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乱战

    开春，卫国联合六国，攻郑。联军纠集二十万人，以齐国名将项充为帅，分三路攻宋。联军一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三月，联军已抵连云州城下，形成合围之势。联军围而不攻，宋义王苦等秦兵来援。无忌暗自纠集五万兵马，只待秦军来援，一举击溃。

    秦昭王接宋义王告急，将宋义王视为弃子，不派援兵，却趁机派兵攻打许国。仇赫增援许国。双方在秦、许边境激战。

    项充下令，联军攻城。宋义王苦苦支撑近一个月，终究等不到援兵，弹尽粮绝。城破，宋义王被乱军所杀。宋灭。六国为瓜分宋国争得不可开交。无忌建议联军乘势攻崤山。唯有郑国支持。其余四国对秦心存畏惧，又想坐收渔翁之利，不肯出兵。无忌慨叹：&34;竖子，不足与谋。″

    无忌无奈，亲率卫、郑联军十万余人，长途奔袭，强攻崤山，以解许国之围。

    无忌尚在途中。秦军以章起为帅，突然冲出崤山，重兵攻许。仇赫身先士卒，浴血奋战，怎奈寡不敌众，仇赫重伤，败退。许钦王不屈，战死沙场，许国灭。崤山险峻，易守难攻。无忌强攻下下。秦军回师，在崤山对卫、郑联军形成合围之势。无忌陷入困境。

    无忌且战且退，兵士伤亡惨重。残部撤至小汤山固守，等待援军。无忌清点兵马，已不足两万人。秦军将小汤山团团围困，断其水源。无忌命兵士占据险要，苦苦支撑。

    楚天枢得知无忌身陷绝境，立即纠集五万兵马，亲自率领，星夜急驰，前来救援。章起派大军王充阻截，双方恶战。楚天枢急切间赶将不来。

    秦军日夜轮流攻山，无忌身先士卒，拼死力战，将士伤亡殆尽。

    危急时候，剑漓从天而降，直取秦军主帅章起。章起慌乱中战不几合，被剑漓生擒。剑漓喝令秦军停战。秦军迟疑，不敢妄动。无忌趁机率残部杀出一条血路，与楚天枢合兵一处。剑漓也不伤人，放了章起，与无忌一起缓缓撤退。秦军看良机已失，再战未必有胜算，只留许、孟守军，余部退入崤山以西。

    无忌已知剑漓即阿离，百感交集。两人相视无语。此番剑漓感应到无忌大难，违抗师命下山，只怕毁了仙途。

    此番大败，无忌深知仅凭一国之力无法与强秦抗衡。合纵抗秦是唯一出路，奈何联军又各怀鬼胎！如何晓以利害，让其余诸国无后顾之忧？无忌日思夜想，不得其解。

    宋国既灭，韩、赵、魏、齐瓜分城池又起内讧，几欲再起干戈。无忌也不理会。

    无忌朝议。楚天枢进言：&34;如今强秦兼并弱国，势力日强，对卫国已成合围之势。勿如我等亦取小国，以求自保。&34;无忌不肯。叶俣奏道：&34;国丈所言有理，弱肉强食，我不取，强秦必取！″众人皆附议。无忌两难。

    无忌与剑漓对坐。剑漓道：&34;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一眚难掩大德！″无忌悟。

    卫国募兵，广积粮，积极备战。卫瑶也组织火器队，加紧训练。

    来春，强秦竟然挥兵直抵栎阳城下，向炎皇强行索要九鼎，狼子野心已经不加掩饰了。炎皇无计可施。大夫洧为启奏：&34;陛下何不赠鼎于齐，请齐出兵勤王。&34;此法虽不得已而为之，却也甚妙，一则保全了炎皇的脸面，又让秦、齐有了嫌隙。炎皇依计而行。齐国出兵，秦军乃退。

    四月，秦王借道栎阳伐韩。韩位于中央地带，军事地位极其重要，秦欲逐鹿中原，必先取韩国。韩求救于卫、赵。无忌冷眼观之，静观其变。韩愿献出下邨城，换取赵国出兵。赵王答应，派名将赵荥率兵救援。赵荥大败秦军。秦王派人潜入赵都长阳城，传播谣言，说赵荥有谋反之心。赵王听信谗言，冤杀赵荥。

    无忌叹道：赵王昏庸，收受蝇头小利而树强敌，今又冤杀良将，自取灭亡尔！

    秦军再攻韩，韩苦撑数月，再无援兵，城破。韩侯投降，被秦禁于咸阳。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