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有资格
慢慢的，2个小时过去了，实验体虽然生命体征忽高忽低，但直到现在也没有突然暴毙。
3个小时、4个小时……
在过了12个小时后，实验体的生命体征反而慢慢稳定了下来。
随着麻药药效过去，实验体的意识清醒了过来，在实验途中，一直伴随着他的那些攻击性，也消散了。
乐瑞生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言博士，我们这算是成功了吗？”
言渊眼睛虽然紧盯着里面正在做人体扫描的实验体，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只能算完成了第一步，很明显，药剂的安全性还是没有保障，并且，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严重的副作用。”
比如让人变得有攻击性。
看着智脑上关于实验体的身体扫描数据，特别是脑部扫描的图片。
言渊喃喃道：“要开始进行大量的实验了。”
“确实。”费燕如显然听见了言渊的低语声，一边翻看着那些资料，一边说道：“但首先，至少要把药剂的死亡率降低到一定程度，不然……”
她抬头看了眼言渊，说道：“我认为，还是要将降低药剂致死率放在首位来研究，之后再考虑其他方面的问题。”
言渊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看法。
实验的成功让言渊精神十分亢奋，但也只到实验体能力使用数据出来之前。
在看完关于实验体被激发出的能力的研究报告之后，言渊却陷入了沉默。
联盟的几位高层看完报告后，倒是觉得很欣慰。
“不愧是言博士，这么快就有了这般突破，距离成功指日可待啊！”
“确实，这个能力也很神奇，人类本身居然能发出声波，还能绕过机械等物件，直接对生物的大脑造成影响，如果研究得当，以后在与生物对战时，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啊！”
“言博士不愧是我们联盟的瑰宝，什么研究都难不倒你啊！”
“那是，安菲联盟耗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也没研究出所以然的东西，言博士几年就研究出来了，无愧天才之名啊！”
“……”
随着联盟高层一声声的赞叹，言渊的表情非但没有变好，反而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一位联盟高层正好坐在吴院长身边，他看看对面言渊难看的表情，又转头看向吴院长，发现他的表情虽说不上难看，但也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他疑惑道：“吴院长？怎么了？实验不是有很大的进展了吗？怎么……都不高兴？”
吴院长抬头看了言渊一眼，没有言语。
言渊看着面前的报告，脑海里闪现出这几次实验体发出声波时，他们站在防护窗外的场景。
没想到……
不！他早该想到的，那种能力，是‘攻击’。
他被实验终于有了进展的表象蒙蔽了。
过了片刻，言渊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了吴院长，问道：“安菲联盟的那个研究团队，他们……他们研究的也是‘攻击’？还是……‘智慧’？”
“……攻击。”
“呵……”言渊哼笑一声“攻击。”
“哈~”
言渊随手关闭智脑，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剩下的人，看着他的离开，不明所以，片刻后视线转向了吴院长。
“吴院长，这是……怎么了？”
吴院长看着言渊离开的身影，过了会儿，才转头说道：“言博士的研究方向虽然确实和安菲联盟那次一样，通过大脑激发人体潜能。
但是，他的申请报告里，写的分支方向是专攻‘智慧’，而不是‘攻击’。
这次的实验，如果按安菲联盟的那个标准来算，算是成功了。
但对于言博士来说，他研发的这款药剂，和他申请的研究相比，研究错方向了……”
刚才还不懂言渊为何是这样表现的人，现在也反应了过来。
简单来说，就是，言渊想研究出来的是能将人变为‘智者’的潜能药剂，而现在的实验结果是，他研发的这款药剂，只能让人变成‘杀手’。
完全错了方向。
——
‘小言，你的天赋毋庸置疑，但是，你不该答应陛下，接手那个研究项目的。’
‘为什么啊老师？我觉得那个研究项目很好啊？激发人体潜能，将人变为智者，那帝国将人人都是研究员，会将帝国带往更高的地方。’
‘……智慧不是那么好研究的。’
‘可是那项研究不是有了大致的药剂配方了吗？陛下说现在只是要去完善它，要不了多少年就能成功。’
‘成功……你知道吗？那个药剂……’
‘咚咚咚~言博士打扰了，陛下已经在研究院那边等您了，您收拾好了吗？’
‘老师，那我先走了，等我的好消息，要不了几年，您就会在新闻上看见我，我会将智慧药剂成功带到这个世界！’
‘……’
‘言博士不愧是帝国最年轻的五星研究员，才两年的时间，就将这款药剂完善到这种程度，下次的实验，应该就能听到好消息了吧？’
‘第三次实验开始……’
‘……’
言渊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着头顶的悬浮灯。
这款灯是他自己选的，除了因为灯光柔和不刺眼外，还因为，它的外观很像上个世界他家里的吊灯。
看着灯光，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别的地方。
他怀疑，他被骗了。
被赤龙帝国的皇帝陛下骗了，也被当时成立的研究室里的所有成员骗了。
他们都知道，陛下让自己去接手研究的是什么药剂，可是他们一个人也没有说。
他的老师倒是想和他说，但现在想想，他的老师当时应该是被威胁了。
老师还有自己的亲人，一旦说了，他的父母、妻子、孩子可能都不会有好下场。
【宿主，你怎么了？】
言渊本不想搭理它，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坐起身说道：“3527，你们那个世界有激发潜能的方向为智慧的药剂吗？”
也许不是他被骗了，也许是这两者药剂的配方本来就相差不大呢？
毕竟，都是通过大脑来激发的潜能。
这个世界人类的大脑，本就与他那个世界有细微的差距，为此，他把药剂做了细微的调整，也许……
【有的，只是系统世界的人类，智力普遍比别的世界高出很多，研发出来的智慧药剂对他们没什么用处，通常都是直接卖给别的位面了。】
“那智慧药剂的成分和我们正在实验的这款药剂的成分相差大吗？会不会是……”
不等言渊说完，3527就说道：【抱歉呢宿主，我的系统中所有的配方和具体成分数据都是和长生药剂相关的，别的药剂，虽然我知道它的存在，但它并没有资格入我的系统。】
“废……”
虽然言渊的话，没说完就停下了。
3527还是轻易猜出了后面的那个字，毕竟被宿主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不是因为不能更换系统，它估计早被宿主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