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念念不忘
讨厌尴尬、讨厌做选择
讨厌没有星星的夜晚
讨厌放糖的豆浆
吃饭排长队是一等讨厌的！
我讨厌的还有很多很多
但我喜欢的也很多很多
在面对这个令人讨厌的世界时
有你们在，我就再也没有讨厌过
好像这些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对吗
———选自靖荼微博小号
1
同学们被视频吸引住了目光，都尽量往前坐。
楓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他们这桌的人也只剩下他们四个。
视频前半部分是当年班级参加的各种活动。有一起卖力加油的画面，有失败时遗憾的场景，也有胜利的欢呼雀跃。台下同学们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幕，都热泪盈眶。视频后半部分是个人采访，回看当年，那时大家的回答还是那么幽默有趣。
这时视频中，一位同学在操场刚拍摄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
“净土方丈，吃我一拳！哼哼哈嘿！看我的绝招。”镜头转过去，是楓和阿荼这两个冤家在打闹。阿荼也不甘示弱上去就要踹他，谁知楓反应快速的转到一侧，让阿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气的阿荼火冒三丈追上去打骂他。
台下同学看到这幕不住的笑出声，阿荼恶狠狠的瞪了楓一眼，楓赶紧做投降状，阿荼白了一眼后继续观看。
拍摄的人一看他俩打闹成一团就放弃了，先采访其他几个。吴汉、语嫣依次采访完，那两个冤家还没结束，同行的女孩一直在拉架。为了停止争吵，拍摄者决定让楓先采访，刚才拉架的女孩陪着阿荼冷静下情绪。
“来吧阿泽，有什么想问本帅哥的！”楓毫不不吝啬的展现着自信笑容，俩手摆弄着发型。
看到这里，台下的阿荼做出要吐的样子，楓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
阿泽看着镜头里的楓问：“可以讲讲你跟他们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吗？”。
楓一听问的问题，表示很惊讶地说：“哎这话问的！”说着便推开镜头，凑到阿泽跟前问：“你不是忘记了吧？我要生气了。”
阿泽把镜头摆正后回应他：“这是在采访，不要当我是池泽，好好配合！”
楓明白他的意思后，调整好状态后回答：“咳！嗯是这样，主要是因为本帅哥实在是魅力十足，被我帅气的容颜所吸引…”阿泽赶紧打断他的话，严肃的说：“你好好说，不然我跳过你直接拍阿荼去，然后把你说秘密全告诉她。”楓一听到赶紧表示歉意，好好配合。
“我叫司马楓。我们六个，吴汉和宋语嫣是高中才认识的，其他几个是发小。”楓用手指着不远处正在说说笑笑的那几人。
“那你有什么话想跟他们说的吗？”阿泽问。
楓手指托着下巴思考，小声嘀咕着：“嗯…什么想说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手指向镜头：“吴汉！刚才买的饮料，钱别忘记给我。还有宋语嫣！作业写完要主动给本少爷抄抄。对了，雨烟！上周末跟阿泽出去为什么不带我！最后靖荼！净土方丈！其实你今天带的牛肉是我给吃没的，哈哈哈哈！被骗了吧，略略略”楓得意洋洋的说着。
阿泽再次打断：“正经点！这视频保留下来以后还要看的！小心我把你黑历史全剪辑进去！”阿泽威胁他，让他好好发言。
楓求放过的样子，着急的对阿泽说：“不早说，以为你就是拍着玩呢。刚才那段剪掉啊！”阿泽先点了点头，楓这才开始正经地、真诚地回答问的每个问题。
“暂时先这么多，你去叫阿荼来。”阿泽拍拍楓的肩膀，让他赶紧去。
不愧是体育队的，阿荼很快跑来。手里拿着她运动水杯喝了两口，盯着阿泽的眼睛问：“楓那小子说我什么坏话了！”
“没，没说什么，就是回答了几个问题。”阿泽很是镇定的回答。
“你们俩真是好基友！”阿荼没再逼问，放下水杯说：“要问什么，来吧！”
阿泽问了些问题后就让阿荼把雨烟叫来了。
台下的阿荼看到她的采访结束后，又开始紧张的扣手指，猛干了两杯酒。多亏楓拦着，不然还不知道要喝多少。
这时同学们突然从搞笑的气氛中安静了下来，认真的看着马上登场这位老同学。
2
雨烟站在远处时就举起双了手臂，向阿泽挥挥手。阿泽看到也赶紧挥手回应。
