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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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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完明柳柳,周棉回到车里。

    她坐在方向盘前,从挡风玻璃里看着一架架起飞的航班从头顶飞过。

    小陈秘书把视频放给她看,看到最后的时候。她问周棉:“您当时说让明小姐去明家跪,也没说具体跪多久。左右不过是跪给别人看的,她却硬生生跪了18个小时。”

    小陈秘书不懂,可周棉知道。

    18个小时,代表明柳柳在明家前18年的快乐时光。那些地狱般的噩梦就是从她18岁开始。

    古有割肉剔骨还父,明柳柳这18个小时是在偿还明家前18年给与她最初的人生。

    告别的时候周棉什么都没说,拍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个新的护照和机票。

    周棉在车里坐着想着明柳柳转身之前对自己说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江市的绿明处理过一些灰色生意。】

    第二件事:【她跟着老陆在在会所见过一位疑似齐严养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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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棉,棉棉?”

    【红叶外】的包间里半小时之前都还烟雾缭绕,现在四个窗户都被敞开。主桌上除了周棉还坐着四个人。

    “嗯,七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周骥咂吧着嘴,没有烟他挺不习惯的。刚刚这屋子里十几个人抽的烟能把脸都遮住,棉棉要来之前他让那些孙子把烟全都灭了。

    孙子骂骂咧咧的说他是妹妹奴。

    今天来【红叶外】聚的全是一个连的兄弟,因为海京两军友好赛,240个小时的魔鬼训练,人都麻了。带他们出来放松放松,这帮小兔崽子可倒好,出来还没俩小时就敢呲噔他了。

    “七哥?你最近见过赵惟吗?”

    “我这儿天天扎在军营里的人,上哪儿见那种高官去。赵家是司法系统的,你平时也打不着交道啊。”

    “我没事儿,我就问问”,周棉有些心不在焉,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

    “胡了!哈哈哈老周,谢谢您的炮。来来来,拿钱拿钱。平日里不准玩钱,萧爷爷我平白的陪你们玩儿了多少把,这次一个都跑不了啊。诶!吴百里!你丫偷拿周团的现金盒子别以为我没瞅见啊!赶紧放下放下,把裤子口袋掏出来。”

    “行了老萧,吴百里上个月刚参加了六七个老战友的婚礼,工资早就精光了。”

    周骥插科打诨的把小盒子里的现金抽了一沓给对面扔过去,左手边的吴百里有些脸红。他快26了,在他们村里像他这么大的男娃娃孩子都五六岁了。只有他光棍一个,前些时候和家里打电话,老母亲还念叨这件事想让他退伍回去找个稳定的工作,娶老婆生孩子。

    可他有什么脸在两军要比赛的时候回家,周副团长对他的栽培他这辈子都还不完。

    吴百里叫吴兵,是远市一个小县城的,高中没考上去部队参军。当了2年排头兵,长官问他有什么特长,他挠挠头,大嘴一咧,干巴巴的说:“报告长官!我会跑步。”

    就这样,吴兵在部队一直跑一直练,百公里成绩他是全军最好的一个,后来大家都叫他吴百里。

    包间里其余三张桌子上的人也都在打牌,只不过周棉在这儿,上官有令不准抽烟,一个个干瞪眼仍着手里的牌。

    周骥一手洗牌,一手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又扣在桌上。

    他突然想起什么,侧头对周棉说:“诶棉棉,赵惟不是二哥的朋友吗?我记得他俩一起在英国上的学。你要找他,问问二哥去?”

    周棉在心里翻个白眼:【问二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老萧刚赢了牌,此时的战意已经不是那么浓烈了。他和周骥一般年纪,不俗的家世,小时候也经常去西边周家的院子里玩。

    他自然是认得周棉的,酒足饭饱,他起了逗逗周棉的心。

    “诶棉棉,京海的两军大赛,你更希望哪边儿赢啊”

    不等周棉回答,五个人里一直沉默不语的范辉开了口。

    “好你个萧软软,诚心的是不是。你让棉棉怎么回答,两边都是她的亲人。”

    萧起阳一拍桌子站起身,“嘿!范辉我告诉你,萧软软这个名字周团可以叫你不行!你的拳也没比我硬到哪儿去!”

