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龟们入新家
周睿看五只乌龟的样子，忍俊不禁笑着问道：“它们会不会咬人啊。”
“不会，它们很有灵性的，能听懂我们讲话的。”
“真的假的，那登登，你把头转过来。”
登登比较配合，周睿发现新大陆一般，把车子设置为自动驾驶，周睿就开始逗起乌龟来，四只大的只配合了一次，就不爱搭理他了，登登倒是配合着还把头给周睿摸了摸。
“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智慧”，周睿笑着说道。
“爸爸，我觉得他们四只有点嫌弃你，哈哈哈哈。”
父女两人笑的开怀，但在高速上行驶没一会，就被交警拦下来了，两人加五只乌龟都很懵。
交警开的是三稀警车，在头顶示意他们靠边，周睿关闭自动驾驶，手动把车开到了错车道上。
两名交警把警车固定在离地面两米的位置，便从车上跳跃了下来，来到周睿车窗边，先敬礼，周睿车窗已经按下来了。
现在都是电子交警居多，遇上真人检查的事很少，周睿不得不提高十二分的精神，他问道：“怎么了警官。”
“同志你好，不用紧张，天网监测到你的车上有奇怪的生物，我们只是来核查一下。”
父女二人同时转头看向后座，交警也跟随他们的目光看去，
他看见了什么！五只大乌龟叠坐一起，龟头半露出头盯着他，封浩发誓活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在动物园看见这么大的乌龟，他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
“你们哪里弄来的？”
“这么大？”
封浩和武夷自觉露出了不合规范的神情，连忙调整，但是俩双眼睛都亮晶晶的，看看周睿又看看乌龟们。
“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家养的，有身份证的。”
曾周慕听闻爸爸的话，赶紧把包里的证明递给交警。
一张有一点破的纸，薄薄的，封浩接过纸张，a5纸大小。
武市动物管理署
登记编号：20401108
居民家养宠物：
类别：龟，姓名：龟老大，性别：雄性身份信息：420204000088
类别：龟，姓名：龟老二，性别：雄性身份信息：420204000089
类别：龟，姓名：龟老三，性别：雄性身份信息：420204000090
类别：龟，姓名：龟老四 性别：雄性身份信息：4202040000891
类别：龟，姓名：登登 性别：雄性身份信息：420204000092
主人姓名：曾曦 性别：女 身份证号：4209842020＊＊＊＊＊＊＊＊
看见登记编号上是2040开头，封浩人都麻了，乖乖，比自己都大了50岁啊！但封浩非常有职业操守的对周睿说道：“这个我需要核实一下，你们耐心等一下。”
“好的。”
武夷接过封浩递过来的纸，看见上面的信息，面部表情已经不能控制了，纸上看有五只乌龟的照片，单从照片上看看不出大小，但武夷肯定五十年它们长了很多，这一瞬间，武夷就在想“乌龟能活这么久吗？”脑子里思绪乱飞，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不停，拍了照上传给同事，需要同事联系动物管理署核查。
这边封浩忍不住问道：“你们带着他们要去哪里？”
“原来一直养在老家，现在是家里奶奶生病，接到了武市，这不是乌龟在家没人照顾，也只能接到武市。”
“嗯。”
沉默，封浩的眼神还时不时看向五只乌龟。
三分钟过去了，封浩问武夷：“还没有结果吗？”
“没有。”
沉默，路边汽车，天上的汽车，明显都慢了下来。
又过了五分钟，武夷接到了同事的电话。
了解完真相的封浩走到车窗边说道：“同志，你们这个纸质的证明已经不能用了，为了往后方便，你还是带着乌龟再去动物管理署做生物证明，另外主人信息这一块也要更新一下，一定要是可负责的人。”
“好，我现在就去”，周睿接过纸张说道。
父女两人与两位交警告别，重新设置了目的地，武市动物管理署。
七十年前，城市里因为养育猫、狗的人居多，伤人事件也大量频发，官司，争端；爱狗、爱猫人士与惧狗、惧猫人士发生了一起恶性群殴事件，事毕。国家便对全国所有在一、二、三线生活的猫、狗或者其他宠物，实施办理宠物身份证。咬人，伤人直接找主人进行赔付，不再上升到司法程序，由警察局分出一个部门来专门处理，只要是宠物咬人，伤人，除被咬者恶意的挑衅外，宠物主人无条件需要赔付被咬的人五千块，外加疫苗费用。这一强硬的手段，让很多不那么用心的宠物主人放弃养育的心思。也让那些更加在乎宠物的主人对宠物做到有效的行为教育。曾曦也是那时候心血来潮给五只乌龟办理了身份证。
