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造谣一张嘴
到目前为止啊,三个人折腾了一通,除了受了伤之外,别无任何进展,这么空着手回宗门,也不是个事。
黑衣人,包括死去的那一个,身上都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物件,也就是说,只能从其他线索下手,再逐一去验证。
这好比大海捞针一般,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有好多条岔路,每一条岔路又能分几支,好多条走法。就像是一个网一样牢牢把他们套住了,越挣扎缩的越紧,勒的人上不来气。
每一个点都有可能,每一个点可能都不大。
嘿,别说,还挺平均,如果主人公不是他们自己,还能当个热闹看。
这或许就是对方想要的效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不得不承认他们很成功,指定是有一个智囊团在背后鞠躬尽瘁。
他们现在的三人小团体也缺这样一个角色,不是说他们没脑子,只是不太够用。除非再吸纳其他成员,不然就只能靠他们自己自力更生了。
就好比学完加减法就学高数一样,别人大可以很轻松的说,“小case,要相信自己”。但是其中的苦楚就只有自己和期末周的大学生知道了。
迟落洲和夏子辰的脑袋快炸了,撅着屁股,把手攥成拳头,kuangkuang就锤自己脑袋,通过骨传导和空气传导的两股声音,同时在耳膜处产生了震动。
两个疯狂老太看阿纨还在神游就气不打一处来。夏子辰在她面前化身成虔诚的信徒,求着他的神明赶紧想一想,毕竟有那么一段时间,只有阿纨自己是清醒的呆在李宅里的。
“额滴神啊,求求你快想想吧!”他双手合十,放在脑门上,真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既然他如此恳切的请求了,阿纨勉为其难给出了她的办法。
就是莽啊,就是干。
有很强烈的个人的风格。
但是说出来之后就一直在等着那二位的否定,因为听起来真的挺不靠谱的,才刚从人家里放完狠话,然后被扫地出门,狼狈逃窜。
至少,至少改天再去吧,万一已经把他们忘了呢?
夏子晨以为迟落洲刚打了孩子不愿意做这个恶人,决定自己亲自撕一下别人的伞,都已经想好措辞了,被另外一位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大佬打断。
迟落洲原地蹦起来三尺,兴奋的赞同了妹子的建议,眼睛里透光,是能被肉眼看见的那种。
夏子辰怀疑对面黑衣人的剑上一定是抹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仅让他们俩身体的兴奋性提高了,这脑子也兴奋了,说话没边没际的。
但是迟落洲很认真的表示自己非常清醒,就差伸出三个指头对着天发誓了。
夏子辰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很荒谬,最后自己给他找了个牵强的理由,也只能认为他是护妹心切,这会儿为了顺着孩子说的话往下说,什么都不顾了。
虽然他也知道迟落洲不是这样的人,也十分相信自己的兄弟。
在家庭内部实行举手投票制,二比一获胜。
夏子辰拗不过他们俩,尤其是格外兴奋的他们俩。这人多在一起一段时间,性格是会被相互影响的。
比如现在的迟落洲就越来越倔,越来越犟,脑袋比以前少了两根锦似的。好在办事也越来越认真,越来越靠谱。先前的那种中二潇洒,只有熟悉他的人,还能瞅出以前的他们两份模样。
阿纨一个常年混迹在社会底层的滑头,之前那些保命必须的品质像是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因为一个只会往前冲,经常发呆,神游天外的人(即便武力值很高),在乞丐帮那种环境里也是活不长的。
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不好,但是无论好与坏,都无法阻止。不过夏子辰身上没有被沾上兄妹俩的性格上的“痕迹”,可能是因为他从小生活在与现在相似环境里,在环境改变不大的情况下所养成的性格思维是很难被改变的,谁都影响不了他。
比如他现在就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他认为他们俩的状态现在风险高于回报,不值得。好说歹说才劝着回去吃了饭再过去。
本来都准备大出一把血,请他们吃这里最好的酒楼吃。没想到人家不稀罕,有钱的时候专挑白面馒头吃。
阿纨两只小手朝上往前一摊,冲他要钱。她的手指上都是厚厚的老茧,手心里还带着细微的伤痕,看的人不是滋味。
夏子辰在荷包里的手一动又多捻了两枚铜钱。铜钱刚搁到手里她就摇头,意思是不够,夏子辰合计馒头能值几个钱,想要多少有多少。于是又捻出两枚。
迟落洲也学着妹妹的样子,把手放在他跟前,这动作大老爷们做起来就没有娇俏的感觉,反而有点恶心。
夏子辰手指还是夹着两枚铜钱,绕过迟落洲碍事的身影,铜钱再次落在阿纨的手里。
相比阿纨来说,迟落洲贴他贴的更近,近到快亲上了,也就能清楚的看到迟落洲眼底酝酿出的邪恶,是他专属的那种贱贱的邪恶,熊孩子犯事专用表情。
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先溜为上。
迟落洲一肚子坏水,在这方面脑袋很灵光,嘴角微微一挑,眼珠微微一转,一个屎盆子就即将扣在对方脑袋上。
“额滴老天爷啊~”
他捏着嗓子假哭,声音很奇特,也可以说是奇葩,路过的人都会停下来看看他整什么幺蛾子呢,不一会就吸引了一大波人。
他先是哭着说了一大堆,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的。内容大概就是他和夏子辰本是同窗同学,夏子辰喜欢上他,对他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后来他同意了。两个男人相爱后,自己也就没再读书考取功名,钱都供夏子辰上学了。现在得到了后就不珍惜了,说什么要回家和别的女人结婚,就是嫌弃他不会生孩子什么的。最后他带着妹妹连饭都吃不上,今天出来找活干,在街上遇到这个渣男想求他帮着买几个馒头都不给。然后拉着阿纨就要给夏子辰跪下,阿纨很听话,除了一直傻笑外,让干啥就干啥。
夏子辰被这抓马的发展方向搞蒙了,没在第一时间解释,后来他的声音就被夹在人群的喊声之中,说了也白说,根本没人听,也没人信,再后来干脆就不张嘴解释了。这在让人眼里就是油盐不进,听不懂好赖话。
迟落洲当然不会真的跪,毕竟他又没入戏,看夏子辰没来拦他们,顺势趴在他的肩膀上,搂住他的腰,呜呜呜地哭。整个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谁劝也不吱声。
这本就是是的小集市,都是些买菜的百姓。这段说给贵族听,只能得到一句伤风败俗的评价。但是说给老百姓听,越八卦狗血曲折的越好,这就是上上品。
迟落洲深谙这个道理,把自己会的那点词都用上了,讲的那叫一个心酸啊,嗓子夹到最后都夹不住了,稍微有点破音,旁边的人沉浸在男子为爱扭曲却惨遭渣男抛弃的故事,没人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
周围的百姓义愤填膺,有站在正义的角度规劝的,有冷眼旁观的,也有入戏深的要捡烂菜叶子扔夏子辰脸上的。