    老萧的声音很大,隔壁桌正在洗牌的几个连长顿时也开始起哄。

    “老萧,人范上尉的拳头可没你软。要我说啊,你是我们京市xx二军,最软的!哈哈哈哈大家说说,是不是啊!”

    “我记得上个月拳法单项,老萧是垫底吧。比倒数第二名低多少分来着?”

    “倒数第二名11分,他低人家6分!哈哈哈哈哈老萧,不是我们看不起你啊,军拳总共也就15分。”

    “就是,范上尉人是单兵战术指挥的,拳法还能拿12分呢。”

    人传人,几个桌的兵都开始起哄,纷纷让萧起阳和范辉比比谁的拳头最软。噪音太大,几个服务员在门口徘徊。有人问领班经理是不是要把隔壁屋等着的姑娘们叫来,压住这帮血气方刚的。

    【红叶外】是京市这帮子弟们平日里爱来的地方,喝酒打牌,荤的素的都有。老萧让经理准备了一屋子姑娘,周骥说棉棉要过来待一会,才让姑娘们在隔壁候着。

    周骥看看门口的探头探脑不敢进来的服务员,出声制止。

    “行了行了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嚷嚷,明天开始每个连的军权都加500个!”

    “不是吧周团!”

    “周团还让人活吗?前天开始腿法加了300,现在军拳又要加500!”

    “今天保证让你们玩儿好,这个奖励够不够回去加训?”

    “嘿嘿嘿嘿,那哥儿几个就等着啦。”

    周棉大概也知道这帮人今晚的项目,她站起来准备走。老萧叫住她:“诶,棉棉等会再走,还有件高兴的事儿没跟你说呢。”

    周棉又坐下,周骥知道老萧要说的事儿,没阻止成功。

    “周团那个上级,吴上校。记得吧”

    周棉一脸冷笑,“怎么会忘,如果不是他,七哥现在都能提正了。”

    “诶!就是那个鳖孙,现在他也顾不上给周团使绊子了!听说他儿子出了事。”

    范辉还不知道,一听吴上校出了事,手里的牌也不出了。

    周棉装作不知,继续听着。

    老萧喝口茶,呸呸呸的吐出几颗茶叶接着说:“他儿子前阵子总去西北,捣鼓什么贸易生意。我听人说就是找了个空壳公司做违法走私的。”

    “他老子是上校了,树大招风也敢这么干?”

    “你还别说,就因为他老子是上校才有人给他开绿灯了”,老萧抬手按了按眉心,意味深长的说。

    “老萧你别绕弯子了快说快说,实在不行我收回刚刚叫你萧软软的话”

    范辉跟着周团也好多年了,两人都是指挥位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老萧的表情从刚刚的愤愤不平到现在的幸灾乐祸,“我告诉你们,我这可是独家的第一手消息!那小子跟人家玩对赌,全靠在海上的一批货给人家交差。也不知道是老天开眼了,还是他们吴家的好运终于到头。装着那批货的船莫名其妙就被扣了,没一个月进不了海关!”

    “海关是专门冲着他儿子去的?”

    “哪儿能啊,他儿子也没这么大能量,据说是总署的例行整治,查到一个姓郭的,就给整船扣下了。”

    吴百里听懂了,可他没明白的是,“这跟吴上校有什么关系啊,他以后能不给团长找麻烦了?”

    “你个傻小子就会跑步,你除了跑步你还会干啥?怪不得你家老娘天天为你找媳妇的事儿发愁”,老萧看着吴百里恨铁不成钢。

    萧起阳扫视桌上的一圈人,又说:“他儿子这次跟人家的赌注据说上亿,他自己哪有什么产业啊,一个空壳公司罢了。对方在西北也有些势力,俗话说不压地头蛇,就算他吴白在京市有点名号可在西北商界也平不了这么大金额的事儿吧。人现在到处找他儿子,他又要藏人又要去卖老脸疏通关系,否则他儿子顶着老子的脸做的非法勾当被曝光,他制服上的肩章一个都留不住!你们说他现在是不是自顾不暇。”

