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乱点鸳鸯
两碟子调料就吃了这么多……
“王爷，八殿下来了。”
除了东方闻诣在书桌前看案牍，棠柔在美人榻上小口喝药，梁舒和东方无豁唤雨等人，全都在游手好闲。
“啼风，你也来坐！”
啼风不听唤雨的招呼，“我站着挺好的，况且……没个守卫影响不好。”
真够敬业的。
摸鱼的众人不再管他。
东方无豁悄咪咪地朝梁舒道：“上次那个赵雅婷，还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仗着张名玉那瘪三耀武扬威的嘛！”
梁舒吃了颗花生米，浑然不放在心上。
“你猜她最后怎么着？”东方无豁卖关子。
“有屁快放。”
东方无豁被梁舒骂了也不恼，继续兴致勃勃地开口：“她居然敢给郡主下毒，此事皇后不敢做主，直接交给陛下处置。听说父皇直接让人打了她二十大棍，关进了大牢里，赵家几位大人求了好几次，父皇都没松口。”
“看来陛下是生了大气了。”梁舒嗑着瓜子八卦着。
“那可不，她胆子也忒大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郡主啊。”
嗯？
“怎么说？”梁舒来了兴致。
东方无豁见梁舒感兴趣，便和她打赌。
“你说，我父皇一直以来这么偏袒理亲王府是为什么？”
“我哪知道！”
“要不让你猜的呢！我猜，肯定是父皇喜欢理亲王妃，但是王妃不喜欢我父皇，后来嫁给了理亲王，父皇爱屋及乌，所以对理亲王一家格外不同！”
梁舒嗤之以鼻，“可能吗！”
“哼，那你说！”
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梁舒当放屁，真是气死他了！
“我觉得吧，本该是理亲王继位，被当今陛下设计横刀夺去，陛下有愧于理亲王，这才对理亲王夫妇礼敬有加。”
“怎么不说是理亲王无意于天下呢？”唤雨插嘴。
梁舒和东方无豁齐齐回头看向他，异口同声：“有可能！”
三人就此开始争论不休，到底是哪种情况更有可能。
吵累了，各回各家，梁舒和棠柔一同回房说悄悄话。
另一边，理亲王府。
理亲王看着妻子念叨着，文渊到了年纪，该留意好人家。
“下个月是万寿节。”
理亲王妃神色一黯，“我说文渊的婚事呢，你提这个做什么？”
“清啼，我自然是向着你的……”
“既向着我，休要再提那个人，我只当没有听过这话。”
理亲王妃睡下，只留了个背影给理亲王。
……
次日一早，理亲王妃对前来请安的东方文渊道：“文渊，你觉得当今陛下如何？”
东方文渊想了想，“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堪为明君。”
东方文渊实话实说。
理亲王妃叹了口气，“帝王家最是善于隐藏，通常他们所表现的，只是他们希望你看到的罢了。”
“你须知晓，当今陛下或许堪为明君，但是人品低劣，不值得信奉尊崇。”
东方文渊傻眼，这是让她背离君主？
“母亲不是让你对上不敬，是心里有个数。你愿做面子上的那些，我不阻你，但凡和皇家起了争执，有任何口舌之争，你也别怕！”
“有父亲和母亲在，无人敢对你如何！”
东方文渊惴惴不安地应下。
心里纳闷，一向与世无争的母亲怎的提到陛下如此失仪……
转眼便到了万寿节，与理亲王府不同，庆王府上下早早地入宫拜贺。
“怎么我也要去吗？我作为什么身份去的？”
梁舒还没睡醒就被棠柔的马车接走了，匆匆梳洗过，脂粉都是在马车上胡乱抹两下完事。
“你最近和公主走得近，在陛下跟前挂了名儿，陛下既知道了，就没有不见的道理。”
当今陛下的皇子，梁舒只见过东方闻诣，东方无豁，太子也只是匆匆看过两眼。
借此机会正好看看其他的皇子们。
梁舒跟在棠柔身后，远远地向陛下行礼。
未得吩咐，她埋着头。
只听座上温厚的嗓音说道：“那就是梁太医家的闺女？抬起头来让寡人瞧瞧。”
怎么头一个就拿她开刀？
梁舒脸一苦，又迅速地调整好，乖乖抬头。
“嗯，是个好模样，梁老儿儿女双全，是个有福的！”
身侧众人纷纷附和。
只听陛下又说：“寡人瞧着此女面相随和，配你正好。升儿，你府上只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再纳一个侧妃如何？”
什么！
梁舒差点跪不稳。
怎么这就要给她和太子赐婚了？！
真要是拍板了，那就是抗旨！
梁舒慌乱地组织语言，希望陛下打消这个想法。
太子先她一步道：“父皇，谁人不知梁姑娘如今同三弟和棠柔妹妹走得极近。父皇可别乱点鸳鸯谱，夺了三弟所好啊！”
“哦？有这事？”陛下看起来有些意外。
梁舒心想你意外个屁，我成天搁庆王府鬼混你能不知道？
骗鬼呢！
被太子这一打岔，陛下便把话题转移到庆王的婚事上。
哎，说来说去还是跟她有关。
梁舒越来越烦闷。
好容易结束觐见，“开席了？”
“没那么快，还得再去拜见皇后娘娘。”
“啊？！”
折腾一个上午，外加一个下午，晚宴时梁舒才痛快地吃上了饭。
“你中午是没吃吗？”东方闻诣在他身侧小声提醒，“周围的人都看着你呢，收敛着点儿。”
梁舒反驳，“中午那点儿给我塞牙缝都不够，忽略不计！”
东方闻诣无法接话，只好说：“那你多吃点儿，待会少说话。”
梁舒又吃了好几筷子的珍馐，眉毛一横：“怎么我吃饭说话你都要管，真把我当你的人啦？”
她这一横，嗓子也大了点儿，引来堂上泰半的目光。
“不知羞，果真不负她的恶名！”
“有这样的女儿，梁太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议论声实在不算小，梁舒侧过脸用眼睛斜着东方闻诣：“你故意的是吧！想看我出丑？看我被她们骂你高兴是不是？！”
东方闻诣小酌一口：“至少我不伤心。”
晚宴以梁舒扔到东方闻诣碗碟里的一根鸡骨头结束。
“真累啊，总算结束了。”
棠柔不见疲惫，“听说护城河边还有烟火呢！”
“太晚了就不过去看了，在王府门口也是能看到的。”
梁舒磋磨了一天难得听到个好消息，被他这样制止。
“真扫兴。”
“你那什么眼神？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