘围帐,燃着熏香,灯火明灭不定。往前走去,会客厅中,又是一小宴摆好,心道这是要第二轮呢!默默坐下。
“还以为,郎君心狠,今夜不会再来呢!”媚雪儿声音幽幽,让人以为自己犯下什么大错似的。
“船行湖中,听着这水声,又有明月美人相伴,我怎会不来?”搞得自己像个渣男一样。
“今夜,雪儿虽是身处船上,也是听闻了郎君的风采。郎君的才华真是叫人看不真切呢!”
“呃,过奖了。这都是游戏之作罢了。”
媚雪儿盯着夏流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为其倒上酒水,道:“郎君,奴家敬你。”
“哦,好。”夏流接过,仰头喝下:“雪儿姑娘为何叹息?”
“郎君好硬的心肠,那日过后,都不曾再来看过奴家。今夜若不是雪儿相邀,怕是郎君此刻,都不会坐在身边吧。”
“这····怎会如此呢,这最近不是公务繁忙嘛,乡试,你是知道的。再说,今夜,我不是来了吗。”
下意识的,夏流解释道,男人嘛,就剩那张嘴了。
“我要走了!”媚雪儿突然道。
“啊”夏流没有反应过来。
媚雪儿对着夏流微微一笑:“我说我要走了。”
夏流没有再开口,等着下文。
“奴家要去京都了。此事还得多谢郎君,因着郎君的缘故,雪儿如今身价倍增,要去那京都醉仙坊,夺那京都花魁哩。”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
“当然不是!是·····是那楼中妈妈的安排,红袖招幕后老板背景极深,于大离各城中都开设有烟花之所,而那京都中的醉仙坊,亦是其一。最近呀,醉仙坊在京都中,被其他同业压得抬不起头,便有了这让我进京一事。”
“什么时候走?”
“下月月初便会离去。”
“算算时日,这也没几天了,这么着急吗?如此的话,那在下便预祝雪儿姑娘一路顺风,夺得那京都花魁之位。”夏流还没说完,便被媚雪儿打断:“可我不想去!”
呀?咋地,这是动真感情了?我夏流只弹琴不谈情啊!
“这····雪儿姑娘·····”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雪儿失态了!就让雪儿再为郎君弹奏一曲吧!”说罢,媚雪儿便又坐到那琴边,开始了演奏,而夏流,则是继续喝着酒。
那媚雪儿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因琴声忽大忽小,让人只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且微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叮咚作响。逐渐又变得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醉别画船橘柚香,
江风引雨入舟凉。
忆君遥在潇湘月,
愁听清鸟梦里长。”
悦耳歌声传来,再一次体现出媚雪儿那独特的嗓音。这声音婉转哀怨,仿佛述说着少女的心事。
而夏流,却是越听越觉得烦闷!这是要做什么嘛,咱俩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这些烟花之地,花魁儿们惯会做那朦胧,暧昧之事,不外乎如此吸引眼球罢了,夏流是冷笑一声,早已见怪不怪了。
直到如今,我都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儿呢,更别说什么身份背景了解其人了。
“今夜听闻雪儿姑娘词曲,琴音相和,意尤隽永,如怨似泣,芳心愁事。是夏流又有何事得罪了姑娘吗?”夏流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媚雪儿一反常态,反而掩嘴笑道:“郎君,并没有做得罪雪儿的事,只是在心狠装傻罢了。既如此,雪儿就算做的再多,说的再多又有何用呢?”说罢起身来到桌前,拿起酒杯,道:“雪儿再敬郎君一杯,喝完此杯,便不留郎君了,郎君自去便是。”
两人碰了杯,喝下杯中酒。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媚雪儿转身望向窗外,画舫游动间,又行到了湖中央,这个角度望出去,恰巧能看到空中高悬的明月。
夏流见状,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告辞道:“那·····我便先走了,姑娘离去之日,夏流必会来此相送。”
转身走到门口,却见夏流停在门间突然道:“雪儿姑娘,不知可否再这别离之时得见真容?”
