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没想到黎总竟是道貌岸然之辈！
“焦首席，让我见识一下未删减的版本。”
焦芙微微颔首，活人要为活人考虑，她无法放弃妹妹，只能出卖已故的姜御了。
“黎总……之前我说姜御能稳定产出变异植株，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他的能力是百分百复刻变异植株。
“我曾提供给他一株珍稀变异植株，下次见面，他回馈了整整百株一样的材料。
“并非宏观下的‘一样’，是微观层面都极为相似的植株，比双胞胎都像。”
众所周知，变异株本就是意外的成果，大量样本经过辐射诱变才可能产出一株。
而姜御则能稳定产出变异植株，可见其能力逆天。
且每一株的相似度极高，仅有微观尺度的差别。
“克隆？”黎曙问道。
焦芙轻轻摇头，因脸颊受到钳制，摇动幅度很小：
“如果是真正的克隆，或许就没有微观差别。”
“另外，姜御在黑市有固定的销货渠道，他为避免气血材料因相似度过高，而引起怀疑，会特意‘做旧’植株。”
黎曙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如果自己有“复刻”能力，也会这样做。
焦芙咽了下口水，继续说：
“姜御不太看重钱，他出售气血材料的收入，全部用于购买其他变异植株了，尽管某稀有株溢价严重，他也愿意出钱。
“我认为……姜御能借此行为受益，但不清楚具体内容。”
黎曙看向评论，求证信息的真实性。
【一眼寄，芙芙已经变成反派的形状了】
【妈的，芙芙别信他啊，不要被cpu了！】
【勇敢芙芙，不怕困难，姜御什么都没和她讲，全靠自己推理得出这些信息，她真的好细心】
【我推的芙妈】
读者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日常鄙视反派，情报显然是真的。
至此，姜御金手指的关键线索又添一条：能几乎完美复刻气血材料，上限未知。
“黎总，能放开我了吗？”焦芙吸溜着口水说。
因为被长时间捏脸，导致两颊肌肉酸痛，无法完成吞咽动作……口水便越聚越多。
黎曙松手，顺手轻抚焦芙细腻白净的脸颊，柔声道：
“焦首席，工作别太卖力，黑眼圈都出来了，或者找时间修炼冥想，当个灵师，让身体更硬朗些。”
据资料显示，焦芙只完成了淬体和通灵，算超凡者一员，却未开始修炼，因此还不算灵师或武者。
焦芙擦去嘴角溢出的口水，轻揉发酸的双颊。
黎曙虎口也沾染少许晶莹液体，他眉头一皱，直接抹在焦芙身上，算物归原主。
“那么，你泄露了哪一部分数据，泄露给谁了？”
焦芙沉默片刻，然后如实回答：
“回黎总，是辐射呼吸的公式。”
目前，黎氏只公布了调节辐射诱变频率，能提高气血植株变异的成功率与存活率。
不同品种的植株呼吸频率不同，外界对辐射呼吸频率处在模仿阶段。
黎曙思索着利弊得失……辐射呼吸是半年前的成果，自公布之日起，同行便开始尝试解析，试图解密辐射频率的算法。
如今已被模仿的七七八八，主流的灵植培育公司都有自己的“公式”，因此损失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这项研究最直接的成效，是增加变异植株的产量。
但前提必须掌握辐射科技，且有足够的规模资源才能盈利。
黎曙缓缓开口：
“所以，你把公式给了姜御和光田生物科技？”
“……”
焦芙闻言一惊，看向黎曙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敬畏……自己还没说，他怎么猜到的？
“是不是？”
焦芙羞愧地点头承认。
黎曙摩挲着手掌，心想姜御不具备辐射环境与设备，即便知晓公式也不打紧。
而公田生物科技，是一家颇有具规模，专注生物技术，发展可再生资源，具体涉及领域有医疗、仿生与能源。
黎氏是最大的气血植株生产商，两家自然免不了合作。
“怪不得光田最近削减了订单量，原来想自立门户做大做强。”
黎曙嗤笑一声：
“焦首席，是你不小心泄露的，还是交易？”
“交易……为换取治疗结鳞病的药剂，”焦芙老实巴交道，“但药是假的，被骗了。”
“和你交易的是人是谁？”
“光田的研究部主管，余志国，还有他的秘书，”焦芙抿着嘴唇回答。
当一切都坦白后，她有种释然的舒畅感，好像卸下某个重担，整个人都放松了。
即便遭受惩罚，似乎也能笑着接纳。
黎曙轻拍焦芙肩膀，语气森然：
“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今晚来一趟我家，把整件事的尾巴解决掉。
“另外，黎氏以后不会付你一分钱薪酬，而你将为黎氏工作一生偿还罪债。”
按理说，对公司造成不良影响的职工，都该边缘化，或直接做掉。
但重新培养一个首席研究员的消耗，可比半年前的破公式有价值多了。
杀死泄愤，或压榨其创造源源不断的价值，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当然，不正常的另说。
而且该清算的，另有他人……焦芙就是黎氏养的一条狗，也轮不到外人欺诈。
“啊……？”
焦芙顿时想哭了，但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黎总，那我妹妹的治疗方案……”
“你先收拾一下，今天提早下班，跟我去一趟黎明医学院。”
黎曙说：
“我毕竟不是专业的，让顶级医师告诉你比较好。”
“那去您家的事……”
“必须来，你也不想后悔吧？”黎曙走向门口，“我在外面等你。”
焦芙有些绷不住了，软瘫坐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大口喘着气。
一分钟后，小实习生敲门：
“前辈，我有一个项目想请教……”
虚掩着的房门敞开，他看到前辈脸色泛红，呼吸急促，坐在地上掉小珍珠，顿时心头一揪，仿佛明白了一切。
他蹲在焦芙旁边：
“前辈，这是职场潜规则吗？没想到黎总竟是道貌岸然之辈！”
实习生心中一凌……焦芙前辈都惨遭荼毒，那其他女职工莫非……
萝莉声御姐心的李前辈、成熟人妻赵前辈、少女型少妇白前辈，还有停车场安保的老姨姨也？
最后一个不应该。
“前辈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要曝光他这个伪君子！为前辈发声，为受压迫的职场人发声！”
焦芙连忙阻止：
“别，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自己犯了错误。”
这小子没挨过社会的毒打，若真去找那魔头的麻烦，怕是要永远离开茶陵了。
……
与此同时，黎曙正面对各媒体，总结此次视察工作的要点，在记者的恭维中结束话题。
当众记者准备撤离时，辐射农场发生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