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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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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

    上官浅按捺不住了。

    她原本以为,用宫远徵来威胁宫尚角是一个绝好的办法,他那么重情重义,一定不会对弟弟不管不顾。

    没成想,三日过去,宫尚角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整个宫门都没人发现宫远徵不见了?

    上官浅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得赶紧想办法,如果宫门的人不来,那她只能去找宫门了。

    为了那个计划,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上官浅找出那件宫尚角特地选用上好锦缎,提前三个月命人为她量身定制的淡粉色衣裙。

    这身粉衣,对她,亦或对他,都意义非凡。

    她第一次穿这身粉衣的那一晚,是她的第一次,亦是他的第一次。

    她最后一次穿这身粉衣,是离开宫门那一日,这也是她从宫门带走的唯一的东西。

    时隔三年,再次穿上这身粉衣,上官浅心头万般滋味交织在一起。

    那段生活在宫门的日子,虽有任务在身,但与宫尚角、宫远徵兄弟二人日日相处,倒还真有了一丝家的温暖。

    虽然三人心思各异,但谁又能保证自己在某一瞬间不曾真情流露呢?

    宫二宫尚角面冷但心暖,平日里虽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其实是在压抑自己的情感,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不让人拿捏自己的软肋罢了。

    而宫三宫远徵,整日与毒为伴,看起来又狠又疯,但实则心思单纯,无比依赖哥哥,不过是哥哥的小跟屁虫罢了。

    想起在角宫的那些日子,上官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自从住进角宫,宫远徵整天与她拌嘴,在他看来,自己抢走了他的哥哥,所以与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可又每次都说不过她,所以她总是故意气他,看他醋意横生与她争辩的一身孩子气作风,甚是可爱。

    想起他憋屈眼红的模样,上官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换上这身粉衣,依然合身。

    随意盘了个发髻,便朝地牢走去。

    三日前她走后便已命人将宫远徵身上的绳索解开,给他送来了草席,让他好生休息。

    上官浅承认,她虽然想要利用宫远徵,但私心还是不想让他太过受罪。

    “远徵弟弟……”

    宫远徵正盘坐在草席上闭目修炼内功,闻声没有立即睁眼,半晌呼出一口浊气,这才睁眼瞥向铁门外。

    抬眼见上官浅一袭粉衣盈盈而立,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宫远徵冷嗤一声收回目光,随即开口道:“怎么?我哥来救我了?”

    说着,便要起身准备回家。

    “远徵弟弟,怎么办?”上官浅装作一脸忧虑的样子,语气却是幸灾乐祸,“你哥……他是不是不要你啦?”

    最后几个字,上官浅故意拉着长音,就是想看看他又急又气,拿她没有办法,委屈眼红的模样。

    宫远徵到底是个少年,他一听上官浅这话,身体微顿,心中一酸,果然红了眼眶。

    “你胡说!”

    “唔,”上官浅挑眉,继续火上浇油,“那为什么三天了宫门的人一个都没来?”

    宫远徵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我知道,你们不过是想利用我威胁我哥,他那么聪明,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上官浅笑了,笑得不怀好意。

    她推开铁门,一步一步缓慢走到宫远徵身边,俯身蹲下:“可若他是自愿跳进我的陷阱呢?”

    宫远徵没有答话,他瞅准时机,迅速伸出右手,化掌为钳,直接扼住女人的咽喉。

    上官浅虽处于劣势,却丝毫不惊慌,不反抗也不害怕。

    “远徵弟弟……”她轻声开口,声音酥哑。

    “别叫我弟弟!”宫远徵冷声打断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中纤细白皙的脖颈微微泛红,他墨色双眸迸射出一股寒芒,略显稚嫩的脸徒增一抹凌厉之色,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上官浅吃痛轻呼一声,但随即又勾起唇角。

    她直视他的眼睛,像要将他看穿一般,泛着水光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的,黑眸似蒙上一层水雾,缱绻暧昧,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宫远徵眸光微闪,不自然地偏头挪开视线,看向别处。这个女人惯会玩弄人心,他绝不能像哥哥一样受她蛊惑!

    “徵公子,”上官浅改了称呼,虽然喉咙被扼住使得声音略显沙哑,但她的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暧昧,不疾不徐,似恋人般呢喃娇嗔,“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还真是不知感恩呢。”

    又是这句话。

    三日前,她也曾这样说,说她救了他的命。

    可宫远徵并不信她,这个女人谎话连篇,没人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所以干脆一句话都不要信。

    上官浅始终注视着他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看出他不相信她的话。

    她叹了口气:“哎,徵公子,那你杀了我吧,反正你不信我,我没必要救你出去了。”

    上官浅扬起下巴,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的反常举动让宫远徵微微诧异,他意识到不对,想要立即站起身,可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一阵眩晕让他身形猛地晃了晃,紧接着,便脚下一软瘫倒在地,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上官浅顺势脱离他的钳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刃抵在宫远徵的脖颈上。

    短短几秒,宫远徵瞬时从锋芒毕露的狩猎者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宰羔羊。

    上官浅重获氧气,微微喘息,胸脯上下起伏,她声音冰冷,眼中迸射出一股杀意:“宫远徵,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宫远徵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眼前的女人用匕首抵住喉咙,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他顿觉无比屈辱。

    他狠狠瞪着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给我下毒了?”

    “是,也不是。这称不上是毒,应该是药,一种于房事有利的药。”上官浅收起匕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宫远徵,“不出一刻,你便会浑身燥热,口干舌燥,意识模糊,脑中只有那一个念头。到那时,你的身体将不受大脑的控制,而是凭借生理本能做出反应。徵公子,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你那欲求不满的模样了呢!”

    上官浅的话让宫远徵顿时汗毛倒竖,他奋力挣扎,浑身却犹如被禁锢一般动弹不得。他眼中的绝望被上官浅尽收眼底,她掩唇轻笑,面若桃花。

    宫远徵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这样恶毒,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折辱他!

    他又羞又怒,眼中血丝密布,浓烈的杀意与恨意交织,让他原本秀气的脸颊看起来有些狰狞。

    “哥哥说的果然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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