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翫白涧迅速递了个眼神,给刚好过来送点心的温妈。
“善小姐,外面下了暴雨,家里没伞,你出去会被雨淋湿的。”温妈这个忠实仆人,说完就顺带把别墅大门带上了。
这么大一个房子能没把雨伞吗,骗谁呢?
我踮着脚走到翫白涧身边,嘴唇贴近他的耳朵旁:“你的俏佳人呢,不和她共度良宵?”
“我逗你玩。”翫白涧低着头,脸色布满阴森的恐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背靠着柔软的靠垫,萨摩耶也迅速跳上来,一只尾巴摇呀摇。
“你一定要养它也行,但必须做绝育当太监。”翫白涧介意,非常介意。
萨摩耶听到翫白涧的话后,气急败坏朝着他吼叫:“汪汪汪!”
“你才是神经病,是死太监,全家都是!”翫白涧跟听得懂狗语一样,煞有其事跟它对骂。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萨摩耶踩过昂贵的茶几,蹦蹦跳跳,骂骂咧咧。
翫白涧拿起靠枕砸它,目光中都透着威胁:“你说啊,说得出吗,阿姨听不懂,光犬吠没用。”
然后一人一狗开启了激烈骂战: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再骂一句试试,别逼我揍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别妄想你在阿姨心目中地位能及得上我,我们是夫妻,你不过是一只连人话都说不出一句的萨摩耶。”
……
我无聊的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吵完了吗,二位?”
翫白涧揪住萨摩耶的前足,一只手按着它的脑袋:“没完,我要教训它,你刚才没有听到它骂我背弃种族吗?就是嫉妒!”
我眉头紧皱,上前抚摸翫白涧的额头,左看右看,终于忍不住问:“大哥,你是表演型人格吗?这么爱演,怎么没见你当演员呢?”
“……我没有演戏,不信算了,我不想再就此事多言,明天就给三金做绝育手术。”翫白涧高昂起头,一脸得意与挑衅。
“三金?谁?它吗,你什么时候给它取的?”口是心非,其实心底早接受萨摩耶了吧,这个男人也真是。
“阿姨你别这表情!是它妈妈取的名字,与我无关!不许将我俩联系在一起,好恶心的!”翫白涧嫌弃的撒开它,拍干净掌心的毛发。
“汪汪汪!”三金的自尊心收到了打击,开始反击。
翫白涧瞥了三金一眼,用极其高傲的语气侮辱它:“恶心!”
“汪汪汪……”
那天晚上起,三金就抑郁了。
“你别装可怜,跟我们去医院做绝育!”翫白涧到处逮它,三金一个劲往我怀里钻,祈求我。
“那是我的阿姨!”翫白涧醋意大发,抄起拳击手套戴上,鞠了个躬:“讨教!”
“你有病啊,翫白涧!”我哭笑不得。
“你还护着它!我是你养的,居然这样!过分过分!”翫白涧抓住我纤薄的身体,拉到怀里,朝着耳朵大喊大叫。
“聋了文观砚!”我单手捂住耳朵,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过分!!”文观砚疯了,开始怒吼了!
折腾得别墅里天崩地裂。
“待不住了,你们自己处理,我回自己家。”
翫白涧一路跟着我来到姑姑家,富人区雅致的套房,姑姑正陶练情操练习八段锦。
略过她,回了特意留给我的房间。
“回来也不叫人,真是白养了。”
切~
“回来也不叫人,真是白养了。”翫白涧也学着姑姑的语气调戏我。
“你不也没叫吗?还好意思说我。”我坐在软绵绵的床上,试了试软度,目光一转,甩起被子盖在翫白涧脸上。
“……阿姨,别闹,这是姑姑家。”翫白涧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
“倒胃口。”我说完抢过被子完全盖住自个:“我要午睡,翫白涧,你去找姑姑拿耳塞。”
“……哦。”翫白涧扯了扯我的手臂,趴在床上盯着我的睡眼。
一掌呼过去,我十分不耐烦的说:“叫你就快去,别磨磨蹭蹭。”
“倒胃口。”翫白涧出去将门甩上,但动静不是很大。
我忍不住咒骂:“怂逼有病,邯郸学步。”
三分钟后,翫白涧风风火火回来报告:“耳塞不见了,到处找不到。”
“找不到用心找,再找不到,不知道在某团外卖下单一盒吗?蠢货,光站这里有什么用。”我抱着枕头白眼斜视他。
“你真没素质,总喜欢骂人。”
翫白涧目光倔强,踢开脚下的拖鞋跳上床,耍赖般抢走被子将自己裹住压实:“我不去了,自己的事就自己做,姑姑没教过你吗?”
“嘿,你还我被子。”我动手去抢,但哪敌得过身强力壮的他啊。
“优人姐姐,你在睡觉吗?”正打闹着,门外响起霍娲仰的声音。
我立马推开他,翫白涧从我身上滚下来,没好气的看着我:“可恶!”
“去开门啊,还罗里吧嗦。”我托着腮,右手整理身上的被子。
霍娲仰进门后,梨花带雨的跑到我床前:“优人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阿添,喜欢得快死了。”
霍娲仰说完见我不答应,掏出藏在身后的安眠药,仰头灌了下去。
“娲仰!”
慌忙带霍娲仰去医院洗胃,期间她一直反抗,非要我答应助她和何方添在一起,不然宁愿一死。
无可奈何之下,我同意了。
……
膳白影视公司酒会,旗下艺人都会盛装出席。
晚会专门安排了霍娲仰跟何方添的情歌对唱,歌词缱绻,以及台下人不停的起哄,难得成为焦点的何方添,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见他逐渐有些上头的症状,我拉着翫白涧撤离现场。
“翫总,你就走吗?”膳白旗下的一名女艺人在走廊处拦住我们。
“你有事吗?”我不耐烦的看向她。
酒会现场乌烟瘴气的,我正忙着通通风,她倒没眼力见给我拦住路。
艾想上前亲昵拉住翫白涧的手臂,靠近他怀里撒娇:“翫总,我们一会去吃晚餐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意大利餐厅。”
艾想完全无视身为妻子的我,翫白涧也没有作为。
得了,我好像也没吃醋的意思,抬腿就走了,脚步迈得轻松自在。
不过是将暗处的事摆在明面上罢了。
但是亲眼见识过后,我更嫌弃翫白涧脏了,将来一定会落下心理阴影。
洁癖犯了的我,双手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