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宴会闹事
暮寒正巧目睹了这一切,觉得有些好笑,端着一碟糕点,悄悄的走到袁泽的身后:“你也真是,捉弄一群小丫头干嘛??
袁泽没不知道作何回答,只能静静的站着。
暮寒没好气的将糕点丢在他手里,心里暗想着这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夜里,暮家老宅灯火通明,长走廊上全部挂上了灯笼,佣人们不断领着客人们进入内宅宴席厅。
突然一阵大笑声传入众人耳中,大家都不禁皱眉,心想这是哪位客人如此胆大,不懂暮府规矩。
暮家老太太特别喜欢静,院子里平时一只麻雀停留都会被驱赶。
更别说这大声喧哗者,这不是来触老太太霉头嘛。
来的人是江南纺织厂最大的龙头老大,名叫储遂。
号称祖上是伺候乾隆皇帝的朝廷命官,凭借父辈留下的积蓄,在时势的造就下,创下了现在的成绩。
暮寒看了看来人,一脸胡子拉碴,大呼小叫着,老太太还在屋里睡着,不禁有些不悦。
却只见他分开引路的佣人,直面向暮寒走来:“这位便是暮寒吧,多年未见,长的可谓是亭亭玉立。
按辈分呢,你该叫我一声大伯。”
静姨一旁已经看出了小姐的不悦,忙吩咐下面的人:“快把储老爷带入宴席厅,不可怠慢。”
下面的人领会了意思,忙忙将储遂领进席厅。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醒了,宴席早已备好,众人见老太太进来,纷纷起身,道一声老太太安。
暮老太太紧紧的拉着暮寒的手:“各位,今日,暮家略备薄酒素宴,邀请大家一聚。
主要是想告知大家,暮家长女暮寒学成归国,望在今后大家在生意上多多关照。”
只见众人齐声贺道:“恭喜老太太喜迎孙女回家,恭喜暮小姐学成归国。”
众人话音刚落,却听储遂开口:“老太太,这大侄女回来,乃是大喜事啊。
您放心,我们两家本就有生意上的往来,又是世交,今后有用得上我们储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暮寒眉头一紧,她记得暮青的信中,并没有提到有任何和储家生意上的往来。
老太太轻咳了一声:“大家坐吧。”
储遂知道老太太这是不高兴了,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需要得到这老太太在众人面前对他的肯定。
暮家二少在上海的纺织产业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但听说现在现在暮家二少的纺织产业出了问题,那代表着他的纺织厂将会减少至少一半货源。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暮家二少远在上海,做不了江南的主。
那他何不借此机会再在众人面前攀上了关系,让大家觉得自己的纺织厂和暮家是有所关联的,从而选择自己。
这样一来是肯定不愁没有买家和销路了。
宴会间,交杯错盏,大家纷纷向暮老太太和暮寒敬酒,储遂看着眼里,突然心生一计。
他拿着酒杯走向暮老太太和暮寒:“老太太,大侄女,我敬你们一杯,储家这些年在暮家的照顾下纺织厂的生意蒸蒸日上。
我是有这样的打算,既然两家关系如此亲密,不如再上一层亲上加亲。
今日我舔着一张老脸,向老太太和大侄女自卖自夸,我的犬子和大侄女年岁相差不多。
不如什么时候相互见上一面,如果合适,两家就此结成亲家也真是一桩美事。
这一来呢联姻可以强强联手,未来我们两家可以合作的更好,本就是多年世交,这情分自然非同一般。
二来呢,大侄女可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这就想着为犬子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这杯酒我先干为敬,愿老太太和大侄女平安健康。”
储遂其实想的很简单,他当众这样说,一是知道暮老太太会顾及脸面,不会当众下他面子。
二是如此做派,便是抢先一步在众人面前被默许了储家的地位,如果真的两家结亲,背后有暮家撑着,日后日子会好过许多。
岂料,老太太脸色铁青,这是什么货色,敢说出这种话,来染指自己的宝贝孙女。
暮寒内心也很不悦,但依旧强忍着向静姨打了个眼色。
静姨心领神会,马上搀扶着老太太说:“诸位,老太太今日也乏了,请多包涵,就先回房休息了。”
留下众多人等窃窃私语以及面色铁青的储遂,这小丫头是摆明了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暮寒见静姨把老太太带下去后,轻笑了一声:“我倒这是谁家的长辈,使劲往上凑,原来是储家老爷,但储老爷,你说的这些话怕是在这里说不着吧。
现如今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那一套?
尚不说我与令公子是否合适,还未相见一眼,如今你便这般突兀,就想着结亲了。
你说不算好生辰八字,万一我和你家公子相克,克着你们家的高贵的血脉那可怎么办呢?
暮寒缓缓坐下:“你知道我家老太太不轻易下人面子,想当众让我家老太太默认两家关系不一般,。
依靠暮家从中获得利益,你以为明眼人看不出来?
我暮家不知道何时与储老爷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知道江南一带的纺织产业你是龙头老大,在这个小镇里你更是说一不二的主。
但你要知道,暮家老宅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老太太喜欢这里,图个清净,并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
想当初我家老太太也是整个上海滩排的上号的名媛,其手段也是众所周知,你以为你这点伎俩她看不出,只是现在她老人家老了,想图个清净罢了。
我知道最近暮家的纺织产业出了问题,所以你如此心急。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这么心急,非得现在做这件事,让老太太知道了扰了她心绪。
我告诉你,暮家不会被任何人踩着往上爬,你这招借力,怕是打错了算盘。”
储遂本就是个极其好面子之人,为人向来财大气粗,装腔作势惯了。
如今被一丫头下了脸,觉得挂不住脸面,气急败坏骂骂咧咧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是好生厉害。
我还当真以为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却不想如此的泼赖不识趣,你以为离了你们暮家我就不行了。
告诉你,这些年你们暮家在江南的纺织厂早就破败了,我给你们脸面,你却不识抬举。
这件事我们没完,走着瞧,看谁斗的过谁。”
说完,褚遂愤恨着离开了。
暮寒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诸位,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暮府今日招待不周,多有得罪。
但也请诸位多宣扬宣扬,今后谁非要使着法往上赶,把糟心事往老太太面前凑,那就别怪我暮寒不顾父辈与各位多年情面。”
众人望着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少女,不禁感慨她做事的风格,与大家闺秀一点都不沾边。
相反,她做事果敢决绝,毫不在乎名声这一词般,为了保护祖母,不惜开罪余人。
不过向来听闻暮家两兄弟极其宠溺这唯一的妹妹。
特别是上海那位二少爷,想想背后都不寒而栗。
于是纷纷笑着摆手:“大小姐,说哪里的话,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