那日的阳光打在她的发丝、脸颊和有梨涡的微笑上。清冷感的气质，却被那抹笑容显得整个人温暖阳光起来。阿泽看的入迷，在他心里雨烟就是最耀眼的。风吹动她的发丝和衣角，奔跑的距离越来越近，少年的心也跳的厉害，脸红的快要到耳朵去。
“跑慢点，不着急！”阿泽对着雨烟喊到，拍摄这么多人以来，那份独有的温柔和情感只留给雨烟。
“好！”雨烟温柔的回应。很快，就跑到阿泽跟前。
“给，今天太热了！”阿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小电风扇递给她。
“嘿嘿，谢谢！”女孩惊喜的拿过来，打开吹了几下后又对准了少年，说“你也热了吧！出了好多汗。”女孩说着，把风扇离得他更近了一些。
“哎这不是楓的嘛，他找了一天呢，还以为弄丢了。”雨烟看着阿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便知道怎么回事，俩人相视而笑。
看到这幕，早在台下的同学们，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阿荼小声嘀咕说他俩太腻歪了，楓也赞同的点点头。阿荼难掩悲容，伸手想拿起酒瓶倒上一杯，楓看到后抢先一步拿到，只是给她倒了一点点。阿荼没说什么，默默地喝着，心里明白他的好意。一旁的语嫣却五味杂陈，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吴汉只是坐着，面无表情，他一直能把情绪控制得很好。因为都隐藏于心，但他却是这几个人里，情感最细腻、人最细心的。
视频中阿泽调整好后开始询问：“放轻松就好，就简单问几个问题。”。
雨烟点点头：“好的！”说完微笑的看着镜头。
阿泽大概问了几个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最后有什么想对同学们说的？或者对阿荼他们几个呢？”
雨烟眼神看向一旁，思考状的样子说到：“嗯我想想…”
随后眼睛直视镜头说：“我想对五班同学说，谢谢你们！让我感受到这样有爱的、团结的集体。特别是被你们的温柔、善良和勇敢打动。我不会忘记与大家一起经历的所有，你们是最优秀的！祝福你们能完成自己的梦想，愿我们十年后还能再见！”说完雨烟对着镜头挥了挥手，露出那有梨涡的笑容，那灿烂的笑容仿佛定格在了此刻，台下同学们也都看的热泪盈眶。
“恩…那我呢？我们几个呢？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阿泽试探的问着。
雨烟打趣他说：“你？那可没有！哈哈哈哈”。
阿泽听到后，伸手要挠痒痒，雨烟赶紧投降：“有的！有的！刚才开玩笑。”阿泽收回双手没再继续。
“想要说的太多了！但现在最想说的是，这周末大家一起去海边吧！”说完，那女孩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阿泽听后满脸笑容：“哈哈哈，好！上次大家一起计划的，可以实施。那对我呢？”。
雨烟走到阿泽旁边，示意阿泽低一点，然后在他耳旁小声说：“改天去秘密基地跟你们讲。”阿泽点了点。
“对了！你自己的还没拍吧，我叫楓来帮你吗？”雨烟看着还在拍她的阿泽。
“没事，不叫他了。”说着他俩看向在吵闹的楓和阿荼，阿泽无奈的摇摇头后，走到雨烟旁边，把镜头转过来对着他俩。
阿泽看向旁边的雨烟：“这样就ok了！”女孩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3
台下宋语嫣看到出现镜头前的阿泽后，眼眶湿润的看着屏幕上的少年。那是回忆里永远不会抹去的身影，他温暖的笑容、深情的眼眸、红润的嘴唇、高高的个子。他的一切，从未忘记过。心里汹涌般的思念快要溢出，宋语嫣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再次波动。看无人注意她，赶紧擦去眼角的泪,强装淡定地看着接下来的内容。
“hi！同学们！多年后看到这个视频的大家，是不是都成为大人的模样了？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吗？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喜乐！还记得老班让我们每个人写的梦想吗？如果实现了，恭喜你！终于做到了！如果没有，也没有关系，相信你也在爱着这个世界、爱自己。我想…”阿泽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吵闹声打断，在显示屏上看到后面楓和阿荼打起来了，宋语嫣和吴汉怎么也拉不住。
雨烟见状赶紧对阿泽讲：“我先过去。就这么一小会，两个冤家又吵起来了。”说完就朝他们跑去。
