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女人
刚刚被拉进秘密通道，还没来得及适应周围黑暗的环境，就被吵闹声给吸引了。
那粗糙的墙壁上，挂着些许火把，钱铁匠正在楼梯下边和一个男人吵架。
那个男人身后还有一个上锁的铁笼子，里头关着一个被铁链锁着的女人。
她的全身很多被白布遮蔽了，看不出她的皮肤是否还完好，但可以看出来的是，那个女人没有手掌。
不止是这个笼子，那楼体之下还有不少笼子，里边男男女女，甚至还有不是人类的存在。
他们似乎并不害怕卖出去的生物违抗买家的命令，有专门的魔法师为他们工作。
（本书魔法师：对巫师，通妖师，光明魔法等其他魔法使用者的统称）
所有笼子里的生物，他们也许是活着，但是否真正的被自我意识控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钱叔叔！”
钱铁匠听见上边传来赵离亢的声音，转头看向楼梯处。
“你跟过来做什么？”
他们两人的身后是一个被木质屏风隔开的一片区域，里边虽然吵闹，但不难听出，里边在讲交易。
压抑的氛围和地上的血迹，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很不好受。
“没什么，就，就也觉得这不好。”
那个帮屠户买人的男人，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要是回到了村子，那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没办法退货了。
那到时候收下就是迟早的事，只需要编造一个谎言就可，倒是没想象到被提前抓到了。
钱铁匠也不理会跟来的赵离亢，
“你今天要是把这女人带回村子，我就告诉村长，你被抓到了还违抗不从。
到时候就不是撒谎能混过去的了！让你上火刑架你信不信！”
如果村子里突然出现新的人口还不是新生儿，那是要罚钱的。
当然，这规定是针对那些好心收留流浪者的家伙，针对这类撒谎的，也是如此，也算是一个漏洞了。
钱铁匠很愤怒，这类丧尽天良的生意，也许他一个人不能解决，但是能阻止买家的话，他自然要去阻止。
他还正在劝说，却不料身后有个身披斗篷的家伙悄悄走了上来，那个被骂的男人还在使眼色。
赵离亢很不想承认，但那身披斗篷的家伙确实很像是巫师的样子，他手中魔力涌动。
“喂，钱叔，后面！”
他赶忙跑下楼梯，但已经赶不上了，钱铁匠直接被魔法师直接弄晕了过去。
似乎还要继续动用什么法术，那个魔法师将手放在钱铁匠的脑袋上。
“你住手啊！”
嘭——
一阵灰尘被震起，赵离亢直接被震倒在地，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还听见那个男人有些惊愕地说：“喂，这孩子还年轻，不能”
卖家会让专门的魔法师催眠每一个商品，也会保证每一个买家安全离开此地。
记忆魔咒会篡改记忆，对还未成年的孩子非常大，也许对钱铁匠使用，他便已经考虑很久了。
“畜生”
他虽然不知道，但清楚眼前这个同村人，让人伤害了钱铁匠和他。
——
一阵耳鸣声过后，视线开始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他从吴巫师身边的土地上醒了过来。
他依旧清晰记得在澡堂地下发生的事情，但钱铁匠就不一定了。
吴巫师似乎是难得出一次门，站在赵离亢身边看着屠户为了给死去的儿子娶媳而忙碌着。
“吴巫师，他”
“很明显，你就不用说了。”
“但，但是他让那人安排法师袭击了钱铁匠！”
他很不满地说着，不清楚那个人对钱铁匠做了什么，但屠户还没有被村长火刑，那估计是发生了坏事。
屠户陪笑着交了罚金，对着村长点头哈腰，还不忘斜眼看向赵离亢的方向，眼里是警告的意味。
在让那个男人帮他买人的时候，他就料到钱铁匠会去阻拦，但没想到赵离亢也去了。
对这个年纪的孩子使用记忆魔咒是不允许的，那样容易暴露不说，巫师也不会放过他。
“太嚣张了！”
“他没有对你下手，你应该庆幸了。”
吴巫师摇了摇头，她没猜错的话，钱铁匠应该是被下了记忆魔咒，现在很不好受。
但如果赵离亢也被下了记忆魔咒，那轻则失去大量记忆，重则直接失忆或是变成半疯半醒的样子。
“还算他有一点良心，但没用，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的。”
吴巫师站起身，没有看到身后赵离亢已经气得脸红，朝着家里走去。
他也许是个烂人，但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当他再次看见钱铁匠时，却发现对方眼神有些呆滞，像是摔到了脑袋一样。
有点愣，但不是傻了，只是看起来像忘记了什么。
钱铁匠一瘸一拐的站在村长身边，有些抱歉没记住运粮队其中的细节，没能完全汇报上来，只能看向赵离亢。
“小赵啊，你替叔叔回答吧，你应该记得住。”
他自觉年纪有些大了，但不至于到这种忘记事的地步，
但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连同着脑子里对于记忆魔咒这种东西，都一同被删除了。
“我记得住！”
但看着屠户那警告意味的眼神，他终究还是没说出交粮之后的细节，这不是他要汇报的内容。
而且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不好做出证明，即便他是巫师的学徒，也不能一句话就证明什么。
也许去把那个女人放了，会是一个更好的决定。
“好，那今年的运粮就这样了，大伙都散了吧。”
众人带着些许疑惑散开了，他们是被那个帮屠户买东西的男人带回去的，至于钱铁匠和赵离亢是怎么回来的，他们确实不清楚。
“小子，算你识相。”
屠户心情还不错，交一点罚金就能解决这件事，和他意料中的一样。
如果没有魔法师，他是万万不会为了那死去的儿子去冒这个险的，但有魔法师，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嘁，你等着！”
天色还早，他也许可以等到晚上行事了，但怕是到时候人都被烧干净了。
只有让屠户尝到人财两失的感觉，才能算是惩罚，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让屠户吃点苦头。
看着屠户拉着那个眼神呆滞的女人的手，缓缓走回了屋子，他静静跟了上去，在屠户的房子外蹲守了下来。
人在火化之前，是要进行特殊的处理的，到时候人就已经死去了，他必须赶在此之前把人偷出来。
钱铁匠没有急着走，而是就站在那村子的中心，看着地面发呆，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他又疑惑地看向蹲在屠户房子边上的赵离亢，“小赵，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