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还欠多少

    “呸！你个反贼，想从我口中套话，做梦吧！本宫什么场面没见过？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个小崽子得势！”

    “死不死，还不是全在太妃的选择。”沈思年没有打断她自称“本宫”的习惯，继续说：“太子的事用不着你招。我知道太妃一直在府内料理家事，所以就想问问，夏满这些年在你府上，可还安分？”

    蒋氏听见沈思年问起夏满，面露疑虑：“夏满？那个妖妇你怎么会认得？”

    他对这个狰狞的中年女子，语速缓慢又平静地说：“想必你也知道，你儿子回不来了，安国也回不来了。这些年，我虽到处征战，成就……也算取得了一些。不过我心里始终不得畅快。不为别的，我被逼到绝境，皆因这个女子。我在外流血拼杀，可她却能在太子府里过的逍遥快活。一想到这，我恨不能立刻报复回去。”说到这里，沈思年眼神不受控制地布满恨意。

    “直到查抄太子府，看到这女人狼狈不堪，可真让人解恨！我杀了多少敌人，都没有那一刻的快乐。听闻这些年，太妃并没让她过的舒心，想来也算恶有恶报。真是有劳太妃了。”

    蒋氏一听见二人是旧识，以为沈思年是要替夏满报仇。没想到沈思年对夏满的仇意并不比自己小。她不再挣扎扭动，跪在地上怀疑地继续打量：“你想听什么？那女人从不尊重长辈，我和她向来不和。你既厌憎，就多叫她吃些苦头。”

    “我早就与她相识，自然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可如今算旧账，总要知道她还欠了我多少‘血’？今日邀太妃前来，就是想知道她这几年的经历。你若能让我听得快活，那你的命，或许就能留下。”说罢，沈思年轻蔑地看着蒋氏。

    蒋氏听见后哈哈笑了起来。好你个夏满，没想到改朝换代，她的仇人也未能断绝，真是叫人快活！

    “她自然是该流血的！哼，想当年我儿自从打算娶她，还没来得及举行婚宴就被我那混账陛下派去打仗……想来我太子府上从她来就没再有好日子，都是那女人不吉利！我想到这里，就后悔当初没能将她折磨死……”

    蒋氏越说越激动：“哼！我要不是想着我儿还没享用，我早将她卖到青楼去了！叫她被千人万人作贱，哈哈哈哈……这个贱人！平日从不来问安，就是给她配了农户家也容不下这样无理的妇人。她竟说与我儿未行礼，不是太子妃！好啊好啊！一个倒贴来的贱人，还装出一副不稀罕的样子！天下最尊贵的位置她不想要，那我就让她生不如死！”

    蒋氏的双目已经涣散，她癫狂的讲述着夏满的罪状，炫耀着她对夏满的惩罚，就好像那年她在太子府夸耀自己如何上位的样子一样。

    “她竟这样不识好歹？”沈思年为了激她继续讲，接着说了一句。“确实活该受罚。”

    “呵，一个被我儿子看上的小门小户人家，还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偏要叫她痛苦！既然目无尊长，那我就每天叫人打她十个巴掌。雨天跪在院子里，正午跪在太阳底下。”

    “她那样的性子，怎会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