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会说话的乌龟
曾周慕惊恐的趴在地上，恐惧让她腿软了，起不来。
惊恐道：“你，你你，你会说话？”
乌龟非常人性化的带着惊喜的语气说道：“呀哈，我居然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发什么疯呢！”
半米宽的乌龟，把头高高扬起，头朝着后方说道：“兄弟们，我成了，你们听见没，我说的是人话。”
其他四只看样子还不会讲话，但是快速向说话的乌龟靠近，那模样也说明了他们听的明白。
曾周慕拍了自己一巴掌，确定不是幻觉，是真实世界。虽然小时候被乌龟吓到的记忆很深刻，但是现在她已经十八岁了，她自认为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内心对自己加油打气，“不慌不慌，小慕不慌”。
她心里是知道的，自己害怕都是心理作用，因为家里这乌龟是不会真伤害她的，在家里养了一百年的老龟，曾奶奶的宝，怎么会伤害家里人呢！
曾周慕结巴的问道：“你，你怎么会讲话啊？你还是乌龟吗？”
“我就是一只乌龟，我这是修炼成功了，可以说人话。”
曾周慕瞬间想到小时候，听过的《西游记》，动物是可以通过修炼成精，然后变成人的。于是她换了一个姿势，坐着问道：“你还能变成人？”
“这……可能需要再来几百年。”
曾周慕拍拍自己的脸， 心道：“几百年，自己可都死了八百回了。
她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完，说道：“让我缓一缓。”
“小丫头啊，你别怕，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突破了。”
只剩下曾周慕干笑了两声。
这时候菜园边一只肥硕的狸花猫，浑身炸毛了，转头疯跑，一边跑，一边：“猫唔猫唔”的叫。
“成精啦～成精啦～乌龟会说人话啦！”
登登头碰碰龟老大，意思是，你听听这个猫的话。
龟老大小声的说道：“没事。”
曾周慕现在属于是草木皆兵，于是问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高兴嘛。”
曾周慕思索一番强调道：“外人在的时候你千万不能讲话。”
“我知道，曾曦怎么样啦？”龟老大担忧的问道。
“曾奶奶做了手术，问题应该不大，还没醒，醒了会通知我的。”
“没事就好。”
龟老大在这栋房子里见证了诸过好几场葬礼，那满屋子的白heq断断续续的哭声。
最开始的不解，到后来的明白，再到现在的坦然，它晓得，终有一天，自己也会经历，经历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走向生命的最后一站，死亡。
等到那一天到来时，龟老大知道，如果曾家继续养育着自己，自己绝对会送走一代又一代孩子，这仿佛是自己与这个家族结下的因缘。
登登最为担忧曾曦的安危，它把头缩在壳里，慢慢爬到池里发呆。
它从破壳有记忆起就生活在一个小盒子里，吃的东西很少，饥饿、孤独、恐惧，伴随着自己，很难过，是小小的曾曦把自己带回了家，从此它有了家，能吃饱，还有三位哥哥的陪伴，还有专属自己的名字，它最喜欢曾曦了，所以现在真的很担心她。
曾周慕看着个头最小的乌龟问道：“那是登登？”
龟老大说道：“是的，它很担心曾曦。”
曾周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走近他们一些，打量起了四只乌龟，第一次把它们都看清楚，原来除了龟老大是四肢健全，龟壳完整外，龟老二的左前肢爪子不是很完整，龟老三靠近尾部的龟壳是缺了一部分的，他们三是一个品种的。龟老四是另一个品种，她的左后肢是没有脚的，只有圆润的腿的部分。
“你们怎么，都，都有点残疾？”曾周慕疑惑的问道。
三只小乌龟都把头朝向龟老大，龟老大把头缩了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四个刚见面那会不熟，打架，我咬的。”
