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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皇帝将她带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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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皇帝周围,忽然有一群暗卫破空现身,围在南非梦同陈墨香周围

    “二位,请吧。”这些人周身被薄雾笼罩着,看不清面容,只觉阴气森森的。

    南非梦得意的仰起头“看吧,走不走可由不得你。”

    “圣上何意?”容隐劈手挡在暗卫前,周身泛着森然寒光,他身量极高,便只是单单站在那里,就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

    “你听到的意思,”前面那人头也不回的答道“容隐,君臣有别,你可是忘了?”

    “臣不敢忘,”容隐依然挡在暗卫前“只是圣上要将臣的王妃带去哪里?”

    “她还不是你的王妃,”皇帝回首瞟了一眼,多少软了眉眼“阿隐,你才刚回京,满朝文武便因着你的婚事争吵不休,谏议大夫更是扰的朕不胜其烦,这样,朕先行带了陈娘子入宫交由太后教导几日,再行定夺你二人的婚事问题如何。”

    容隐微眯了眸子,出手的瞬间,陈墨香悄悄拉了容隐的手微微摇头。

    “放心。”她悄声说。

    她不惹事,却也不怕事儿。

    那座宫殿她虽不喜,但行的端坐得正,也断没有害怕的道理。

    身为帝王又怎样,帝王亦不能随心所欲。

    她倒也想知道,皇帝此番打算用什么手段收回这桩婚事,想来多半是想利用南非梦手中的那道手书同几座城池了。

    只是大梁的朝堂,也非皇帝一家之天下,外祖门生遍布,皇帝此番倒不好向天下人交代呢。

    陈墨香唇瓣微勾,从容的随着暗卫的半包围圈离开了。

    偌大的王府正院,只余下金色的阳光透过银杏树的枝丫,斑驳的落在容隐大紫色的宫装上。

    衣襟前的八爪金龙闪着细碎的光芒。

    “无情,跟上去看看,务必保护王妃安全。”容隐负手说。

    “王爷,若皇上强出手?”无情自光影斑驳处现身,低声问。

    “我只要王妃安全。”容隐望着陈墨香离开的方向,眸色深沉。

    “属下知道了。”话音刚落,无情便消失在无边落木的枝丫间。

    “无殇,备一份厚礼,随我去顾相府邸拜访。”容隐心内微凉,他才刚回来,上面这位便坐不住了吗?

    打什么主意都好,只是将手伸到王妃身上,却是不行的。

    他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银杏树枝丫的最高处,转身朝府外方向走去。

    跟随皇帝离开的陈墨香并不知道容隐的安排,她同南非梦坐在马车中,皇帝自在前面骑马慢行。

    车马辘辘,风中飘来孩童嬉笑的声音,夹杂着男人女人郎朗的笑声。

    陈墨香背靠着车围,略略掀起绣帘,外面的风轻幽地吹拂进来。

    她穿过门扉向前看,宽敞笔直的路上,数不清的小摊就地售卖,什么冰糖葫芦、古玩真画、奇器古董、首饰鲜花。成群的百姓夹道沿街叫卖,瓦市上喧闹的人间烟火是她最喜的,陈墨香微微勾起唇角,神色颇为自得。

    南非梦见陈墨香看的入迷,一撩绣帘,只看见满大街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没有任何新鲜有趣的事情。

    “陈墨香,你笑什么?”她问。

    “公主可在京都的瓦市上闲逛过?”陈墨香笑着说“这京城的景致,一程有一程的好,小食更是喷香,公主看,王婆婆家的松糕,热腾腾时候吃,最是松软香甜;你看这家,挨着王婆婆家的这个小店,是从前东城那家店搬过来的,她家的饮子在夏季喝最是舒爽了,等哪天得闲,我带公主逛逛这上京城,应是同西域不同的风景。”

