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蔡家
霍焱双手离开电脑，靠在椅子上看着女人。
女人就那么平静的看着霍焱，眼神里，似乎有很多情绪在挣扎。
最终，女人开口问霍焱：“你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差不多吧！”
女人自嘲一笑：“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哦？看来你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我是被逼的，你也知道，平民在那些家族势力眼中，什么都不是，他们轻易就能控制我们的生死，我试过找警察求助，但警察只能暂时保证我的安全。”
霍焱饶有兴致的看着女人：“你说说看，也许我能帮到你！”
女人眼睛一亮：“真的吗？你是雇佣兵是吗？”
霍焱点了点头。
“你真愿意帮我？”
“看情况，如果能找到那些女孩，我可以帮你！”
闻言，女人眼神又黯淡下来：“不！”女人摇了摇头：“你不明白，那些女孩，找不回来了！”
霍焱心中一惊，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直接听见答案，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具体说说！”
女人深吸口气，缓缓说道：“蔡家老爷子得了肝癌，本来可以替换义体，但老爷子嫌义体太冰冷，如果最后的血液都失去的话，就跟冷血动物没什么区别了。”
霍焱盯着女人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很认真，不像是说谎。
“我建议他找个配型适合的人换肝脏，虽然会有排他反应，但以现在的技术，问题不会太大。但老爷子仗着自己家族的强大，硬是不愿意丢掉自己为数不多的器官，所以，他找到了一个办法。
其实，这个方法也是我研究的，所以说起来，这也怪我。这个方法就是用其他健康肝脏与病脏直连，通过健康的造血干细胞来维持癌变以外的健康肝脏，然后，再想办法去除癌细胞，就可以保住原有的肝脏了。”
霍焱虽然不是医生，但也听懂了女人的话，他不由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么多女孩失踪，就是为了给一个老头修复他的肝脏？”
女人闭上眼睛，痛苦的点点头：“都怪我，我不该提出这个理论！平民在这些人眼中，就是一个个行走的工具，只要他们需要，就可以随意拿取他们想要的一切！我这个理论根本没有经过任何试验和证实，蔡家老爷子只听了个大概，就决定这样做。
这一个月以来，蔡家用自己的私人医生做了这一切。刚开始，一切都还算顺利，但是很快，那些女孩就出现了排他反应，异常病体血液入侵身体，还带来了大量癌细胞，那些女孩一个个出现了肝肾衰竭，癌细胞扩散等情况。”
女人说着，声音也渐渐哽咽：“那些女孩都是普通人，身体没有义体的普通人，出现肝肾衰竭以后，蔡家就将女孩丢弃，然后换下一个！就这样，10多个女孩，没有一个活下来！”
说到这，女人低声嘤嘤的哭了起来。
霍焱强压心中的怒火，冷眼看着女人：“行了，继续说，还有一些女孩在哪？”
女人摇头：“我不知道，他们一次抓了27个，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几个！不过，蔡家也许是报应，十多个女孩毁了，蔡老爷子也出现了意外的癌细胞转移，而且，是致命的转移到了脑部！”
女人止住哭声，表情渐渐冷下来：“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是在给老爷子一次体检时偶尔扫描到的，蔡家人都没发现老爷子有什么异常，很快，他就会死，这种溶血式的癌细胞转移，已经覆盖了他大部分脑部血管！但是当他死的时候，也就是我死的时候，我……”
说着，女人又哭了起来。
霍焱呼出一口气，算是明白整件事的过程。
“蔡家在哪？”
霍焱冷冷的问。
虽然这个女人看上去可怜，但是，她提出来的理论，就是建立在利用普通平民的基础上，这种女人，不值得同情。
女人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迅速写了个地址：“这是蔡老爷子现在治病的位置，他没有在蔡家，你见到他最好直接杀了他，不要给他机会开口，否则，他通知了蔡家，你我都要死，他们蔡家实力很庞大！”
霍焱冷冷的看着女人：“你很希望他死？”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她又平静下来：“他不死，我就要死！”
霍焱盯着女人，想要从女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是，女人始终平静的与霍焱对视，她的眼中，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和认真，看不出她说的有什么问题。
“我只想去救那些女孩，不会帮你杀人的！”
闻言，女人面色一慌：“不，你不能这样，你不杀他，他有女孩们的资料，一样会找人对付她们的。”
霍焱拿过纸条站起身：“我做事，不用你教，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的这个理论，以后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
“不，不，我的理论已经被蔡老爷子证实了，根本行不通，我知道都怪我，但我只是个医生，我提出某个研究的可行性，本质都是为了救人，现在我也遭到报应了，你不能不帮我！”
霍焱冷笑：“帮你杀人就是帮你？”
“我……”女人一时语塞。
不过，很快她又道：“你不是帮我杀人，是在帮未来有可能死在蔡家的那些人，蔡家没有人性的，这次是肝脏，下次不知道是什么，你不动手，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在他们手里！”
霍焱摇头：“我帮不了全天下的人，不过，我会看情况，如果蔡家人确实该死，我不会留手！”
说完，霍焱也不等女人再说什么，快步来到门口，推门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医院以后，霍焱给班尼去了个电话。
“喂！事情比想象的复杂些，我无法保证女孩们还活着，也包括……你朋友的女儿！”
“我明白，只要你尽力就行，我无法要求更多！”
“嗯！这个你放心，主要这件事关系到蔡家，所以我不能做任何保证，也有可能，所有女孩都没了！”
班尼沉默了一会才道：“蔡家势力不小，如果这件事关系到他们，那就有点棘手了！你还是小心些，事情弄明白以前尽量不要动手，招惹了这样一个势力，恐怕你会不得安宁！”
“放心，如果我要动手，就不会留下后患，你知道我的！”
“我知道，总之，万事小心！”
说完，班尼就挂断了电话。
来到纸上的地址，那是一栋33层的居民楼。
楼房看上去很坚固，用的材料不像是一般居民楼用的。
再打开纸看了一眼，17楼。
整层17楼都是蔡家的，算是蔡家在外四区的一个安全屋。
蔡家本家离这里也不远，大概直线10公里的样子，相互间支援的速度会很快。
霍焱没有走正门，这栋楼的安保很严密，入口处就有门禁和自动武器。
来到旁边一条巷子，看准楼上几个窗台的位置，霍焱几个纵身，就跳到了17楼的一个窗户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