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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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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乐宁面露尴尬:“我既不是尤雪然,也不是银朝小公主,你用得着这么抗拒吗?辜负我一番好意。”责怪着说完便跑出去。

    过几天,发生了件让于乐宁百口莫辩的事。

    某代拍发微博,将于乐宁哭着从我帐篷中跑出去的事,大肆渲染一番。

    附上的视频,也清楚可以看出,于乐宁红着眼眶抹泪。

    以及拿她刚进帐篷前的小心翼翼与之对比。

    更有甚者竟然造谣我在剧组孤立她。

    “请你相信,这件事情不是我团队授意的,我已经编辑好澄清文案,你看看这个理由可不可以。”于乐宁把手机交给我。

    于乐宁er:我们只是在追剧!!更没人孤立我!!善优人平日里性格文静内向,我怕打扰到她而已。

    “就这样吧。”

    有了于乐宁的澄清,网上的风向逐渐好转。

    我们俩现在的处境没差多少,有了出圈的角色,属于逐渐冒头的小花,风评有褒有贬,现阶段急需实绩升咖位。

    作品尚未上映,又得维持自身热度。

    于是,这件事落在部分人眼里,顺理成章成了我们联手炒作,为新电影预热。

    得了,也不是什么纯粹坏事,就当他们为我们的演艺事业添砖加瓦吧。

    反正网上风向一天一个样,有人骂总比无人care强。

    可翫白涧心疼极了,与网友激情对骂,屏幕都快戳冒烟了。

    我抢过他的手机,扔到一旁:“你累不累啊,吃饭的时候不许玩手机,小心消化不良。”

    “不要,不打完那句话,我吃不下饭。”翫白涧作势要来拿。

    我一掌拍在他手背上:“幼稚的男人,我记得你从前可是成熟贵公子,瞧瞧这副德行,你被人夺舍了吗,灵魂被取缔?”

    翫白涧面红耳热,僵着脸,下意识舔了舔唇,继续维持绅士形象。

    细微的忧心忡忡被我觉察出,这段时间,一直在细心钻研人脸情绪。

    他在隐藏什么?

    “幼稚的男人,我记得你从前可是成熟贵公子,瞧瞧这副德行,你被人夺舍了吗,灵魂被取缔?”我重述刚才的话,观察他的反应。

    翫白涧脸部轻微抽搐,呼吸紊乱,嗓音干涩:“你是复读机吗?”

    传闻上流社会都很注重风水玄学,他也是?

    “翫白涧,封建迷信不可取。”我试探他。

    “我就是迷信怎么啦,关你什么事啊。”翫白涧拿枕头丢我的期间,趁机跑出去。

    啧,心虚了。

    翫白涧没走远,就在帐篷外站着,面向我,眉眼是装出来的坚定,他轻启唇瓣:“聪明的女人,洞察人心是你的强项,说吧,如何发现的,也教教我呗。”

    ……欲盖弥彰。

    我敲他脑袋:“别玩了,去午睡,别又昏昏沉沉,眼睛跟涂了胶合剂一样。”

    我转身回帐篷,翫白涧手指挠了挠脸,暗自撇嘴,进来后正襟危坐:“夫人,你以后不可以对我随意打骂,我是你的天。”

    听到这,我紧皱眉心,脱口而出:“翫白涧,可以不要这么油腻吗,这话说完面相都变了。”

    翫白涧脸颊颤抖,嘴里牙齿都快咬碎了:“你不是就喜欢这种类型吗?”

    “何时说过?”我喝口水润润嗓子,斜眼瞥他。

    “上个月,你看过一部电影,忘了?”翫白涧拳头失血色。

    “你很丢脸吗?”我当然记得是哪部电影。

    “没有,我为什么丢脸。”这男人是忍者。

    风刮得树木哗哗作响,武术老师指导我剑法,这场如愿攻破银朝部队“天罗地网”阵法的戏,光配角戏份就拍摄了整整三天。

    扮演士兵的群众演员,举着分量不轻的盾牌,还有些手里扯着翻腾的白布,威亚将他们吊在半空中。

    饰演如愿的我被阵法团团围困,宽大的衣袖中飞出白绫,将四面八方袭来的敌军击倒。

    “天罗地网”阵法讲究的是层层递进,打头阵的盾牌长矛士兵被击倒,后面士兵就会及时补货。

    不仅要防备陆地敌军,更要抵御空中袭来的长枪军团。

    导演对我打斗的要求是,得飘然欲仙,远在尘上。

    身姿轻巧,面容英朗坚韧孤傲。

    纯洁得如同画中身着霞裙月帔的女子,体现皓腕卷轻纱的飘逸。

    就算来塞外打仗,也不能灰头土脸,面色蜡黄。

    被威亚吊起来,打斗、旋转、劈叉。

    沉重的古装发饰,压得我脖子酸痛,忍不住龇牙咧嘴。

    “卡,优人注意一下表情,不要这么痛苦……”

    还未等导演说完,翫白涧迫不及待护着我下来,托起我的发包,心疼得不行:“乖,不拍了,我会死的。”

    我忍不住笑:“你死什么,又不是你拍。”

    “煎熬死。”翫白涧毫不犹豫回答:“用替身上,要不然我来,也让你尝尝,眼看心爱之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感受。”

    我嘴一撇:“切,我才不吃这套,明明吊起来的那个才更苦。”

    “傻瓜,你又没有尝试过。”翫白涧拿下我脑袋上的发饰,在手心颠了颠。

    分量不轻。

    翫白涧是这部戏的投资人,地位比导演都高,无人敢多言。

    我推走他:“发簪还我,先拍完这段再说,导演,可以开始了。”

    之后的戏,更令翫白涧坐立难安,对着导演颐指气使:“不准再让她吊威亚,头饰发饰也都换成轻便的,高难度戏份让替身完成。”

    我被缓缓放下,在空中连连摆手,大喊:“不用……”

    可那帮人,根本没一个听的。

    翫白涧跑过来接住我,泪眼婆娑:“不可以。”

    他……居然哭了。

    “我没那么苦啦,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伸手擦去翫白涧眼角的泪水,捏捏他的脸:“羞羞脸,这么大人还哭,不怕被别人笑话啊。”

    “你去休息,,不然我还哭。”

    今天见识到了翫白涧的另一面。

    杀青那天,翫白涧准备了豪华杀青礼物,一车的粉佳人玫瑰,以及比成年人还高的城堡蛋糕。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我走向捧起一束玫瑰花合影留念。

    “金汤,切蛋糕分给大家吧。”

    “哟~善姐懂得人情世故了。”金汤贱兮兮的调侃。

    翫白涧托着下巴打量我喜悦的神情,点点头:“嗯,比从前成熟了。”

    哼~很难吗?

    “善姐请吃蛋糕了,有巧克力跟奶油口味,大家自己选啊。”金汤扯着大嗓门喊。

    翫白涧替我捂住耳朵:“你选这个助理的原因,是看中她嗓门大吗?”

    “她明明是你选的……”用来监视我的,包括厨师、司机、保镖。

    万恶的资本家。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翫白涧边替我按摩颈椎,边装无辜。

    敢做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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