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妖怪出来了
杜十千很干脆:“那么只要破除石柱上的封印就行了!”抡起大棒跳起来就朝着石柱砸过去。
杜十千身子高大,手里的大棒更是重达四百八十斤的玄铁铸成,舞动起来,真没有谁敢对撼,这一棒子重逾千钧,就是石柱,只怕也会崩塌一角。
大棒落在石柱上,并没有意料中的石破天惊的画面,而是贴着石柱的斜面滑了下去。
杜十千被结结实实闪了一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仇重急忙掏出丹药给他吞下去,说道:“杜老弟莽撞了。实在抱歉,咱兄弟先别过了。郑老爷,后会有期!”
他们和另外俩家都有仇,对方看到杜十千受了伤,百分百会乘着这个机会弄死他们!所以现在还是先走为好。
宾科多他们其实也想着出手破除封印的,只是没有杜十千手快而已,看到杜十千吃瘪,登时都息了出手的念头,太行说道:“这石碑上说了,待到甲子日,虎贲爪牙还,也就是说还有两年,就是甲子年。到时候我们再来一睹盛况。郑老哥,打扰了!”
说完凑近郑老旺说道:“老弟有句不当的话要提醒老哥:老话说得好: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郑老哥现在犹如幼儿持金于闹市,不日恐有大祸,慎之慎之。”
郑老旺点点头,深以为然,旋即又笑了:“咱有神雕护持,诛邪退避!不过还是多谢老弟提醒,老汉回去得想个章程,老是这样,迟早会出事。”
既然事情不协,宾科多和太行都不是墨迹的人,立即告辞就走,走的干干脆脆,只是太行走的时候还提醒郑老旺明天别忘了去县里的贵仙居喝酒。宾科多更是让车夫把郑老旺送回张家屯子。
回去的时候正赶上傍晚的酒席开席,郑老旺说什么也不让车夫走,拉着车夫入席,一连喝了几杯酒。
此时喝酒的不都是张家屯的乡亲,还有一帮乔家带来的砖瓦匠,下半晌来的,一来就搭建了几个简易茅草棚当居所。然后问孙婆子在什么地方盖房子。
房子的样式、大小乔三爷倒是叮嘱好了,也有图纸。但是这地皮就要郑家提供了。
孙婆子只说是等当家的回来商量一下。
泥瓦匠的头叫范思茄,主要是管工程进度。管伙食,建材的还是乔家二管事的乔恩建。
郑老旺抽空和孙婆子商量了一下,就把村口的两亩沙地拿出来,以后孩子们都要分家另过,最好是建成几个单独的小院子。
晚上的大戏是连本的失空斩,三国的大戏。让观众直呼过瘾!演员卖了老命了,因为孙婆子换了奖励的方式。唱得好!打赏一百斤精米!
这个翻得好!都打了三十二个跟头了!赏牛肉五斤!
这可是实打实的活命的根本。有了钱不一定买得到。以至于有两个老生唱得哑了嗓子。一个武把子下了场就起不来了。
不过张家屯子的乡亲们却十分满足,就连看过省城剧社大戏的乔家二管事的都摇头晃脑的点评:这应该是羽田县最好的戏班子了。唱得比省城一般的剧社都好!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有乡亲就找郑瘸子说能不能大伙凑钱再多演几天,郑瘸子问了一下大强价码就连连摇头。一百两一天的价格还是太高了!别说大伙凑不起那么多钱,就是凑够了也管不起戏班子的饭菜。自己家还饿着肚子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郑老旺起了个大早,扛着锄头去槐树井除草,连着几天没有下地,地里的野草都起来了。
路上遇到几个乡亲,都热情的招呼:“老旺叔,还去地里忙啊,您家里吃得完吗?都堆成山了还想着地里那点东西?”
郑老旺瞪眼吼:“胡咧咧善恶!咱老农的根子就是一亩三分地!没了田地,怎么过活!”却听两个孩子叫到:“听说村西的魏狗蛋死了,赶紧去看呐!说是一屋子的血,心肝都被挖掉吃了!”
魏狗蛋是魏文才的远方侄子,他爷爷曾经是个童生,在魏家私塾教过书。后来魏狗蛋的老爹不成性,和一个魏家的仆妇私通,被魏文才老爹给敢出了魏家。
后来魏狗蛋的爹寻了个逃难的寡妇当老婆,才有了魏狗蛋,生魏狗蛋的妹妹的时候大难产,婆子死了,女婴没有奶水也没了。
父子俩支撑着活到魏狗蛋成人,老头子去山上采野菜,失足滑下去,跌断了一条腿,卧床好几年。去年春上得了风寒走了。
就剩下魏狗蛋一个,刚好遇到老郑家开席,魏狗蛋吃的大醉,回家就睡了,早上相好的伙伴去叫他去老郑家帮忙,一进屋就发现堂屋里满是血迹,一喊没人答应。进了卧室才看到支零破碎的尸体,已经被啃了一小半。
乡里几时见过这样的惨状,赶紧禀报给魏老财,魏文才过来看了看,让人给项王镇的巡捕营送信,这里属于项王镇的巡捕营管辖。没有巡捕营的典史许可,不能入殓。村里的乡亲都来看热闹,看到惨状,即刺激又害怕。见识广阔的于老爹就说:“这可不是什么人做的,你看看伤口,分明是野兽的爪子撕开的,人的刀剑切开的伤口是光滑的。还有啃咬得痕迹。难道是狼群下山了?”
郑瘸子反驳:“有老旺家的神雕,哪个畜生敢下山找死?这事古怪,看巡捕老爷来了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