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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文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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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到蒲州,肯定少不了去华清宗走一趟。”白芝往嘴里塞了一口肉,“孙小姐肯定不会在这里久留,金公子呢?”

    孙凤芮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倒是方雪鸿在一旁附和道:“确实,我和小姐此次前去无式城有要事,就不与白小姐一路了。”

    “这样啊,那不如我暂且与白小姐一道,待你被华清宗的人接到再前往黄埔山下。”

    白芝原以为金铠林会着急前往黄埔山,虽然这是金铠林的一片好意,不好拒绝,只不过……

    “大师兄……姐!”酒楼外面炸炸咧咧的就听见一个少年旁若无人地大喊。

    引得酒楼里吃饭的,街上过路的,手上在干活的全都停下来盯着声源处,从酒楼门口一直注视着直到少年走到白芝那桌子面前。

    知道你很激动,但是大可不必!

    红色啊,还是那么醒目。

    白芝不理解,明明是最注重礼节的老二,怎么到华清宗待了一个多月就变得比孙小小还不拘小节。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芝一巴掌推开沈文裕冲到自己面前的脸。

    “看来你在华清宗待的还不够,既然这样,我就不必专门去华清宗一趟了,直接随孙小姐去无式城。”

    白芝平淡的语气像是在做一个极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在沈文裕眼中就严重到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师姐,我……”沈文裕左右瞧了瞧,整了整衣服,端端正正地挨着白芝坐下来,“我那么听话,那么乖,你一定不舍得丢下我的!”说完还相当严肃地点了点头。

    “收起你那一套……”

    “他是——沈文裕!”金铠林震惊到“花容失色”夹肉的筷子差点落地上。

    “沈文裕?”孙凤芮挑眉。

    在她的记忆里还是那个酒楼里处处斤斤计较的掌柜,一双眼睛里全是精明的算计,和人说起话来比老狐狸还狡猾,不是给人挖坑,就是在给人挖坑的路上。

    这人……是……他?

    怀疑,怀疑,还是怀疑。

    白芝面对桌子上三张各异的脸,忍俊不禁。拍了拍沈文裕的胳膊:“你看看,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让人看笑话。”

    “咳!”沈文裕十分用力地咳嗽一声,正色道,“诸位,在下沈文裕,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他是沈文裕?”邻桌的几个壮汉多多少少对“画堂春”的掌柜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了解,这……

    ?

    “好一个‘初次见面’你看等会我揍你你师兄……姐拦不拦我!”金铠林和白芝几师兄弟都是见过几面的,尤其是这个沈文裕,狐狸一只。

    “别啊!我现在可不好出事,不然师姐就没人保护了!”

    “不用,你打不过我。”

    白芝不打算再关注“搔首弄姿”的沈文裕,一边悠闲地吃肉丸子,一边对金铠林说:“你现在可以直接到黄埔山处理山匪了,我已经有人接应了。”

    “好。”金铠林回得干脆。

    几人谈天说地,推杯换盏,把桌子上的饭菜统统解决了。

    沈文裕结的账。

    白芝潇潇洒洒的走到门口去牵马,回到路口,才是道别之际。

    “再见,保重!”白芝顾及这自己女子厚重的装束,便只是口头上说着。

    “白小姐,珍重,西北地天寒,你可一定要注意保暖!”孙凤芮看着白芝一出酒楼就被寒风吹白了的脸。

    “一定……”

    “这件狐裘你且拿去。来日相见,保重!”金铠林是个直性子,嘴笨。

    白芝只是笑着,眉眼弯弯,厚重的冬衣和毛茸茸的围脖,衬得脸小小的,可惜太白了些。

    “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沈文裕出门就看见四个人在寒风里不知道煽什么情,立马打断,“这地方不比青忻,我就先带着师姐走了,你们随意。”

    白芝瞪了沈文裕一眼:怎么说话的。

    但是被沈文裕推搡走了,还被一下抱上了马。

    没办法,裹成了一个球,想自己上马有点困难。

    只是没想到下一秒沈文裕也上了马,胸膛紧紧贴着一层层冬衣。

    金铠林三人早就上马走了,谁会和不熟的人“执手相看泪眼”?

    “你干什么!”白芝表示不理解。

    “没马,师姐是打算让你的亲亲师弟跑回华清宗吗?”沈文裕把刚刚金铠林送到狐裘盖在了白芝的头上后,一边拉扯缰绳驾马,一边问无用的问题。

    “你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我信,但大师兄——不会!”沈文裕迎着肃杀寒风,在无人的街道上大声吼了出来。

    哪怕知道没人,哪怕有人也不会看见自己,但白芝还是觉得丢脸,臊得慌。

    沉默或许是对待这种社死最好的方法。

    “大师兄不说话了?”沈文裕低头靠在白芝的头上。

    “好好骑马!我可不想英年早逝!”白芝的声音从狐裘里面传到沈文裕耳朵里,闷闷的。

    “好,听大师兄的——好好骑马!”

    沈文裕扬起马鞭,远离城区,在荒野了撒欢,时不时地高喊或是高唱两声。

    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在荒芜之地熠熠生辉。

    大师兄,今晚就到华清宗。

    我们能回家过年吧!

    马蹄声消散在星河和原野。

    在颠簸中渐渐沉睡的少女啊,

    睡梦中是否有那个他?

    他在哪里,

    你还记得他是谁

    是否安康……

    次日清晨。

    白芝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摸着柔软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透进的光发呆。

    昨天……我怎么……应该是睡着了。

    华清宗里面,客房里吧。

    白芝好半会儿才理清楚自己在此之前的记忆,猜到自己已经在华清宗里面了。

    慢悠悠的穿衣服,挽头发,洗漱,出门。

    门外是洒扫弟子,周围是大同小异的客房。

    白芝找一个弟子问了路,就沿着他的指示出了这“住房区”。再沿着石阶从山腰上山,一阶一阶老老实实地走。

    虽然路途遥远,但周边的风景确实宛如画卷。所谓妙笔丹青,比起自然之美,还是少些韵味和震撼。

    千里江山,鹰击长空,云海潮涌,冷冷清清,天上人间,难辨红尘。

    白芝紧了紧披风,顶着山风往上走。

    若是他再轻些,只怕现在已经随风而去,在山峦间自由飞翔。

    说来可笑。

    满山萧瑟,枯枝败叶,还有一片片的青绿在这天上扣人心弦。

    可爱。

    白芝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师弟在不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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