曾周慕无语的说道：“那你可真厉害”，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曾周慕的手机响了，曾周慕接到了奶奶的电话。
曾曦醒了，目前身体还比较虚弱，但眼睛有神采。
曾念说曾曦醒来清醒了片刻，就问家里的几只乌龟好不好，这才打来视频电话。
曾周慕便拿着手机去家里视频给曾奶奶看。
视频里曾奶奶看见五只乌龟点了点头，便闭着眼睛休息了。
登登看见曾曦醒来，龟眼睛也有了神采。
挂了电话，曾周慕找了个小凳子，坐在池边跟龟老大闲聊，经过最开始的惊魂未定后，她现在也不怕了，只剩下对于妖精这个生物的好奇，还有满脑袋的探索。
“你们妖精都会些什么？点石成金？呼风唤雨？”
“这都是术法，没有先祖的传承我们后辈是学不会的。”
“你们的先祖？怎么传承？”
“刻在血脉里的，我突破成精了之后就会知道的。”
“懂了，基因自带，那你现在知道自己自带的是什么吗？”
“怎么形容呢，就是谁也不能让我死。”
曾周慕静静的等着下文，不确定的开口：“没了？”
“没了。”
“好吧，防御系，你祖先没传承点攻击系的术法？”。
“没有，只有这个”。
“行吧，核武器攻击你都死不了吗？”
“这个东西我的记忆里是听到过，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曾周慕立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调出关于核武的内容，五只乌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空中的画面。
看完后，龟老大说道：“杀不死我。”
“这个东西有辐射，辐射能让你变异的。”
“这个不知道了，老祖宗也没经历过变异的事情，修炼跨级倒是有。”
“你这个术法我能学吗？”
龟老大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说道：“可以试试看。”
“真的吗？”
曾周慕瞬间来了精神，可太酷了。
“人本来就是灵，我也不能保证，你就能学会。”
“没关系，你说的灵是什么？人不就是人类吗？”
“我们动物先是兽，再就是产生灵，之后突破成妖，再往后就可以化形，成为人的模样，这中间可能需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我们中有的动物有天赋，出生就产生了灵，天赋会让他们突破的更快，更多的可能一辈子就是普通的兽。我脑子里最久远的传承告诉我，猿是第一个化形为人的模样的兽，成为了众生之首，于是大地之母，便以他的最终形态定为，其他兽最后可以成就的形态与模样。”
“你把我小时候听到的神话故事说的合理了，真的有大地之母？那孙悟空，观音菩萨有没有？”
“大地之母就是你脚下的土地。”
龟老大说完这句话，曾周慕忙把双脚抬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脚下的水泥地，有点懵。
片刻后，曾周慕放下脚，她觉得土地你面前的龟老大更加让自己不明白，于是说道：“呃，你还知道什么，多跟我说说，太好奇了。”
“就是这些，至于你说的孙悟空，观音菩萨我不知道，我的祖先传承最后是在唐朝，后面就没有了。”
“什么意思？”
“就是之后没有一只龟突破成为妖。”
“懂了。”
“你教我学术法吧，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妖精吗？”
“肯定是有的，我们龟族，天赋并不算很高，像猫族，狗族，鸟族，狼族，虎族，狮族，狐族，熊族天赋极高，修炼会更快，有的兽出生就产生了灵，这个世界这么大，肯定有别的妖精的。”
曾周慕提问道：“我想了想，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们人类都探索到太空了，也没看见天庭啊，但是你又讲话了，让我非常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龟老大看着曾周慕，沉默半响才开口说道：“不要怀疑世界的真实性，如果你怀疑只能说明你当下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
