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二更)“我们是天作之合。”她说着便吻上了他的额,似乎是在宣示着什么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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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司怜终究是没有按照姜澜的意思标记她。
一是,他不会。
二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去标记她。
她都差点是掏出一颗真心给他了,几乎什么话都告诉他了,相反地,他心里还有秘密没有告诉她,他对她也是不够忠诚。
既然如此,他也无谓像她所说的那般,为了获得她绝对的忠诚与承诺而这样对待他,不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平等了。他并不希望发展成这样。
不过,纵使是如此,司怜第二天还是迟了起来。
他起来的时候正感觉到后背凉凉的,鼻端是药膏清凉的味道,沁人心脾。
姜澜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也依然是极大地包裹住他,让他仿佛是处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全身心地都放松下来。
她在帮他的后背涂药,他回头看去,看见她的神色还十分认真。
“陛下……”一出声还发现自己的声音这般嘶哑,他立即不敢再说话了。
“醒了?快好了,等一等哦。”姜澜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笑着对他说道,又十分自然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让司怜有些脸红。
“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害我都想更使劲地欺负你了。”姜澜看他的脸刹那又红了起来,忍不住笑道。
“陛、陛下……”
司怜似乎是不太习惯,她好像是完全放开来了,以往已经是对他很好了,可是现在是更好,好到他无法招架。
也不是说这样不好,谁不喜欢被人时刻惦记呢?
可是……他就是不习惯,也好像是无法接受。
起码暂时来说他还是需要去消化一下她昨天所说的那些话的。
这也导致他好像无法再像之前那般对待她了,再加上他们昨晚是真的有了夫妻之实,与之前那次并不一样,他更加是需要去适应。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她。
况且,姜澜虽然明确说了他是她在她那个时代的爱人,他们是同一个人,他现在只是暂时没了记忆而已,以后或许能想起来的,就算想不起来也不要紧,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但是他心里还是沉甸甸地,觉得他好像是偷走了别人的人生和她的感情。
他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些。他就说他怎么可能能得到上天的眷顾让他凭空得到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
<那也只是别人的,而不是他的。他好像不应该这般自私去完全霸占姜澜的感情。
“怎么了?是不是腰不舒服?又还是……这里不舒服?”姜澜见他在发愣,坏心思地在他身上点了好几处,全都是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又令他一下子红了脸。
“才不是!陛下……”司怜被她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两眼汪汪的,那模样儿好不可怜。
倒是让他再也提不起精力去想什么有的没的了。
姜澜可被他乐倒了,亲了他的脸颊,吻掉他掉落下来的泪,将他扶了起来,脸上笑意还没收回去:“先喝点水润润喉哦,怜宝儿昨晚辛苦了。”
“陛下!”司怜本来就脸皮薄,还要被她这般打趣了这么久,早已经是恼羞成怒了,侧过了头不想看她了。
“好好好,朕不逗你了,你别这样。”姜澜也是知道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让人恼了,可是她又是无法去控制自己的心情。
因为,今天算得上是她自穿书以来最高兴也是最满足的一天,失而复得的感觉非常好。
司怜……或许无法体会她这种感觉,也无法感同身受。
alpha本来就不是很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尤其是顶级alpha,是更加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现在没有做出什么毁坏宫殿还是周遭环境的事情已经是很好了。
还不让她逗一逗自己的o,那是想让她憋坏了。
但是,她又不能真的一直逮着司怜使劲欺负,会让他真的不高兴的。
“今天想要做什么?”姜澜问他,又递给他一个茶盏,带有吸管的那款,问道。
司怜虽然觉得姜澜为他设计的这款器皿是极其方便的,可是整个禁宫只有一款,他并不想将东西给用坏了,他想拿个锦盒好好保存起来。
“怎么不喝?”姜澜坐在他身旁问道。
“陛下……这个茶盏我能不能另外收起来?”司怜似乎是有些难为情地问道。
“为什么?不喜欢?”
“不,是太喜欢了。”说着脸又红了。
“那喜欢的话就接着用?你想要收起来,我可以再给你设计一个更好看的。”姜澜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的所思所想。
“陛下,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我现在都已经是好了,没必要再用了,”顿了顿,还是说出了最重要的理由:“而且,我不想陛下再烧了,我想这个是我独一无二的东西。”
< “那我懂了。”姜澜看着他有些小别扭的模样也觉得好笑:“你是将我的这个茶盏当作定情信物了是不是?”
“定、定情信物……?”司怜被她说得又难为情了,连忙说道:“不、不是的。”
“那是什么?难道怜宝儿真正接受朕的时候不是那个时候?”姜澜睨着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甚至是带了些调笑的模样,可还是让司怜品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来。
他主动将头靠在姜澜肩膀上,玩着她的衣带:“陛下,你当时看见我被我母亲打到半死……是什么感觉?”
