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方向错了
‘第20次实验……死亡……’
‘第23次实验……d-947号实验体，生命体征正常，
……能力……攻击……’
‘第29次实验……攻击……’
‘第……攻击……’
‘……攻击……’
‘……’
实验一遍遍的进行，言渊也越来越沉默。
费燕如他们都知道原因，他们也都看过了那些成功激发潜能的实验体的实验报告。
看着被激发出来的能力，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攻击’。
哪怕后来言渊做主把药剂又进行了微调，但最后的结果要么是失败，要么虽然改变了被激发出来的能力，但无一例外，都是与‘攻击’相关的能力，而实验体，也大多会伴随着一定程度上的攻击欲望变强的副作用。
最近实验室里的氛围安静到近乎窒息。
就连乐瑞生也在欲言又止之后，选择了闭嘴安静。
他其实想告诉言渊，就算这次的研究方向出了问题，但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调整方向，重新去研究言博士想要的智慧方面药剂。
但，很显然，言渊这样，并不仅仅是因为研究错方向的问题。
他们作为研究员，在研究一种全新的药剂时，是有一定的概率，会遇到这种，研究出的药剂与他们本来的方向不一致的情况的。
有些研究员会为了方便，将错就错，继续研究下去。
而有的，则会去重新研究原来的方向，无非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罢了。
他们现在反而是最不怕重新研究的，因为言博士的长生药剂，他们每个人的寿命比以前多了将近一倍，对他们来说，花费更多的时间从头开始，反而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是，言博士好像不只是因为时间的原因。
在乐瑞生看来，言博士现在的状态有点像他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虽然还在坚持着进行一遍遍的实验，看起来好像没有放弃，但总给人一种信仰破碎的感觉。
——
“言博士吃饭呢？”
言渊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又低下头吃了起来，没有言语。
吴院长看着面前这个一语不发的家伙，只觉得头疼“虽然研究方向有了偏差，但也不至于对你打击这么大吧？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你不懂。”言渊说完，就又不搭理他了。
“我不懂？”
吴院长被气笑了，他几十年的研究生涯里，遇到过的研究方向出问题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本想用他过来人的身份，安慰安慰言渊。
没想到这臭小子，反嘴就是一句他不懂。
他今年97岁了，言渊这种五十几岁的，跟他孙子的年纪差不多大。
在言渊的长生药剂出世之前，就是因为年纪比较大了，想慢慢退下来，所以才听了联盟那边的劝说，担下了研究院院长的职位，准备到了90岁就退休，回去享受天伦之乐。
但是因为长生药剂的出现，他别说90岁退休了，能不能在190岁退休，都是个问题。
不过，他对于研究院院长的位置其实并不排斥，只要别总让他处理和言渊相关的事。
看见这臭小子死气沉沉的样子，他终究还是没和他一般见识。
“休息一段时间吧？我每次研究方向出问题的时候，都会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心情再回来继续。
方向错了又怎么样？掰回来就是了。
还有啊，实在不想休息的话也可以去长生……”
吴院长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渊打断了
“这么熟练，看来没少研究错方向。”
“嘿！你！”
“我才没研究错方向。”
“死鸭子嘴硬！”
“哼！不信就算了。”
他就知道，只要提到和长生药剂有关的事，言渊总是会条件反射的给出反应，虽然是岔开话题这种反应。
也不知道是被谁给训练出来的。
下午，研究室的十个小组长都被言渊召集到会议室里开会。
乐瑞生本以为，是要对下次实验的具体事项进行讨论，连要说的话都提前想好了。
却没想到，言渊是为了宣布别的事。
“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这几年研究的这款药剂，研究方向出了问题。
虽然我最近几个月还在继续实验下去，但那是因为，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所以，我想给大家放两个月的假，都回家看看，或者出去逛逛，散散心。回来后我们重新研究，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正确的药剂，一定会被我们研究出来！”
“我相信言博士！我们……”乐瑞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我反而认为，现在这个时间，这款药剂的作用更大！它的出世，也许是命中注定！我们完全可以按照这个方向继续研究下去，至于原本的研究方向，不是还有长生药剂吗？我们的生命还有很长的时间，往后推迟一些也无妨。”
说话的是方赞，这个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现在却大声的发表着言论，眼里闪烁着光芒。
“我觉得言博士这段时间做的没错，我们应该继续实验下去，完善这款药剂，它还能带给我们更多的惊喜！”
言渊看着正在侃侃而谈的人，没有说话。
他环顾四周。
乐瑞生正皱眉看着方赞，明显不赞同他的话，费燕如面色平静，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剩下的人里，有的和费燕如一样没什么表情，有的却明显有些意动。
【不要把长生药剂拿出来说事啊混蛋！】
3527正在系统空间里跳脚。
言渊的表情虽然没有随着方赞的发言而发生太大的改变，但3527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情现在很不好。
本来言渊就对长生药剂没兴趣，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他更消极怠工的话怎么办啊？
3527如果有实体，估计能直接跳到方赞脸上，捂住他的嘴。
可惜，没人能听见它的心声。
随着方赞的发言，有些意动的人也纷纷劝说了起来：“确实，重新开始研究，肯定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我们完全可以先把这款药剂完善了，再去着手研究。”
“是啊，反正有长生药剂在。”
“嗯，只是先后问题而已……”
“等这款药剂完善了再去研究，也来得及……”
乐瑞生听着这些人的话，气的肺都要炸了“喂！你们……”
“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