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观摩演武 见识功夫
上章说到：经过一阵跋涉之后，大队人马终于看到了哨所，来到了军营外围。
队伍下到山脚，哨塔上的卫兵，好像没有看到队伍似的，就放任队伍自行进去了。到了山口时，先头的骑兵骑兵突然变了队形，之后每走一小段，他们就会变换一次队形，骑兵们把马车团团围住，警惕的看着周围，把气氛渲染得异常的紧张。当号角响起时，游客们终于看到了军营的大门，横在两山之间，墙上密密麻麻的箭孔，墙头上的卫兵和重弩，令人望而生畏，门头上“巡城司野狼中军大营”几个金属大字，在晨光中闪闪生辉，”
“不是自家军营吗？为什么搞得那么紧张？”
夏娟小心的问一旁的厉将军。
“从外围边界到军营大门，设有自动防御装置，进出都需要暗号，如果暗号不对，或者踏入禁区，会自动触发攻击，这些攻击并不致命，都是以警告为目的，但越往里走，攻击会越强，接近大营时，攻击就不是普通人能应付得了的了。
马车的防御会比较低，更何况今天还有大家在，所以骑兵们得防着，万一自动防御装置被意外触发，会伤到你们。”
“难怪导游一遍又一遍的说，不要闯红色边界线。”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一般都会有劝退警告，据我所知，这个大营的首轮攻击，只会投掷一些泥沙，第二轮是石子，第三轮是巨石，这些都比较容易躲过去，但如果继续往里走，第四轮就是软头弩箭，第五轮就会换上致命箭头了，你硬要作死的继续往里面闯，那谁也没办法。”
“算了，还是听导游的比较好……”
正说着，大营内鼓声四起，大门洞开，迎接的队伍从大门里鱼贯而出，这回，总算有点迎接公主的意思了。
公主和一众游客，被簇拥着来到大营中间的演兵场，到将台上落座，广场和周边的看台上，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清一色半盔遮面，都是妙龄的女兵。大大的广场上共设了六六三十六个挑战擂台，台下的士兵们摩拳擦掌，已经跃跃欲试。
随着鼓声渐止，广场上的士兵齐齐面向将台，周边看台上坐着的人也纷纷起立，向着帅台行了个大礼，伴随着长长的号角声消散于空气里，就有士兵跳上擂台，接下来就是台上的搏击声，和台下此起彼伏叫好声相互辉映，好不热闹。
与男士们的兴高采烈不同，女游客们渐渐开始感到不适，特别是看到台上的人生生打下擂台时，心头更加发怵，忍不住的问道：
“这就是大演武？看着好残忍。”
“这就是夜郎军队，是军人晋升的大通道，也是平民阶层跃升的公平机会，没有世家贵贱之分，也没有家族势力干扰，出人头地，全靠自己的本事。
平常也是可以挑战高层来获得晋升的，但因为军务，纪律等各种原因，人家不一定能接受挑战，但是大演武就不一样。
所谓大演武，就是所辖的军人，都必须到场，放下军务、军令和纪律，不得拒绝任何挑战，如果连败，是要被降级的。大演武不能到场的，会原地降一级，如果有人挑战你，自动判定你输，之后你再慢慢补回来，还是比较麻烦的。
大演武有三天，第一天就是这样的单人挑战，明天是团队赛，比拼战术指挥，团队作战。排名越靠前，连队的军饷越丰盛。后天是评定和新任命，这是公主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点将台，公主将在这里，对新晋级的将军们，进行正式的册封和任命。”
“怎么都是女兵呀？不是野狼营吗？”
“哈哈，谁说野狼就是男兵营的，这里是巡城司麾下，专门负责在野外巡逻的士兵大本营，巡城司都是女兵，野狼营自然也不例外。”
“这种打斗，只有男生看起来才有点气势，女生这么做，感觉很奇怪。”
“在夜郎就不奇怪了，而且游客们能看到的大演武，基本也就是巡城司或者麾下的大营举办的。男兵营的大演武，很难见到。
王城禁卫军大营是不演武的，士兵直接从边军里择优抽调，边军的军营，也只有城墙下的几处军营，可以让游客进入参观。夜郎军队的主力、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不分男女，听说录属帝国西部野战军，是有帝国军队的正规番号的，军人也是帝国真正的军人，战时要听从帝国统一调度的，连夜郎王子都无权指挥，名义上归夜郎大将军府管辖，其实大将军这个人吧……你们知道的，他的头衔实在太多了，但没听说过在帝国军队里还有军职。”