“司怜,你太残忍了,还要问我当时是什么感觉,让我去回想。”
司怜一想,也是觉得自己很不厚道,但是他又想知道,便不再矜持,“吧唧”一声亲她脸颊上:“陛下,你说一说好不好?”
“啧,不准撒娇。”姜澜嫌弃地瞥他一眼,却没推开他,而是神情凝重地看着一处虚空的位置,声音冷冽:“朕当时是真的杀了她们。”
“司怜,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星际失踪了的时候,我不眠不休找了你三个月,三个月还没找到你……我觉得我当时已经是到了极限了,然后我被我的好皇妹发动的袭击弄至重伤,继而掉落到你们的朝代见到了你。”
“那时候……我失而复得,似乎也是不敢相信,怎么这个朝代会有一个人与你长得一模一样,就连信息素的味道都一样的?”
“我是真的不可置信,也想马上确认你的身份,可是我却知道我不能太冲动,不然肯定会将人给吓跑了,也因此我只能徐徐图之。”
“但是,那时候我就想,虽然现在我是徐徐图之,但是之后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你夺过来。”
“最后,我是如愿了,可我还没好好宠你,你的母亲却是这般对你,我当时没将她们化成齑粉已经是对她们仁慈了。”
“司怜,我亲手找回了你,你却被不相干的人毁掉,那是很残忍的。我仅仅要她们的命已经是对她们仁慈。”
“陛下……我问你这个问题不是想为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包庇,我有的只是你了。”司怜也知道自己是再回不去了,他也是知道姜澜为了将他放到她自己身边花费了多少功夫、付出了多少代价,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他就只是……想要多点了解她,也能够多点去了解她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
“司怜,我没说你什么,”姜澜突然捧住他的脸,都要将他的脸捏得变形了,才笑着说道:“我不介意你忘记了那些事情,也
<不介意我们要重新开始,但是我很介意你怀疑自己。”
“陛……陛下……”他被她捏住了脸,说话都不是很清晰了,可是还是能听得出狐疑的。
“司怜,你心里在想什么朕是知道的,”姜澜叹口气:“你怎么总是在钻牛角尖呢?你觉得朕喜欢的是以前的你,星际时代的你,现在的你虽然也是同一个人,但是终归是不一样了。”
司怜被她戳中了心思,浑身一僵,有些难堪地撇过头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说了,你就是你,你可以做自己,无论你变成怎么样,就算我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我一样会重新喜欢上你。”
“我们是天作之合。”
她说着便吻上了他的额,似乎是在宣示着什么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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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住宫殿之外的一泓溪水旁边。
因着有大片的树荫也有溪流在一旁,是以气温是没有别的地方那么热的。
司怜坐在凉亭中,细细品着茶,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地,他还在消化前几天的那些事情还有姜澜和他说的话,总觉得越想脸就越热。
她怎么……总是无孔不入的,真的讨厌。
“怜宝儿,你坐太久了,赶紧出来给朕耍一套剑看看。”姜澜在凉亭之外的一块空地上拿着一柄长剑在练习。
看见他坐了这么久似乎不高兴了,还是让他出来。
“陛下,你不是都学会了吗?不需要臣侍教了吧?”这几天都是由他教姜澜一些剑法,昨天开始也是在学轻功了。
按照姜澜自己的意思来说,她还是最想学轻功,因为坐御辇真的很慢。
司怜没想到她想学轻功会是这个原因,错愕了挺久,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让姜澜困惑了很久。
她不习惯这个时代的出行方式想要改变一下又怎么了?难道不行了?
“行行行……陛下说什么都对的。”他记得他当时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姜澜好像拿他没办法,在旁边看着他笑,可最后还是陪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笑得还好像比他还高兴。
司怜觉得姜澜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不仅是刚认识她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即使是与她熟悉了还是觉得她有些奇怪。
就好像现在这般,他完全看不透她。
“陛下,你在笑什么?”司怜记得当时自己那样问她。
“看见你高兴我也高兴啊。”姜澜很自然而然地说
<道。
“噢。”司怜似乎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对人的感情好像总是迟钝点,要歇一会儿才能懂她在说什么。
而现在,她又惦记着去学轻功了,也不让他自个儿歇着,必须要他陪同。
他虽然说着她都学会了不需要他教,但是还是从凉亭里出了来到她身边,“陛下的剑法臣侍刚刚都看了,基本都掌握了。”
“那……你现在教朕轻功好不好?”姜澜微微抬起脸来看着他,笑着问道。
今日夏蝉依然聒噪,但是她在他眼里最是美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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