曾周慕抱着双膝，愣愣的看着龟老大的大眼睛，思考它这句话。
龟老大又开口道：“我的血脉传承里告诉我，这个世界最早来过一群人，猿就是照着他们的样子化形的，后来这群人离开了。因为他们的到来，教会了猿很多东西，怎么使用火，怎么寻找植物作为食物。”
这句话让曾周慕脑海里断着的线都连成了一片，自己听过的神话故事，是不是就是龟老大说的“那群人”，这太匪夷所思了。
“或许我们也是那群人。”
曾周慕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拨通了远在加国舅舅张不凡的电话，一直拨了三次，电话才被接通。
“舅舅，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现在坐时光机回到猿人生活的时期，我们告诉她们怎么钻木取火，怎么分辨谷物，我们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话语太过于激动，电话另一端的张不凡有些无语。
他说道：“我的公司有团队研究这个项目，现在并没有成功，时光机目前是不存在，而且你说的这个提议，很早就出现了，百年前的电视剧，电影，甚至文献里都有出现过这样的讨论，小慕你不是第一个这样想的人。”
“啊，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人。”
“你应该多读读书，少玩游戏。”
“可是，我这次是……而且我成绩不差的。”
曾周慕想到现在还不能跟舅舅说龟老大会说话，不然舅舅一定会把龟老大抓去切片的。
“你没在医院照看曾奶奶吗？”，曾不凡问道。
“我被安排回家照看乌龟。”
“他们还活着？也对，乌龟寿命很长，不聊了，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曾奶奶过生日前我会回国的，到时见面再聊吧。”
“哦，舅舅再见。”
“嗯。”
结束通话之后，曾周慕又坐回凳子上，思考，突然想到龟老大说教自己术法，被舅舅打击到的心瞬间好了，说道：“龟老大，你快教我术法。”
“你先跟着我念咒，乌卡马里蹦，乌卡马里奇，盾。”
龟老大没说的是，它可以不用念的，血脉里自带，自己突破以后就知道了，属于是全身全天防护，不用担心任何偷袭，这个咒语还是老祖宗自己发明的，也不知道说的具体是哪几个字，它就是照着读那个音，同意教曾周慕，完全是逗孩子玩，学不学的会，它也不清楚。
曾周慕在念了好几遍，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法验证这个术法是不是成功了，不能自己打自己，自己把自己伤了来验证吧。
于是，带着郁闷的心情，告别龟老大她便上楼洗洗睡了。
第二天，曾周慕今天起的早，在曾双家吃早饭时，曾周慕告诉她曾曦星的消息，吃完，曾双就启动她的汽车，要载着两人去武市看曾曦。
因为路上人比较多，曾双也无聊，看着前面的长龙，问曾周慕：“不是说年轻人都不结婚生孩子吗？怎么路上人还那么多呢。”
“曾奶奶您想过咱们国家人口基数没有，数据统计现在有一半的年轻人不结婚，不生孩子，同样的医疗水平发达，大家更加的长寿了，所以咱们国家人口仍然有很多很多人。”
“怎么这么堵，你看天上，都不堵。”
“曾奶奶。两栖汽车很贵的，买的人肯定少啊。”
曾双笑道：“哈哈，你看，还是有钱好。”
曾周慕抬头看向空中的汽车，空中汽车很多，但没有地上这么多，所以没有堵车。
她突然想到，也不知道有没有妖是会飞的？是它飞得快，还是汽车开的快！
现在的汽车分为两栖汽车，三栖汽车，还有些特殊车辆，功能不同，跑道不同，使用方法也不同，自然考取驾照也不同，更重要的还是价格也有很大的不同。
曾家里就有一辆两栖汽车，可以在空中，也可以在陆地上开。缺点就是死贵，曾家家里的还是个基础款，比房子价格还高几十万，这个汽车是张不凡在国外拿奖获得的，他在那边用不上就运回国，送给了张伟。
曾念说道：“那肯定有钱好啊，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嘛，十年前，我有个老同学过生日，她家有一辆三栖汽车，超级贵，但真的很有意思，她让司机带我们几个同学去湖里玩，我这一辈子估计也就那一次机会见识到了。”