“哎等等…”还没说完，雨烟已经跑走。阿泽看她跑远后，转头对着镜头说：“我们要在一起，永远！”说完便把镜头往旁边移了一下，拍上后面一团乱的几人。
“阿泽！快来帮帮我！阿泽～”头发被抓住的楓大喊，向阿泽求救。
阿泽设备都没来的及关，赶紧放在支架上，转身向他们跑去。这时的镜头也正好记录下了这乱作一团的场面。
视频到这里结束，灯光并没有马上开启，因为台下同学有的抽泣、有的哭出声来，有几个人的也眼睛泛红，眼泪不住的打转。而一向冷静沉稳的吴汉也泛泪光，楓把纸递给阿荼，她赶紧擤了擤鼻涕，宋语嫣的眼睛里也满是悲伤。
灯光开启后，赶紧走上台调整气氛，清了清嗓子说：“哎哎哎，就是怕这样才一直犹豫要不要播放这段。赶紧擦擦，看你们这妆花的花，眼睛红的红，小心方丈来收了你们！”台下也终于哈哈笑着，气氛好了一些。
“来，让我们举起酒杯！”楓说着举起酒杯：“敬友谊！敬青春！”说完大家一起一饮而尽。
“我再说几个事啊，用餐结束后，大家可以去这边的娱乐区。唱歌、游戏、运动项目等几乎玩的都有。如果累了也可以去客房，着急走需要叫代驾的跟前台说一声。还有今天的费用大家给多给少都可以，最后收到的全部金额，将会以咱们五班名义，全部捐赠给张鹏和李然的公益协会。到时候整个捐赠流程的记录、明细和捐赠勋章会一起给各位。”楓说完后举了下酒杯，示意可以自由活动，台下同学们也都赞成的鼓掌回应。
这时需要离开的王华着急的把楓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俩人边说边向主厅外走去。
过了一会楓回到座位，看着面前这仨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红，神情一个比一难过。宋语嫣一言不发的只顾喝酒。楓也没有说什么，也倒了杯，刚想要喝一口。
“什么时候找到的。”宋语嫣有点微醺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楓问：“不是说找到会先发给我们？”宋语嫣说完眼睛有些湿润。
阿荼看宋语嫣情绪不对劲，赶紧为楓打圆场：“语嫣，不是的。我想楓应该是…”
“怎么？你也早知道了？”宋语嫣打断，看向阿荼，像是质问一样。
阿荼赶紧解释：“不是，我…”楓见状打断，把手放在荼的胳膊上，示意她别再说话。
“最后那段视频，是昨晚才找到。拿到手时发现有点问题，直到今早上才完全修复好，就是这样。”楓耐心的向她解释。他们三个看着坐在对面的宋语嫣，因为微醺而有些红润的脸颊，满含泪水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阿荼轻声的问：“语嫣，你还好吗？要不送你去房间休息一下？”阿荼不忍的看着她，心里也有些担心，但她一语不发，拿着酒瓶倒了杯酒。
他们三个人看她到反应后，互相对视了几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抚到她。
宋语嫣做了个深呼吸后，将酒一饮而尽。低头打开手机，盯着屏幕。那是六个人的合影，屏幕黑了又点亮，黑了又点亮。
其他三个人还是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
阿荼打破僵局问：“要不还是扶你回房间吧。”说完看向楓和吴汉，用唇语问他俩要怎么办。
这时宋语嫣叹了口气后，看着他们三个问：“找的怎么样了？”宋语嫣见他们三个没有反应过来，指向阿荼和楓说：“我都听到了，你俩站在外面的谈话。”三人都有点惊讶，没想到他俩在外面的话都被听到了。
阿荼喝了口酒掩饰自己的无措，楓接过话：“我那个朋友还没有联系我，所以现在我们都还没有任何消息。”宋语嫣听到后反而微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吴汉看到她这个状态，也赶紧附和：“池泽他生存能力很强，也很聪明，相信联系上他只是时间问题。”，说完打开矿泉水放到她面前，希望喝点水后能有些许的缓和。
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的宋语嫣，还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用手背擦掉嘴角的红酒，看向他们三个沉重的问了一句：“那雨烟呢，你们的宋雨烟。”
三人一言不发，阿荼也瞬间红了眼眶，但还是强忍着。
