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蔡老爷子
17楼的窗户大部分都是关着的，霍焱找了几个才遇到开着的。
进入房间，是一间普通家居房，看这些简单的陈设，应该是保镖的房间。
既然进来了，霍焱倒也不怕被发现，以他的实力，蔡家根本不算什么。
开门出来走廊，整个17层好像很安静。
空旷的走廊里亮着暖色灯光，干净的装修，深色的配色，一切都显得格外安宁。
来到走廊中间位置，一扇两开门吸引了霍焱。
这扇门是这一层里面最特别的，属于左右双开实木门。
实木，在黄金之城已经很少见了，或许是因为所在外四区的关系，所以见不到这种高档货。
霍焱没有犹豫，手搭在门锁上，一股灵力侵入，就听“咔”的一声，门锁就开了。
对于霍焱来说，几乎没什么锁是他打不开的。
推门而入，房间的装修与走廊格调差不多，也是属于暖色讲究宁静的风格。
看样子，这个蔡家老爷子确实病了，所以才不待在家里，宁愿来这里享受安宁。
房间很大，家具都是比较复古的木质家具。
就算不是木质的，也是仿木材料。
房间右边靠墙的位置，有一张白色病床，病床周围都是各种仪器，有普通病人的检测仪器，也有义体维生仪器。
病床上，这时正躺着一个老人。
老人紧闭双眼，面色蜡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身体盖了一条薄毯。
从裸露出来的皮肤看，义体植入应该不多，与医院那个女人形容的差不多。
不过，老人的表情很安宁，呼吸也很均匀，不像是肝癌的样子。
霍焱来到病床边，拉了个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老人。
去找那些女孩，不如先制住老人，让他找人把女孩们送过来。
“嗨！老爷子，蔡老！”
霍焱拍了拍老人。
很快，老人睁开眼睛，一双浑浊的眸子似是视力不好，看向霍焱的时候，好像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霍焱并不是蔡家的人。
“你……？”
老人略有些艰难的开口，因为氧气面罩的关系，声音小到几乎不可闻。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蔡家老爷子吗？”
这时，老人好像才察觉到不对，眼睛稍微眯了眯，这样，他才能看清霍焱的脸。
可惜，霍焱戴着黑色面具，典型的雇佣兵打扮，让老人浑身一颤。
“你……是万家派来的？”
老人的语调很微弱，看样子，他的病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不是万家的，怎么，蔡家跟万家有过节？”
老人按动旁边的控制器，将床头抬了起来，方便他坐起来。
床移动到位，老人抬手摇了摇：“不算过节，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你是谁雇的？”
“一个女儿失踪的父亲雇我的！”
“女儿失踪？”
老人眉头紧皱。
“你不应该去警局调查吗？为什么来我这里。”
说到这，老人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等老人缓了缓，霍焱才说：“蔡老爷子，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绑架了27个女孩，为的就是你的肝癌！”
这次，老人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谁告诉你的？有名字吗？”
霍焱经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忘记问那女人名字了。
霍焱摇了摇头：“没有名字，老爷子，你话里有话啊！”
老人自嘲的笑了笑：“呵！我这一生，不知道被多少人诬陷过，没想到临死了，还有人惦记我死得太干净。”
“哦？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绑架那些女孩？”
老人摇摇头：“我干嘛要绑架她们？而且，我没有得肝癌，我得的是一种罕见的白血病！”
“白血病？”这次换成霍焱的眉头锁了起来：“你确定你就是蔡家的老爷子？”
“如假包换，如果外四区还有其他的蔡家，那当另说！”
“除了你这个蔡家，还有姓蔡的家族？”
老人摇头：“没有了，外四区只有我一个蔡家家族。”
老人的面色很平静，并没有因为雇佣兵找上门而否认自己的身份以求自保。
“你确定只有白血病，而没有肝癌？”
老人愣了一下，似乎很奇怪为什么霍焱那么确定自己有肝癌。
“没有肝癌，你听谁说的我得了肝癌？”
霍焱看着老人的眼睛，想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老人笑了笑，将床头挂着的病历本拿起来递给霍焱。
霍焱接过本子看了看，上面明确的写着名字和所得的病：蔡月申，白血病。
霍焱正看着病例，房门却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女孩，大概17、8岁的样子，手里端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些食物。
“爷爷！你怎么起来了？”
女孩第一眼看见的是老人，然后才看见霍焱。
女孩露出诧异的神色，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老人。
老人冲女孩点点头，示意她没事。
见老人面色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女孩这才放下心来，将托盘放在小桌子上，又将小桌子推到老人床前。
霍焱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女孩，没有说话。
看完病例后，霍焱将本子递还给老人：“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搞错了！”
蔡月申摇摇头：“不，你没搞错，你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霍焱点点头：“或许吧！不过，事情还没落实之前，我也不知道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当然，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蔡月申笑了笑：“我没必要骗你，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骗你毫无意义！”
“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女孩好奇的问。
蔡月申摆了摆手，笑了笑：“没什么，一场误会而已。”
霍焱沉默着默认。
不过，霍焱又想到一些事，便看向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蔡思雅，你是谁？戴着面具干嘛？”
霍焱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我叫夜枭，是个雇佣兵！”
一听是雇佣兵，蔡思瑶立马警惕的朝爷爷靠了靠。
“你来找我爷爷干嘛？”
“确定一些事，现在大部分都没问题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能不能帮我解解惑？”
蔡思雅看了看爷爷，见爷爷微微点头，才看向霍焱：“你说说看！”
“你们蔡家，这一个月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世仇势力？”
蔡思雅听见霍焱的问题，先是一愣，然后就像被戳中了痛点，立马说道：“有啊！怎么没有，我家有个世仇家族，万家，爷爷以前做外四区区长的时候，万家就一直为难我爷爷，想让爷爷为他们开绿灯！
但是万家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灰色的，所以爷爷根本不可能帮忙！久而久之，万家就记恨上了爷爷。就在上个月，爷爷从区长位置上退下来半年，万家就以贺寿为名，来我们蔡家大闹了一场，气得爷爷差点就晕倒了！
后来没过几天，爷爷就查出了白血病，华南医院说，爷爷年纪太大了，已经不适合大量植入义体，所以只能做保守治疗。
万家得到爷爷生病的消息，更是嚣张的来我们家闹，要求爷爷把一些政要关系介绍给他们，爷爷不同意，又跟他们吵了一架！后来，为了躲清静，爷爷才跑来这里住！”
蔡思雅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霍焱抓住了几个关键信息。
蔡老爷子以前是政府的外四区区长，官职不小！
看病去的是华南医院，万家能得到蔡老爷子生病的消息……
“你爷爷住在这里，还有谁知道？”
“万家肯定知道，这里是政府的特殊楼房，专门给一些需要的人暂住的，万家无法进入这栋楼，但肯定是知道的！”
“万家有没有人在医院工作？”
蔡思雅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整个华南医院的医生我蔡家都熟悉，那些医生的审批都要经过爷爷的手，所以那里应该没有万家人！”
霍焱点了点头，看来，蔡家的事确实是自己被利用了，只不过，究竟是谁这样做，现在还不知道。
本来想现在就回医院去找那个女人，但是转念一想，对方让自己见到蔡老爷子就杀，看来她是知道事情瞒不住的，所以，现在那女人肯定不会在医院，而且，估计以后都不会去了。
“好了，今天是个误会，我被人利用了，蔡老爷子，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蔡月申摆摆手：“呵呵！没事，我一辈子遭人算计，也不差最后这一下了！”
霍焱想了想，说道：“要不，我给您老看看病，或许能有点帮助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