之后又开展了全国轰轰烈烈的迁移流浪猫、狗活动，不是关进动物园就是送到国家公园，四十年前，系统改革，全国又开展生物信息录入，同样宠物也需要，那时候乌龟们已经生活在大新村了，自然也没太在意宠物录入生物信息的事情。
曾周慕跟周睿站在动物管理署门前的路边，打开车门，五只乌龟慢悠悠的从车上爬下来，三分钟过去了，离大门口还有三米远，外加几层台阶，已经走开始慢慢聚集群众围观了。动物管理署现在是个清闲的部门，里面两个工作人员看见门口越来越多的人，也好奇的来到了门口。
人群中的议论声音已经很多了。
“天呐，这么大的乌龟，还是五只”，拍照发送到了家人群。
“这得养多少年。”
有自来熟的已经跟周睿交谈起来。
“同志，你这乌龟养了多少年，多大了。”
武睿笑着解释道：“养了有一百年了，我家曾奶奶还没出生就养了。”
“我的妈呀，真难得啊。”
“来这是干什么？”
“一直养在老家，没有录入生物信息，今年来办理。”
“咬人不？”有妈妈带着孩子的在问了。
“不咬人，有灵性的。”
“妈妈，我能摸摸吗？”
“叔叔说不咬人，你试试。”
小女孩走到正在爬楼梯的龟老大身边，摸摸它的壳，龟老大爬楼梯的时候停了下来，头伸出来一点，歪了歪头看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胆子很大，还摸了他的头。
“妈妈，真的不咬人。”
这下上手摸的，敲龟壳的人也多了，都发出了，真神奇的感叹。
所以说人工智能是永远代替不了人类，是有原因的。
本来曾周慕面对这么多人还有得意，但看见人越来越多，太耽误她们的时间了，于是说道：“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你们可别摸了，我们办完事情，得赶紧回家去，家里人还等着呢。”
周睿也附和道：“不好意思各位。”
“小伙子，你家住哪呀，这乌龟是不是要养在武市，我带我孙子去你家玩。”
这话一听，周睿连忙说道：“各位，我们家这乌龟在家里地位极高，家里老人宝贝得不得了，平时不让带出门的，不好意思，今天各位见过，也算是有缘份，以后就随缘吧”，说完快步走进了动物管理署大门。
“随缘，随缘”曾周慕也跟着跑了进去，爬在最后的登登也进了门，有些人就散去了，几个带孩子的老人，还在门口闲扯着天。
动物管理署的两位女青年，已经从刚刚的对话中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其中一位便说道：“两人给它们办理生物信息录入，跟我来。”
“信息填一下。”
周睿拿出手里的纸，说道：“我们有信息，只是要录入生物信息。”
“那就简单多了”女青年笑眯眯接过纸看了一下，然后按照纸上写的编号，输入到机器屏幕上，点击录入生物信息。
“龟老大第一个，需要站上去”女青年指了指硕大的仪器平台。
曾周慕拍了拍龟老大的壳，指了指平台说道：“爬上去。”
女青年又说道：“眼睛需要它看这里，另外还需要在这个位置取一点血，不会痛的。”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曾周慕全程都是帮助着五只乌龟完成的录入。
“它们好乖呀，最后一项，宠物主人这里，要更换一下。”
“不用更换了，我的奶奶还在世”周睿解释道。
“同志，是这样的，主人需要是完全拥有行为能力的人，我看资料显示你奶奶已经一百岁高龄了。”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奶奶身体很好，目前还不需要更换。”
“好的”，女青年也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反正自己来这里工作就是摸鱼的，办事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办完，门口还站着几人，周睿笑着同对方尬聊了五分钟，五只乌龟才上完车。
五只乌龟很快就上了本地娱乐新闻，等到了家，小区路上，电梯里，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嘿，是这五只乌龟，我刚刚刷新闻看见。”
“同志，你这个乌龟买不买。”
“真的养了一百年吗？”