    “你喜欢?”南非梦趴在窗边看着一格一格的小屋子从马车外掠过,好奇的问。

    “喜欢啊,你看那些沿街叫卖的小商贩络绎不绝,虽然辛苦,脸上的笑容却淳朴真挚,倒也十分令人向往呢。”陈墨香笑着说。

    “为何要向往平民的生活?”南非梦奇怪的问“我们这样自小锦衣玉食、姬妾仆人一堆的人,到了民间,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是啊,又有几人能同公主一般自小锦衣玉食呢?世人蝇营狗苟,不过为了活着而已,”陈墨香放下绣帘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如公主这般衣食无忧,无极尊贵,便没有俗世烦扰了吗?各有各的忧愁罢了。”

    “是,我自有我的烦忧,”南非梦点点头“平民的烦忧不过是下一顿的餐食在哪里,我的烦忧。。。”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同她往日大大咧咧的神色极是不同。

    忧伤也不过片刻,她笑着问“那你的烦忧是什么?担心阿隐同你退婚?”

    “我么?”陈墨香单手支颐认真的想了片刻“我的烦忧倒也很简单,夏日的瓜甜不甜,冬日的茶饮是否清香,王婆婆家的糕有没有我喜欢的口味。。。”

    她笑着说“我只烦忧我能左右的事情,若事情本身便不由我控制,烦忧于我又有何益呢?”

    “你这人活的通透,本公主还挺欣赏你的,”南非梦笑的爽朗“等哪日你同阿隐退了婚,你带我逛逛上京的街市,我带你回我西域瞧瞧我西域的繁盛。”

    “好啊,”陈墨香也不辩驳,笑着说“西域好玩吗?比上京怎样?”

    “好玩啊,”南非梦神色飞扬的说“我们大漠有最烈的马、最醇的酒、最辣的姑娘和最壮的汉子,人在大漠,心都自由了。”

    “若有朝一日,不能随心而活,西域还美吗?”陈墨香背靠车围笑着问。

    “你想说什么?”南非梦敛了笑意问。

    “只是觉得似公主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真好。”陈墨香笑着说。

    宫车辘辘,轧轧前行。

    两个人再未开口讲话,只听得辘辘的车轮滚过上京的街市,终于到了巍峨的皇城前。

    因是随着皇帝入宫,省了很多繁琐检查,倒也便宜。

    软装宫娥站在马车旁侍奉陈墨香同南非梦下车,南非梦拂开那宫娥的手,手臂撑着车辕一跳,爽利的便跳下了马车,随后露头的陈墨香却是搭了那宫娥的手,婷婷袅袅从马车下来,微风吹起她烟紫色的宫裙,浮起满地清香。

    陈墨香仰头看着巍峨的皇城,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长松石路,红黄相间的宫殿,仿佛一张大口,等着将她吞入腹中。

    她微微摇头,定了定心神。

    皇帝亲自带着两个人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巍巍宫殿之间,佳木笼葱,奇花闪烁,殿下杨柳依依,一排排檐灯穗子在微风中轻轻游荡。越走越心惊,这宫墙中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瓦,都仿佛曾经出现在生命中一般,陈墨香觉得,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非常熟悉。

    好像,她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一般。

    这时,夏公公亲带内侍抬着三顶金鼎黄金秀凤版舆落在皇帝身前,满脸堆笑的请几人上软辇。昨夜的梦境在脑海中无限放大。

    同样的软辇,一模一样的宫殿,同样的龙旌凤翣,稚羽宫扇。

    还有,一模一样的夏公公,那个在睡梦中,像破布一样拖着他的夏公公。

    以及皇帝如魔咒般萦绕在脑海中的话。

    顾家亡了,我的皇后。。。

    顾家亡了,我的皇后。。。

    陈墨香只觉心慌气短,眼前的景象变的模糊起来。

    脚下一个趔趄,她险些被长裙的衣摆绊倒。

    前面,一双大手稳稳的扶住她纤细的小手,那声音隐了笑意“慌什么。”

    放大的容颜渐渐聚焦。

    陈墨香忙跪倒在地“天家威严,小女子无状,还请圣上饶恕。”

    “起来吧,”皇帝意味深长的凝着跪伏在地上的女子“以后便熟悉了。”

    “谢圣上。”陈墨香装作听不懂皇帝的话,拼命压制心内的慌乱,任由身侧的宫娥将她搀扶起来。

    皇帝背过身笑了。

    继位许久,这宫中,也是得有个女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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