“您还坐过啊！”
一路上两人东拉西扯的，时间也会过的快些。
原本二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硬是多花了十分钟才到。
目前曾曦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曾双和曾周慕到的时候，就看见曾奶奶病床前坐着一个老爷爷，握着她的手，哭着道：“姐姐，你受罪了啊。”
场面过于感人，曾周慕悄悄拉自己老爸的衣服问道：“老爸，这是谁啊？”
“你来啦，这是你曾奶奶外婆那边的表弟，呃……应该是叫姑舅老表吧，反正你喊曾舅爷爷就行。”
曾周慕觉得在这件事上就不要在多去说什么了，问道：“爸爸，你见过这位曾舅爷爷吗？”
“我是第二次，我跟你妈结婚的时候，这位舅爷爷来喝过喜酒。”
我怎么第一次啊！”
“这个说来话长，你曾奶奶的外婆跟舅舅很早就把户口转到了杭市，他们在那边生活，都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哪里老能见面，十多年前，你曾奶奶的这位舅舅也去世了，来往少了不少。”
“爸爸，我突然觉得我们的家族好庞大，好多亲戚，这个辈分，理的头大，关健我最小。”
周睿笑道：“我到没有这种烦恼，这么看，我们周家人是太少了，不过话说回来啊，这都是因为你曾奶奶还活着，她是几个家族之间都还能保持着联系，还能够见面的桥梁，你应该学过人走茶凉这个词吧。”
曾周慕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这四个字。
曾双见自己被曾曦注意到，忙走到床边，喊道：“姐姐，我来了。”
“死不了，没啥大事，你们年纪也大了，不用都来”，曾曦带着虚弱的嗓音说道，安抚众人的心。
曾念说道：“你可比我们年纪大，我们在你这里都是小的，怎么能不来看你。”
“呵没事，我没事，这次没死，我还能活几年呢。”
“那可太好了。”
曾曦拉着身边表弟年迈的手说道：“给你介绍，这是我四爷爷家的小孙女，我妹妹，跟我关系最好了，你们应该也见过。”
陈奕与曾双打招呼：“你好！你好！”
曾双同陈奕握了一下手，喊道：“哥哥你好！”
“好，好，好。”
“舅舅，护士来催了，不能探望了，我先带你们去酒店”，曾念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打断对话。
“嗯，姐姐，你先休息，我在武市呆三天，陪你三天”，陈奕说完站起身来，身边跟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位喊道：“姑奶奶，明天我再来看你。”
“去吧。”
走在医院走廊里，曾念指着曾周慕说道：“舅舅，这是刚刚介绍，你没见到的孩子，小慕。”
被点名的曾周慕甜甜的喊道：“曾舅爷爷好。”
“小慕，听说，你报了杭市大学。”
“是的。”
“那算到了外祖家了，到时候放假就来家里住，有事联系他，这是我小孙子，你喊舅舅吧”
“舅舅”，曾周慕轻轻的喊道。
前面大人们在闲聊，没注意到两人，陈远航，按在手腕处戴着的方块手链上，手链很普通，但就是空中出现了显示器。
曾周慕看到这一幕都惊了，而陈远航说道：“你把手机号给我一下吧。”
曾周慕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陈远航输入好号码就跟她说：“拨过去了，你存一下我的，我现在还在杭市，我爷爷年纪大了，都不让他开车，回头你发我课表，放了假我就去接你。”
曾周慕愣愣的点头，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现在的民用通信机规定，最小尺寸不得超过30mmx30mm，超过就是违法，这是为了保障人们的隐私。警队，军队的通信机不受限制，当然如果你是世界首富，就算你想要一块超过标准尺寸的民用通信机，厂家也是会为其量身定做的，但是曾周慕敢肯定，刚认得舅舅，不是警队就是军队的，太酷啦！
她可羡慕军警用的通信机了，超级酷，她只在网络上见到过，于是她大起胆子发问：“舅舅能给我摸摸吗？”
