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分
回到市里,预约了美容院做脸,我站在镜子前,抬手摸摸自己略显干巴巴的脸蛋,无奈叹了口气。
都这么注重保湿了,却还是元气大伤。
翫白涧伸出食指,戳了戳旁边人的脸颊,手感依旧。
做完美容回家,温妈端上特意炖煮的回春汤:“善小姐,多喝点补补,美容养颜的。”
听到美容养颜四个字,我迫不及待端起汤碗,一口闷下,势必要将失去的都补回来:“温妈,我还要。”
温妈被我豪迈的模样惊呆了,一张嘴张得老大:“哦,好的善小姐。”
温妈走后,翫白涧凑近我耳边:“温妈年纪大,别把她吓坏了,你可以找我玩。”
神经病。
……
芬兰是全球最幸福的国家,也是圣诞老人的故乡。
我之前只在网上浏览过旅游攻略,一直想来,奈何没时间。
没想到那幕被翫白涧窥见,瞒着我办签证订机票,一切准备周全后拉着我跑向机场。
“翫白涧,咱一定得用跑的吗?”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yes。”翫白涧今天特地换上白色运动服,一头金发在阳光下尤其夺目,英俊面庞因喘息微微泛红。
乘坐飞机抵达芬兰。
住进cm酒店,我却不小心感冒,脑袋昏昏沉沉。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捶打翫白涧胸口:“都怪你这个死人,非拉我跑步。”
“不生气,不生气,都是老公的错。”翫白涧内疚极了,泡好感冒冲剂,温柔的喂我喝下。
温温热热微苦的药水,喝进肚子里很舒服。
服务生端来晚餐,我因感冒,嘴里淡淡的,没什么胃口。
“乖,午饭都吐出来了,吃几口填填肚子也好,胃酸刺激肠胃,很容易得食道炎,我知道,我们善善宝贝最乖了。”
搞什么,像是在哄小孩。
“好吧,勉强吃一口。”谁让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
直到第三天,我的感冒终于大好。
之前听剧组同事说,芬兰有家澳门人开的地下赌场,地址就在a路1号,今天出来玩正好经过,便想进去一探究竟。
“不行,赌场鱼龙混杂,乖,不去。”无奈家有严夫。
虽去不成,却在车发动那一刻,瞥见附近从黑色跑车中下来一抹靓丽身影。
女人戴着墨镜帽子口罩,全身包裹严严实实,跟随身边的黑衣男士,走进赌场。
强烈的预感告诉我,她是艺人。
八卦与好奇心驱使我探出车窗,岂不料却被翫白涧从后抓住脖子,护着后脑勺拽进去,摇上车窗:“真不乖。”
哼~
这天早晨,脑子还未清醒,鼻腔与味蕾早已叫嚣,首先闹醒我的,是耳畔的“沙沙”声响。
好吵。
手一摸,原来是耳塞不知何时掉出来了。
起床拉开窗帘,房间一下亮堂了,随手揉揉慵懒的及腰长发,挪步出房间,来到偌大的客厅。
“夫人,早。”翫白涧微笑着向我问好。
“哦,早,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感觉他在心虚呢?
我一脸深不可测走近翫白涧,观察神情。
他的眼神控制不住乱瞟,面上的平静是刻意伪装,一点也不自然。
定睛一看,翫白涧嘴边沾有碎末,在他逐渐放大的瞳孔下,我伸手拿起,似乎是饼干碎或者面包残渣之类的。
放鼻子下边一闻,我微眯着眼,探究的目光扫过去:“一大早在偷吃什么?”
翫白涧故作轻松,伸懒腰,避开与我四目相对:“早饭啊,还能是什么?”
要是这样就越有鬼。
我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将视线强行扳回来:“具体是什么品类呢?”
翫白涧黑黢黢、圆溜溜的眼珠在眼中打转:“鲜虾堡,女诸葛,你要尝尝吗?”
哼~好小子。
编谎!
不等翫白涧反应过来,我掰开他的嘴,凑上去闻气味。
如我所料,并没有闻到海鲜从而反胃的纯粹生理反应。
翫白涧意识到谎言被戳破,想尽办法转移话题:“我好愚蠢啊,什么能逃得过夫人法眼呢?微表情分析不是白学的……”
“够了,翫白涧,被扯开话题,到底吃了什么?”我打断他,一身势必纠缠到底的气势。
翫白涧到底偷吃什么,怎么就不能让我知道?
“你吃了粑粑吗,翫白涧?”我双手叉着细腰,喘粗气。
“你才吃。”翫白涧反驳道,右手食指下意识挠挠脸,又是明显心虚的肢体动作。
翫白涧身后的垃圾桶,他一直偷偷用身形掩藏。
我越过他,拿过垃圾桶查看,翫白涧慌了:“阿姨!”
手一顿,垃圾桶砸在昂贵的地毯上,黄色包装袋从里面掉出来。
趁我失神,翫白涧先一步捡起,毁尸灭迹。
……
抵达酒店附近一家商超,翫白涧表面跟随实则监视。
首先找到零食区,目光一一扫过货架上的商品,搜罗出一堆黄色商品。
翫白涧姿态慵懒,从购物车里拿起一盒牛奶饼干:“想吃这个。”
我几乎一眼昏过去,眼花缭乱的商品,得找到何年何月。
付完款走出商超,翫白涧端着一早中意的那盒牛奶饼干,吃得滋滋有味。
期间还不忘往我嘴里塞上几口,浓郁的奶香味唇齿留香。
“欧洲超市奶制品比国内超市买的好喝,但又比不上内蒙跟新疆那边产的,下次去新疆旅游。”
翫白涧温柔幼稚本性时不时曝露。
我已见怪不怪。
回到中国,国内各大娱乐头条,这些天被同一个重磅消息霸占。
“澳门最大赌场继承人古享氧出轨女星林西岸,二人于芬兰cm酒店共度三天三夜。”
古享氧早在一年前便与香港最美名媛顾访央订下婚约。
如今东窗事发,只有林西岸被舆论抬上火架,以往黑历史也被营销号扒了个底朝天。
而古享氧却在此次出轨事件中美美隐身。
我看完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谁惹夫人不开心了?”翫白涧疑惑,接过我怀里的平板电脑。
“你以后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我吗?”我托着腮拷问他。
“我宁死不负你。”翫白涧深情望向我。
“谁说这个了。”我斜眼瞅回去。
“嗯?”翫白涧不解。
“啥也不是。”我可不愿主动给他提供灵感。
我怎么都不愿意回答,导致翫白涧思索一上午,也没想清楚话里隐藏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