    说多了话,萧起阳往杯子里倒了点热水,又把一杯热水放在周骥左胳膊旁,暖着那处还藏着子弹的肌肉。

    商场上的事儿吴百里听不太懂,不过后两句他听懂了,琢磨了一下是这么回事。他说:“我信,我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听路过的几个长官说过。为了这次两军友好赛,上面对所有大小军官的调查都特别严格,就是为了防止长官出现丑闻,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抹黑军区形象。”

    “操,真他妈的该!”范辉狠狠的说,那个吴上校平时很少关注底下的兵,开会交报告拍领导马屁是他最擅长的。周团带的维和小队,功勋就是被他一把撸没了。摊上大事儿,以后他总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兄弟几个咒骂着,大快人心。桌上已经没人有打牌的心思了,周棉坐在一边不说话。萧起阳觉得反常:“诶,棉棉你怎么不吭声啊。吴上校那个老东西马蹄失蹄这么大的喜事儿你都不高兴?”

    周棉抿着嘴笑,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说:“高兴,我为二队的战士们和我七哥高兴”

    她心思百转,面色自若无常。

    周骥盯着她看了一会,随手把手机又拿起来看看未读消息,端起茶杯抿了口,用余光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周棉。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进来,凑在周骥耳边说了几句。

    他站起来披上衣服,对周棉说:“二哥在门口,来接你”

    周棉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这人现在已经全然不讲绅士礼仪了。

    自己那句话说还不明白吗,她这几天不想见他!

    肯定是七哥告的密!

    周棉斜眼瞪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周骥,周骥接受到表妹的眼神,哭笑不得的想。小两口的情趣把戏不知道在闹什么,他这个中间人谁都得罪不了。

    跟桌上老萧他们打了个招呼,推着周棉的后背出了包间。

    “七哥,你最近不会再出任务了吧”,周棉打开手机,果然没有任何消息。二哥就是打着不动声色来抓人的主意!

    “嗯,最近都在忙着友好赛,这可是两边老爷子送你的新婚礼物。”

    “婚礼是12月14日,你会来吧。哦你别忘了带上老九一起来,他最近又不知道去哪儿了。表姑妈最近还问来着。”

    “嗯,我回头就抓那小子去,你别担心。12月14号?那不是二哥生日?”

    说起这个,周棉又觉得齐严心机深沉。

    许是担心周棉对这场婚礼不抱期待,干脆加码,把自己生日和婚礼定在同一天。美其名曰是喜上加喜,谁知道是不是周小姐以后会忘了这个结婚纪念日。

    两人下了楼,穿过【红叶外】那个金碧辉煌,大到夸张的大厅。

    黑色的库利南打着远光灯,静静的等待着女主人。

    知道小姑娘不乐意见他,齐严亲自下车,站在台阶下。

    夜晚的北风更加凶了,就下台阶这么几步周棉都只觉得快冻到心里去。

    可远处那个男人

    城市夜灯斑斓闪烁,浓郁冬夜中,路灯斜照,温柔地铺在男人身上。

    他站姿从容,温雅矜贵,深灰色的大衣沾染了风霜却只虚虚的披着,露出里面笔挺的马甲和臂弯里抱着一束芍药。

    法国芍药,娇艳欲滴的桃红色,粉嫩圆润,锯齿撕裂感的渐变花瓣半包着花蕊。

    花型饱满丰硕,枝干笔直,用原浆色的纸包着。

    说实话,齐严抱着它,画面委实有点违和。

    等人的齐严的很专注,没有一边等人一边看手机。

    他注视着大门的出口,手里的香烟从手臂旁一圈圈绕开。他看到门里出来的人影,表情不变,眸的温柔被烟雾渲染着。

    把手里的烟给站在身后的刘师傅,拢了大衣走上前。

    见面三分情,都快走到面前了,周棉那些理不清的情丝又开始缠绕。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慢到落后七哥两步。

    周骥不知道俩人在闹什么别扭需要通过他这个中间人,但此时观察觉棉棉的犹豫,又在眼里看出一抹欢喜,他摇摇头索性站在原地。

    周棉已经不走了,齐严上前把花送进她的怀里,一手半搂着人,对周骥抬手示意。

    周骥点点头,看着两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他这个表妹,性子不算软,又太有自己的主意。

    如果不是困在两姓中,或许能得到更大的自由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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