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没人看，没人评论，写了十多万字全零，我tm就一废物

    圣女赍捧在女人手上，三人还没明白情况，她脱下衣服，伏身在地，背后划开道口子。恰巧此时太阳西落，就要落在这座山后面，现在正倒吊着个脑袋，往山咔咔里瞅。残龙不免紧张起来，全世界都在凝望这人皮下的生物，她能发出烫水猴子的鸣叫，难道她不是烫水猴子。拉下人皮，里面满满都是柔软的蚕丝，一根根，一层层，从头拢到脚尖，只有双洁白如玉的双手在外面。女人道：“我老家本不在葳蕤，从未见过父母，吃百家饭长大。后来时运当头，靠这双手面见到皇帝，最初只让小女绣些精美的图，赏赐给小女好东西，后来又小女去绣酷刑悲园的场景。绣了，绣得好也有罪，皇帝砍掉小女的双手，与那些奇人算卦的手一起，被堆放进盒子里，身体则在烈火上炽烤。”

    女人背身进入山洞里，过了半天，才拿出常年栖息在洞穴里，绣出来的图样。三人去瞧，真端的是副好手，龙凤虎豹跃丝绸，毛羽利爪凌风中。美人河畔舞细柳，脚尖点莲踏空去。成王颜色金丝缀，无一不赞巧手人。海佑接过一幅市井卷轴，才拉开一节，又立马合上，不可置信的问女人：“这真的是你用针线绣出来的？”女人点头，海佑又将这卷轴拉开，主人家好奇在旁边瞅了一眼，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真了不起！”

    女人害羞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喜欢这一门吃饭都念着，也就闲不下来。每天天没亮就起来绣画，到落山才睡。”她指着那些烫水猴子道：“它们脸上身上也是我绣的。”残龙恍然大悟，自嘲：“还以为是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他靠近那些动物，像观察艺术品一般去观察背后的刺绣。而蟒蛇也没有要攻击的架势，就吐个信子，察觉到残龙靠近缩下头罢了。海佑心想：“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残呢。”

    残龙自己身上也有疮疤，问女人：“那你绑架圣女，把我们引到此处是有要求助的吗？是什么？”女人犹豫，指着阵法道：“我的身体，和那些一样受到苦难的人都在这阵法之下。我用道士教的特殊的办法将流落的冤魂引到此地，但他们怕自己怨气太重，会误伤附近，或是招惹来不好的东西，要我把他们解决了，可我不会。”残龙道：“怨气散了那就入轮回啊。”女人不明其中含义。

    残龙往阵法中央走去，屏息凝神，搅动脚下的灵魂，形成旋涡。海佑双手拉着两人后退，附近的动物也似感应到地底的震动，纷纷藏匿起来。瞬间那股巨大的力量如同一枚子弹，飞向天际。三人还在呆愣，残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把他们引向了大海，这里就留口井给你。”（不要探寻这一幕会不会给土地造成伤害，只能说隔行如隔山，我成功不了。）三人转头，残龙看那团棉线都是目瞪口呆，海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残龙摇头，对女人道：“我既然帮了你，你也帮帮我吧。”女人问：“你要我帮你什么？”残龙一跃而下，二话不说脱下衣服，主人家被吓得尖叫，只见他背上大片大片的腐烂，有脓包，有像是被烧焦的肉，还有些地方如纸张一般，皮肉分开，组织划分得一清二楚。

    残龙道：“用你的丝线，跟那些动物一样，在我的伤口绣上好看的花样。不要牡丹，要跟我气质相符合的。”女人点头，手指拉出一缕蚕丝，找地方开始绣。主人家和海佑也没走，就在一旁看着这巧手作画。主人家问女人：“这些烫水猴子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村里好几个都成烫水猴子了，还有救吗？”女人回答：“我问过御医，他说皇帝有让太医院研究过这个，是早期注入了一种从多种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病毒，发作时间有长有短。要怎么治疗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成为烫水猴子也是有记忆的，就是智力会变得低下。”

    图案绣好，天已经要蒙蒙亮了。残龙本以为会绣成件衬衫，打完瞌睡醒来，却发现自己长出了新皮。他又高兴又震惊，话都说不出来了。两条胳膊上有潇洒龙子在腾云驾雾，脱下裤子，虽然关键部位没有长出来，两条腿也是有新皮覆盖，脚后跟上波浪起伏，腰杆大腿龙鳞覆盖。残龙没忍住仰天长啸，龙吼惊天，万物惊起，树上成群鸟儿飞向天际。三人脚一蹬，身体醒了，脑子还在睡梦中，看到的就是个裸男在山林狂奔。

    待到天已破晓，三人开始吃早餐，还能看到残龙在太阳面前练劈叉。女人将粥喂给圣女，见她不吃，女人就张大嘴一遍遍啊啊的教导，海佑道：“据说圣女只食邪祟。”女人道：“难道我做得太好吃了，她不吃。”搅拌些咸菜混进饭里，圣女闻到香跟着张大嘴巴。女人道：“看，这不就吃了嘛。”

    残龙终于闲下来，接过主人家舀起的粥，女人问道：“你是龙，这口井你能随时来吗？”残龙问：“还有要帮忙的？”女人道：“不是，这蚕丝虽然有韧性，但你天天这么发疯似的跳，刮蹭到什么也会破，要是破了就随时找我，我帮你补上。”残龙道：“新皮都长出来了，它会自己愈合的吧。”主人家毫不犹豫道：“你说的新皮就是人家的蚕丝给你缝的。”海佑道：“大早上的惊叫唤，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