宋语嫣一看三人哑巴了一样，可能也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这个名字。语气柔软下来，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们恨我吗？”低下头，眼泪滴落下来：“对不起。”
他们三人听后并没有回应，心情五味杂陈，阿荼抬起头让自己不要哭出来，楓和吴汉干了一杯。对于阿荼和楓，雨烟和池泽，不只是他俩的发小，更是他们的家人，在他俩的心里认定的过命的交情。
宋语嫣喝了不少酒趴在桌子上，合上了眼睛。三人看她确实醉的睡着了，吴汉背上她，楓在前面带路，阿荼跟在最后面拿着大家的东西，把她带到房间安顿好后离开。
4
三人往电梯处走去。
阿荼松了口气伸了伸腰，楓也赶紧回复着手机的信息，吴汉松了松领带说：“你们也累了吧，也去休息一下，我去主厅看看同学们。”说完吴汉就打算要去主厅。
楓赶紧拦下他：“没事的，别去了。我已经跟工作人员打好招呼了。”吴汉听后不再打算过去，瞬间感觉轻松了一下。
楓边拨弄着手机边对他俩讲：“现在2点，那就5点在一层会议室见怎么样？”说完楓收起手机，他们俩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楓
从口袋拿出房卡递给吴汉，指向左边通道说：“你的房间在这边。”
阿荼把他的包递给他，吴汉接过：“一会见。”说完往左边走去。
这时也有些困倦的阿荼看着快到的电梯，询问池泽：“我房间在哪？”池泽没有说话，阿荼心想这小子没存好心，肯定又想着整她。
这时电梯也到了，楓先走进去后，看阿荼站在门口不进。边招手示意快进电梯边对她讲：“咱俩在一层，我带你去。”阿荼听后一脸不早说的表情，走进电梯。
楓松了松领带，脱下西服外套搭在阿荼的肩膀上想逗她一下，这阿荼怎么能忍，想快步移到旁边的位置，结果有点喝多的她一个没站稳快要摔倒，楓赶紧揽过她的腰，这才站稳了些。阿荼甩开他的胳膊没好气地喊：“都是你！想干嘛！”
楓以为要踹他赶紧示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在电梯里别动手动脚，危险。”
阿荼懒得反驳回去，只是叹了口气。
楼层到了，阿荼跟着楓来到一间房间门口。楓打开房间站在旁边，示意她先进去。阿荼走到门口愣了一下，进屋赶紧脱下鞋子，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大步的、有点踉跄的跑向阳台，正好能看到不远处的海边，左边是以前暑假大家常去的树林。
阿荼露出久违的笑容，把外套脱下来搭在阳台的座椅上。然后双手垂在栏杆外，整个身体靠着玻璃围栏和栏杆，眼睛看向海边。远处的海被光照显得波光粼粼，风也吹动着她的长发和裙子。
站在房间的楓，被这一幕吸引，也走向阳台。
“快把身子收回来。”阿荼看楓在做危险的动作，边说边赶紧把他拽回来。以前这样的时候，都是阿泽拽着他后衣领拉回来。
俩人突然又尴尬的站在原地。
“咳咳…嗯，你现在可不是学生了。”阿荼说着往旁边挪了挪：“摔下去了，我可没法跟你妈交代。”一提起他妈妈更尴尬了，楓看着她，阿荼有点慌的解释：“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那个。”
“我明白。”楓回应到，他知道阿荼是担心他，只是心疼原本大大咧咧、有话直说的女孩，如今却变得小心翼翼。
阿荼正欣赏着风景，楓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她接过喝了一大口。
突然阿荼转过头，真挚的眼神看着他说：“辛苦了”。说完赶紧又转过头，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看向远处。
楓也愣了一下，有点惊喜，没想到她会这样讲，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好。
阿荼明白楓为了完成当年他们共同的梦想做了很多努力，也付出了很多。就像楓也明白阿荼，虽然跟他吵吵闹闹，但在正事上，她是最认真的那个。
阿荼怕他以为自己是醉了，又认真地看着他说：“虽然喝了不少，但我可没醉啊。”告诉他自己不是在说醉话。
“恩，明白。”楓回应后，把胳膊搭在栏杆上欣赏眼前的美景。其实他心里听到后感到很温暖，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对他说。自从18岁那年之后，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
“啊吹一吹风舒服多了。”说着，阿荼扬起下巴，打开双臂迎接大自然的馈赠。