“哇，不是啊！你看，她们打得可狠了，你看那个直接是被抬走的，万一……那个怎么办？”
“那你就太小看我们的巫医了？
你说这些姑娘，风餐露宿，整天打打杀杀的，为什么出门还能那么细皮嫩肉？”
“巫医，不就是医生吗？难道是华家的弟子在军中担任军医？”
“不是，但严格说起来……也是。
华家讲究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但他们也研究病理，对毒药，也是很擅长的。我们夜郎的巫医，却反其道而行。
巫医，基本上都传承于一个神秘组织，就是你们小说里看到的“万毒窟”，在夜郎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和很多小说里描述的，都差不多，干脆对外就叫这个名字了。
据说万毒窟，是华家的天才外门弟子所创，一开始就是研究用毒的，但是，懂得下毒，就懂得解毒，懂得怎么把人弄死，也就懂得怎么把人救活，懂得怎么把你的脸弄花，也就懂得怎么让你的脸保持粉嫩。
这个神秘组织一度跟华家齐名，也像华家一样，几度被屠戮清剿，他们躲进深山，不问世事，但，他们长期约束着十万大山里的一个职业，那就是巫医，只有传承自万毒窟的医生，才算得上真正的巫医。正式进入万毒窟，也是所有巫医的终极目标。
苗族传说里的蛊毒，也是源自万毒窟。神话一般的存在，就说我们军中的巫医，战时，他们就是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生化部队，和平时期，就主要担任军医的角色，一般的外伤，根本不在话下。手脚被砍掉，接起来不费劲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就算是残肢找不到了，夜郎的巫医也能让你重新长出来，你信吗？”
“哇，不可能吧！”
“我也没亲眼见到过。万毒窟的传承，也延续了华家的一些特点，不会过度干预生死轮回，断肢重生这种操作，也就是传说而已，但是军中这种比斗，真刀真枪的，难免少胳膊断腿吧？可是夜郎的军人退役的时候，从没出现过一例残障，只有阵亡的。让人不得不怀疑传说的真实性。
据说万毒窟已经被收编，录属公主府，王城的巫医署，就约束着夜郎所有的巫医，公主就是万毒窟的圣女。但也有一种说法，就是公主府的巫医署，只是万毒窟明面上的一个办事处，真正的万毒窟，依然不显于世，不受世俗所染。
传说公主府的第一任公主，也是夜郎王族第一任外姓公主，就师承万毒窟长老，是万毒窟的圣女。但夜郎国当时的王族洛举家，始终认定公主府的第一任公主，是传说中的苗族女神仰阿莎，公主府的设立，就是以仰阿莎女神的传说为原形的。
“仰阿莎，那个苗族的清水女神吗？快说说！”
小姑娘们一听到女神，就来了兴致。
“是的？传说太阳看到到水井中仰阿莎圣洁透亮的身躯时，就被那闪闪的波光迷住了，等仰阿莎修成人形后，便通过乌云，半逼半骗的，把年轻懵懂的仰阿莎娶回了家，从此，水面阳光，就成了苗族情侣幸福的见证。
仰阿莎嫁给太阳之后，并没有获得丈夫的疼爱，恰逢世间战乱四起，太阳也外出征战四方，对仰阿莎不理不问。独守空房的仰阿莎却没有闲着，她团结起大山中的各个家族，粉碎了敌人从内部分化部族的战略，清除了渗透进内部的敌人和奸细，带着族中的女眷，日夜在大山中巡逻，与丈夫一外一内，共同守护家乡的安全。
后来，仰阿莎与长期朝夕相伴的月亮渐生情愫，最终私奔，太阳听闻后大怒，在理老的调和下，仰阿莎最终和月亮常伴，而江山和财产则让给了太阳。自此后，情人们不仅以水面的阳光，来赞美婚姻的美妙，水中的月亮这种组合，也更让他们滋生出浪漫的情怀。
上古洛举家族重建夜郎国后，以仰阿莎的传说为名头，设立了公主府，遴选各家最优秀的女子，认做公主，统帅女兵，负责内部安全和情报搜集，而这第一个入主公主府的外姓公主，也不负所望，让当时帝国军队的分化政策无处施展。
但是，公主一旦觅得情郎，就必须交出全部权利和财产，从此与情郎花前月下，做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这也是我们的公主，年近三十依然是单身的原因，她的婚姻，必须是夜郎的模范婚姻。