周睿面对邻居可不能在有别的隐瞒，毕竟以后乌龟们都要住在家里，藏着掖着也不是个办法，大大方方满足邻居的好奇心，邻居才不会有别的顾虑与猜忌。
进了家门，周睿还没坐下，小区物管经理就敲响了门，告诉对方，家里乌龟不咬人，平常就在家里，不会轻易出门，而且也有宠物身份证，对方这才离开。
曾曦长大的房子已经被拆迁了，政府在三环给了一个三居室的安置房，那个房子现在也算是危房了，加固了一番，出租给了别人。现在住的房子是在一环，曾念夫妻结婚的时候两家一起购入，三室一厅两卫一厨，他们小四口住，曾不凡长大出国，曾思琪结婚后，夫妻二人就住进了学校分的两居室夫妻宿舍，曾周慕和周曾钦都是跟随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只是周曾钦在周家住的时间要长一些，三间房，除了主卧，原本是曾不凡和曾思琪的房间已经给了曾周慕和周曾钦，曾周慕现在把房间又让出来给五只乌龟住，周曾钦原本是跟着周家爷爷奶奶住，他们家也在这小区里，去年周睿的父亲生病去世，周睿的弟弟周智便把母亲接了到了他现在生活的云省，周曾钦就由曾念夫妻二人照看。现在没办法照看了，只能让她跟着自己爸妈了，周曾钦心里暗暗窃喜，高兴的把房间给曾奶奶住，终于能跟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了。
曾曦看见五只乌龟高兴的不得了：“你们终于来了，这是新家，你们熟悉熟悉。”
“姐姐，他们听的懂曾奶奶的话耶”周曾钦拉着曾周慕说道。
“对呀，可聪明了。”
“我放假能带他们出去玩吗？这不比秦狗狗那家伙的狗稀奇多了，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妹妹呀，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带着他们怎么去，你又抱不动他们，他们速度又慢，从咱们家到他们家，我看起码半天。”
秦狗狗原名叫秦柯，家里养了一只纯种德国牧羊犬非常聪明，家在隔壁小区，两个孩子从幼儿园就在一起读，一直和好、吵架、和好、吵架相处模式。
周曾钦脑袋一转就找到解决方法了，但怕告诉姐姐，姐姐告诉爷爷奶奶，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不让自己带乌龟出门了，于是闭口不提。
一家子到齐，聚在一起吃过晚饭，周睿夫妻二人就要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去了，曾周慕拒绝道：“我今晚就在这里睡，我明天就去杭市了，我跟曾奶奶说说话”。
“我也要陪曾奶奶”，周曾钦的提议被曾思琪无情的拒绝。
“不行，你明天要上课。”
“爷爷奶奶送我去。”
“不行哦！宝贝。”
“挤不下你，你跟爸妈回去吧，乖哈，放假再来找乌龟玩”，曾周慕可不想让小不点知道龟老大会讲话，她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曾奶奶，才留下来的。
夜深人静，曾周慕听到爷爷奶奶房间里没有声音，叫醒了熟睡的曾曦。
“曾奶奶，您醒醒，我跟您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曾曦迷茫的睁开眼，看着重孙说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回去的第二天，龟老大开口讲人话了”，她怕曾奶奶不信还追加一句：“是真的，不是幻觉。”
“我去看看。”
曾周慕把曾曦扶起来，两个人都保持着安静，来到了五只乌龟的房间，打开灯，曾曦问道：“龟老大，你能讲人话了？”
龟老大高兴的说道：“对呀，曾曦。”
“哈哈，真有趣。”
“曾奶奶你没有被吓到吗？”曾周慕好奇的问道。
“这有什么，我这辈子什么没见过，变异的海底动物我都见过，只是龟老大会讲人话，又不是外星人攻击地球。”
得，白担心了，曾周慕接着说道：“曾奶奶它是成精了，您是一点也不奇怪它为什么会讲话啊。”
“这有什么的，修炼到了就能讲话了嘛，我妈妈以前写过很多精怪故事，我都看过。”
“曾曾奶奶，写过什么啊。”
“嗯……都不出名，写着给我看着玩的。”
龟老大打断两人对话道：“曾曦，登登让我告诉你，它最喜欢你了。”
曾曦摸摸腿边的乌龟头，笑着说道：“我知道，我也是。”