此刻心情难得放松了很多，面脸笑容的她转过头，正好与他对视。楓一下愣住，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是会对她心动。这时他想打开气泡苏打水解渴，只听“噗——”的一声，易拉罐里的苏打水肆意向着俩人发射。气氛全被打破，阿荼恶狠狠地眼神盯着他，气泡水顺着脸颊滴落到衣服上，马上就要火冒三丈。
楓赶紧过旁边桌子上的纸巾说“不是，真的不是故意的。”边说边赶紧抽纸给她擦一下。
阿荼把整包纸巾拿过来，大声的吼着他：“不什么不，你故意的！”楓没有反驳，只是擦着她的头发和脸。
“我这是脸，这么用力干嘛！还说不是故意的！”被搞烦的阿荼盯着他，赶紧抓住他的手让他停下来。
突然的四目相对，手指间的触碰，气氛暧昧起来。这一刻俩人突然静止，只有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和风划过发丝的痕迹。
楓突然把手反过来握住，还没等反应过来，楓一下伸手揽过她的。阿荼因为这个动作身子往前迈了一步，俩人的距离更近了。阿荼心里慌的很，大脑快速运动做出反应，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场面。结果走的着急脚踩到了裙边，脚一崴要倒，楓赶紧用手臂环抱住她的身子。
“脚崴了吗？”楓关心的询问：“我把你抱进去看一下吧。”
只见他手臂环绕住腰，贴着阿荼的后背。倍感尴尬，她赶紧挣脱开，整理衣服说：“我自己可以！”说完踉踉跄跄地走进房间里。
正好楓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楓满脸严肃。
挂掉电话进到房间里，快速从冰箱拿出冰块，递给坐在沙发上的阿荼，看着她讲：“好好休息，吴汉叫我过去一下。”说完看到阿荼点点头，便往门口走去，关门前嘱咐有事要及时联系。
阿荼摆摆手让他放心赶紧去，门关上后瞬间松了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荼一手捶打着沙发，一手冰敷脚踝自言自语：“冷静冷静！”说完做了几个深呼吸。
“已经回不去了，你要明白！”阿荼满脸愁容，看向阳台自言自语：“你明白的！你必须明白！”
敷了一会后，拉上全部的窗帘后赶紧爬上床。拿着手机找出歌单，放下手机后，定睛一看，天花板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转身看着床头灯的开关，发现了一个特别按钮，按下开关后，天花板突然亮了起来。眼眶瞬间湿润，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耳边传来张震岳的歌声，慢慢身体放松了下来，合上眼睛睡着了。
此时的主厅已经成乱一团，吴汉忙的焦头烂额，赶紧叫来工作人员帮忙。楓赶到后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也有点哭笑不得。赶紧拿手机记录，醉倒的、大哭大闹的、还有像僵尸一样走路又摔倒的，场面相当壮观。
吴汉看到他来了，赶紧走向前说：“别拍了，快过来帮忙。就没在场一会，居然搞成这样。”楓看到吴汉的样子哈哈笑着。
“笑什么，还不快来帮忙。”吴汉说着边把躺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坐好，然后转身往身边醉倒的同学走去。
楓也跟上去：“别说，能让你乱阵脚的时候可不多见。”
吴汉听到后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楓说：“我也没想到，他们喝醉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当年了。”
楓叫来了更多的工作人员，男同学就安置在放行李的推车上推着前行，女生就扶着她们，一 一安排好住的房间。
安顿好他们后，俩人就近找到一个休息区域坐了下来，喝喝茶。
俩人相视一笑，感叹幸好人还不算太多。吴汉看向外面的风景，整个人轻松了很多。转过头对坐在对面的楓，温柔地说：“辛苦了。”楓叶看向他点了点头。
虽然彼此没讲太多话，但都明白对方的心意。这么多年了，即使见面次数没有学生时代那么多了，但情谊和默契一直都没变淡。
“不行了，我得休息会了，待会见”吴汉看了眼手表，对楓说。
“好，待会见。”枫说完，俩人起身离开。
世界好似安静了下来，嘈杂、烦躁、焦躁这一刻都融不进来。就让还无法挣脱的我们，享受这暂时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