陈远航能怎么办，被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子喊舅舅，太让人不好意思了，他有一点脸红，但还是拒绝了她的请求，岗位操守时刻要牢记。
与陈奕三人，一起吃了午饭，曾双就带着曾周慕回到了大新村。
“五只大乌龟呀，我回来了”，曾周慕开心的喊道。
龟老大无精打采的说道：“饿了。”
早上来了三只灵兽，他才把三只打发走，真的挺累的。
“我给你们弄”，一边去盛乌龟吃的食物，一边问道：“你见过我曾奶奶外婆那边的人吗？”
“曾曦的外婆我都见过。”
“果然是活的久见的多。”
“谢谢夸奖”，说完，龟头向食盆伸去。
“再过几天，我就要去杭市读书了，今天吃饭的时候，提议你们去武市。”
龟老大问道：“曾曦呢？”
“曾奶奶，休养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还要定期复查，为了方便还是要呆在武市，你们只能跟着去，我这些天要把老宅都收拾一下，到时候好直接去。”
“我们有地方住吗？”
“我决定把自己的房间贡献出来给你们住，爷爷奶奶马上就会找工人施工的，会改造一下，一定适合你们住。”
“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呀，这件事还是要看曾奶奶吧”，说完曾周慕想起自己昨天就忘记了的事情，她跑到曾奶奶房间。
进房间就看见一面墙的展示架，展示架上放着好几个相框，有曾曾爷爷曾曾奶奶离世前和曾奶奶三人的全家福，有曾奶奶抱着刚刚出生的自己，也有抱着小妹的照片，还有自己十岁生日时在酒店拍的全家福，还有几本相册，最上面的相册封面写着，“小慕大学成长记录”打开第一页就是自己拿着高中毕业书，奶奶给自己在校门口拍的照片。
展示架旁放着一个书桌，书桌上是老式的机器，曾周慕在博物馆看到过，专门打印纸质照片的。
在看到阁楼放着的东西之前，曾周慕一直都不会去思考，人生的意义，当下做的这件事，对于未来会有什么结果？她到目前的人生是一盘盘沙，她没有计划，也没有目标。
但是曾奶奶记录里，自己第一次吃东西，第一次喊曾奶奶，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哄曾奶奶买玩具，她都写着，“很棒”、“嘴巴真甜”、“真厉害”，她好像只看见了自己的优点。
自己的学习成绩其实不太优秀，家里人总是说，不要在意别人多少分，你无论多少分，都是最棒的。
可是自己还是很难受，别的同学都是100分，自己98分，他们这样的安慰一次两次还行，久了自己反而觉得是在敷衍自己，家人是不是不太关注我，特别是小钦出生以后，家人的目光总不会都聚集在我身上。
但是今天曾周慕肯定，自己是被爱意包裹长大的，她突然明白了，爷爷奶奶们总在自己生日时说的那句话，不求你其他，只希望你健康平安快乐，原以为是敷衍和对自己不抱期望的推脱，原来不是啊。他们最在乎的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想要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不是不想管我，就是希望我选择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一刻她高兴的在床上打滚。
在老家的第十天，周睿开车来接曾周慕和五只乌龟了。
曾双在他们出发前还叮嘱道：“小慕，你带了乌龟的宠物证明没有啊。”
“忘了。”
“还好我记得，城市养宠物管的可严格了。”
“谢谢奶奶您这几天的照顾，这个您收下”，周睿双手递上一张卡。
“你这是干什么，拿回去”曾双严厉的拒绝。
“您收下，是我奶奶特地让我交给您的，她说，等她好了，还要回来麻烦你，她最喜欢您做的饭。”
“好好好，过几天我再去看她。”
“好嘞！”
与曾双告别，父女俩开着车出发了，曾周慕坐在副驾驶，五只乌龟在后座，叠在一起，他们第一次体会坐后座，还能看外面的风景，五只把头扬的高高的去看。
曾周慕看见五只乌龟这样好奇，不禁在想，活了这么久，都在一片小天地里，这外面世界变化，他们都不曾看见，是否会有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