曾曦这一辈子过的很舒心，很快乐，爸爸妈妈很相爱，对自己很包容，很尊重自己，爷爷奶奶也很有爱，自己闯了多大的错，他们都不会责备自己，外公外婆在外省也很惦记自己，每年暑假都要把自己接过去，就连舅舅都会花大把的时间陪自己玩，自己结婚后，成为妈妈后，丈夫，一家人，还是如以往一样继续宠爱着自己，不要求自己一定要长大。爸爸妈妈老了，自己也老了，就算是这样，爸爸散步回来看见好玩意，小零食还是会给自己带回来。爸妈去世以后，在杭市的舅舅每年节日，生日，还会送很多礼物给自己。
死亡是人生必经路，她不害怕，宠爱自己的人都是自己送走的，老房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有那么几天也想着自己怎么还活着呢，但是看见五只乌龟还在身边，它们是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她就想到，曾念这个孩子也有自己的一大家庭，她活着五只乌龟肯定过的不差，自己走了，曾念也走了，或者说后辈们能不能更好的照顾它们呢，这样一想，她活着的动力就足了不少。
回到房间里面，曾曦突然问道：“小慕，你觉得龟老大这个时候会讲话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算好事吧，龟老大说了，他得了传承，炸弹炸都死不了。”
“呵呵，睡吧，我也累了”，曾曦听到，不禁笑了起来，对于自己死后，五只的安危少了些许担忧。
第二日，吃过早饭，曾周慕挥挥手告别了家人出发了。
曾念夫妻外出，家里只剩下一人五龟，曾曦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屋外，五只乌龟趴在脚边，跟龟老大闲聊天。
“龟老大，有地府吗？可以投胎吗？”
“没有地府，所有的生灵死后都会回归大地之母，她给了我们生命，我们死后收回，周而复始。只不过，有的人执念太深，不愿意回归，就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留下来会怎么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消散的，回归是最好的选择，若执念够深，大地之母还会帮你实现执念，但是不回归，什么也得不到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就勾起了龟族传承记忆里最难过的往事。龟妖，它们寿命悠长，修炼成精的龟妖最少也活了大几百年，有的甚至千年，万年，他们是最早与大地之母沟通的兽，也是沟通最频繁的兽，那群人来临之后，猿进化成了那群人的样子，成了最初的人，他们教会猿很多东西，后来他们走了那，人还想要找他们，无意间遇见了与蛇族大妖战斗后受伤的龟妖，龟妖受了很重的伤，活不成了，它把妖力献给了大地之母，大地之母承诺会让它的孩子平安长大，就是那一幕让最初人相信，只要龟妖献出生命，自己就能实在一切愿望。
大量得龟族被抓，普通的龟族根本不能与大地之母产生沟通，于是人通过尝试各种死法，找不同的龟，龟妖知道人在惨杀自己的同胞，集结一同反击，人用工具抓到龟妖，同样的献祭手法，通过这样的方式的确与大地之母产生了沟通，于是他们抓捕龟妖的方式越来越多，得到了丰收的一年又一年，龟妖带着龟族不得不东躲西藏，直到千年后，龟族出了一只修行大妖，修炼三千年，习的了一身遁甲，最后它把妖力都献祭给了大地之母，只求一件事，这身遁甲要传承给所有修炼成妖的龟族，护它们一世平安，何种伤害都不能让它们在流血。
这些往事龟老大不想讲，于是说道：“传承来的。”
“感觉你们妖好，只要传承就行，不用再去辛苦学习，你看我们人，出生到死，吃饭，走路，活到老学到老，小时候学武可真难啊。”
“我们妖需要从兽修炼到妖才能得到传承，这期间需要百年，千年都是正常的，有的兽短短几十年光阴，开不灵就要死了，何谈修炼成妖，能修炼到妖的那个不难啊，你小时候学武，几天才去一次吧，一次才两个小时？你还说难。”
“呵呵，你说的对，不过我那时候多小啊，觉得难不是很正常嘛。”
“人类小孩干什么都觉得难，你小时候吃饭也难，睡觉也难，做作业也难。”
“这你都还记得。”
“你在家就吵个没完，叫个没完，我那时候还没开灵，什么感觉也没有。”
“你还记得？”
“看着你长大，当然记得你很多事情。”
“你什么时候开灵的？”