媚雪儿没有回答,良久才幽幽道:“雪儿还想,留着这初见,给未来心上郎君呢。”
夏流听罢便明白了意思,遂不再犹豫,准备返回岸上。
“等等!”
夏流停下脚步。
“此去京都,许多地方多半是由不得雪儿了,还不如,先让郎君瞧个仔细罢。只是,郎君确定要看吗?”
看啊!为什么不看!我不光要看,我还要细细地看。这还能吓到我呢?
“要看!”转身盯着房中那明媚的人儿。
“这看了,就别后悔。”
媚雪儿缓缓起身,掀起珠帘,点亮其余烛火,缓缓摘下了面上轻纱。一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脸展露了出来。
明眸皓齿、鼻若悬胆,微微一笑,十分俏皮。行走间身姿婀娜,烛光配合着月光照射在她的白皙皮肤上,褶褶生辉,像玉石一样纯净。
仿佛察觉到夏流那痴痴地目光,媚雪儿双颊微红,仿若桃花。对,就是桃花!一切都似活了过来。
夏流的心脏不争气地狠狠跳动几下!那俏皮中带着害羞地模样,真不是某人猪哥,当时就楞在原地,没了动作。
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啊,夏流咽下口水,暗道。
当回过神来,面前的倩影早已经消失不见,徒留一人黯然: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留下此句后,夏流转身离去,运起身法,在星空下,飞渡碧湖,上到岸边。
“这群王八蛋,还在喝呢!最后我就不该看,这看后今夜可怎么入眠呢?要不,再上去喝一顿算了。”想到就做,夏流回到红袖招二楼,招呼着弟兄们,又开始了拼酒!而众捕快仿佛也看出了自己班头心情不佳,二话不说,那是提起杯子酒壶就上啊。也没个规矩,看见还没倒的,那是玩命灌酒。
醉了。
众人都宿在了此间,夏流也不知道是何时结束的酒局,最后又是怎么进的房。只是被摇醒的时候,瞧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看着面前的几人,夏流放空着大脑。
“流哥!大事不好了!”张全接着摇晃着夏流。
“班头,快醒醒,快醒醒!赶紧跟我们来吧!”王鹏举叫道。
“怎么了?张全,你先别摇了,这没昏的人都快被你摇昏头了。”夏流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些,接过许友递过来的湿帕,洗了一把脸。
“慢慢说,别着急!”
“是,班头。城中发生了命案!事情比较紧急,府尹大人让我们赶紧回衙门呢。头儿你既然醒酒了,就赶紧和我们一道回去吧。”
“这么着急吗?这城中哪天不死人的。”夏流一听出了命案,赶忙翻身下床:“死了谁,身份知道吗,几条人命?”
“四条人命!郭盛死了!”
“什么?”夏流心下一惊,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咱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慌忙出了红袖招时,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估摸着时间,应该是到了现代时间的七点左右。
“头儿,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才是。昨夜,那郭盛四人离开红袖招,往城中行去,各自回家快分别时,被人所杀,目前现场已经被咱们的人控制住了,只是这嫌疑人,得出的结论是·····”
“我是第一嫌疑人,对吧!”夏流虽是疑问句,但话中却是肯定的语气道。
“不错,班头,你被列为了第一嫌疑人。”
许友接着道:“回了衙门,可能流哥你会暂时·····不光如此,那清河县县令,郭盛之父郭奉年,携着另外三家苦主,此刻就在衙门,让衙门给个交代,那言外之意,是让衙门把你交出来。”
“这是认定了我是凶手啊!”夏流冷笑一声。
其他人没有回话,都是默认了。
“这没什么,回去再说吧!”
许友欲言又止,张全道:“绝不可能是夏流哥,我们都能作证!”其他众人闻言也是齐声应和。
夏流摆了摆手:“多谢弟兄们信任,回了衙门看看情况再说。若人真是我所杀,那自然赔命。不是我的问题,却要冤枉我的话,我手中刀可不答应!”
众人一路疾行,施展身法,回到了城中衙门门口。
看看都有什么等着我?夏流心道,随后和众人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