这也是夜郎有情人的信仰之一：当月亮来到水中，便代表我在想你，当月亮依然高挂，却不再出现在水里时，代表我已将你忘却……”
“好优美的誓言，山无陵天地合，瞬间感觉有点弱啊！”
小姑娘们听得有点陶醉了，厉小新突然放低了声调：
“听说我们的这位公主，看上的是夜郎大将军，可我们这位大将军，明显不是月亮而是太阳啊！根本很少回来夜郎国，也就无法和女神长久相伴了。”
“公主已经快三十了吗？如果不是看气韵，很难想到要叫她姐姐啊。但是大龄剩女当模范，会不会把人带偏啊？”
“夜郎晚婚的女孩子也很多好吧，在军中废寝忘食向上爬、无心儿女私情的，也大有人在呀？”
“可这一眼望去，全是漂亮的小姐姐啊？”
“漂亮是真的，小就不一定了。嘘……”
原来是公主站起身了：
“各位贵客，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无论男女，只要在擂台上，能打下我巡城司任意一名女兵，我公主府，给发一张永久有效的贵宾卡，可以带一大二老三小，自由出入夜郎国和公主府，成为我夜郎国永久的王室贵宾，免费畅游夜郎，只要我还在，常住都可以。
怎么样？哪位贵客想挑战一下？”
“那个，他们这个打得太拼了，不用武器的行吗？”
一名看起来，像个健身教练的壮汉，率先站了起来。
“可以，规则由你定，想挑战谁自己下去选，动手前跟人家讲清楚规则就行，你要不许打脸都可以……”
“哈哈哈哈……”
“那行，我就得罪了。”
说完就从旁边的楼梯，穿过人群，走到广场中，走到那个早已被清空了的擂台上，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见一个姑娘随后走上擂台，只是侧身闪过教练的试探，轻轻拉了教练几把，最后顺着教练的反抗那么一推，便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块头，生生从擂台上推飞下来。
教练重重的摔到地上，但并没有像其他落败的姑娘那样爬起来，而是就那么躺着，动弹不得。几个姑娘上前查看后，慢慢将他扶了回来。
点将台上的游客想笑又不敢笑，传说中的巫医一番救治后，教练慢慢恢复过来：
“我去，我看她们摔下去，马上就爬起来了，怎么我他妈摔下去，五脏六腑都快散了呀？”
“哈哈，你自己没摔过吗？能抗住多大的跟斗，你自己不知道？
来说说，怎么好像一招都没抗住啊？”
“不知道啊！我刚感觉碰到人，身体就飘了，根本就站不稳了，醒来半天也没分清东南西北，哪还记得什么招啊？”
教练全身颤抖着，心灵的冲击，似乎远远超过了身体的创伤。
“公主殿下！”
又一名小伙站出来：
“打是打不过了，但是，能跟公主您过两招吗？我也是练过跆拳道的，导游把您说得可神了。”
台上的人都止不住的憋笑，公主微笑着思索了一会儿：
“你……就是想看我露两手是吧？”
“您看气氛这么激昂，我也是憋不住啊！”
“我……就不出手了，你也别去了……”
公主转过身，对着点将台边上的将军们说到：
“各位小将军，哪支巡城小队，想晋升公主府直属，今天全队上阵，挑战我们大将军府的厉小新将军，能在台上撑过两分钟，算你们挑战成功。”
“我们来！”
话音刚落，一名小将便上前来，分别向公主和厉小新敬了一个礼：
“落木坡，夜鹰巡防队，请厉将军赐教。”
“厉将军，”
还没等厉小新开口，公主率先发话了：
“如果你两分钟内不能把她们全赶下台，就把她们挂靠到你的帐下历练，用你自己的军饷补贴她们增加收入的一半，直到按你们营的规矩，她们晋升或者淘汰为止，你可敢接？不敢也没关系，毕竟这是我们巡城司内部的演武，你们大将军府，完全不用理会。
不过如果你赢了，我给你自由进出公主府的权利，大将军不给你报销的开销，你尽可来找我。”
“公主以前难道……”
厉小新注意到身边出来挑战的小伙，突然改了一个口气：
“公主殿下既然有这个雅兴，末将接陪姐妹们过两招，这就下去准备了。”
说完厉小新便离开了点将台。
公主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上前的队长，队长会意，敬了一个礼，便下去张罗自己的队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