龟老大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去读大学的时候吧，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我产生了想你的心情，我知道自己有灵了。”
其他四只乌龟纷纷把头碰碰龟老大，龟老大说道：“它们的意思也是。”
“它们什么时候会像你一样？”曾曦分别摸了摸四只的龟头，笑着问道。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
“我走以后念念会照顾好你们的，等念念走以后小慕会照顾好你们的，这是我能想象到的，他们也会办好的。”
龟老大沉默了片刻，说道：“这里没有老家哪里大，也很难晒到太阳。”
“呵呵，等过一段时间，我的身体再好一些，带你们下楼溜达。”
“好，我们也见识见识现代社会。”
大门被打开，张伟跟曾念笑眯眯的进门，曾念说道：“妈，咱家龟出名了，小区门口还有记者要采访我呢！”
“妈，11栋还有一个同志问我买不买，我说不买”，张伟跟曾念一辈子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就出去小半天，被人围着，追着攀谈，里三层外三层。两人在楼下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要说多优雅有多优雅，这到了家里，脸都笑褶了。
“以前单位的老王，没结婚，退休后去环游世界，一回来就跟我炫耀，说我不懂享受，带了孩子带孙女，命苦，知道咱家乌龟一百岁了，那双眼睛都瞪出来，我又说乌龟是我妈妈养的，我妈妈之前在老家，我现在接到身边了，她愣住了好一会，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让她老挤怼我，这年头比命长，气死她，临走她还要送我礼物，说要来咱家吃饭。”
“哈哈哈，哪个老王啊？我认识吗？”。
“妈，你认识，就是37栋的，我们同一时间去的街道办，还来过家里吃饭，王菲菲。”
“她呀，后来一直没结婚啊。”
“没有，我结婚之后，她改行做生意，做的挺好的，住一个小区，散步的时候偶尔能碰到，很多年前说没遇到合适的，一个人也挺好的，就这样了。”
“她现在身体怎么样呢？”
“挺好的，做生意赚了钱，都用在脸上和身体上，看上去比我年轻二十岁。”
“是吗。”
“对呀，她今儿说来吃晚饭，您也认识，我就没拒绝。”
“让她来，我也见见。”
五只乌龟慢慢爬向房间，张伟给乌龟放好食物，又接着话题说道：“都想问问您的长寿秘诀是什么。”
“哪里有什么秘诀，医疗水平这么发达，普普通通活到我这个年纪是正常的。”
“现在各种病症频发，医疗的问题是不用担心，但您不知道，好些人是等不到去医院，一瞬间就没了。”
“生活压力太大，跟机器人抢占工作资源，人哪里能比得了机器人”，曾念也附和着说道。
曾曦不认同这一点，反驳道：“我认为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种，特别是我们华国人，我们创造了机器人，虽然他们能胜任一些工作，但是他们永远也别想代替我们。”
“妈，我是挺认同这句话的，但是现在就是这样，咖啡用机器，餐厅用机器，快捷，低成本高回报。”
“你不的不承认，现在的私家菜和好喝的手工咖啡是有的呀，价格有点高而已。”
“妈，您也知道价格高，现在年轻人收入都不高的。”
“危难时刻，还是需要人本身来应对的，你看四十年前的流感，死了那么多人，机器人又如何呢，每个人都不一样的病症，只能医生亲自查看。”
“妈妈，有的行业的确是机器人替代不了，但是，不是人人都能做医生，您在老家不关注网络上的事情，现在网络上出现了一个团体，自诩高智商社群，在网络上抨击一些，低端行业的人，闹得沸沸扬扬，一直在网上打口水仗。”
“还有这事？真是活的久，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见到。”
“我三岁就知道，任何职业人，存在即合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这样想！”
“妈，这就是时代的鸿沟”，说完张伟就去厨房做饭了。
曾念陪着曾曦又聊别的，从自家孩子们聊到小区八卦，从小区八卦聊到国家大事……。
所以说人工智能真的不能代替人类，大地之母都不会允许，她所需要的能量，不是冰冷的机器能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